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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之后,贾赦拉住顺天府府尹:“我那侄子在你牢里呆的怎么样了?”
“好,不能再好了!”顺天府府尹挑挑眉毛;贼兮兮的笑道。
贾赦点点头;也不多说了;背着手往外走。顺天府府尹忙拉住他求饶道:“我的祖宗;赶紧给我个准信儿把,要把那俩爷关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顺天府大牢是简陋了点,可好歹遮风避雨;有的是人排队想进;进不去呢。”
“那么好,你怎么不去住?”贾赦睃一眼顺天府府尹。
“呸呸!爷我官路亨通,必然一生大富大贵,绝不会有牢狱之灾。”
“有没有牢狱之灾,还得看脑子,比如会不会办事,会不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贾赦笑着拍了拍顺天府府尹的肩膀,神情莫测。
顺天府府尹心中一惊,摸着下巴打量贾赦。
贾赦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
“帮你个大忙,还不请我吃饭?”
“请,自要请你吃顿好的,不过此刻我还有别的事儿,改天吧。”贾赦看眼殿门,笑着回道。
顺天府府尹丝毫不让:“你别唬我,要请就趁今天,正好我有空。”
“也行,那你得等等,我真有事。”贾赦见吴公公从殿内出来,转头四处张望,贾赦忙冲其挥手。
吴公公笑着走过来,陪着贾赦和顺天府府尹一块走。“两位大人,还没走呢?”
贾赦推走顺天府府尹,转即拉着吴公公到深墙之下,递上五张银票。银票一张一百两,足足五百两。
吴公公一见这么多钱,吓得不敢收,哆哆嗦嗦的看着赦老爷。“您这回不会是让小的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吧?”
“传句话的事儿,算大逆不道?”
吴公公闻言松口气,抽出一张塞进怀里。“一张足够了,给谁传话?”
贾赦忙把其余的卷起来塞进吴公公怀里。“都收着,谁知道这事儿后来有没有遗留的麻烦。”
吴公公又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看着贾赦。这位爷可真厉害,就叫他传句话还能惹来后话?
“哎呦,尚书大人,您快说吧,不然我这小心肝乱蹦的快碎了。”吴公公惊恐的捂着胸口道。
“还不是替我家里那老太太,给她亲孙女贤德妃传一句话,指望她哪天能在皇后娘娘跟前说句话,求个指婚的旨意。”贾赦道。
“哎呦,这有何难,贤德妃平日与皇后娘娘关系最好,这点小事儿太容易了。说吧,给哪两个人指婚?”
贾赦话出口,转即又犹豫了。若是叫皇后娘娘真下了旨意指婚,只怕二房那边又会蹦跶起来,闹着怎么大办出风头。上次建行宫的事儿他们夫妻压了又压,王氏还是不安分。幸亏她这些日子病了,没人再提这事儿。但若这指婚的消息一下,她稍微病好点,必然会旧事重提。
贾赦脑子转的很快,也就是别人喘口气的功夫,他脑子瞬间就想好了新的应对办法。“我看这事儿也没必要麻烦皇后娘娘,你就跟她说,她母亲希望她能给他亲弟弟订婚的事儿表示一下心意。”
吴公公点头,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贾赦,似乎在问他: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公公有没有听过皇商薛家?”贾赦没有肯定的告诉吴公公答案,而是只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吴公公点头。“噢,听过。”
“她先前就住在荣府,与我那侄子的关系不错。”
吴公公会意了,心中肯定了答案,笑道:“年轻人嘛,早些认识和和乐乐的,美好。”
“说起来,林大人的女儿也在我府上小住了一段时日,这丫头当真是……”
“大人?”吴公公见贾赦有话唠的趋势,赶忙出言阻止,抱歉的跟贾赦拱手道,“奴才还得给圣上跑腿儿办事儿,不一耽搁久了,你看这?”
“去吧,自然是公公办事儿要紧。才刚我求您的事儿,还要劳烦公公费心了。”贾赦笑道。
吴公公自信的点点头,回身提着拂尘快步走了。路走一半,吴公公突然顿住脚,心中叹道:糟了,刚才忘记问赦老爷什么是“遗留的麻烦”。吴公公转念再想,赦老爷不过叫他跟贤德妃提她弟的婚事,小事一桩,再简单不过,能有什么麻烦?
吴公公也没放在心上,乐呵呵的去给圣上传达了之意,便转路到后宫贤德妃的住处。
贤德妃正在殿内弹琴,琴音宛转悠扬,沁人心脾。当初圣上也便是被贤德妃这琴声吸引了的,当真是才女一名,又是个善解人意的。自从皇上在皇后那里宠幸了贤德妃之后,便对这位娘娘的恩宠不断。皇上与皇后亦是琴瑟和鸣,关系比先前缓和了许多。不过这后宫到底是暗流涌动的地方,暂时失宠的婉贵妃可是时刻盯着这位贤德妃娘娘。
吴公公为了避免麻烦,决定速战速决,传了话就立马从贤德妃的殿里出来。
贾元春见皇帝跟前的吴公公来了,心里有几分高兴,忙停了手,笑着看向他。
吴公公请安,忙将该说的话说给贤德妃。
贾元春惊讶的扬眉:“原来是是我赦大伯托你传话,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办。只是不知道该送点什么着这对小夫妻表示心意。”贾元春一想到自己年幼的弟弟如今要订婚了,禁不住欢喜起来,心里更盼着能回家省亲见一见她的宝贝弟弟宝玉。
“这有何难,娘娘回头求个恩准,派个人去荣府,给这一对年轻人各赐一对玉鸳鸯之类的物件,不就成了?”吴公公笑着建议道。
贾元春惊喜,点头称赞吴公公的主意好。
吴公公匆忙告退出来,他还特意瞅了瞅四周,见没什么闲杂人等,低头急忙忙的往回走,岂料才没走几步,吴公公就被皇后身边的嬷嬷拦住了。
吴公公当即被带到皇后跟前,接受问话。这会子他忐忑的跪在殿中央,心里才料知赦老爷那句“遗留的麻烦”有多麻烦了。天知道皇后娘娘竟会监视着贤德妃!
“说吧。”皇后合眼半躺在贵妃榻上,手托着额头,说话时眼皮都不动一下。
就俩个字,让吴公公脑海里想得太多了。吴公公当即老实的趴在地上,如实陈述了贾赦让自己传的话,以及他自己跟贤德妃说的话。吴公公将基本情况坦白给皇后。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皇后晓得吴公公是什么样的性儿,料知凭他机灵的脑袋瓜儿,必然不会在大白天干什么出格的事儿。皇后也没为难他,随意挥挥手打发了他。
吴公公确实吓得满脑袋汗,下次再见贾赦的时候,赶忙警告他以后可不替他给贤德妃传话了。
“有钱固然好,但我也不能没命花啊。”吴公公抱怨道。
“行了,就这一回,以后我断不会麻烦娘娘。”贾赦微微一笑,没有什么意外,似乎早预料到皇后此举。
吴公公惊讶的看着他:“你真的早知道?不过皇后知道也好,搞不好真会下旨指婚了。”
“她不会,只要贤德妃不求,她绝不会答应。你呆在这宫里头的时间比我长,皇后娘娘扶植贤德妃的目的,你我皆知。”贾赦以为深长的看他一眼,挥挥手从容的跟吴公公告辞了。临走前,贾赦还不忘不补充一句叫吴公公心惊胆战的话,“对,我说那个遗留的麻烦,不是这件。”
吴公公心里一抖,胆颤的看着远去的贾赦的背影,心中直门叫苦。难道这还不够麻烦的么?
吴公公立在原地愣了愣,分析了皇后娘娘扶植贤德妃分宠的事儿。转念再想想,如今贤德妃分宠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但是圣上近月越来越有专宠贤德妃的意思。皇后娘娘如此紧紧看着贤德妃,必是怕自己将来养虎为患。至于赦老爷那么肯定皇后不肯指婚,也必然是有这个缘故,她肯定不会主动下指婚的旨意变相的给贤德妃娘家增势。
不日之后,贤德妃派了个小太监来荣府传达了贤德妃的意思,另有皇后特意封赏的玉鸳鸯赐下。
贾母接了口谕,惊讶的询问小太君:“您确定贤德妃指的是皇商薛家的宝姑娘?”
“自然,小的就是凭着这一双耳一张嘴办事的,哪会传错!”小太监不大满意贾母质疑自己,高傲的扬起下巴,接了荣府的给的辛苦费之后,随即告辞。
“怎么会这样?”贾母看着包着黄锦缎内衬的盒子里,端正的放着一对翠绿的鸳鸯玉佩。品质上乘,缀着黄穗子。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又是皇后特意赏赐的,荣耀无比,但是贾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贾政皱眉,也纳闷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托大哥说的是林丫头。”
“什么,你托你大哥去说的?”贾母温言,惊讶的张大眼,气得直砸桌,“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大哥与你林妹夫素来交好,亲如兄弟。你大哥大嫂本就站在你林妹夫那边,不同意这门亲事,你怎么能指望他去求!”
贾政被贾母一语点醒,脑子跟被雷劈了一样,空白了很久才缓了过来。贾赦气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在厅内徘徊了几圈,终于爆发了。
“到底谁是他亲兄弟?纵是他不把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也总不能把母亲您的意思歪曲了吧。当初我可是真真切切的把这话跟他说了,就是林丫头,如今他故意假传咱们的意思,意图蒙蔽欺骗贤德妃娘娘和皇后。这可是欺君大罪,怎可放过!”贾政拍案道。
贾母皱眉,她早不满贾赦自作主张。
“看他来了怎么说!”
贾赦和邢氏一到,便被贾母和贾政母子俩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指责声此起彼伏。
贾赦和邢氏互看一眼,没说话。这会子这对母子俩歇斯底里,喊叫声都能穿透房盖子,她们俩说话也是白说。
一炷香之后,母子俩终于喊得嗓子沙哑,歇菜了。
贾政万分不满他大哥现在这副放荡不羁的态度,气呼呼的指着他道:“大哥,你可知道你骗了娘娘的旨意,乃是欺君之罪。”
贾赦轻笑一声,扬眉问贾政:“我骗旨意,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传错话了?”
“到今天这步了,大哥还要强词夺理?”
“我确实传了话,也提了林丫头,临到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哪里知道?”贾赦冷着脸反驳道。
“你若是说对了,又怎会出错?”贾母见贾赦语气笃定,心里也拿不准了,态度稍微缓和了些。
贾赦默了会儿,嗤笑道:“谁知道,或者传话的太监会错意了。我当时和他提了林丫头,顺便提一嘴宝丫头,他或许是听两茬了。”
“好端端的你提薛家干什么?”贾政认定贾赦故意的。
其实贾赦还真是故意的。但贾政又能奈他如何?他当初自己没能力办事儿,就别怪别人把事儿办错了。
“话赶话,随口一提罢了。难道我求人办事儿,一句闲话都不说,直接拉人塞钱冷着脸叫人办事?这样不仅办不成事儿,还得把人给得罪了。”贾赦瞟一眼贾政,嗤笑道。
贾政顿时觉得贾赦说得是自己。当初宁国府的事儿就是他托人办的,结果事儿办砸了不说,他还把那几个小官彻底得罪了。如今那几个混账到处在京畿同僚之中经常说他的坏话,害得他名声越来越坏,几乎鲜少有人愿意在私下里与他结交了。
前几月,凭着女儿贤德妃的光耀,他好容易结交的那几个贵人,也都像躲着鬼似得躲着他,每次邀约,大家都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推拒他。
贾政被揭了伤疤更加恼火,愤怒的握拳,表示他会想办法去问问贤德妃娘娘和那个吴公公,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贾政无所谓的摊手:“随你怎么查。”
“而今追究之前的事儿都是次要的,要紧的是现在怎么办?得幸娘娘传的口谕,咱们倒可以回头托她再换人说一通。”邢氏跟贾母道。
贾母白一眼邢氏,骂道:“金口玉言哪是收得回来的?再说这对鸳鸯玉佩那可是皇后奶奶奶奶个的封赏,咱们换了人,怎么知会?难不成把这玉佩退给皇后娘娘?”
邢氏不语,微微勾起嘴角。看来贾母没糊涂到底,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贾母连连叹气,却也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了。虽说没有指婚的旨意,但有了贤德妃娘娘的口谕,加上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玉佩,宝玉这亲事也算是填光加彩了。”
“亲事就这么定了也罢了,但原因咱们还是得查清了!”贾政眼盯盯地瞅着贾赦,不放松。
贾赦淡然一笑,不理会贾政,连正眼都不瞧他。事儿一定下来,他更有借口带着媳妇儿早些回府了。
人一走,贾政就跟贾母抱怨起来:“母亲,这件事儿咱们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