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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掩嘴轻笑,女子不打算在这事上和自家大哥争论。
「得想办法让皇昕聿把皇祤展给交出来。」
「可能吗?」
虽然对道上的事不是很清楚,可女子还是听过皇昕聿的冷血风评的。
「皇昕聿那人不是说没什么弱点的吗?」
「从前有个人能牵制住他,可是现在……哼!被皇祤展和那个莫家大少给害死了。」
「你说的是他那个……男朋友啊?」
曾听闻过皇昕聿十分宠溺一名青梅竹马的友人,甚至还不管其男子身份而公开表明那是他的情人,如果大哥说的是他,那么,只要抓住他的话,要威胁皇昕聿交人的确是不无可能。
可是……据说那名男子在前些日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被皇昕聿给杀了,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自动交人呢?
「那……他现在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办啊?」
「怎么办?只能等那家伙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资讯,要不然……就只能强行救人了。」想到这种可能性,少玉呈不由得更为烦躁。
「干嘛非要救他嘛,虽然莫叔说过要好好照顾他,可现在是他自己跑去招惹皇昕聿的,大哥你实在不必这么费心啊……」
女子不甚赞同的嘀咕着自己的意见,毕竟从她的角度来看,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总是不如自家大哥及感情甚好的叶大哥重要啊,所以她一点也不赞成少玉呈为了皇祤展而正面对上皇昕聿。
听到这话的少玉呈虽心知自己妹妹的私心与担忧,可自己心里那说不出口的原因,却让他连一句安慰、附和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沉默的转身面对她,无奈的揉揉她的头。
09
时值半夜,皇昕聿点着烟站在漆黑一片的客厅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不远处的凉亭,凭借着记忆,他几乎能轻易的描绘出凉亭中的每一处,就着月光,他更彷佛看见了往日的君程和他坐在亭中谈天说笑的景象。
从前,不论他的工作多忙、多繁重,每天他还是坚持一定要在固定的时间里回到家,然后在一定的时刻里和君程一同吃晚饭,吃完晚饭后再相偕到凉亭里坐坐、聊聊天,这几乎是他们每天生活的固定模式了。
直到一年前君程和他的朋友一同合开了画廊,认识了方雅清之后,这样的景象便变得十分少见,即使每天他还是在同样的时间回来,在同样的时间吃饭,可是君程的态度神情却明显改变了。
他开始变得急切,变得没有耐心,俩人相处时,君程的手机总是不断的响起,甚至连少数几次俩人在凉亭中谈天时,君程也总是显得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早已不知神游到何处去的君程,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他就要离自己而去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感到害怕、感到心慌,但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多说,只因为君程曾说过,不喜欢别人管自己太多;而私心里,他也什么都不敢多说,因为就怕一说破,君程就会真的离他而去了。
在感情的世界里,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为爱痴迷的普通人,别人会怕的,他也会怕;别人会担心的,他也会担心,或许他的做风很强硬,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对上莫君程……他就只能认输了。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还真是窝囊,只会一昧的勉强自己忘却那种不安,告诫自己别去触犯君程的禁忌,但他却忘了,即使他做的再多……该来的还是会来,就像云变成雨会落下地一般,就算他再怎么想留住君程的心,却终究还是阻止不了他的离去。
我从来没爱过你!
想起那天莫君程的怒吼咆哮,皇昕聿心痛不已的紧握了拳头捶打着眼前的落地窗。
你说你没爱过我,那么这几年来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你说你没爱过我,那么为什么在我向你求爱的时候你却一点也不拒绝!?为什么!?
你为我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我真的非常感激……
感激?
去你的感激!在爱情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激!
我要的是你的爱、是你的心,不是什么见鬼的感激!你懂吗!?
砰!狠力的再次捶上同一个地方,皇昕聿的心痛顿时转为愤怒,满身的寒气显得阴冷骇人。
「主子。」
不大不小的一声呼唤,及时拉回了皇昕聿暴走的思绪,也拉回了他濒临狂乱的理智。
「是你啊。」用眼角馀光扫了他一眼,皇昕聿心里其实有些感激他,可嘴里却还是一贯的冷淡语气。
对皇昕聿的坏口气不以为意,殊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也学他看着外头庭院,问道:「主子……在欣赏月色吗?」
「明知故问。」
冷哼一声,此刻皇昕聿对殊这种明明什么都晓得,却又什么都不明说的个性实在有些恼怒。
「查清楚了没,药量过重的问题是意外或人为?」
「说是意外也算意外,是人为也算人为。」
「不要跟我打哈哈,我现在没那个耐性!」低声咆哮,皇昕聿望向他的眼中闪着明显怒意。
微微笑了笑,殊老实的说道:「虽然是人为……不过您可以把它当成意外。」
闻言,皇昕聿眼微眯,确认似的问道:「你处理掉了?」
「是。」
「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闻言,皇昕聿的脸色稍微好转,沉吟半晌之后才道:「我不希望以后还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记住了。」
「是,我会交待下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皇昕聿却感觉殊似乎完全没有离去之意,忍不住道:「你还不走?」
「可我觉得我似乎该留下来陪主子您聊聊。」
「聊什么?」对他的话完全不感兴趣,皇昕聿一双墨瞳仍然注视着窗外不曾移开。
「您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轻笑,殊的笑容里隐约有些促狭。
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皇昕聿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我想聊什么?」
「大概知道。」
「聊什么?」见他一付自信满满的模样,皇昕聿不禁有些不高兴。
他讨厌自己的心思被人窥探,即使那人是他的亲信也不喜欢。
「情。」虽能猜出他心里的不悦,可是殊却还是开口答了他的话,只因为有些事实在是当局者迷。
切中心思的回答,让皇昕聿立时恼怒的沉下脸来,鹰目紧锁着眼前人略显奸狡的目光无声对峙,好半晌后,他才神情阴郁的别过脸,叹息般的问道:
「殊,你怎么会知道自己爱上了那个小章的?怎么确定呢?」
看着他的为难,殊的笑容转而深沉,眼中的促狭再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的关心。
「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确不确定的,一切都是感觉,也只有感觉。」
「感觉吗?」
嘲讽似的笑了笑,「我一直感觉自己很爱他,可是他却说我根本不懂爱。哼,只凭感觉作判断,是不是太不可信了?」
闻言,殊的笑容突然一僵,半晌后才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爱是心里的一种感觉,也是十分自我的感觉,只要你的心里觉得″这就是爱″,那么,它就是爱,别人无法说些什么,你也毋须去询问任何人,因为那是你发自内心的情感,旁人是不能明白的。」
「是这样吗?」不确定的口吻透露出皇昕聿内心的犹豫。
「是。」
明白他心里对莫君程的情有多深,而莫君程的话带给他的伤害又有多深,可是殊更明白,皇昕聿是绝不容许自己的软弱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因此,他只是用着坚定的回答无声的传递出安抚的气息,期盼他能尽快忘掉这份痛楚。
「那么……久纪呢?」
顿了顿,皇昕聿才接着问道:
「如果对久纪有了这种感觉,那么……就真的爱上了吗?」
听到他的话,殊不禁自心里松了口气,勾起一抹饱含鼓励意味的笑容,回答道:
「如果您真的无法只凭感觉做出判断的话,那么,问问您自己,为什么要我们改口唤他″徐先生″,而不再叫他″樱″?为什么当您知道他根本不曾背叛之后,还是不肯放他走?又为什么每天每天,您都非得亲自去看过他之后才能安心?还有……。」
「够了!不用再说了。」出声打断他的话,心里十分明白做出那些举动的自己是多么的反常。
我这辈子都不要你!
你是个恶魔,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根本就是个伪善者,是个卑鄙的小人、虚伪的懦夫!
无预警的再次想起了莫君程临死前的话,再想起自己从前对待″他″的种种手段,他心里真的很害怕,他会接受自己吗?
接受这样的一个恶魔……。
不要说他多愁善感,更不要说他杞人忧天,爱有多深、伤就会有多深,他对莫君程的爱不是一天二天、一年二年,更不是那种可以轻易割舍的快餐爱情,所以他伤的深,所以他伤的重,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另一个人时,心里会越发的害怕,因为说那些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曾经用了整个生命去爱的人,是他宁愿牺牲自我意愿也要去爱的人……。
因为是他说的,所以杀伤力更大,深刻入骨般的……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他会接受我吗?像我这样的……恶魔?」再次望向窗外,皇昕聿低喃般的自问,语气显得有些低落。
「会。」耳尖的殊闻言,立刻毫不迟疑的回答他,眼中还带着绝对的自信。
听见他不加思索的肯定,皇昕聿惊讶的转过身,凝望着他自信满满的脸庞,问道:
「你这么确定?」
「我确定。因为他不是莫先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莫先生完全不同,他的心里只有您,所以……他一定会接受的。」
露出一抹略带狡猾的愉悦笑容,殊片刻后才又说道:
「呃,或许过程中会有些……小小的抵抗,不过,那只是他对从前的种种所做出的发泄罢了,相信主子您应该早就明白了。」话落,殊笑的更是开心。
「再说……以主子您的个性,您有可能在明白自己爱上他之后又放手吗?」
「你认为我不会?」挑眉看着他,皇昕聿很怀疑他有多了解他。
「您的迷惘只是一时,只是因为您的心在痛,所以才会这样问,但这不是我认识的您。」
笑容可掬的直视着他,殊毫不避讳的直言。
看着眼前殊那彷佛牲畜无害的笑容,皇昕聿不禁微微勾起一抹笑,冷道:「或许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呵……主子,有些话如果憋在心里太久的话,可是会生病的唷。」
「哼!」
「您就当成是在和医生讨论好了。」
「但我可不想再讨论第二次,下去!」有些不悦的命令着,皇昕聿讨厌这种像似被人看透的感觉。
瞧见自家主子的不悦,殊自然知道现在是该闭嘴的时候,立时恭敬的答道:「是,那小的先下去了。」
再次恢复一片静寂的大厅只有皇昕聿仍旧站在窗前。眼中虽然看着同样的凉亭,但此时他的心情却已大不如前。
微微勾起一丝冷笑,他的心中不禁得承认,或许殊说对了,他的个性本就不是那么懦弱的人,所以迷惘这种东西……哼!不会再出现在他身上了。
只要是他想要的,对方就非给不可,这才是他!
10
在皇昕聿答应了要带徐久纪去参加小章的婚礼之后,徐久纪便真的听话的、好好的休养了快一个星期。
每天,他都乖乖的把小刘送上的饭和药吃下,不知真是有吃饭比较有体力的关系,或是殊将药量做过调整的缘故,总之,他现在吃完药后不曾再有之前那般不舒服的感觉,精神也明显的好了很多,就连近几日皇昕聿在固定时间来看他时,也不会再像前些日子一样凶神恶煞的让人心惊防备,因此,他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间也终于慢慢的好了些,有时甚至还会和每天照顾自己的小刘聊上几句,虽然不太深入,但终归是愿意开口了,所以皇昕聿对此也没多说什么。
然后,在徐久纪的每日期待下,时间终于来到了小章的结婚典礼当天。
因为小章宴客的时间在晚上七点,所以皇昕聿本没打算太早去,不过考量到徐久纪或许会想和小章私下聊聊,因此最后出发的时间是在下午2点,在历经了近3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到达了台中安和路上的福华饭店,距离开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司机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停好后,立刻恭敬的为皇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