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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轻一点……”哀求儿子手下留情,却只换来他更兴奋和更疯狂地顶撞。深插入自己体内最深处的男性肉刃越发坚硬和膨胀,简直如一柄烧红的粗大铁杵强行塞进他狭窄的肉壁里,并且还在不顾他的死活继续寸寸往他肚子里推进。
知道自己的呻吟和哀求只能使于江的肆虐心态更加高涨,于彦章不禁泪流满面。
常常在肉体喘息的空挡里想起孟飞,那个带一点点无赖,又带一点点孩子气的温柔的年轻男孩。……
连他在自己头脑中的影象都已模糊,而他又怎会再记得自己。
……现在于彦章就怀着麻木和漠然的心情站在医院的长廊的树下,树上麻雀在叫,一片树叶飘到于彦章肩膀。他伸手拂落肩膀上的树叶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挺起的肚子。在厚外套的包裹下,它看起来不象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而是更象一个奇怪的附生的东西。——肿瘤?
一个小生命。它在里面轻轻地踢腿,让于彦章感到一阵疼痛,不觉头脑晕眩起来,扶住树干半晌才止住……刘卫的孽种。
自从他跪在自己面前剖白心迹之后,对他已经恨不起来。
只是时时深夜惊醒,还是有一种冲动,要把刘卫从监狱里抓出来,要把汤森从坟墓里拉出来,把他们撕成血的肉的一块块,带着寒毛,咬碎了,吞下去。
…………被毁掉的岂止是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啊。
是我再也无法回来再也无法体验再也无法获得的少年,青年时代啊…………那些最美好的人生!
就算答应了他,还是有一种冲动,要拿拳头,把肚皮里这个刘卫的孽种活活敲死。
刘卫……
好象是在恨他。
可是那种恨却奇怪地如深扎在心脏里的刺,……扎进去淋漓鲜血……。拔出来鲜血淋漓。
于彦章若无其事地朝后面望了一眼,那头只有几个白衣的医护人士在忙碌,不见于江的身影。
他下定决心,绕好围在自己头上的于江的围巾,快步向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头脑一阵晕眩。……他几乎跌倒,扶住走廊上的栏杆才站稳。
经过的护士赶忙奔上来扶住他,说道:“太太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哦。”
“太太!”于彦章啼笑皆非,却只是更紧地拿围巾盖住自己的脸。
…………
组长下午把那男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就带着他出去了。不知道他们上哪去的汤宏,只好独自留在家里做晚饭。睡一个午觉起来,打扫了房间,然后出去买了丰盛的菜,把饭煮好菜烧好全端到桌上,就是下午六点了。
可是迟迟不见组长和男人回来。汤宏等得不耐烦了!
七点,新闻联播的音乐响起,才听到门一声巨响,然后于江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组长,你们回来了。”汤宏说,却突然顿住——咦,A不在组长身后。——咦?汤宏愕然抬起头来,果然从组长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隐藏的风暴。
“他、他、他呢?”嗫嚅着有点结巴地问。
“逃走了。”
“逃走了——!”汤宏惊吓得差点叫嚷起来——什么!那男人居然从组长身边逃走了?他居然会逃走?……这……这这这……
“在医院留了张条子,然后就悄悄地给我偷跑了。”于江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地从汤宏身边走过去,把一张纸条扔在桌上。“好,好,好,好得很。我倒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胆量和本事。好,好,好,哈哈哈!”
组长不是刺激过头不太正常了吧!——汤宏忧虑地想,却见于江神色一敛,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你知道医院的医生是怎么安慰我的吗?‘一定是因为先生你非要她堕胎,你太太不愿意违逆您的意思又不忍心杀掉无辜的孩子,所以想偷偷跑掉把孩子生下来再回家。先生你该高兴才对,你福气真好,娶到这么一个又爱你又心地善良富有爱心的好太太。’…… 哈,确实,我真是有一个好太太,好得要命!”俊脸上随即露出阴沉的表情。“好啊,”他话语轻柔地说。“我的宝贝,你真的很不怕死。有没有想过以后被我逮到的后果呢?”
话语好温柔。
汤宏却听得浑身发抖。——他不是傻瓜,哪能看不出来组长此刻正处于太平洋风暴即将爆发之前夕平静状态呢?……哦,原来组长今天下午是带他堕胎去了……
组长强迫他把肚子里的孩子拿出来吗……
汤宏慢慢地倒退着,很巧妙地一步一步倒退到厨房去了……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汤宏刚退入厨房半分钟之后,就心惊胆战地听到一声巨响。——是饭桌被推倒,掉在地上的火锅也随后被狂怒的组长踢到了墙上的巨响……
CHAPTER27
一个月后,进入冬季。那天孟飞和何芝在街上逛街,何芝主张要买新家具,孟飞不反对可也实在没兴趣,所以古人云舍命陪君子而孟飞今天可实在是舍命陪夫人呢!两人转了几条街,何芝累了,孟飞替她拿着大衣,何芝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餐巾纸擦汗,顺便照照镜子补妆,孟飞不自在地只好把眼光到处游移,突然在人头攒动中发现一个……人影。
几乎疑心那是幻影!
满街道的人,穿着各色的衣服带着各色的表情的面孔和背影,那……裹着厚厚大衣的一抹,不过稍纵即逝!可是,孟飞却瞬间心跳如鼓!
好象,好象。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手中的大衣迅速塞到何芝手中,匆匆说了一声“我去去就来”就已经拔步追了过去。
然后。——孟飞在人群中看到的人是谁?他追上了那个人没有?假设追上了,那他和那个人有会有怎样的继续?
——可惜,这里没有故事的继续,……我们只看见何芝愕然地张着红唇,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望着跑走那个男人的背影。
然后,当然是冬天,所以一天比一天地冷。
孟飞和何芝的婚礼定在十一月份。何芝注意到未婚夫的稍微时常是在十月份中旬。
怎么说呢?如果换一个女人未必能觉察出那样的微小的不对劲,可是,何芝是心思细腻的那种女孩。
她注意到孟飞和自己说话时尽管还是以前那样温柔体贴,有时却明显地心不在焉,一问他“你怎么了?”
他才好象从梦游中醒来般地张大嘴巴“啊“一声然后慌忙解释:“哦!没什么!”
——没什么?
何芝心里多少有点疑虑。
她跟孟飞并没有同居,当她不去孟飞那里过夜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在晚上10点左右就寝前打一个电话问候一声。
而最近她给孟飞打电话时,竟然时常没有人!
虽然何芝不认为自己应该控制孟飞的行踪,可她知道性格内敛的孟飞真的没有工作到深夜或者深夜还在外面流荡的习惯。
奇怪?顶奇怪的是那一次,当她准时10点钟左右打电话过去时,那头倒是有人接了,可是——当她问:“喂?孟飞吗?”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只听见人的轻微的呼吸,可是——不发声!何芝从电话里还听到不明显的哗啦的水声,那一定是孟飞在沐浴——可是,那,这个接电话的人是谁?
她一连问了几声:“你是谁?喂喂?你是谁?说话呀!“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给挂上了。
第二天她问孟飞,孟飞若无其事地说:“哦!昨天有个朋友到我家借宿了!喝得七荤八素的,难免就做事颠三倒四!别在意!“
借宿的朋友?——是吗?……何芝宁愿相信孟飞的说辞,可是同时孟飞的另一个时常之处更让她心头沉重……那就是,孟飞不太愿意亲近她的身体……其实他做的不明显!可是,女性,特别是恋爱中的女性的感觉是何等敏锐。他还是抱她,吻她,所有的行为似乎都跟以前无异,可是,只有何芝的内心能够体验出,当自己和孟飞肌肤相亲时,他的感情里对自己那种微妙的疏离感!
为什么?
是……何芝在内心内里颤抖着想……是孟飞对自己已经厌倦?还是……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可是,他身上除了自己,并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
而且孟飞对渐渐临近的婚礼也并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这至少说明他对跟何芝结婚一事似乎并无后悔之意。那何芝也只好安慰自己,大概是过虑了吧。
但是婚礼还是没能如期举行,推迟到下年一月份了。
原因不出在孟飞,而是何芝自己。因为她母亲突然车祸去世。
何芝回家去帮忙丧礼,孟飞也跟她同去了,不过他只呆了两天左右就回去了,因为他不能抛开公司和工作。丧礼耽搁了何芝半个月,然后刚告别年老失偶,悲伤不已的父亲回到公司,偏偏公司又派她到北方一个城市出差,差期一个月。
所以仅仅跟孟飞见了一面,她又得马不停蹄奔赴北方。
终于从北方回来,已经是又一年的早春。半个月后就是婚礼。今晚和孟飞约好要去孟飞家里吃饭,听说孟飞的叔叔和堂弟也回来。
虽然早就认识孟飞的爸爸妈妈以及哥哥姐姐,知道两老对她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可是何芝还是没有敢怠慢,精心修饰了好一番,在镜子前审视了自己整整一小时才放心。
孟飞的父亲孟清远是商界声名颇著的企业家,他的公司实力相当雄厚,所以孟家的豪宅也相当地富丽堂皇,虽然何芝也出生于富商之家,可是看到孟家阔绰的排场她还是稍稍吃了一惊,同时也有小小的窃喜,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嫁进来做这样富贵高尚人家的少奶奶了呀!
孟飞的哥哥姐姐她都见过,没什么话好说,跟英俊高大的孟飞一样,都是容貌气质才能均相当出众的人。让她注意的是另外两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不是太高却很健壮,古铜皮肤,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头发往后梳,相当有成熟男人的气质,另一个很年轻,也有一副很讨人喜欢的外表,两只不大却很黑的眼睛转动灵活,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
孟飞介绍这是他叔叔孟昭雄和堂弟孟恽。何芝礼貌地和他们握手,只是听说孟恽居然是邢警时她吃了一惊,孟恽看起来气质比较轻灵,倒不象是干警察的人!
然后吃饭时就没什么话说了,孟爸爸和孟妈妈满面堆笑,一个劲劝何芝多吃菜,孟飞的哥哥姐姐不怎么说话但也很客气,孟昭雄很沉闷,但不失礼,再加上孟恽不时的插科打诨,饭桌上笑声连连,倒也十分热闹。
让何芝有点担心的是孟飞,他虽然就坐在自己身边,也时不时地悄声问自己“习不习惯?菜好吃不好吃”,时时地帮她夹菜和递餐巾纸,发现自己看他就用温情脉脉的微笑对自己,可是——更多的时间,他却好象在陷入一种恍惚的表情,简直好象已经忘了他正在置身一大堆人中间吃饭和讲话,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露出简直是狂喜甚至陶醉的表情。
看得何芝颇为不安。——怎么回事?
正想吃完饭找个机会问问孟飞,孟飞却先开了口。
晚餐用完后女仆收拾残肴,大家都退到客厅里聊天休息。
孟飞突然从他恍惚般的表情里突然清醒般,站起来坐到父母身边。“爸,妈,我想收养一个小孩。”
他的声音既坚定又大声,让坐在客厅另一头的何芝想装做没听见也不成。
她目瞪口呆!——愕然抬头去看孟飞,孟飞在俊脸上给她一个微笑。从惊愕中醒过来的何芝却只感到难堪——然后愤怒——因为她发现客厅里所有人的脸都在她和孟飞身上打转——
为什么要收养小孩?
他们都要结婚了,如果孟飞想要小孩她可以给他生啊!她又不是不能生育!——而且这件事孟飞毫没跟她商量就突然贸然提出——
可是,一看其他人的眼光何芝就知他们都误会了——特别是孟夫人,惊愕的眼光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似乎是在说:难道何芝有不育症?……然后结结巴巴地问儿子:“为什么?”
孟飞说道:“是这样的,我那天去邻市出差,看到街上有一个被扔掉的婴儿,用纸箱装着,可能才出生没几天,都快被冻死了!我看他好可怜,所以就把他带了回来,养在自己公寓里,
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本来可以送到孤儿院,可是这孩子特别可爱,我实在舍不得,就想自己收养下来——“抱歉地看何芝:“我怕何芝生起,所以都没有跟她讲,今天就一起说了,爸,妈,你们不会反对吧?”
——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样!孟夫人忙说;“当然,当然可以!你们兄弟三人都长大了,我跟你爸膝下寂寞,正想多要几个孙子逗着玩呢!本来指望你们,”笑看何芝一眼,让何芝羞红了脸,“没想到倒提前送了一个来!好啊,把那小孩送过来,让妈替你带好了!”
“谢谢妈!”孟飞也松了一口气般,笑着道一声谢,然后回到孟芝身边,不安又高兴又抱歉地看她一眼,问:“芝,这件事我没事先跟你商量,你没生气吧?“
其实何芝心里是有点不满,可是一弄清楚孟飞最近的失常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