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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哎!算了,这丫头疯了。”
上官日飞把车上的东西…一搬进屋,虽然已有一段日子不曾有人住,但大致上还不算太脏乱。他挑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把东西堆放在一起。
“琥珀妹子,你看看还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他想趁自己还在这里时,帮她把一切整理好。
一条细细的蜘蛛网掉下来,紫琥珀轻轻地用手拂去。
这幢有西洋风味的百年老屋,需要好好的清理,打扫之后必有另一番风味。
“食物,还有清洁用品。”环顾四周之后,她头也不回地回答他。
在附近的超市中,上官日飞推着一辆小推车跟在紫琥珀后头,在外人眼中就像两个土包子进超市,引起不少人的侧目。由于他们穿着随便,买的东西又特多,店员的目光也紧紧跟随着。
上官日飞挨近紫琥珀小声地问:“你想,店员会不会认出我?”
她努力地忍住笑,现在这副拙相谁会联想到他是大明星?全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放心,你的伪装相当成功,绝不会有人认出你。”除非那个人是超人,有透视眼。
“可是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不自在地拉拉帽子挪挪眼镜。
“因为他们没看过企鹅上街买东西。”紫琥珀消遣他。
“好呀!你这小鬼,老是要揭我疮疤。”上官日飞小声地咒骂,还不忘瞄瞄四周异样的眼光。
她扔了两双塑胶手套,清洁用品也买双份,抹布,拖把,鸡毛掸子,甚至连清香剂也买了,好像年终大扫除。
“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她低头盘算着,看有没有漏买什么。
“小姐,我看你干脆把超级市场搬回去好了。”上官日飞像菲佣一样跟在小主人身后。
“罗唆!”光是日常用品便已装满一车,她头也不抬地说:“喂!胖嘟嘟,再去找一辆推车过来。”
上官日飞几乎要哀号出声,碍于这里是公共场合,再则慑于紫琥珀的淫威,菲佣的本分得认清楚,否则她那个人一翻起脸来,青梅竹马算什么?挨K用的。
“琥珀,你想开超级市场不成?这么多东西还不够呀!”
“胖嘟嘟,这些都是用的,你想饿死我不成?”猪脑人面笨牛心,不会转弯的蠢蛋。
“我……”上官日飞正想开口,却被突来的声音打断了。
“妈咪,那位姊姊为什么叫怪叔叔是胖嘟嘟?他一点也不胖呀!”一个手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拉着母亲裙角问。
年轻母亲尴尬地一笑:“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请别见怪。”
“怪叔叔,你是怪叔叔。胖嘟嘟呀,你红到日本去了!”琥珀忍不住捧腹大笑,仔细一瞧现在的他还真像日本喜剧里的怪叔叔一角。
上官日飞难得脸红,这小女孩太不识货了,堂堂一个名扬亚洲的红歌手——上官日飞,居然会被说成怪叔叔,他真是有口难言呀!
“笑!笑什么,一点都不像女人!”他恼羞成怒的误踩地雷。
紫琥珀眼一沉,拳头在他鼻翼前晃动:“你说什么?有胆再重复一次。”想提早升天,她非常乐意送他一程。
上官日飞挂着艰涩的笑意,“没有,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女人味的女人。”女人,你的名宇是雷克斯霸王龙!最凶的肉食性动物。
“是吗?”紫琥珀脸笑肉不笑地问。
“千真万确!”上官日飞举起手发誓。
年轻母亲见他俩人为小女孩一时童言而吵起来,不好意思地劝架:“两位别吵了。都是我家讨嫌小孩说错话,不好意思。”
紫琥珀向来是欺恶怕善,“哪里,小孩子天真不会说谎,而他是真的很像怪叔叔。”
“琥珀,口下留言。”他合掌拜托。
“怪叔叔的衣服好好玩。”小女孩玩弄着上官日飞长身外衣上的小铃铛。
上官日飞蹲下来,解开衣服上的铃铛送给小女孩,“叫上官哥哥,乖。”
小女孩很好贿赂,立刻乖巧地喊声:“上官哥哥!”
“三流手法。”紫琥珀非常不屑地撇嘴。
年轻母亲见小女儿和他们玩成一片,好奇地问:“两位是兄妹吧?”因为他们看起来很年轻,不像夫妻。
“大概算吧!”紫琥珀随口应和。
“什么叫大概算?有我这个哥哥不算太委屈吧!”倒楣的他看错邻居,错把撒旦当安琪儿。
“还好啦!只是长得不太像男人。”对紫琥珀来说,他长得太俊美了。
上官日飞张着一张大嘴,倒吸了口气,“我不像男人?你这个没眼的女人!”
年轻母亲笑得很开心地:“你们真像一对情侣。”
“跟他?”紫琥珀一脸轻蔑错愕的表情,等她哪天发高烧变成白痴还可能。
“跟她?”上官日飞一副被鬼打到的夸张模样,他又不是撞坏了脑袋才往地狱里钻。
“你们的表情好逗。”
“我是被吓到了。”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在紫琥珀的怒视下,上官日飞自动地闭上嘴。
“你们是新搬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年轻母亲抱起小女孩,关心地询问。
“今天才刚搬来。”
“真的呀!你们住哪里?有空我可以去串串门子,借酱油、醋什么的。”年轻母亲俏皮地说。
“街尾向左转的那幢老房子。”
当她话一出口,不仅年轻母亲当场愣在那里,连店里的员工和客人,都一副颤抖难受的表情。紫琥珀心里想,她想得没错,那幢老房子有问题。
“你……你……你真的住在那里?”一位欧巴桑提着菜篮走过来。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紫琥珀好奇地问,婆婆妈妈的消息最灵通了。
另一位老婆婆也围上来,小声地说:“那房子有鬼,不干净。”
“鬼……”上官日飞一听有那“玩意儿”,三魂七魄都快飞光了。
“胖嘟嘟,安静!”她从没看过像那么没胆的男人。
“听说晚上的灯会莫名其妙地亮起来,还有一个影子飘来飘去。”一提那幢老房子,所有人都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每个人眼中都闪着戒慎恐惧的光。
“是吗?还有呢?”她要多知道一些那玩意儿的“历史”,才好摆平啊。
“听说以前搬进去住的人,晚上都被鬼坐床。”
“还有阁楼会有叹息声,明明有脚步声却看不到半点人影。”
“那幢房子空在那里很久了,没人敢买。”一位老婆婆同情地望着他们!
便宜没好货!上官日飞在心里暗骂自己。幸好他买的时候是登记在紫琥珀名下,就当送她一份礼物好了,反正她又不怕那玩意儿。
紫琥珀低忖了一下:“你们知不知道那幢房子最早的主人是谁?”
大家看来看去,最后推了一位老者出来,大概他是地方上的十老土地吧!
“我是以前的村长,那幢老房子是我一位父执辈长者,送给他儿子的结婚礼物。”
“后来发生什么事吗?不然怎么会有闹鬼的说?”
“也没发生什么事,后来那家的主人病逝,夫人怕触景伤情就把它卖了,带了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到美国去了。”
八成是一个舍不得离去的幽魂,生前太重感情,死后在旧地徘徊不去。“一个笨鬼”,这是紫琥珀为“他”下的定义。
“小姐,那房子住不得,你们还是早点搬家。”年轻母亲好心对她说。
“没关系,我不怕。”鬼才要怕她身上的灵气呢!
“这不太好吧!哪!查某囡仔,这条王爷庙求来的符,你带在身上避邪吧!”一位老婆婆好心的放了一个符包在她手上。
“谢谢。”虽然用不上,但是紫琥珀不想拂逆一位老人家的关心。
“要是有事记得立刻离开哦。”老者这么叮嘱着。
“我知道。”对紫琥珀来说,有鬼才安静,那儿真是个好地方。
“琥珀,你还要不要买东西?”上官日飞被大家冷落一旁,心中有些不快。
紫琥珀看透他的心,玩味地笑着。“对不起,各位,我还要采购一些食物。”
众人猜想他们大概也住不久,可惜这镇上难得来个标致的女娃儿,偏偏买下街尾的鬼屋。
“有人陪你喽!”上官日飞压低着声音,以嘲笑的口吻说。
“有没有兴趣当同居人?”
上官日飞一副“你杀了我吧!”的表情。“寂寞也是一种享受。”
“哇,企鹅也懂哲学了。”紫琥珀反讽他的怯懦。
在结帐时,店长还特别打了个折扣,并送给她一些避邪的小玩意。
“付帐。”紫琥珀干脆地把帐单递给他。
“为什么是我付帐?”他非常不平。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哥哥付帐,妹妹享受。”她摆明了要老大他付钱。
上官日飞苦着一张脸,拿出信用卡,“倒楣呀!”
“错了,是幸运——我。”紫琥珀笑着回车上等候。
店员帮着上官日飞把东西全搬上车,在行经一个转弯路口时,紫琥珀放下车窗,准确的把善心人士刚刚捐赠给她的符纸丢入路旁的一个垃圾筒,而且空心进篮。
“拿去。”一枝扫把放在上官日飞来不及反应的手上。
“干么?”他疑惑地看着手上的扫把。
“废活,当然是给你打扫用的。”紫琥珀一副“你白痴呀!”的表情。
“什么?你要我帮你打扫。”
“国父说:物尽其用。小女子不过是遵循伟人的指示行事而已。”
“你还真懂得利用我。”上官日飞非常无奈的用那枝扫把扫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由搬运工人降为菲佣,现在更伦落为清洁工,悲惨呀!
“算计是女人的天性。”紫琥珀理直气壮地说。
“是哦。”算计别人是你的天性,他想。
“你好像不太赞同。”紫琥珀正擦着窗户。
“你的话我从不敢反对。”他还不想找死呢!
紫琥珀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瞧你说得多委屈,好像我有多虐待你。”
“真是知音。琥珀,你打算住下来吗?”有鬼的屋子让上官日飞颇不自在。
“我喜欢这幢老房子,还有围绕四周的大草皮。”
尤其是绿油油的草地,她爱死了光着脚丫踏在上面的感觉,好温暖好感动,看着缓缓移动的冉冉白云,再多的烦闷无聊也会一扫而空。
“可是你很怕吵,万一他来找你聊天泡茶怎办?”
“很简单,眼不见,随他去闹。”她见多了自然不稀奇。
“万一他坚持要赶你出去呢?”上官日飞朝最坏的结果设想。
紫琥珀丢给他一条抹布,“陪他玩玩喽!”
他接过抹布,在水里浸泡一下,拨弄了两下后拧干,开始擦洗墙壁家具。和其他不做家事的男人一样,一条抹布用到底。幸好屋内的灰尘不算太厚,轻轻擦拭就回复原来该有的光泽。
“你哦!永远就是这调调儿。”上官日飞的笑谑中带着宠爱。这其实他自己也要负些责任,因为他太纵容这对姊妹。
“说实在的,鬼有什么好怕?看你战战兢兢随时想逃的样子。鬼也不过是人的另一种形体。”
他胆虚地笑笑说:“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太优秀会遭天谴的,所以我不想去招惹它。”
“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也许你的胆子会大点。”
上官日飞叉腰斜睨着紫琥珀说:“小鬼,信不信我会弃你而去?”
“说说而已,何必当真。”懂得见风转舵才是真女子。不然她一个人要清到何时。
“哼!”每次都来这一套,他撇撇嘴地想。
打扫过后的客厅焕然一新,光洁明亮的地板几可照人,正午的阳光从明净的玻璃穿透,反射在地板上,淡淡的虹影忽隐忽现。
“真美。”紫琥珀满意地看着光线变化。
“来吧!先吃点面包止饥。”上官日飞体贴地递上一块面包。
由于厨具尚未摆好,两人克难地坐在矮椅上品尝刚出炉的新鲜面包,喝着咖啡。
“你这几天通告忙不忙?”
“喂!做人别太过分。”他一眼就看穿她的诡计,真当他是闲着无事可做的游民吗?“
紫琥珀睁着一双小狗般惹人怜爱的清澈眼眸,“你舍得看我累死?也许一个不小心被掉落的木板打到!”
上官日飞挣扎地说:“我最近正值唱片宣传期,很忙的。”
“谁晓得我会不会失足从屋顶上跌下来。”她用着迂回战术。
“你没事跑到屋顶上干什么?”他觉得她可真能扯。
“看看风景啦,听听小鸟唱歌,享受一下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