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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就算会让你痛苦,就算你始终无法相信,我也还是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因为这就是我爱人的方式。」
无预警一把抱起他,皇昕聿无视徐久纪的别扭挣扎将他紧紧锁在怀中,沉稳的双眸对上他越见茫然无措的目光,胶着的视线无声的传递着某种旁人所无法窥探的讯息,好半晌后,皇昕聿才再次开口说道:
「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只想到自己,但是,我宁愿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失去的自由,也不想看着你再像从前一样痛苦。」
闻言,徐久纪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方止的泪水又再度凝聚在他的眼中几欲落下,他倏地垂首掩去眼中渐生的软弱,但不自觉紧攥住皇昕聿衣衫的手却还是泄露了他满心的酸涩委屈。
而看着他的躲藏,皇昕聿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想说的、该说的,他刚刚都已经说了,不论徐久纪最终是否会接受,结果,都早就已经确定。
他不会放徐久纪走,也不会让他离开,不管他是不是爱他,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留下来,他们俩人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所要的,也是他绝不让步的。
皇昕聿沉默的抱着徐久纪缓步朝着楼下走去,刚才他过来时,曾特别吩咐送他来的计程车司机要在楼下稍待,因此满心以为此刻计程车应该正在原地等候才是,谁晓得当他推开那片几乎半废的木板门时,看到的既不是醒目的黄|色计程车也不是那个送他来这儿的中年司机,而是──小刘?
那个本该在台北皇家大宅里安稳休息的小刘;那个他特意安排给徐久纪,专门负责照看他生活起居的手下,小刘!?
15
沉默的抱着徐久纪缓步朝着楼下走去,刚才皇昕聿过来时,曾特别吩咐送他来的计程车司机要在楼下稍待,因此他满心以为此刻计程车应该正在原地等候才是,谁晓得当他推开那片几乎半废的木板门时,看到的既不是醒目的黄|色计程车也不是那个送他来这儿的中年司机,而是──小刘?
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眼前这个扬着轻巧笑意、一付端正恭敬模样站在门外十步远处等候他的,的确就是那个本该在台北皇家大宅里安稳休息的小刘,那个他特意安排给徐久纪,专门负责照看他生活起居的手下,小刘。
冷冷看着眼前人,皇昕聿的眼中有着明显戒备与审视,他不动声色的轻轻放下手中的徐久纪将之护在身后,心中却不免感到惊讶。
「你是谁?」丝毫不拐弯抹角,皇昕聿开口便这么问道。
看来这阵子的自己真是让徐久纪的事给分散太多的注意力了,否则怎会连眼前男子的伪装都没注意到呢。
闻言,小刘唇上笑纹加深,仍是一派恭敬的答道:「呵……主子,您在说笑吧,怎会问我是谁呢,我是小刘啊,是您特意指派来照顾徐先生的人啊。」
「是吗?」令人感到寒栗的视线紧紧盯视着他,皇昕聿的表情不曾变动。
「是啊。」脸上的微笑不曾隐没,男子的反应仍旧镇定。
看着眼前人那付笑容可掬的模样,皇昕聿心知对方必有十足把握能制服自己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当下立即不着痕迹的悄悄按下了自己身上的发信器,然后以着一贯的冷傲态度再次开口,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对方的来意究竟为何,而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护徐久纪周全。
「或许你的脸孔真是小刘的模样,而且你也很认真的想掩饰自己,可是你的眼神以一个小弟来说……不觉过份犀利了?」
微愣了下,小刘才再次笑道:「呵,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能骗过你,不过……我的运气似乎还是挺不错的不是吗,竟然能在皇氏当家的身边待上一些时候。」
冷厉的眼中透着凛冽的杀意,皇昕聿对他的自我称赞丝毫不感兴趣。
「不需要再卖弄你的唇舌,你到底是谁,拦住我又打算做什么?」
「呵……既然皇先生都这么问了,那我就直说吧。」
微微一笑,小刘的表情顿时一变,原先刻意伪装的恭敬与愚钝尽扫而空,转而换上一派自负与从容。
「其实我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请徐先生跟我回去让我好生招待一下,除此之外,绝对没有任何想与皇先生或皇氏作对的意思。」
徐、徐先生!?这……是指我吗?被紧护在身后的徐久纪乍闻小刘的话不禁大感意外。
依皇昕聿的举动、话意看来,眼前这个假装成小刘的男人十之八九应该也是道上的人物,而以自己所知的皇昕聿之个性以及皇氏的财大势大要与对方结怨也并非不无可能,若因此而找上门来他倒也不会奇怪,可是……怎么会突然扯到他身上来了呢?
是他曾在何时得罪过什么人吗,或是他最近这阵子曾惹恼了眼前的男人呢?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正当徐久纪还兀自苦恼之时,皇昕聿却已从来人的话中大约猜测出他的来意,依徐久纪的性子以及从湛口中得知的他这几年的生活情况来看,徐久纪是断不可能与人结怨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
「你想用久纪来威胁我?」
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皇昕聿眼中的凌厉杀意显而易见。
「没打算和我或皇氏正面交锋,却要用久纪来威胁我,你……是为了谁而来?」
对他的问话,男子没有回答仅是挑眉以对。
「你说你不打算和我或皇氏作对,但是想谈判就非得要有筹码不可,而如果对我动手就等于是对皇氏宣战,所以你才把主意打到久纪身上来,想要带走他……没错吧。」
肯定的语气、笃定的神态,从皇昕聿那没有一丝疑问或不确定的态度来看,男子心知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为何了,遂也大方的笑道:
「呵,看来皇先生似乎已经猜到我的目的了,那么……不知你可否高抬贵手,让我把人带回去交差呢?我保证绝不会动徐先生一根汗毛,只要你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徐先生就一定可以完好如初的回到你身边,先生意下如何?」
「你真以为我会答应?」狠戾,毫无掩饰的狠戾明显的显露出来。
「可是此时此刻……你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啊。」
男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但眼中的挑衅与威迫却再添几分,目光还堂而皇之的落到了徐久纪的身上,明白的挑出了皇昕聿的不利处境。
对男子自以为是将徐久纪暗示为累赘感到不悦,皇昕聿眼中的寒意更盛、杀意更浓。
「你要试试看吗?」
即便此刻的他真是处于劣势,而且自己身上也没携带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但是不管怎样……他都绝对会护着徐久纪拖到末他们来的那一刻,如若不信,他可以尽管试试。
闻言,男子不禁挑眉望向他,虽然皇昕聿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改变,但男子却能敏感的从他周身迅速转变的肃杀气息感觉出他的蓄势待发,见状,男子不禁逐渐敛下笑容,凝神以对。
他明白眼前这人并非易与之辈,更清楚眼前之人的身手矫捷不容轻忽,因此即便今天自己已有八成把握能顺利擒人交差,但是只要他稍有失误,那么皇昕聿便绝对有可能会因着他的小差错而带着徐久纪逃逸无踪。
思及此,男子忍不住提高了警觉,一双利眸更紧锁住皇昕聿的一举一动,不容自己有丝毫疏忽。
无言的对峙在俩人的目光交错间缓慢延续,过份静谧的氛围更彷佛无形的锁链般将俩人的神经越锁越紧,让双方的警戒与专注都在刹那间提升到了最高点。
被皇昕聿护在身后的徐久纪不曾经历过此等情况,满布惶恐的视线在俩人之间不断游移,感觉到俩人像是下一刻便会举枪相对、血腥厮杀的寒肃气息,徐久纪不自觉的拉紧了皇昕聿身后的衣服。
察觉到他的异样,皇昕聿忍不下心中的担忧以眼角馀光瞄了他一眼,待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后不禁微感歉疚,但因此时双方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所以皇昕聿仅能以大掌悄悄的握了握他稍嫌冰凉的手作为安抚,而无法明目张胆的表现出他的在意与关怀。
可是,就这么一个轻微、短暂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但看在男子的眼中却俨然成了一个万不可失的大好机会,几乎是同时,就在皇昕聿动作的时候,男子也迅速的将手伸入了自己外套口袋里──
「快走!」
一见男子动作,皇昕聿立刻大声的吼出警告,跟着更二话不说的半搂着徐久纪左闪右躲的打算躲至位于两人后方的巨型垃圾桶后,然后再伺机逃入更后方的小巷内。
凌厉的破风声不断自身后传来,皇昕聿带着可说是不良于行徐久纪不断奔驰,灵活的躲过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后终于来到垃圾桶后。
他先是放松手劲把徐久纪放下,接着改为将人拦腰抱起后便再次奔逃准备进入小巷内,不料就在现身的那一刻,一枚不知是何物体的东西竟刚好迎面疾射而来!
皇昕聿因为抱着徐久纪的关系身手本就不如平时矫健,再加上来袭的距离、角度都太过接近更让他根本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猛然转身以背相接。
这是──麻醉枪!?
背部受创的同时,皇昕聿脚下也跟着一阵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该死!」
怎么也没料到对方竟不是使枪而是用麻醉,皇昕聿心里暗叫不妙,强忍着麻醉袭上几乎要昏死过去的反应硬是稳住了脚步,咬紧牙关的勉强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抱着徐久纪闪入小巷内。
撑着即将要溃散的神智,皇昕聿还是寻了个较阴暗、不易被发觉的角落躲了进去,但却连好好的将徐久纪给放下都办不到,人便已经手软脚软的扑倒在地了。
「皇昕聿!」
被摔在地上的徐久纪回过神后一看见皇昕聿瞬间煞白的脸色,忍不住满心担忧的脱口叫道:
「皇昕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皇昕聿──」
掩不住心中的恐慌,徐久纪快手快脚的扶起皇昕聿,泫然欲泣的问着:
「皇昕聿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你别吓我,皇昕聿……。」
耳中听着他那像要哭泣般的叫喊,皇昕聿其实很想轻轻的拥着他要他别担心,无奈麻醉的效力正一点一滴的侵蚀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与仅存清明,让他不仅眼睛都快张不开,四肢更是沉如铁块半分也移动不了。
「别……你快……快…逃……。」
以着开始模糊的目光看着眼前一脸凄惶的人儿,皇昕聿好不容易终于出口的话便是他此时唯一的挂念,别说男子的目标不是他,就算今天男子是来杀他的,他也无所谓,只要徐久纪能安然无恙、只要眼前这个怆惶无依的人儿能平安脱险……自己不论是被杀、被掳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逃……快……快逃……。」
看着皇昕聿逐渐闭上的双眼,瞧着他渐无动静的身躯,徐久纪的脑中忽然无预警的忆起了坠崖后皇昕聿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眼中早已盈眶的泪水不觉落下,心里的惶恐更是怎么也无法遏制的不断涌上,他像是重病缺氧的病人般开始感到呼吸急促,更像那精神异常的患者般无法理智思考,只能紧揪着皇昕聿胸前的衣裳焦急不堪的不停叫着、喊着:
「皇昕聿、皇昕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别吓我,快点醒一醒啊……皇昕聿,你快点醒来,别再吓我了,皇昕聿……皇昕聿……!」
「他没事,只不过是麻醉药发生作用而已。」
一道熟悉的男音忽地在自己身前响起,徐久纪猛一抬头,这才惊觉男子竟在他浑然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男子平凡普通的面容上有着不同以往的表情反应,而一向温和敦厚的眼眸此刻也正以着完全不同的锐利目光盯视着自己身前早已陷入昏迷的皇昕聿。
「不过我还真的挺意外的,都放了两倍的麻醉了,没想到他还能抱着你跑到这里来,而且还特地找了这个地方躲,哼……他真的不简单。」
「你想做什么?」见他的目光怪异,徐久纪忍不住移动身子将皇昕聿藏于自己身后,万般警戒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徐久纪的警戒,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对他怎样的,你不用担心。」
闻言,徐久纪仅是不发一言的继续盯着,眼中的戒备却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不相信吗?如果我真想杀他,刚刚我就不会用麻醉枪,而是直接用真枪了。再说了,如果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