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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干吗啊!放开我!”扈泠西挣扎了两下,可是被勒得差点断气,只好一边咳嗽一边骂他。
芮杭不吭声,把人塞进车后座里,然后自己也挤了进来。
当扈泠西被芮杭死死地按在后座上时,他终于消停下来了,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就特别委屈。
是的,他太委屈了,今天一整天,忙起来的时候没心思去想这个倒还好,但一空下来想到芮杭竟然帮着隋安,再加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十年时间,芮杭这个人,不管是眼睛还是心,都是向着他扈泠西一个人的,凭什么现在竟然帮着别人挤对他。
“芮杭,你王八蛋。”扈泠西说完,红了眼睛。
白天在会议室里骄傲又自负的青年此刻却委屈地像只小动物,他努力不让自己真的掉眼泪,撇了撇嘴,深呼吸,看向别处,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真他妈的王八蛋!”
第16章
芮杭不明白了,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扈泠西。
他看着对方这副咬着牙红着眼骂他的模样,竟然觉得心里痛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坏,而扈泠西,竟然真的因为自己去帮隋安工作气成这样。
这到底是因为扈泠西觉得芮杭让他在隋安面前丢了面子还是因为芮杭没有跟他站在统一战线“对付”隋安呢?
两种都够幼稚的。
“说吧,骂我干吗?”芮杭问。
扈泠西平静了一下,深呼吸,然后用力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好好地坐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扈泠西瞪他,“我……”
他张了张嘴,心说还是算了,说出来岂不又显得他小心眼儿了。
“你去开车,我要回家。”扈泠西把头扭向另一边,本以为芮杭会说什么,结果对方竟然一言不发地乖乖去开车了。
他又是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两人的车刚驶出停车场就看到隋安穿着规规矩矩的西装,却背着一个双肩书包站在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芮杭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倒是扈泠西来劲了:“哟,不去问问要不要送他回家啊?”
芮杭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大致清楚了这家伙刚才为什么那么反常。
这是吃醋啊!
他微微笑道:“行啊,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调头过去。”
“……随便你!”扈泠西抬起腿,整个人缩在后座上,“他上来的话正好让他坐副驾驶,当我不存在就好。”
“那怎么行呢。”芮杭又说,“人家眼里心里都是你,我算老几啊。”
这话乍一听让人开心,但仔细一琢磨,扈泠西又觉得不对劲。
“什么叫‘眼里心里都是我’?什么意思?”他问道。
芮杭今天跟隋安一起工作,那人确实还是那副模样,不声不响,任劳任怨,他心里都升起了不快,觉得扈泠西就是在刁难隋安,隋安却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他觉得奇怪,就故意把抱怨的话说出来,想要试探隋安。
哪知隋安却笑着对他说:“扈总刚上任,我们也是第一天跟着他工作,我猜他是在考验我们,你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的。”
芮杭心说,看起来我确实比你更了解扈泠西,你那个扈总,他还真的就把私人情绪带进来了。
之后两人又稍微聊了几句,从话语间芮杭完全能感受到隋安对扈泠西的羡慕和有些小心翼翼的仰慕,芮杭觉得有趣,但也突然有了危机感。
万一这个隋安喜欢扈泠西怎么办?
芮杭这会儿开着车,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问你呢!什么意思啊?”扈泠西凑到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抱着椅背,好奇地问。
“没什么意思。”芮杭不能让扈泠西觉得隋安对他有这种心思,一来对隋安不好,二来对他自己不好,他还没彻底把人抱进被窝,怎么可能傻到去给情敌搭梯子。
“你该不会觉得隋安喜欢我吧?”扈泠西这会儿来了聪明劲儿,嬉笑着说,“芮杭啊芮杭,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前方红灯,芮杭停了车,反手圈住扈泠西的脖子,对着人家的嘴唇就实实在在地亲了一口。
扈泠西被亲得又蒙了一下,然后用力擦嘴,看着芮杭一脸笑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我以前说你性冷淡是我错了。”扈泠西坐回后座,翻出个小镜子来照了照自己的嘴角,那里还有被咬破的痕迹,然后说,“你以前只是被封印了,最近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你给解封了,简直要变身狼人了,又亲又咬的!”
“你还挺会总结的。”红灯变了绿灯,芮杭翘着嘴角,因为刚刚的一吻脸上带了餍足的意味。
扈泠西没说话,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认真地想事情。
他明天要开始正式重新部署公司各部门人员,这是个很麻烦的事,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听他的有,不服他的也大有人在,这一次如此大动干戈势必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他只希望自己做的准备是充分的,不要突然出现什么事情让他措手不及。
“对了,我明天上午要请个假。”芮杭说。
“嗯?”扈泠西脑子里想着公司的事,没注意听芮杭说什么。
“我说明天上午请假,人生大事,不能耽误。”芮杭看了眼后视镜,刚好跟扈泠西对视。
扈泠西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说:“什么人生大事?你的人生大事不是已经跟我办完了等着周末办典礼呢吗?”
“真的是人生大事。”芮杭笑着说,“现在不告诉你,但是明天我到了公司,肯定第一时间去找你。”
扈泠西觉得芮杭神神秘秘的一定有猫腻,要不是明天他确实有大事要做,肯定偷偷摸摸地跟着这家伙。
“好吧。”扈泠西噘嘴,“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在,我就只能带着隋安了。”
“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能有什么事儿啊!”扈泠西笑道,“我离了你还活不了了?”
两人一到家,张伯立马迎了过来。
“两位少爷今天怎么样?累坏了吧!这么晚才回来!”张伯先给他们每人倒了杯水,然后去做饭。
“张伯,你别忙了,我做吧。”芮杭站起来,脱下西服外套,然后往楼上走,“我去换个衣服就下来。”
“我也去!”扈泠西喝了口水跟着芮杭上了楼。
张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然后进了厨房。
芮杭在前面走,扈泠西在下面盯着人家的屁股看。
“好看吗?”芮杭回头问他。
扈泠西不屑地冷笑一声,快步走到芮杭前面说:“当然没有我的好看!”
他说完,芮杭的视线移到他的臀部,结果扈泠西又说:“耍流氓啊你!再看戳瞎你的眼!”
他用两根手指对着芮杭比划了两下,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扈泠西换衣服的时候没让芮杭进来,他最近开始有点不好意思让芮杭给他换衣服了,每次都觉得特别奇怪。
他站在穿衣镜前,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在镜子前扭来扭去地照,看着被质地良好的内裤包裹着的臀线优美的屁股,笑着拍了拍,挑眉说:“谁的臀型都不如我!”
自恋够了,扈泠西换好家居服下楼,鼻子特别灵地闻到了香味。
他钻进厨房,发现张伯今天做的菜有点诡异。
菠菜、韭菜,旁边还有几根大葱。
“张伯,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扈泠西问。
张伯神秘一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扈泠西耸耸肩,去餐厅等着。
正好这会儿芮杭也下楼了,扈泠西对他说:“张伯特别奇怪,弄了菠菜、韭菜和大葱,这三个他该不会是想一起炒吧?会食物中毒不?”
“嗯?”芮杭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坐在了扈泠西身边。
“你不是要帮张伯做菜么,在这儿坐着干吗?”扈泠西一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三个菜的共同点。”
扈泠西听了疑惑地看向他。
芮杭邪恶一笑,一手搭在扈泠西椅背上,一手覆在他大腿上,然后凑过去贴着微微泛红的耳朵说:“壮阳。”
芮杭这两个字说得非常慢,慢到好像每个字都像寺院的和尚敲钟一样撞在了他心上。
扈泠西觉得芮杭掌心贴在他大腿上的地方烧起来了,他一低头,感觉自己已经产生了幻觉,因为那个地方好像真的冒烟了。
芮杭笑他:“想什么呢?怎么傻了?”
扈泠西抬头对他说:“我想抽烟。”
“不行。”芮杭又凑近了些,“说好的在家不抽烟。”
“可我现在想抽。”
两人对视良久,扈泠西的视线从对方的眼睛移到了嘴唇,然后慢慢凑了上去。
张伯端着菜出来,看见两个孩子坐在那儿亲嘴儿,赶紧又折回了厨房。
他捂着嘴偷笑,心说,哎呦这俩孩子,太不知道节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西西会突然这么主动
因为他傻啊
嘴唇和烟,让你选你选哪个?
我选烟【围笑】。
第17章
双唇相贴的时候扈泠西大脑是空白的,直到几秒钟后他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瞪圆了眼睛。
面前的人闭着眼,一手圈住了他的腰,一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扈泠西感觉到对方的嘴唇在动,似乎是微微张开了,然后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湿润灵活的舌尖抵住了他的牙齿,扈泠西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推开了芮杭。
芮杭毫无防备,差点被他从椅子上推下去。
“又推我?”芮杭看他,这次明明是他这个小祖宗主动索吻,怎么搞得好像是他强迫似的。
“我,我……”扈泠西慌张得不行,咽了咽口水说,“我推你怎么了!”
芮杭把手拄在桌子上,眼里带着笑意说:“不是你主动亲我的吗?又推开我,什么意思?”
“谁主动亲你了!”扈泠西狡辩说,“我就是……渴了!”
“渴了喝我口水?”芮杭轻笑出声,“可是你还没喝到啊,要不咱们继续?”
“……少耍流氓了!”扈泠西不再看他,羞得脸烧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看着人家的嘴唇就凑了上去。
莫非是太饥渴了?
扈泠西转过来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多久没谈恋爱了,为什么对着芮杭都能有那种感觉。
芮杭一直盯着他看,然后笑着问:“想什么呢?回忆我嘴唇的味道?还是遗憾没尝到我的口水?”
扈泠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着厨房喊:“张伯!我要饿死啦!”
“来了!”张伯原本在偷听,突然被少爷点名,吓了一跳。
他端着菜出去,笑呵呵地说:“你们今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特别累啊?”
“对啊!”扈泠西低头吃饭,抱怨说,“这么忙这么累,明天还有个人要请假!”
张伯看了芮杭一眼,拍他肩膀说:“今天晚上好好哄哄少爷,将功补过!”
扈泠西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就喷了出来。
在张伯诡异的注视下,扈泠西艰难地吃完了这顿饭。
他倒在楼下客厅看电视,芮杭上楼不知道干嘛去了。
“少爷!”张伯坐过来,一边给他按肩膀一边说,“你也上去呗。”
“嗯?”扈泠西吃完饭就特别懒,只想在这儿躺着。
“都十点多了,该睡觉了。”扈泠西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可不是么,都这个时候了。
他们俩今天回来得晚,吃完饭又消化了一会儿,没想到已经十点多了。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张伯说:“行,我去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
目送着扈泠西上了楼,张伯捂着嘴偷笑,然后跑出去打麻将去了。
扈泠西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怎么拉把手都拉不开,觉得不对劲,趴那儿一看,卧室门竟然被锁上了。
平时家里各个房间的钥匙都是张伯管,他心说,肯定是张伯今天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给锁上了,便回头趴在楼梯口喊张伯。
他喊了好半天都没人回应,懒得下楼,于是给张伯打电话。
“张伯!我卧室的钥匙呢?锁住啦!”
张伯那边笑着说:“钥匙在我身上,家里除了杭杭房间其余的都被我锁上了,少爷,你今天有正当理由去杭杭那屋睡了!张伯对你好不好!”
“好什么啊!你快来给我开门啊!”扈泠西一听,顿时就急了。
“哟,少爷害羞了?杭杭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他不让你住过去肯定还是怕传染你,但是张伯拍着胸脯跟你保证,绝对没事儿了,干什么都没事儿了!知道你忍了好久了,去吧!我去打麻将了,明天早上回来,你们好好睡觉啊!”
还没等扈泠西继续说什么,张伯已经挂了电话。
“啊!啊!啊!什么鬼啊!”扈泠西对着手机大喊。
听见声音的芮杭从房间出来,问他:“怎么了?”
扈泠西顿了顿,然后猛地钻进了芮杭的房间,紧接着把门关严反锁。
鸠占鹊巢,就是这样。
“干吗呢?”芮杭敲门问。
“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今天晚上我睡你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