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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春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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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一提,林贞娘就冷笑着接口:“虎爷,这世上的男人可不都个个都像您一样,是只硬碰硬的英雄豪杰!”

“你不也打伤我们人了……”赵甲媳妇才一张嘴,赵大郎就瞪了过去。

哼一声,赵大郎打着哈哈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安押司,您难得来,可到里正家里坐过了?他昨个儿还在念叨您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贞娘已经冷笑着截断他的话。爬起身,她先是按了下陈氏拉她的手,才走近那生得端庄、一团书生气的青衫男子面前。

“安押司,我听过您的仁义大名,好生敬仰……”

“咳咳……”陈山虎一阵猛咳,看林贞娘拿眼睨他,他忙捂住嘴,别过脸去。

虽然被陈山虎讥笑,可林贞娘却毫无压力,仍然继续道:“小女知道您是文吏,不是捕快,这打架斗殴的事儿您多半是不管的。可此时此地,您是唯一一位在衙门中做事的,您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是衙里的父母大人,是咱们大宋的威严律法。所以,小女子斗胆,请押司大人为民女做主!”

看着安押司目光微闪,那双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又似乎带了一抹笑意,林贞娘的神情更添几分凛然之意:“小女子就是想知道,这佃地赖租是对是错?!恃强凌弱,殴打妇孺是不是罪?!若我大宋人人如此,那千年仁善之风何存?这立国根本——仁孝之风又要去哪里找?!”

似乎是哀痛无比,林贞娘压低了声音,切切道:“家不成家,国不成国,何其哀痛!”

林贞娘一番慨慨其谈,虽然没半句“之乎者也”,可是却也听晕一大片。赵家个个都是没上过学堂的,就连一家之主赵大郎至多也就是会算个数,记个帐,斗大字识得十来个,这会儿林贞娘这么一说大道理,他也有发怵。

还“律法”都出来了!虽然安押司还没说个字,可是赵大郎却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妙。

那安押司看了林贞娘半晌,才勾起嘴角,淡淡笑了一下,只是,开口说的话却并非答林贞娘,而是:“小娘子,不如与令堂先行梳洗一下吧!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林贞娘扬眉,下意识就觉得这姓安的是想拖延。这混帐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目光一扫,落在陈氏身上,她却不由心中一动。

虽然陈氏没有和人打起来,可是刚才被推攘倒地,又被赵家婆媳拉住,此刻也是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不整。这在陈氏来说,是从没有过的,那么爱干净的人,哪怕是旧衣裳也必是洗得干干净净,透着皂子的香。可现在却是这样狼狈地站在一群陌生人面前。

呶了下嘴,林贞娘没有再反对。

在一旁的赵大郎之妻也是醒觉之人,一听了安押司的话,就忙扶着陈氏往上房的侧房里走,“老大媳妇,还不快打水!”

也是一身狡猾的老大媳妇咕喃着,一瘸一拐地去打水。林贞娘冷眼瞧着,也不知这是不是刚才被她压的。不过不管是不是,她都觉得心中快慰。

跟着转进了赵大郎夫妇俩住的侧上房,林贞娘也不多话,任那赵家娘子说破了嘴皮子也不理。

陈氏虽然是个脸皮薄的人,可是这会儿却也不多说。洗了把脸,拢好头发,就坐过来帮林贞娘梳头,指尖抚过林贞娘颊上发乌的地方,还不等林贞娘叫疼,她就先掉了眼泪。

“娘,我没事。”虽然是平生第一仗,可是她不后悔。

自递到面前的菱花镜中,林贞娘可以看到自己脸上带了伤,嘴角也裂开了,想来不方便检查的身上,也可能带了淤青。但她虽然如此狼狈,可对手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眼角瞥见在院外一晃而过的赵甲媳妇,林贞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角一转,看到炕上炕桌上放着一盘不知什么时候的干饼。也不问过,她直接抓了一块塞进陈氏手上。又自己拿了块往嘴里塞。

对上陈氏的目光,她含着那硬饼,只含糊不清地道:“娘,先垫垫肚子,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陈氏的手一哆嗦,拿着的那饼险些掉在炕上。嚅嗫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手拿了茶盅倒了杯水递到林贞娘手里。可她自己,却没有吃那块饼。

林贞娘知道,不是陈氏不饿,而是她骨子里就不认同不问主人而自行取食的做法。可是再怎么想,陈氏却始终都没有挡着她这样做。

不吭声,林贞娘喝了口水,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忽然笑道:“娘,我看这乡下的炕好,回头咱们也盘个。”

陈氏没说话,只定定地看她。虽然女儿不说身上还有哪儿疼,也不说刚才被打的委屈,可她这个做娘的却满心的疼。另过头,她抹了抹眼角。过了好半晌,她才淡淡道:“你这孩子,刚才都嚷嚷错了,还叫什么妈……”

“咳咳……”林贞娘连咳几声,几乎没因陈氏的一句话噎到。眨巴着眼,她嘿嘿笑了两声,却没答陈氏的话。

有时候,她真的是情不自禁——可是,这个世界未必容得下她去怀念那个世界吧?

一番梳洗后,林贞娘扶着陈氏又回了赵家正房堂屋里。

这会儿,赵家大小和安押司他们已经分了主客坐了。

林贞娘还未曾进屋,就听到那安押司在道:“我也是从赵里正那里听说赵大叔想为小乙谋个捕快的差事,正巧,衙里最近要招募一批新人,所以我就转道过来……”

听到这儿,林贞娘已经皱起眉来。

虽然这年头捕快也是贱役,不受重视,可是捕快的“钱景”却是很好的,纵是差钱不多,可却有很多外捞。而且老百姓,大多都是敬着让着衙里的人。所以,在普通人眼里,捕快还是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并不是很容易当的。

可这安押司,却要帮着那赵小乙找差事,那岂不是说他和赵家的关系……

眯起眼,林贞娘迈脚进屋,视线飘和那正微笑着的青衫男子。

管你是谁,纵是猛虎下山,若要欺负我,总要抓下你两把毛……

第一卷春色渐至第十六章中间人

“是她先动手的!”尖声叫了一声,赵甲媳妇就往后缩了缩,似乎是要借着赵甲宽厚的背脊挡住林贞娘犀利的目光一般。

盯着她,林贞娘不怒反笑:“我先动手?这话说得真是有趣……”

打进了屋,还没说上两句,就辩起是非来。就和之前赵甲媳妇说她抢粮食一样,这女人当着满屋人的面就愣是能说是她先动的手。

眯起眼,林贞娘笑得越发欢畅,因着这笑,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竟也透出几分成人的明艳。

“你说我先动手?可是我可以对老天发誓,我林贞娘绝没有先动手打人,反倒是你先推的我!赵家嫂子,你要是真没推我,可敢对天发誓,说你没有先推我!要是先动手推了我,那就一辈子活该受苦受罪,被你夫君天天毒打,就是你的儿女……”

眼角一瞥,院外流着鼻涕的小丫头追着小叔叔满院疯跑,嘻嘻哈哈的笑声全无半分忧愁,对孩子来说,大人发生了什么事,都抵不上一块糖,也比不得玩耍重要。

只是这么一瞥,林贞娘就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

大人之间的事犯不着扯上孩子,她就是再气,也不能那么毒。

可是饶是如此,赵甲媳妇仍是哭天抢地地骂出来:“你好毒啊,你……”

林贞娘“哼”了一声,也不看她,只幽幽道:“人欺人天不欺人,只要是没做过,怕什么起咒立誓?!赵家嫂子,你放心,老天长着眼呢!”

赵甲媳妇恨得直咬牙,却不敢起誓。

赵大郎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丢人现眼,还不快退下去!”喝斥完儿媳,他又笑道:“其实都是一场误会,这佃地给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又怎么会打赖呢?这不,屋里还正商量着怎么办呢?外头就闹起来了!也是我没管好家里头的人,倒让林小娘子受委屈了……”

这些话,却不是对林贞娘说的,而是直接冲着安押司说的。显然,在赵大郎眼里,林家母女并不重要,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都在安押司一念之间。

林贞娘心头暗恨,虽然没有怒目相视,可是看安押司的眼神里多多少少还是带出一丝轻蔑。这些衙门里的人,再好的名声也不过都是虚的。

按住林贞娘的手,陈氏和声道:“押司大人……”

“不敢……”安押司很是谦和,“夫人,我的字是容和,夫人算是长辈,叫我的字即可。”安容和微笑着,自始自终,都是一派仁仁君子风貌。

“当年,我也与林先生有过数面之缘,很是钦佩他的学问和为人……”

“先夫一向与人为人……”陈氏低喃着,却没有如林贞娘所担心的,在众人面前落泪神伤。

“容和,”唤了一声安容和的字,陈氏温言道:“今日我与小女本是为着收租而来,却不想竟然遇到这样不快的事情。幸有您在场,为我孤儿寡母作主。”陈氏低声轻叹,低声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欲与人多生争辩,只请押司大人帮我们一帮,我们一家孤儿寡母,都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说着话,陈氏起身,身形一矮,竟是要跪下去。

“夫人休要如此!”安容和慌忙起身,却不好直接去扶陈氏。

“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嘶声叫着,林贞娘只觉鼻子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陈氏却不起身,拂开林贞娘来拉扯她的手,她只平声道:“请押司大人作主!”

心若刀绞,林贞娘就是再倔再泼,此时此刻,竟是半分都使不出来。合上眼,她静了片刻,也矮身跪在陈氏身边,“请安押司为民作主!”

只是她的声音却不似陈氏全是哀恳,就是低下头求人,仍在不知不觉中带出一丝威胁之意:“安押司一向官声甚佳,满城百姓都在说您的好,我想安押司绝不会……”

四目相对,一直温善的安容和忽然之间就笑了。嘴角轻扬,那一抹笑中,带着一丝玩味,让他原本一直温和的面容看起来有一丝不同。

“夫人,您和小娘子若一直如此,那我真的不好相帮了——说起来,这样的事情本不是我的管辖,我也只能好声好气为双方调和,若实在不妥,那就……”

没有继续说下去,安容和看着陈氏在林贞娘的搀扶下起了身,这才转身看向赵大郎。

“赵大叔,您刚才也说佃地给租,天经地义,那这地租……”

“自然要给,要给的……”赵大郎一叠声地叫。安押司在此,他怎么好再打赖,而且刚才安押司还说帮他二儿子介绍去衙门里做事,他要是这时候还削安押司的面子,那他家二儿子的差事还不得黄啊!

“老大,你快去借秤,就秤150石麦出来!”

“且慢!”打断赵大郎,林贞娘冷冷道:“不用秤麦子,我看,今年的地租就直接给现钱好了——我们也没那么大的事,又不敢劳烦赵大叔派车送。四十五两!”

她这一说数儿,赵大郎立刻一阵猛咳,“小娘子,那麦子可卖不出四十五两。”

“怎么卖不出?!”林贞娘笑笑,“这麦子可不就是300文一石吗?再说了,赵大叔,我和我娘受了伤可是需要多买点儿好吃的补补呢!”

赵大郎被她拿话一噎,虽然心里气得不轻,可是看看一旁安容和一直在微笑着,不曾说话,他也只得咬咬牙,应了下来。

林贞娘也不说话,只是伸手。

赵大郎无奈,只好叫了浑家回屋取了银子。林贞娘也不客气,把那荷包翻了个底朝天,又特意叫拿了小秤秤好了,这才递与陈氏。

赵大郎眼看着林贞娘嚣张的劲儿,虽然气,却也暗自庆幸这事儿就算完结了。不想林贞娘却又笑道:

“安押司,今天的事儿您也看到了。事情闹到这样,以后再打交道就更难了,我看唯今之计,也只能我们把地收回来,请赵大叔他们另佃良田了。”

“收地?!”赵大郎厉叫一声,气得跳脚,“小娘子,你这是说什么呢?那地里我刚种了冬小麦,你说收就收!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也不想,”林贞娘冷眼睨他,却是拍着胸口小声道:“可是我好怕呀……”

“怕,怕个——”不好冒粗口,赵大郎只能咬牙道:“小娘子,你放心,以后这租子我按时给你送去……”

“赵大叔是说真的?要说,我也不是不信赵大叔,可今天实在是吓坏了,所以这事儿还得有人做中间人来个担保,我才肯再把地租给你们赵家——安押司,你说是吧?!”

这一问,自然是是问安容和会不会当中间人了。

安容和眯起眼,睨着林贞娘,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贞娘心中忐忑,只当他是不肯答应的,却不想他突然又道:“好!既然恰逢其会,那我就来做这个中间人!赵大叔,你看可使得?”

赵大郎舌头发苦,却是有苦说不出。若安押司做中间人,他若再有什么小动作,不用林贞娘来闹,安押司的人就不肯放过他了。眼角瞥过站在安容和身后,抱着膀子的陈山虎,赵大郎眼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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