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才好。
可是现在,只消几个夜晚,她便发觉自己长大了。不仅仅是因为谁的一句话,只是自己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该做的事还有很多。自己的问题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
自己亏欠的,也得自己亲自去补偿。
这世界上,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可是作为自己,必须要面对,必须要做好。
况且我这么多年的辛苦,不是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既然已经无可挽回,那我就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做该做的事。
就如同这穿过山石的藤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固然萧条,却兀自欣欣向荣。
突然想起那时候芮叶送给自己的那个他亲手做的盆玩,很久没看见了,不知道若韵他们照料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猫从屋檐经过,把盆掀翻了。
她笑了笑。转身往凤栖宫的方向走。这才是今日她要做的正事。
她有日子没来凤栖宫了。看着夏岚有点儿心疼地看着自己消瘦了一大圈的下巴,她笑了笑,轻拍了拍他搀住自己胳膊的手,要他放心。
凌皇后已早听说她上朝了,便知道她会来。这会儿正和吟竹在喝茶等她。见她言谈举止如常,并没什么异样,便也释怀了。
颜莘行了礼,抬头见吟竹在边上看着她,一副纠结的表情,便也冲他笑了笑,表示没什么事。
凌皇后心疼女儿瘦了,又不好明着指责她不好好吃饭,便把伺候的舒芷若韵等几人都骂了几句。还要人跟着颜莘回去找他们算帐。颜莘无奈,也只得应下了。
待凌皇后说得差不多了,颜莘方开口道,“父后,儿臣今日过来,也是有事要禀。”
凌皇后想不到颜莘除了为了芮叶还能找自己要什么东西,想也不想地问,“什么?”
吟竹见颜莘要开口说正事,忙打算回避。正在等凌皇后点头示意他下去,却听颜莘道,“表哥,你先别走。今日要说的事,与你有关。”
吟竹有些意外,却只得在原地站住。
“父后,今日儿臣来,是为了册立太子君之事。”颜莘肃穆道,“望父后给儿臣作主。”
此话一出,凌皇后和吟竹均是一惊。
凌皇后的惊是担心。颜莘向来主意把持得住。他担心颜莘又提出什么奇怪要求,比如说册封死去的芮叶之类。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噤,芮叶这个贱人,都死了还这么不省心。
吟竹却是惶恐。他憧憬那个位置很久了,可是颜莘貌似喜欢自己,却总是在世宗和凌皇后面前拒绝。以前毕竟还有凌皇后拦着,如今芮叶死了,颜莘更是毫无顾忌了。她若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又拖出不知是谁来,送到太子君宝座上去,这次怕是连凌皇后也解决不了。
颜莘默默看着二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心里毫不动容。不待凌皇后出声,便单膝跪下,道,“儿臣求父后,将耀荣郡主赐给儿臣作正君。”
眼见凌皇后惊愕,吟竹惊喜,颜莘心下冷冷:你们费了这么大劲,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在我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么?
沧海月明珠有泪2
颜莘的大婚之日,定在深秋。
秋日肃杀。原本应该选个吉庆的春日的,但是世宗急着要抱皇孙,凌皇后怕中间出变故,颜莘想早些办了早了事,吟竹的岁数也不容他有太多时间可等,是以几人一拍即合,定下三个月后,就把事办了。
等待大婚的日子里,颜莘每日朝上的工作量骤减,世宗给她时间收拾府邸,布置新房,张罗酒席。可是府里外面有安总管带了一帮下人四处布置,里面有舒芷若韵处理琐碎,倒把颜莘自己闲下来了。忙惯了的她,难得有时间能每日坐在书房,读那些一直想看又没时间看的书。
但是大多数时间里,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去的那几个地方看看。
凌皇后那日走后,便把清如苑给封了。颜莘几次去求,又巴巴地保证不会耽误正事,凌皇后架不住她吵闹得头疼,便半信半疑地撕了封条,撤了守卫。
清如苑屋里的下人,都被改派给了其他院落。颜莘不许任何人靠近,只安排了一个老实忠厚的三等仆役,每日过去洒扫掸灰。
她自己常常一个人在那里呆着,或者在院子里,或者是内室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想着出神。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还摆着她最早时候买给他的素胚勾勒的宫装男子搪瓷像。记得刚放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街面上的玩意儿,欢喜得不得了,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对面,每日里都能看见。
莫璃梳妆台上也有那么一个,可是感觉不一样。
现在,她常常过去拿起来捧着,再愣愣地看上好久,仿佛,那搪瓷人儿是有灵魂的。
床头放了一个蓝底飘花的冰底镯子,是她自己放在那儿的。记得他一直是戴着的,可能是那天被拖出去的时候,混乱中遗落了。因为太贵重,下人不敢私藏,便被有眼色的人捡了,交了出来。
原先就是自己手里把玩的东西,可现在再拿在手里,却是一眼也不想多看了。
在屋子里来回走走,便忆起两人一起读书论诗,弹琴品画,那人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颜莘常常想得觉得可悲,那样心尖尖上的人,本来是该得到最好的一切的,可终究,居然连葬到颜家皇陵的机会都没有。真是讽刺。
此刻,她站在荷池边,远远看着那水阁凉亭。
那九霄环佩,我把它放在我们两人常去的那个亭子里,不让别人靠近。那里,也仍旧是以前的样子,你想起来了,可以过去看看。
对了,还有那个图章。回来的人说,那东西,你是一直贴身带在身上的。是不是随了你去了?
颜莘展开手掌,掌心一枚青绿色的小印,血纹若隐若现。
“这个,做你的生辰礼物。我执朱文,你执白文,先收着,为往来书信使用,如何?”
记忆里的笑容滑过眼前。
落花纷飞,眼角一滴清泪坠地。
在爱的路上,最大的过错,莫过于错过。
覆手,朱印坠下池塘。
“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自当用一世的清明报答。
这一日,用完晚膳,颜莘便想去出去走走。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宫里规矩,颜莘若是要去凉染阁,万福阁就得有人提前过去通知准备。可是颜莘喊住了出去通报的人,又留下了若韵,只一个人慢慢走过去。
水卉年纪不大,倒是学了凌皇后的喜爱安静。颜莘到了凉染阁的时候,满屋子静悄悄地,只有虫声新透。门口两个小侍正在掸那石凳,见很久没过来的颜莘突然出现在眼前,两个人又惊又喜,连忙进去要通报。
颜莘想要制止他们,但没来得及,有一个已经喊出声了。颜莘有点儿为自己的不好意思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的太子府。
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四下打量。自打芮叶出了事,自己便再也没进过凉染阁的门。而以前也是一门心思放在芮叶身上,很少关心水卉,如今才发现凉染阁是这几个侍书居住的四处院落里,最小最简单的一所。晚间过来,寂静中竟然透着些凄凉。
水卉已经听见了声音,在睡堂门口候着。颜莘见他双膝着地跪在那里,忙喊他起身。又仔细端详了他的脸,见气色还好。
小侍拿了软缎垫来,伺候颜莘坐在首位上。
“你也过来吧。”颜莘招手叫水卉。
水卉答应,起身过来,站在颜莘面前偏一些的地方。一张脸冰得好像一碰就会碎。
颜莘觉得他步子细碎,听着好像是有些踌躇。便拉住他的手,看他。水卉低着头,一丝碎发滑到眼际,遮住光滑如玉的额头。他身着浅紫长袍,映衬得人十分素雅。
“原先吃的丸药还一直在吃么?”颜莘和颜悦色地问。
“是。”
“我听说一直咳嗽,有没有好些?”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停了好一会儿。
“还疼么,”颜莘一手拉着他手,另一手探手向他前胸,起先是肋骨所在,然后往右,再偏一些,覆在了心脏的位置,“这里。”补充道。
水卉一震,抬头,见颜莘脸上有些说不清楚的表情,心里一酸, “嗯……”了一声,忙又低下头,雪白的脖颈垂出好看的曲线。
颜莘就是见不得他露怯的模样,忍不住站起身,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两口,又停下,笑着看他。
水卉有着久处深闺弱质男子的白且细腻的肌肤,未施脂粉的素净容颜上,一对绽着奇异光彩的眸子,波光潋滟。五官精巧细致,顾盼间充斥着一份夺人呼吸的美丽。颜莘想,他那一头如丝的秀发,若是恢复了银白色,定然更会衬得他有如清辉初吐的明月。
颜莘再也忍不住,抓住他胳膊,贴上身子,推了他后退几步,直到退到窗槛上。
水卉个头要比颜莘高了一些,颜莘强行分开他双腿,站进他两腿之间,又扯了扯他身子。两人的脸这才是同一个高度。
水卉袍子下面只穿了贴身的亵衣,几下折腾,两腿间又被颜莘抵住,脸上绯红一片,抬手便想要推开颜莘。
颜莘让开他伸过来的手,又抓住他双手手腕,不让他用力。贴近他脸,才发觉那双眸子,仿佛蕴着泓泠泠秋水,中间一丝银色闪过,勾人魂魄的美。水卉又紧张又羞涩,竟蒸出几粒汗珠儿,眼瞅着颤了颤,之后滚落,顺着耳垂滑进胸口。颜莘伸手便扯他上衣领口,露出凝白的胸口肌肤,轻轻吻了吻,只觉得鼻端一阵袅袅幽香。便又将他嘴唇咬了几口,之后用舌尖将红唇撬开,慢慢品。
贴着的身体十分紧张扭捏。颜莘便离开,又仔细看看他,才又叹口气,道;“你长得真是好看。”
水卉轻轻一颤,薄如羽扇的睫毛轻轻扬起,眸子里的银色写满了颜莘完全看不懂的感情。
颜莘上身往后离开,留出两人之间空隙,却仍抵住他下身。眼睛却不离开他。水卉脸上早就是一片飞霞,只好低了头拧过脸去。颜莘趁机伸手欺进他胸口,轻轻揉了揉那两朵茱萸,另一手向下,撩开他下衣。
她站在他两腿之间,是以水卉虽扭捏,却也不敢擅动。脸上臊得已经不能再红了。颜莘笑着看他,一手扶住他腰身,另一手却轻轻拂过他大腿,手经过处,只觉得内里皮肤细腻,一片冰凉。水卉惊呼一声,身子几乎站不稳,却被颜莘又牢牢按住。再偏头看他,只笑却不再说话。
颜莘回手,隔着亵裤握上他那团火热,只觉他一颤,身子有些软了下来。轻轻揉了几下,待觉得慢慢盈满于手时,便探手向后,对那两团柔软轻捏揉搓。颜莘笑着看他身子轻轻扭动,几度险些呻吟出声,拼命地隐忍自己的挑逗。
返身将他按倒在榻上,轻轻褪下下衣,现出内里春光。玉茎早已直直挺立,顶端更是清滴涟涟。只是这身体的主人,却在极度压抑着自己。
颜莘摆弄了几下,便看出对方并没有什么兴趣,或者是在拼命压抑着。颜莘有一点点郁闷,便起身离开他身子,轻蹙眉头,淡淡道,“夫妻闺中之乐,你怎么好像是上刑似的。”
水卉心情复杂,不高兴又不敢表现出来。颜莘知他一向腼腆,便卷了锦被将他裸着的身子裹住,又拽住他胳膊将他拉起来坐着,与自己视线对齐,仔细看他眼睛,道,“还在生我的气?”
水卉不语。见颜莘笑眯眯的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偏了头,低声道,“臣侍……不敢……”
“生气就生气,跟我还遮遮掩掩的。”颜莘假意用力把他的脑袋扳回来,让他的眼睛再次与自己在同一视线上。看了他许久,才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我那天是昏了头,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我打了你,是我不好。”
水卉略微觉得诧异,他是没想到殿下肯这么说,心里有一处抽动了一下,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这次日子,你是不是又没少哭?”颜莘又笑着问。
水卉不语。
颜莘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只把他连人带被揽入怀里,在他发间吻了吻,道,“卉卉。都是我不好,你别跟我生气了。”她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颤,又道,“你要是实在不肯原谅我,要我怎么办。”
静了很久,水卉在怀里轻声道,“殿下……臣侍……没有……”
“我知道你委屈,可你整日里自己坐那儿哭,我又看不到。”颜莘悠悠地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吐,“所以今天有机会,你有什么委屈还不快给哭出来。”
颜莘只觉得怀里的身子瑟瑟地抖着,肩膀一抽一抽地,想来是默默地在抽噎,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便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没再动。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怀里的人好像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