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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龙游游逛逛,完全是一个游人的模样,从街口走到街尾,中间也进了十几家店面,当然,熟悉江海龙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踩点。
他在了解双兴古玩城的各个交通要道,在了解古玩城内部的人流气息。
足足逛了近两个小时之后,江海龙才挑了一间比较大的店面走了进去,这店面外面还挂着收购古董的字样,里面也卖一些字画、玉器、古木家具等。
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留着长,一脸的富态之相,拇指上戴着个碧玉扳指,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佛。
“您随便看,咱们这里的东西,绝对货真价实,从我们这卖走的宝贝,就没有一件是假的。”中年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江海龙看了一圈后,摇了摇头道:“我有点小件,不知你们这里收不收?”
“哦?”中年男子眼睛一亮,点头道:“收啊,是好东西就收,不知您要卖?”中年男子上下打量江海龙几眼,意思是你赶紧把要卖的东西拿出来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张水墨画,张大千的。”江海龙装作不经意道。
“啥?张大千的?”中年男子一楞,但随即就摇了摇头道:“实话不瞒你说,市场上流通张大千的字画,就没有一副是真迹,都是假的,而且他的字画,特别是水墨画特别保值,如果你手里有真的,那你就财了,前些日子在香港拍卖了一副张大千的字画您知道最后拍出去多少钱吗?”
“多少?”江海龙问道。
“六千多万港币啊,那副画叫蜀山春晓。”
“蜀山春晓?”江海龙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在早上看那张字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四个字。
“六千多万?”江海龙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如果自已手上的那副是真的话,那自已岂不是了?
只不过能会是真的吗?她白雪只不过是顺手牵来而已,虽然那别墅里面住的人是富贵之人,但价值六千多万的字画就这么被偷走,整个大连还不早就轰动了啊。
“我再到处转转,随便看看,您忙!”江海龙转身走了出去,心里忐忑至极,当然,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已经不打算把脏物卖出去了。
下午四点半,江海龙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之后,就掏出八爷的名片,张大千字画虽然不卖,但那金佛玉镯却可以变卖给这八爷。
八爷的声音很粗旷,人如其名,嗓门特大。
“我是经朋友介绍才知道你的,我那朋友说他曾经卖给你一只翡翠马。”江海龙没多说,只是把翡翠马三个字咬得特清楚,他相信,只要八爷听到这三个字,就会立马跑来和他见面。
“哦?你手上有货?”八爷的声音突然间变小,原本身处噪杂环境的他,也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有几样小东西,想换俩钱花。”江海龙笑道。
“成,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咱们面谈。”八爷爽快道。
“就在古玩市场的老西北面馆,你来吧。”江海龙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而,五分钟不到,一个光头,穿着大裤衩,白背心,胳膊上有刺青的彪膀大汉就走了进来,他在饭馆里看了一圈之后,直接把目光落在江海龙的身上,然后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江海龙很佩服八爷的眼力,从表相来看,这八爷一看就是那种混在收藏圈子里的二道贩子,嘻皮笑脸起来,更显得他八面玲珑。
江海龙站起来与八爷握手,然后递上一根烟,才道:“久闻八爷在这一带吃得开,所以今天就来麻烦你了。”
“麻烦谈不上,咱们都是为了弄俩小钱花,东西在哪,我过过目,如果货真,价钱好商量。”
“东西我没带来,在家放着,不过有一座金佛,一只玉镯子,我看成色都不错,当然,我不懂行。”
“金佛?玉镯?”八爷的精光一闪,眼睛一下子就咪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咱们什么时候看货?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了,比如说字画之类的?”
“字画?”江海龙听到八爷提到字画时,心里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袭上心头,不过他却不动声色,抽了口烟道:“家里还真有一张字画,山水画,前段时间从一朋友那里要来的,我看着好看,就挂家里了,没打算卖。”
“哦?知道是谁的作品吗?”八爷咪着眼睛道。
“大师的,张大千的。”江海龙平淡的回答道。
“张大千的?”八爷桌子底下拿着烟的手突然一抖,然后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那算了,那东西市面上就没真的,咱们还是先看看你的金佛和玉镯子吧。”
“成,那明天我再联系你。”江海龙站起来伸出手。
“行,那明天再联系。”八爷没有多说,起身与江海龙握手后,二人同时出了面馆,然后挥手道别。
江海龙望着八爷走远的背影,嘴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刚才八爷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慎密的监视之中,特别是他故意说起张大千时,八爷的那种激动表情虽然掩盖下去了,但却也没有逃脱他江海龙的如炬慧眼。
同时,他也十分确定,白雪顺手牵来的那副山水画,就是张大千的真迹,就是几个月前拍卖了天价的蜀山春晓。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后,他直奔火车站,中途换车继续,一直连换三次后,他才打车回到白雪家。
而此时此刻的八爷,却也钻进了一家店面的二楼,那二楼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穿半袖唐装的中年男子正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在下棋,而另外一个则是那唐装身后站着的三十几许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双臂自然下捶,微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三爷,有消息了。”八爷上来后,就一脸兴奋的汇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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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白雪恋爱
文物贩子八爷此时此刻,乖得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半袖唐装男子的面前,弯着腰,解释道:“刚才有一年轻人找我,他说他手上有一尊金佛和一只玉镯,而且这人还是那个女孩子介绍来了。”
“哪个女孩子?说清楚。”唐装男没抬头,手里掐着一枚黑子,轻轻的放在了棋盘上。
“就是几个月前卖给我晚唐翡翠马的那女孩。”
“嗯?是她介绍的?”唐装男子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道:“晚唐翡翠马是马处长家丢的那件吧?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就应该错不了了,你继续。”
“是啊。”八爷献媚的点头道:“当时我就试探着问他有没有字画之类,他说有,还是张大千的。”
“所以我就留了一份心思,也并没有着急,不动声色和他约好了明天见面,他把那佛像和玉镯卖给我,至于字画我没有提起。”八爷继续点头哈腰,更是不敢乱看。
“不错,不错,牟老八,这次你算是立了一功,徐老爷子那里会有奖励,我也不能亏待你。”唐装男轻轻放在棋子,然后靠在椅子上淡淡道:“强子,明天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那小子抓住。”
“没问题。”双手下捶,闭着眼睛假寐的魁梧男突然间睁开眼睛,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八爷抬起头,冲着魁梧男友好的咧嘴一笑,继续说道:“三爷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为您办事儿,那不是应该的吗?小牟子我还要什么奖励啊,我平常想找机会孝敬三爷您,都没机会呢。”
唐装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眉宇间英姿勃,虽然已是中年,但他长得特干净,皮肤也像是做了保养一般,身上也不见什么佩饰,但是他往这里一坐,在几人中间,却也明显气度不凡,万事不惊,从一开始八爷进来,他的表情就没有大起大落过。听到八爷的话后,他微笑的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明天事情办完,你应得的那一份绝对少不了。”
“成,那三爷我走了,您有事吩咐一声就行。”八爷对着唐装男点头鞠躬,又对那下棋的老者点头鞠躬,转过身又对魁梧男点头鞠躬后,轻轻向后退了三步后,才转身而走。
看到八爷离开之后,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者才淡笑道:“三爷,徐老那边我听说都急得跳起了大神?”
唐装男苦笑一声:“可不,这几天徐老可是暴跳如雷啊,东三省道上都放出了消息,只要谁抓到那个贼,现金奖励一千万呢,这次徐老是动了真怒。”
老者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三爷知道那画是谁的吗?徐老隐退多年了,哪尊大佛能请得动他?还让他这么暴跳如雷?”
唐装男摇了摇头:“我大概猜到了是谁,但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会惹祸上身,你也最好别打听了。”
“哦。”老者明智的闭上了嘴巴,连面前的这个三爷都不敢说出丢画者是谁的人,肯定是大连甚至整个辽宁都手眼通天级的人物。
而徐老又是谁?
那可是横行辽宁黑道数十年而屹立不倒的枭雄啊,虽然早就漂白,连上了市的公司都有六七家,他的儿女或徒子徒孙们遍布东三省,听说上海的京城也非常混得开。
徐老话,整个东三省的道上都收到了消息,这几天之内他们抓的贼都达到了三位数,可以说现在大连的惯偷,那些在道上有登记的贼,个个都被过了堂。
谁让他们也是贼?也是小偷呢?虽然不是他们干的,但你们的同行偷了不该偷的东西,不连累他们又连累谁?
而此时老者面前的三爷,真名则叫林明泽,排行老三,他年轻时就是徐老的一个跟班而已,但现在却也变成了大连数得上号的道上大哥,身价过亿,明里暗里的买卖都非常多,像什么2o46、麦莎等大型夜总会,就是林三爷的生意,听说他在开区还有一处大型浴场,阔绰得不得了。
而他能有今天这种成就,靠的就是传说中的徐老,那个年近七十,手眼通天的徐老。
听说,林三爷只是听说,那幅张大千的水墨画,就是徐老的小女儿在香港给他拍回来的,而徐老又转送了他人。
至于能让徐老送出如此重物的人物,他林三爷想都不敢想。
穿着唐装的林三爷,带着魁梧男缓步走出了古董店面,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而那店面里的老者也亲自送到门外,挥手道别。
开车的是魁梧男,这魁梧男似乎不会笑一样,眉宇间始终透着一股凛冽,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林三爷坐在后面,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才轻声道:“事情办完,沉海!”
“明白。”魁梧男回答得很自然,惜字如金,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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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龙回到家后,立即拿出那幅蜀山春晓,然后上网查找相关资料和图片,最后一对比之下,现完全一模一样,并且通他种种推断,自已手中这副画,百分之九十是真迹。白雪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只是明天和八爷的见面,他也嗅到了危险,任何失主丢了这么大一块宝,怎么可能不到处找?而且能拥有这种天价字画的人物,肯定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所以别看现在大连表面上风平浪静,没准暗中早就波涛汹涌呢。
他百分之百断定,明天八爷肯定会给他下套子,然后顺滕摸瓜,不管自已手里的是不是张大千的真迹,他们都要查探一番的。
白雪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回来了,虽然买回了一大堆营养品,但她却是无精打采,神情落寞,回来后只问江海龙吃没吃饭,得到答复后就独自钻进了被窝。
江海龙现她眼圈红,明显是刚哭过。
“怎么了?”江海龙关掉电脑,坐在床上询问道。
“唔!~”听到江海龙一问,白雪趴到江海龙的大腿上就大哭起来,不停的抽噎道:“小球球死了……”
“小球球?”江海龙楞了楞,但马上反应过来道:“是孤儿院的孤儿吗?”
“嗯。”白雪哭着点头道:“他被扔在孤儿院门前时就是脑瘫,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孤儿院里坚持了两年,昨天走的,他好可怜……”
江海龙没吭声,轻轻的抚摸着白雪的头,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他只能心中悲叹,那个孩子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现在离开了,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白雪哭着哭着就沉沉睡去,睡之前衣服也没脱,姿势也没变,就那么趴在江海龙的大腿上,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江海龙则一动不动,依旧抚摸着白雪的长,轻轻拍打着白雪的后背,在这一刻,他也没有了那种不安分的心,有的只是那种小小的生命逝去后的悲凉。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着他复杂或者是不堪回的记忆,江海龙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是孤儿的他,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就是他的命硬,能在那段百家讨饭的岁月中活下来,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活出了人样,活出了真实的自我。
凌晨四点半,江海龙穿着运动服跑下楼,这也是他清醒过来后,第一次试验性的晨练。
他现在的身体还太弱,营养缺乏,少说也要温补几个月才能慢慢调理好,但这几个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