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相信吗?如果我真想杀他,刚刚我就不会用麻醉枪,而是直接用真枪了。再说了,如果今天我真的要杀他……你以为凭你就能阻止的了吗?」
「阻止不了就一起死,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不仅男子为此感到诧异,就连徐久纪自己都万分不解,他怎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沉默的瞧着徐久纪那惊讶怀疑的表情片刻,男子才突然微微笑道:
「呵,先生,看来你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爱他呢,愿意为他死吗?」
「与你无关。」彷佛是被说中了不愿承认的事实般,徐久纪的脸色瞬间冷厉异常,让男子也不禁微感错愕。
「呵……算了,这倒也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皇昕聿对你的重视与保护到什么程度,而现在……」
越过徐久纪瞟了昏迷的皇昕聿一眼,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
「我已经明白的体会到了。」
话落,男子收起手上原本所持的麻醉枪,接着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银灰色枪枝对准徐久纪。
「那么,就请您跟我走一趟吧,徐先生。」
看着男子手中闪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枪械,徐久纪揪紧了身后皇昕聿的衣裳,强作镇定的说道:
「如果我不肯呢?」
「那……我就只好杀了皇先生罗。」把玩着手中特别订制的小巧枪械,男子语音轻快的微笑道。
「你不是不想和皇家作对吗?」
方才自己虽然紧张害怕,可是对他们俩人的谈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对于男子此时的回答反而感到不解。
他以为他该会用强硬的手段带走自己的,可是怎么会……?
「反正如果带不走你,到最后我们还是只能和皇家硬碰硬,与其到时候还要应付个皇家主子,倒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他,然后再趁皇家群龙无首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你不觉得这办法很好吗?」
唇角弧度大幅上扬,男子满脸不在乎的看着徐久纪,再道:
「而且我向来就不喜欢勉强别人,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跟我走的,决定权在你身上。」
男子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他的周身也没有任何杀意,表现在外的尽是一付悠然自得的模样,可徐久纪看着他的眼,却清楚他说的话是真的,他的威胁也是真的。
猜测皇昕聿如果找了帮手的话人也差不多快到了,因此不过片刻,男子便再次开口问道:
「你的答案呢?」
「我跟你走。」
无法忽视自己心底深处的情感,也无法否认自己根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因此徐久纪只能选择跟男子走,但前提是他一定得平安。
「但是你怎么保证他一定没事?」
「呵……你还真是担心他啊。」好笑的摇摇头,男子才回答道:
「我可以带你躲在暗处,等到皇昕聿的人来了之后,确定他平安了再走,怎么样,这够诚意了吧。」
「是够诚意了,可是也很奇怪。」
徐久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好半晌,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从刚刚就感到奇怪的问题。
「你看起来明明就不像是和他有什么过节的人,但是为什么偏要来招惹他?」
闻言,男子先是一愣,然后才又微微笑道:
「呵,每个人的立场都不相同,就像你说的,我的确是和他、和皇家都没什么过节,可是我有我的立场,也有我极力要守住的东西,就算为此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做……。」
说话的同时,男子别有涵意的瞄了徐久纪一眼后才又续道:
「这种心情……我想你并不陌生吧?」
听着他的回答,徐久纪只是沉默。
16
看着床上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模样的皇昕聿,湛忍不住恼火的质问着正站在他身边的末。
「殊人呢?为什么他不在主子身边?」
「他醉了。」瞄了眼正紧张注视着皇昕聿的脸色不佳的湛,末一反常态的口气异常冷凝。
「醉了!?」
彷佛末的回答是多么无法令人相信的天方夜谭般,湛的表情既惊讶又气愤,说话的口气更是火药味十足。
「这是什么时候了他居然敢喝醉?身为主子的护卫他竟然敢丢下主子一个人去喝酒?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把主子的安危置于何处了?」
「他心爱的男人今天结婚了,会醉是理所当然。」
被湛那彷佛只有皇昕聿的安危存在才是最为重要的态度给惹火,末的口气更加冷硬。
本来因为殊的情况就已经够让他担心的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连皇昕聿都出了事,甚至徐久纪还让人给掳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即使再冷静的人也会为之头痛,更别提自己最近早让现在正在发火的家伙给整得心烦气躁了,要他不发火──这怎么可能!
「今天如果换成你结婚了,我也肯定会喝醉的。」
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末直言不讳的以着赤裸裸的灼热目光直视着湛闪着怒火的冷然瞳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几乎是咬牙吐出这么一句话,湛气恼的一把揪起末的衣襟,迅速的抡拳打算狠狠的揍他一顿。
他忍他已经忍得够久了,这些日子来他老是喜欢做些浑事惹他生气,现在居然还敢在主子面前这么说──
好!这下他非揍到他趴下不可!
一把擒住湛猛然挥出的拳头,末的力气之大,几乎要让湛软弱的痛呼出声了。可在骄傲及怒气的帮衬下,他硬是忍下了即将出口的声音,紧接着脚下一扫想直接撂倒末,跟着更趁他不注意之时快速的左手成拐,想以手肘狠狠的给他一击,好藉以挣脱他的箝制。
却不料末像是瞬间便看穿了他的所有心思般,不仅使劲的以膝盖压制住湛的脚下动作,更在他的左手动作之前便已先他一步的放开他的右手,直接五指成爪的先扣住他的左肩,然后再用另一只手制住他的动作,跟着更快速的闪至湛的身后,将他整个人以自己的双臂紧紧锁在怀中。
「末,你──有胆子你就放开我再打一次!」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没想到湛居然会真的对他动手,末的心情之愤怒实为平生少见。
「不管你再试几次,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
「我们喜欢男人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你也晓得,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否认、歧视我的感情!」
完全无视湛那怒目咬牙的表情,也不在乎房里除了他们与昏迷的皇昕聿之外还有个从头到尾都尚未出声的静的存在,末气恼的在湛的耳边怒吼出几近告白的训斥与不满,眼中除了怒气外更隐含着罕见的伤痛。
「我们也不过是喜欢上人而已,只不过那人是个男人,哼!」
咆哮完这么一番话,末冷哼一声后便毅然的放开了对湛的箝制,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房中。
就在末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一直未曾开口的静却忽然叫住了他,见末给面子的停下了脚步,这才沉默的走到他的面前。
从怀里拿出一份附着照片的资料递给他,静一脸平常的说道:「如果要离开,就去把人带回来吧。」
迅速的看了眼照片上的女子,末怒气未消、表情严肃的问道:「什么人?」
冷冷的勾起一抹笑,静的表情显得愉快而挑衅。「少玉呈的妹妹。」
听到他的回答后,末仅是眸光微沉,而后便什么也没问的离开了房间。
待房门再次关上后,静才调回目光望向仍旧专注在皇昕聿身上的湛,略带无奈的叹道:
「你真的过份了。」
「我哪里说了过份的话。」完全没回头看着静,从湛过份严肃的侧脸看来,似乎对于方才的事仍旧十分恼火。
「不是你说了过份的话,而是你的态度过份了。」
再叹气,果真感情的事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了。
「你可以把末当成一个轻佻浪荡的家伙,也可以不相信他说出口的告白,但是你不能把他的感情当成胡说八道,我和他们兄弟认识很久了,所以知道他们对感情的认真,这次你是真的……伤了他了。」
听着他的话,湛不自觉的想起了方才末箝住他的手时那狠厉暴怒的目光,顿时,一种异常烦闷的感觉开始慢慢的在他心里发酵酝酿,而且只要一想到末刚才的举动、刚才的话……那烦闷的感觉就越发的让他感到烦躁不堪,脸色也跟着越显阴沉。
「……久……&%#……久纪……。」
正当湛心底怒火越燃越烈的时候,床上昏睡着的皇昕聿却忽然发出了一阵轻呼,眼皮也微微挣动,彷佛下一刻就要醒来似的。
「……纪……久纪……。」
见他昏迷中仍不断呼唤着被掳的徐久纪,湛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时徐久纪在他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以往,或许尚不见得比得过当初的莫君程,可那重要性……却也一定非比寻常了。
思及此,他便忍不住一阵担心,以皇昕聿那骄傲自负的性子,被人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抓走,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更别提被掳的那人可能还是他亟欲保护的人儿,在这双重的愤怒下,皇昕聿醒来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那些人……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
清醒的瞬间,皇昕聿先是看了房内一眼,待发现房里只有湛和静两人之后,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久纪呢?」
闻言,湛和静俩人反射性互望一眼后,心虚的低下了头。
「被抓了。」肯定的语气平缓的从皇昕聿的口中吐出。
他像是一点也不意外,更彷佛徐久纪被抓一事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他的口气平淡和缓,脸上的表情更是沉着冷静。
「是。」硬着头皮点下头,湛看着自家主子的平静,心里更是忐忑难安。
听到湛的回答,皇昕聿沉默的片刻,接着,当他再次开口时,询问的对象变成了静。
「对方是谁?」
「莫家。」没有半分迟疑,静十分确定的回答着。
「指使者是莫清泉或是……少玉呈?」微闭眼,皇昕聿其实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差。
「少玉呈。」
「我要你调查的事完成了吗?」依旧疲累的闭着眼,皇昕聿的话中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完成了。」
「把调查资料给我。」
「是。」
接过静交出的文件,皇昕聿开始专注的看着手中与少玉呈相关的所有资料,他的所有亲人、朋友,交友状况、活动范围,从小到大所就读的学校、所学习的技能,不论是众人皆知或是隐而不明的事……文件里都钜细靡遗的一一列出,包括他和莫家的关系,以及与皇祤展的关联都详列其上,而其中,最让皇昕聿在意的便是那名″叶君″。
「叶君……?」
「本名叶观沂,是莫家老爷子在世时的左右手,他的资料在这里。」
听到皇昕聿略为上扬的语气,静明白那是他对叶君抱持着疑问与兴趣的反应,因此立即迅速的交出另一份资料。
「他和少玉呈是什么关系?」
「他们俩人没有明确的关系,但是根据猜测……他们俩个或许是情人。」
「情人?哼!」哼笑一声,皇昕聿忽而转了话题问道:「末呢?」
「呃……他暂时离开了。」似乎是尚未从方才那阵不愉快中恢复,因此一提起末,湛的脸色便明显变得难看许多。
看着他的别扭反应,皇昕聿几乎可以猜出在自己昏迷时曾发生过什么事了。
「湛,你动手了吗?」
「……」被皇昕聿那轻柔却可怕的语调给骇住,湛只能心虚的沉默不语。
「湛,你该明白我的规矩的,为什么偏要我一再的提醒你呢?」不起任何波澜的眼中,隐约有着一丝阴戾的残酷意涵。
「我……。」
只消一眼,湛便心知自己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触犯了皇昕聿不可内斗的禁忌,再加上自己又是他近身之人,他的下场只怕不是废去一眼、一手、一脚便可结束的。
此刻,他紧握的拳头正忍不住的暗自颤抖着,咬紧的牙关,也因过份用力而微微渗出血来,可即使再怎么心惊害怕,他一向不求饶的冷傲性子却还是坚持不肯辩解什么的一语不发。
见状,一旁的静担心不已的直想开口为他说说情,可才刚张嘴──皇昕聿那凌厉骇人的目光便疾射而来,无言的警告着要他别想插手。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无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