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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三千马队,在前面千人马队卷起的黄沙遮掩下,有两千人策马换成三角锥阵势冲出,原先化整为散的千人马队,已经转化为圆形阵势,拱着三角锥马阵,对着五千骑而来。
倏起的意外变化,半路杀出的五千骑来不及变阵御敌。
在三角锥马阵的冲撞下,凌乱不堪,无法成阵。
此时外围千人马队包围而来,杀声震天。
那五千骑更加狼狈,甫一接触,数百人滚落马下。
站在高处的项羽看到这里,哈哈笑道:“项庄赢了。”
虞姬适时接口下令道:“吹号停止实战对抗。”
身边百名亲兵听令吹出停止实战对抗的号音。
号音响起后,三角锥马阵停止迫力冲杀,包围过来的千人马队,也停止攻击的行动。
丝毫不乱的阵势转换。
左边三千马队扶起落马的弟兄扬长而去。右边的五千骑中有近千人滚落马鞍,所有人垂头丧气,却也不忘记协助落马的那些人,将伤势较重的兄弟紧急带回医治。
项羽下令道:“今天到此为止,号令弟兄们回去。”
双腿踢靠乌锥,奔回项营。
虞姬骑着骝红,紧跟其后。
夜幕初掩,目可视物。
项羽和虞姬回营走入大帐,两人并行,左右转后,进入寝帐。
朱雀已经听到项羽进来的传报声,将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捧在手上,迎上项羽说道:“相公先沐浴更衣吧。”
项羽卸下身上战甲,道:“不急,带我看过兄弟们的伤势再说。”
朱雀也不多话,过来帮项羽卸甲。
虞姬陪项羽走进后,告退道:“我先回房了。”
项羽皱眉道:“你又要回去练‘冰心诀’?”
虞姬微笑一揖,道:“正是。”随即转身要走出这间寝帐。
项羽轻声叹道:“你整天有空就练‘冰心诀’,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究竟‘冰心诀’练得怎样?”
虞姬边行中,回眸淡声说道:“八风不动,守心如一。”
语声中,人已消失在寝帐入口那端。
项羽看着虞姬离去,心有所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朱雀蹲在项羽身下,解开项羽裤头和战甲的结绳,纳闷不解道:“姊姊练‘冰心诀’,我越来越不敢找她说话,你还是叫她不要再练了。”
项羽道:“你知道什么?”
朱雀被训斥的不敢接口。
项羽续道:“那是连我都说不上来的高深功夫,你以后不要乱说。”
朱雀温声软语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说这件事。”随手奉上项羽的轻便外出衣物,续道:“今天换这套吧。”
项羽接过衣服穿上后,迳道:“我出去了。”
朱雀道:“记得要早点回来吃饭。”
项羽‘哦’的一声就要走出帐外。
朱雀拉住他道:“就算不回来吃饭,也要在就寝前回来陪我。”
项羽言语顿晌才道:“好啦,要是我回来晚了,你自己早点睡;别忘了我还有一大群弟兄要照顾。”
朱雀莫名语气道:“我了解,你尽快回来就是了。”
项羽没有再说只字片语,直接走了出去。
项羽走出大帐。项庄迎面而来。
项羽道:“你怎么没去吃饭,等在这里干嘛?”
项庄躬身道:“项庄想陪少主一起过去那边。”
项羽想了想后,笑道:“好吧,你陪我去。”
大营沟火红透,各营帐的士兵围据着自己的营灶用餐,项羽刻意轻声慢步前行,不想打扰属下,几次遇到巡守的项门兵士,项羽立即以手势阻止他们行礼致意。项庄无言无声的跟在项羽后面。
两人前后一步同行间,项羽开口道:“今天可有前方军情来报。”
项庄近身一步,道:“没有。”
项羽迳道:“项爷他们已经快打到钜鹿,上次军报说,赵高可能会到钜鹿亲自迎战各地响应起事的义军。你看要不要跟刘邦联络,两边大军一起往钜鹿移动,必要时可以支援战事。”
项庄谨慎道:“项爷说还不用我们过去。”
项羽闷哼道:“尽是阻我到前方,怕功业被我抢吗?”项庄不敢回答这话,退离项羽两步。项羽说过后,也不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拐进大营右侧的营帐区,继续又走了几百尺。
项庄感念说道:“少主每次操练回来,总先探视病帐里面的弟兄。”
项羽叹声道:“他们因为训练而伤,我怎好不过去探望。”
项庄问过这话没有再说,项羽笑声中续道:“你倒是关心我。”
项庄诚心道:“关心主上是属下的本分,少主关心属下的心肠,倒是少见,我要多学学才好。”
项羽笑道:“你要学得可多哩。”
两人谈话间,一处营帐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我不要啊。”
项羽闻声皱眉,道:“我们快过去看看。”身形飞纵而去。
项庄紧气跟随在后。他这一年多时间在项羽点拨下,竟然也有顶尖的功力,总算没被项羽拉开太远。
项羽来到营帐入口,守卫的士兵还来不及行礼,他已穿入营帐。
项羽看了营帐内两侧躺着的受伤兵士一眼,直接赶到发出哀嚎的那名士兵床边,严声问道:“怎么啦?”
那名士兵见是项羽来到,挣扎起身,道:“少主,我不要啊。”
项羽怒声问着站在床边的药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药师惶恐道:“他的伤势太重,要是不将腿锯断,再过三天,毒血攻心,非死不可。”
那名士兵挣扎着想拉项羽说话,可是力不从心,滚落床下,原本盖在他腿上的盖被掉落,露出腿上溃烂到入肉见骨的伤口,同时散出阵阵脓疮的腥臭,味道扑鼻难忍。
躺在那名士兵隔壁两边床上的伤兵,忍不住以被掩鼻,别过头去,就连营帐内较远的其他伤兵,也是如此。
项庄连忙将那名士兵扶起,那名士兵躺回床上后,捶胸哭诉道:“少主啊,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要变成残废……您要想办法救我,我还没有打过仗、杀过敌人,要是变成残废,我不甘心啊。”
项羽剑眉合起,也不多话,弯身检视那名士兵腿上的脓疮。
那名药师解释道:“他这个样子,再好的药也没用。”
项庄抚慰那名士兵道:“你整条腿有八成溃烂,医生说,除了锯腿,别无他法,你就认命,日后跟随大军行动,无法阵上杀敌,亦可协助军事,想保命的话,还是让药师锯腿吧。”
此时项羽不避脓疮腥臭,贴近审度伤口,那名士兵自觉不妥,拉着他的袖边,道:“脓疮很臭啊,少主不要这样。”
原本别过头去的隔壁床伤兵,转过头来,自觉无地自容,羞愧不已,营帐里面所有的伤兵,无法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项羽仰头问道:“是不是只要把脓疮洗净,就有机会救他这条腿。”
那名药师道:“少主所言极是,但是他的脓疮太多,无法洗净。”
项羽转过头来,道:“你忍忍,我帮你洗净脓疮。”
那名士兵正觉奇怪之间,项羽已经将口贴到他腿上溃烂的伤口。
整个营帐里面的所有人大惊失色,能起身的都站起身来。
项庄慌张跪下道:“少主,这事让我来。”
那名士兵泣声垂泪求道:“少主千万不要这样……”偏偏全身遭项羽功力压制,动弹不得。
项羽吸出一口脓疮,卷起衣衫吐在里面,道:“项庄拿盂盆来。”
项庄伏行过来,道:“接下来让项庄帮忙吸脓疮。”
那名士兵拖着残腿,跪在地上,道:“少主我不要了,就算把腿锯断,让命没了,我也不敢让少主这样帮我。”
营帐内能够行走的伤兵纷纷过来,跪下泣声拜道:“少主,请你放手,这种事让我们来。”
项羽扶起那名满腿脓疮的士兵,起身看着众人道:“不是我矫情,而是你们没有办法吸干净这位弟兄腿上的脓疮。”
蹲下后,续道:“项庄,去拿盂盆过来。”
项庄忍泣伏行拿来盂盆,磕头落地后,强忍激动,无法抬头。
项羽低声道:“战场上敢要敌人性命,哪在乎这劳啥子脓疮。”
他再次将口就上伤兵腿上的大片脓疮,用力吸啜外表脓疮,必要时还用舌头翻开伤口坏死的肌肉,小心轻舔着藏在深层的流脓,又将内力度入那名伤兵体内,助他忍过痛苦。
病帐里面所有人早就跪倒一片,尽皆感念难忍,伏身低首,无法自己。
项羽用心舔净那名士兵腿上的脓疮,那名士兵顿觉好过许多,翻身下床跪在地上,磕头有如捣蒜,语声干嚎道:
“少主这样,我真是该死,就算死一百次也不够啊……”
“好啦!别磕头了。你们也都起来吧。”项羽拉起那名士兵,同时吩咐跪倒在身边的其他人起来,但是除了项庄拭泪起身外,所有人还是伏在地上不敢动,只好说道:“项庄,我们走。”
项羽自顾自走出病帐,项庄跟随在后,所有人跪地相送。
项庄随着项羽离开病帐,不忍道:“少主何必如此。”
项羽沉声道:“不要再说这件事。”他自觉满身腥臭,无法继续在大营行走,屏退手势道:“我今天要早点回去。”
项庄拱手揖身道:“送少主。”
项羽摆手道:“不要多礼,我知道你也很用心地在带弟兄们,每天都等直属的三千骑入寐后才睡。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第二章 多情疑心
项羽回到大帐,左右两转,走入寝帐。
朱雀讶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项羽没有开口,迳自收拾着柜中的干净衣物。
朱雀忽然觉得奇怪,皱眉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项羽看她一眼,道:“我去洗澡。”
朱雀看到项羽衣角的脓疮痕迹,不敢多问,道:“我伺候你。”
两人同行来到浴帐,朱雀帮项羽宽衣后,项羽坐到浴盆边的矮凳上。
朱雀先舀起浴盆里水,缓缓倾注在项羽身上,然后湿着手,将浴盐抹在项羽身上。项羽默默承受着朱雀服侍。
朱雀抹好项羽背后,来到他面前,弯下身来,从他宽大胸膛上开始涂抹浴盐,并且逐渐朝下抹拭。
她身上只着肚兜小裤,水湿见体,胸前两点突出可见,项羽兴起摸上一把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瞬起即落,没有动手。
朱雀将浴盐抹遍项羽全身,细心洗净项羽身上每个部位,就连私密包覆处也轻轻搓弄过。
项羽在朱雀的用心下,难免被激起昂扬,但是无数心事寻思而来,几次昂扬挺起,随着心事颓落。
朱雀看他这样,舀水冲洗项羽身体时,低头抱怨道:“最近你不仅回来得晚,好像对我也没兴趣。”
项羽站起身来,捧着朱雀的脸,道:“我心烦。”
朱雀嘤咛一声,道:“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烦?”
项羽凝目道:“我心中明明有把火在烧,却只能抑制着不让它真的烧起来,你了解吗?”
朱雀低头道:“我不了解。”
项羽淡淡笑过后,道:“这种事情你当然不会了解。”
朱雀知道项羽今日有问有答已经极为罕见,不敢再问下去,道:“你坐好,我才能帮你冲水。”
项羽重新坐定后,朱雀走到他背后舀水冲洗,水声落地可闻。
项羽剑眉合起,心道:“我已经快忍不住心中那把火,虞姬为何迟迟不开口;要是再不到前方打仗,这把火快把我烧坏了。”
朱雀见项羽身体已净,自己反倒全身湿透,脱掉胸兜和小裤,抓起一把浴盐,抹着自己的身子,道:“水已凉,你还要进去吗?”
项羽回头看到朱雀裸身抹体的动作,想到自己这阵子对她实在冷落,笑声中抓起一把浴盐,道:“也让我帮你洗一次澡。”
朱雀还来不及回话,他已经将浴盐抹上朱雀弹跳抖动的双峰。
朱雀缩起身子,道:“好痒啊……不要啦……”
这动作让她原本硕大的双乳更形巨大,丰富饱满地落在手中,感觉十分有劲,项羽心念动起,将朱雀整个抱在怀中,哈哈笑道:“不用洗了,你刚刚说我冷落你,咱们现在就来吧。”
朱雀揽着项羽脖子道:“我们到房间去。”
午夜星空,闪闪眨眼。
娥眉弯月,斜低倚挂。
夜空间些飘过的乌云。
留不住痕迹地往更远的星空那边而去。
此时项营伤兵休养的病帐附近,除了夜巡的士兵偶过,尽无人踪,却在某处营帐外的沟火边,斜射出赵茜的身影。
她看着娥眉初月,眼角余光随着掩月乌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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