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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搂在面前,喃喃地说道。
玲珑是只红狐,是只淘气的红狐。
她在有四百多年法力的月姨的教导下,慢慢地长大,最後,还能够变成|人的身体了。
“嗯,玲珑是个灵巧的姑娘家呢!”胖胖的月姨看到後,笑得很开心。
玲珑跳呀跳,变成|人後,她觉得好新奇,好兴奋啊!
“好了好了,玲珑。”月姨看到玲珑不住的闹著,忍不住叫住她。
“不可以这麽不稳重哦,玲珑。你这样子是不能见到宗主的。”
月姨的话让兴致勃勃的玲珑停了下来:“月姨,我是不是可以去见宗主了?”
来到这里的好长好长时间,她都没有见到过那个长得很漂亮的人,月姨说他是他们狐族最伟大的王。他们都叫他宗主。
她想再见见宗主,她想告诉他,玲珑谢谢他让她有了这麽好的家。
“再等等吧,宗主、很有可能会来找你的……因为,是他亲自把你带回来的啊。”
那好,玲珑就等,等他来时,告诉他,她已经可以为他效命了喔。
今天,月姨要到城里──就是有真正的人类聚集的地方啊。听说,那里有好多好多的人,也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更有好多好多玲珑喜欢吃的东西。
玲珑让月姨带她一块去,月姨最疼她了,她答应让玲珑也跟著一块去。
玲珑跟月姨到了城里,城里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让玲珑好奇不已。
玲珑想到处走走,可是月姨不让。月姨说,她们必须警惕些,因为有些人类可以看出她们是狐非人。
“那些是什麽人呢?”
“是道士。他们用一些器具制住我们的法力,再把我们的魂魄分离,让我们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怎麽那麽可恶啊!”玲珑好惊讶。为什麽那些人会做这麽可恶残忍的事情呢?!
“一开始是因为我们族里有不少狐精都利用法术胡作非为,人类才利用道士来压制我们。可渐渐地,很多人都误以为狐精都是坏蛋,都想让我们灭绝,所以,道士们用的办法变得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残忍。”
玲珑听完後,看著面前的人群沈默。
人类也有坏人啊,他们有些还曾经猎杀过她的家人。可是她却没有恨所有的人类,她一直都认为人类之中也有好人。可是人类为什麽不能这麽想呢?为什麽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如果人类可以与他们和平共处,不知道会有多好。
玲珑正想著,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叫起来:“狐狸精在这里啊!”
月姨一惊,猛然拉住了玲珑的手。
玲珑看到有一个系著发绺,穿著宽大的藏青色袍子的人向她们走来。
月姨一看到这个人,拉住玲珑就往後跑。
很多人见到了都惊恐地纷纷让开一条道。
“狐狸精,看你们往哪里逃!”
月姨拉著玲珑并没有跑多远,有一样东西便被洒到了她们身上。
“啊──”月姨和玲珑痛苦的叫著,她们感觉到她们的法力在一点点流失。
最後,月姨变回了狐狸的样子,而玲珑,也变成了红色的狐狸。
围在旁边的人看到她们的变化後,都惊惶失措地连连後退。
“哈哈!看你们还怎麽逃。”这个穿著大袍子的人向玲珑她们走来。
他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某件很像茶盅的器具,说道:“我张道人今天就把你们这些邪恶的狐狸的魂魄消化,让你们不能再超生,也不能再害人。”
说完,他就把他拿在手上的器具举到不能动弹的月姨面前。
“呜──”玲珑听到月姨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
看到最疼爱她的月姨被如此折磨,玲珑不停挣扎著麻痹的身子。
最後,她在那个张道人没有注意到时,尽全力地站起来,冲张道人拿著器具的手狠狠咬去。
“啊!”张道人发出惨叫,丢掉手中的东西後捂住受伤的手臂後退几步。
“该死的臭狐狸精,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张道人用没有受伤的手指著玲珑。
已经化成狐身的玲珑不畏惧分毫地挡在月姨的前面,对著张道人龇牙裂齿。
她才不怕呢!不论是谁伤害她最重要的人,她拼死都要保护他们。
“该死的!该死的!”张道人不停咒骂,“我这就拿法器处死你!”
张道人很快就从包袱里拿出了其它的器具,正想要向玲珑她们走过来时,狂风突然间刮了起来。
大风把所有人都吹得止不住地後退,卷起的沙尘让他们张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风总算停止时,原本被围在人群中的两只狐狸已经不见踪影。
是宗主救了她们。
她们被风带到一个安全宁静的地方时,没有昏迷的玲珑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人後便知道了。
下意况地回头察看月姨,发现她还在昏迷。玲珑发出担心的低鸣。
“不用担心,她只是暂时昏过去罢了。不一会就醒来了。”宗主淡淡地说道。
他手一挥,玲珑跟月姨又变回了人身。
“你就是那只我带回来的红狐吧?”宗主问道。
“是。”玲珑恭敬地跪在他的面前,答道。月姨有教过她在看到宗主时要怎麽做,所以她没有出错。
“……你刚刚已经能够动弹,为什麽不自己逃开?”沈默了片刻後,宗主问。
玲珑因为这句话而觉得气愤:“月姨是玲珑最重要的人,玲珑怎麽能自己逃命弃月姨於不顾!”
“这样啊。”宗主低吟。
“玲珑,你愿意为我效忠吗?”他望著玲珑。玲珑看不出宗主眼里此时的感情……或是,根本就没有感情……
玲珑叩首:“玲珑早已做好为宗主誓死效忠的准备!”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要更努力的学习法术,一定要变成能够保护你所重视的人的人。到时,你就在我不在的时候,为我守护我最重要的人。”这句话说到最後,像是在叹息。
“玲珑领命!”
玲珑抬起头时,宗主已经离开,但他的那句话却回荡在她的耳边。
“你就在我不在的时候,为我守护我最重要的人。”
玲珑长在轩泽府,她知道宗主讲的是谁。
宗主所说的那个他最重要的人,是宗主希望的源流啊。
那麽重要的一个人,宗主居然会让她代替他──这是不是说明宗主十分的信任她?
她一定不会负宗主的厚望,她发誓,她会尽她所能,在那个人出现後,誓死守护他。
红狐的效忠,是坚不可摧、与流动於他们全身的血液相融的信念。
玲珑是红狐,她立誓为一个冷漠的人效忠,就算死去,这个信念也都还会留存。
《红狐》完
《箫音》
他又穿梭在人潮拥涌的大街中,尽管他用斗笠遮掩了他异於常人的白发,绝尘的容貌碧色的双眸。但他身上所散发的寒冷清傲的气质仍让他成为大多数人回顾的对象。
他步履匆匆,偶尔会停下,却又在看清对方不是他要找的人後马上离开。
他极少会感到疲惫,绝大多数,都是内心的落魄让他产生倦意──挥脱不去的感受。
“听说了没,今天张员外要砸下百两黄金要听秦仪吹曲呢!”
“有听到啊!那个张员外哟,真是舍得花钱。不过,要是我有钱,我也愿意找大把的钱听凤泠楼的秦仪吹箫!”
“呵呵!不仅秦仪的箫声堪称天籁之音,连他的样貌,那都是神人之容啊!谁不想见见他,愿为了他花尽所有钱!能够让我见到他并听听他吹的箫曲,让我当场死去我也愿意啊!”……
路人的谈论他无意去听,更无意去理会。没有多加停留,清楚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後,他举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月是半圆,残断一半。
心是空白,滞留空虚。
仰望著清空中的残月,他静默无声。
心中的孤独在这一刻向他涌来,让他不由得低叹:月明清晰,谁与相伴?
叹息声中,他听到了淡淡的箫音,吸引住了他所有的思维。
他朝箫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躯便透明一分。
他不想让人类见到他,不想因此惹来麻烦。
当他站在吹著箫的人儿的窗下时,他的身已完全隐去。
好美的曲子,好美的箫音,也,好哀伤的音律……
不想站在窗台下,他悬起身子,移到与二楼的窗台相平的地方。
啊,看到了吹箫的人的模样了。
是个精致的人儿呢!俏气的眉,晶莹的眼,豔豔的嘴唇,白晰的小脸。
他听著动人的曲儿打量著这个人,莫名的,他感受到了这个吹箫的人儿内心深处的痛苦,接近绝望的痛苦。
那麽的痛苦,为什麽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他不解。还是,这个人儿也有著与他一样留存於人间的心愿……
他想著,曲儿倏然停止他也不在意,他知道没人能见得到他。除非……
木箫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禁抬头看回窗台上的人儿时,他对上了一双惊愕的眼睛。
他看得见他?!
人儿直视住他的视线、震惊的脸色告诉他,他真的看得见他。
那麽他……快要死了。
他哼笑,不想等到人儿反应过来便欲要离开。
“不──不要离开──”人儿呐喊著,不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二楼,径自冲了出来。
他这麽贸然的行动下场当然只有一个,由二楼摔下。
但,他并没有直冲到草地上,一股力量缓解了他的下落,让他无事地站在草地上。
“你是神吗?”人儿一站稳,便冲到跟著踩在地上的他的面前。
他转开,不让人儿碰到自己。至於他刚才为什麽要救他,他一时也想不出原因。
“我不是。”他冷冷地回答他。
“那你为什麽……”
“我是狐狸化身的。”他冷笑,等著看他惊恐的模样。
“是吗?”他没有如他所想,只是轻轻地说道,“那也无所谓。”
他不解:“你──不怕我?”
人儿笑了,盈盈的笑容如同今夜的月光。
“不怕,因为你刚才救了我啊!”
看到他的笑脸,他的心抽动了一下。
“这样啊……”
“嗯!”
“……可以再吹箫吗?”
“你想听?”
“嗯。”
“好!”他点头,转身就想要回到二楼拿箫。
“不用了。”他叫住他,“我给你另一支。”
他弹了下指後,一支剔透的玉箫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把它交予人儿的手中。
“用它吹吧。”
把玉箫拿到手中的他发出惊叹:“好漂亮哦!”
“给你的。”他欣赏著他惊喜时眼里的闪光。
“真的吗?!”
“嗯。”
“那、那我──就用箫声来答谢你!”
“嗯。”
人儿颤抖著把玉箫举到唇边,片刻,悠扬悦耳的箫声渗透了整个夜。
他听到了,人儿的箫声里不再有哀伤,此时的箫音,夹著淡淡的悦……
那一夜,他听箫,他吹箫,直至天亮。
第二夜,他又来到了人儿的窗前,但,人儿不在窗前吹箫了。
他穿过层层墙壁,在宽敞奢华的房间里找寻著那个单薄的身影。
当他总算找到他时,他正被一个臃肿的男人压在床上。
他看到他在承受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痛苦闭上的双眸滴著颗颗的泪珠。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他张开眼睛──
“啊──你做什麽?!”娇小的人儿居然把比他大上不止两倍的男人一把推到了床底,让连滚了几圈的男人发出痛呼。
“秦仪,你不要以为你是凤泠楼的当家头牌就可以使性子,要是惹火了我照样让你全家死光光!”
男人的叫嚣不能吸引人儿的注意力,人儿的全部精神全都放到了突然出现的他的身上。
他的出现,让人儿惊慌失措,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不断地落下。
“不、不!你不要看,不要看现在的我啊!”人儿用尽力气咆哮,用被单遮住赤裸的身子。
“秦仪?”人儿的莫名举动让看不见他的男人呆了片刻,最後,像是害怕什麽似地,灰溜溜地赶紧穿衣服走人。
零乱的房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一个无言,一个哭泣。
许久之後,他淡淡地说道:“我是来听你吹箫的。不过,今天你不想吹,那我明天再来。”
留下这句话後,他化雾散去了。
“秦仪、秦仪啊!有人替你赎身了!”
天明的第一刻,凤泠楼的鸨母喜滋滋地上楼对眼眶还红红的人儿说道。
人儿先是一愕,接著大声说道:“我不要!”
鸨母被他吓了一跳:“秦仪啊,你说什麽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别人想求都求不来。而且呀,要不是赎你的人出手大方,你以为我会这麽轻易就让你赎身吗!你可是咱们凤泠楼的红牌呢!”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人儿摇头大喊著。
“你疯了,秦仪!”鸨母斥责他。
“我没疯!我只是不要成为别人的东西──而且,我走了,他来了就见不到我了,我也再见不到他了……”人儿说著说著,泪又涌了出来。
“秦仪,你在说什麽呢?什麽他不他的?”鸨母不懂人儿此时的想法,她想了想後又说,“钱我已经收了,你要不要离开是你的事了。不过,那个赎了你的人给你留了句话,说什麽他会在城里的竹林里听你吹箫……”
“你刚刚说什麽?!”泪水骤然止住,人儿激动地紧紧抓住鸨母的手臂。
“那个赎你的人说,今晚他不来这里了,他想要到城里头的竹林里听你箫。”
人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