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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觉得背后总有什么在盯着我看,冷冷的。可我四处张望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次狼将新娘子背到高堂放下和大狼敬茶时,我才将屋内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没有,没有人在看我,但是……
突然风从屋外吹起,我闻到了一种闻了快一辈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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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并没有阻碍婚礼的进行;当二狼敬完茶站起来时;隔着黑纱的我甚至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个面容干净;甚至称的上还算俊朗的脸竟然长在了新郎官身上,要不是那过于愚蠢和嗤笑的脸;我差点就以为这是在参加三狼的婚礼;实在是……太像了。
众人看到他的脸皆是惊讶,但很快就在媒婆的嚷嚷声中恢复了原样。
“二拜天地。”媒婆说着;那穿着大红喜服的二人就在狂风中面对着像是要将人吹走的大风拜了下。
只见那大红的装饰被吹得四散飘零;在大伙都没来得及看;只顾着用手挡风时,那夫妻二人就以及面对面的站了起来,我死死的护着头上的黑色纱巾;甚是佩服那新娘上的红盖头,竟然像是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夫妻……”媒婆的嘴依旧动着,可声音却被那狂风给盖了过去,我连连后退,害怕的随手得住个人挽着,避免不被风吹走,但那风实在是太大,只见着人就一个个的被风吹倒在地上,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压住了,再去看时,只见到小二施一脸的泡沫横在了我的身上。
“真是跟猪一样重……”大风中,我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抬手去推小二施,可那风突然就静止了。一时间那被风盖住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无比,那些个观礼的妖精们全都歪七歪八的躺在地上,跟歪瓜裂枣似的。
可我正要去推小二施的手却是停在了空中,巨大的声响从灰色的苍穹传下:“大胆妖孽,竟然敢结集群妖扰乱三界秩序,还不受死。”不是他的声音,我心顿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华光,两个身披银色铠甲的天兵天将就从天而降,卷起一阵大风,透过压在我身上的小二施,我看到他们朝那依旧盖着头盖的人走过去。
我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自己被发现似的不安起来。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到那里,大狼就冲了过去:“今天是我弟弟大喜之日,有何事竟然动怒天界。”
“天山老祖集结妖孽,欲抗天庭,我们是奉天帝旨意将她带回去的。”
“天山老祖不在我这里。”大狼虽然害怕,但声音依旧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今日昆仑次狼与天山老祖大喜,三界通晓,你还敢狡辩?”我看不清楚那二位天兵的样子,但那威严的声音倒是听的实实在在。
“我到是想要娶她,但怕她真是个老太太,所以就……”那傻里傻气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只见那一直垂着的手一抬,就听见布与布的摩擦声响起。
突然间,一直以来沉寂着的水果刀开始在我腰带里不安的抖动起来。刹那间,我的心跳都停止。熟悉的脚步声堂屋里回想起来,没有风,没有华光,但我却在看到那鎏金烫花的银色衣裳时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不是她。”他声音带着笑,高傲的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和胆小,“走吧。”
“可是殿下,我们是奉天帝指令下界捉拿叛徒,现在人没抓大如何回去奉命。”显然那两个天将不同意他的话,站在原地一直也没有想要走的迹象。
“此事我已主动向天帝请命,此次前来是特意告知二位的。”他声音淡淡的,却又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威严。
“这……”那二位天将颇有些难做,不知到底该如何,咋原地左思右想了大半天才到:“六殿下可否将天帝的文书给我二人一看。”
“呵……”他笑起来,云淡风轻却字字锐利:“你们,是在置疑我吗?”
“属下不敢,只是……”其中一个天将见他如此,却还是硬着头皮。倒是他旁边的另外一位天将赶紧打圆场说:“既然那叛徒不在,你我不如先回天庭一趟,也好向陛下禀报情况。”
“还是秦将识趣。”他说着,就转了个身,露出了一双银色流云鞋。
“那属下二人就此告退……”
“可是……”另外一个天将依旧不愿走,但也奈何不了身边那力气大的秦将,只听秦将说:“你是想受死吗!”接着,那一直不愿意走的天将终于哑然,再不说话,随着那秦将登云而去。
那双秀功精致的鞋依旧对着我这个方向,高高在上纤尘不染。
空旷的大堂里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要么装晕,要么就吓的呆了,或者就和那大狼一样强撑着,亦或者和次狼一样傻笑着。
“天山老祖乃天界叛徒,尔等若与之为伍即便不连坐,也是活罪难饶。”他的声音冰冷,脚面依旧朝着我这边,即使是被小二施压住身体,也依旧能够感觉到那冰冷的视线。“天山已经被天界包围,尔等若有任何线索都可过去告知,有用者定当嘉奖。”他话一说完,就见那银色的衣袂随风飘动,没有多久,就随着那些云雾消散不见了。
一时间,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大堂马上就喧闹起来,那些装死过去妖精们都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来。
“我就知道那天上老祖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说。
“就是就是,我听小道消息说那天山老祖之所以法力高强,是因为偷偷去了天宫偷了那炽神大人的一半修为!”
“去去去,就你那鬼话,我宁可信天帝是魔界傀儡!”
“哼,不信拉倒,反正这炽神淋漓涣散自己都控制不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去去去!”
耳边吵闹依旧,我却还沉浸在他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里,抓我?为什么?正当我细想时,一直趴在我身上快要变成尸体的小二施一动,他那双冰冷的手就将我紧紧握住,只觉身体被什么力量给带起,眼睛一花,等再看时,入目竟然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老祖宗,老祖宗?”小二施紧张的脸不断的在我面前摇晃。
我这才回过神,看看周围,已经是另外一番场景。我狐疑的看着他:“这是哪里?”
小二施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刚才大家都醒来过来,担心有人将您告发了,所以才急忙拉着您跑的。”
我上下打量着小二施:“有进步,不枉我对你的辛勤教导。”
小二施脸一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是是,老祖宗说的是。”
我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都。”
小二施抓耳挠腮了好久,终于眼睛一亮:“老祖宗,咱们好些时候没有回去过冥司,先下事情严重,不如回冥司避避风头。”
我眯起眼来,朝着无边无际的苍穹看去,轻声道:“冥司啊……”
我低头想了一阵,觉得也满有道理,腿脚一迈就朝鬼门关那儿走去,可才没走了多远,我突然停下来朝天山的方向看去:“星鸦怎么办?”我有些不安道。
小二施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不削一顾:“它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能有什么事,咱们现在要是回去,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小二施将“自投罗网”是个字说的极重,我一听就觉得脖子发凉,于是赶紧缩了缩脖子,更快的朝鬼门关赶去。
那时沙华对我说,你待得久了,就会知道这冥司的好了。
冥司的确不同,虽然说这也属于天界所统辖,却从不听从天界的调度。只是后来,当我离开冥司,日夜看着漫无天际的彩云时,我才知道原来沙华所说的好并不是指冥司的独立,而是冥司人那欢歌笑语不闻天下事的潇洒性情。纵使天界塌方,凡间沦陷,冥司的人照样过着自己的日子,灯红酒绿,没心没肺。
还没到鬼门关,远远的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小二施都惊讶不已,他这个人向来就是自来熟,也不管那些事排队的鬼面目丑陋,一上去就哥哥姐姐的打听起来,这下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这次是赶上了阴间有名的节日——彼岸花宴。
传说中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败一千年,而每一次的花开都代表着新的希望,那时候酆都大帝便会大赦天下鬼魂,无论生前做过什么,只要在花期内回到冥司投胎都可免除一切刑罚,所以这才会排起长长的大队。
小二施因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出喘着妻儿,摸了摸头上的汗,说:“还不是因为最近冥司里出了新政策,说鬼门关会在花宴五天内大开,届时只要愿意出门票钱就都能进冥司看花。”
我颇为讶异:“冥司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聪明会赚钱的人才来?”
小二施一脸不屑:“哪里是人才,鬼才吧!尽出些鬼主意,也不怕破坏三界秩序。”
我笑笑,“阴间哪里有什么秩序啊,有钱就是爷。”想来的确如此,那些往生了的鬼魂,只要有钱便可收买各个鬼官一路畅通无阻,只要不犯什么过错的投胎便都可以选轮回,若有实力的还可以选择好人家。
跟着小二施一路挤过去。我多年来往于冥司和凡间,冥司的所有人便都认得我是那彼岸公主的结拜妹妹,所以那守门的牛鬼一见我,便赶紧说:“下次再遇见这排队的,您直接走到前面来就是。”
我一笑,直接掏出手中的路引来想要递给他,哪知此时一阵狂风袭来,一时间鬼怪纷纷鬼哭狼嚎,而刚才还站在我面前的牛鬼此刻竟然躲到了城墙里,不敢看那头顶发出的强光。我转头看去,只见一片明黄的华光自黄沙的土地和灰暗的天空处升起,将冥司混沌灰暗的天空照的如天界般亮堂。
狂风将地上的黄沙吹在空中,显得分外朦胧。飘渺间天籁之音从苍穹而下,带着威仪的华光,一群仙使们从华光中隐约的显露出来。那空灵圣洁的天籁乐声下却是一群鬼怪妖精们的哀嚎声,凄惨且绝望。
一霎间,我闻到了久违的圣洁。
原来这就是天界的威仪,让其余二界众人不得不低头称臣的威严……竟然让我也心生畏惧起来……
小二施此时虽不如那些妖鬼一般嚎啕大哭,却也浑身发软的瘫坐在地上,发抖的眼里满是恐惧。
我仰头看去,即使隔着黑色的头纱,那象征着高洁和无上权力的明黄华光竟然刺得我脸上微微的发痛。只是不知道为何,在那微微刺痛下,那光竟然像是一剂清心的良药,像是将我这近百年来所染上的污秽全部清洗干净了一番,顿时心如明镜,抓着路引手竟然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那些穿着仙衣的久违的仙人们,手中拿着天界各式各样的乐器漫步在云端奏着世间最美妙空灵的音乐,为一辆黑色镶金雕的四轮马车开道。
忽的,手一松,路引应声掉下,那清脆的响声被那清新的仙乐湮没在了浩荡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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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队伍慢慢悠悠的朝着鬼门关里飞去。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小二施的声音才在我面前响起“老祖宗。”他叫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此刻他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可眼中依旧慌乱精神萎顿。“掉了。”说着他将我掉在地上的路引递给我。
我接过路引,只见那牛鬼此时正躲在城门中;惊讶道:“您不害怕那、那些天官老爷?”
怕;怎么能不怕,怕到……闭上眼睛;就满是黑暗……
“切;就那光有什么好怕的。”小二施此时口舌逞快;早已经将刚才被吓得魂都要飞了的事忘得烟消云散。
“你知道那是谁的圣驾吗?”
“谁啊?”小二施满口不削,“我们玉狐山的,连天庭都不怕;这么会害怕那曲曲一辆马车。”
牛鬼不禁皱起眉头:“你这话要是让那坐在车里的炽神殿下听到,不怕小命不保?”
小二施一听那名字,嘴便歪了。
我和小二施在彼岸宫殿,坐在那奢华的金丝楠木的椅子屁股还没坐热,我就看到身穿暗紫衣裙的沙华跑了出来。当然这此沙华非天宫那个绝色美人,后来我和沙华说起时,沙华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盗用,盗用!她明明就叫曼珠!
在说道我屁股还没坐热,沙华的声音就先一步传到了耳中:“一沙好妹妹,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你盼来了。”
接着那暗紫色的身影就结结实实的扑在了我身上,她笑的十分开心:“不过来的正好。”
今日沙华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她满脸欣喜道:“彼岸花宴,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沙华的脸上带着狡黠,“这次我那炽风侄儿也会来。”然后我的耳朵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只见她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起来我也又两千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