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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卢圣见到鲲鹏逃跑之后,也不心急,只见他一抖河图,一道金光瞬即从图中世界飞了出来,急往西南方而去。原来这河图洛书虽然名为两件灵宝,实则两者一起使用才是最完美的,两者相连相通,拥有一宝便可找到另一宝。卢圣施法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找到鲲鹏地踪迹,当下他脚步一跨,径直往西南方飞去。
西南之地,正是西牛贺州。南瞻部洲自有唐朝、宋刀兵纷争倒是少了很多,唐宋两国以鲸吞蚕食之法把其他几个国家逐步消灭,只余下魏晋两国偏安一方,芶延残喘。两国都是打着壮大自身的幌子,在背后无数看不见的黑手的操纵下,一心只想着争夺人皇正统。
落日城,乃是大唐国最西地边城,它北靠广阔不为人知的北俱芦洲,西望西牛贺州天竺佛国宝色慧光城,南接大宋朝映辉城,东部便是大唐国的整个腹地。因此可以说,落日城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扼守住这城池的周遭,便可进退自如。如此重要地地方,大唐皇帝唐太宗自然派出名帅薛仁贵镇守,巡逻各方各国动静。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唐宋两国为了避免两虎相争,竟相携结盟,共同对付卧榻之旁的国家,他们屯兵于此,何曾不是为了一击得手把天竺佛国击垮!薛仁贵领兵作战未曾一败,东征西讨杀敌无数,保护大唐皇朝立下汗马功劳,唐太宗有感于薛仁贵多次在他危难万急之时舍命救驾,封他为并肩平辽王。
唐国有薛仁贵,宋国有狄青。狄青一身功绩丝毫不弱于薛仁贵,他是贱民出生,但能文能武,善于冲锋陷阵,为大宋朝南征北战也未曾一败。狄青奉赵匡胤之命镇守映辉城,与落日城遥相呼应,就像两把尖刀悬在天竺的头顶之上,随时可要它的命。
薛仁贵、狄青两人英雄惜英雄,相互引为知己。此时,薛仁贵、狄青两人正坐在映辉城城楼之上,宾主分坐,举杯交谈欢叙。两人皆是胸怀坦荡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乃是不同国家之人。只见薛仁贵笑道:“狄兄,你我虽然分属不同国家,但我们相见恨晚,引为知己,今日天公作美,我们何不结为异性兄弟?”
狄青闻言,大笑道:“狄青早有此意,只是不知道薛兄心意,不好开口罢了!既然薛兄也有此意,我们便摆下香案结为兄弟。”
“来人啊!速速准备好香案,我要和薛兄结义。”狄青当下不再迟疑,转身吩咐亲兵备好香案。
不多时,就有亲兵回报,言香案已经准备妥当。薛仁贵与狄青相视一笑,步下城楼,在城门口燃香歃血结拜,却是薛仁贵痴长两岁为兄。两人经此结拜之后,关系更是亲密无间,经常促膝长谈。他们哪知如此一来,让有心人传开,便埋下了天大的祸根。
这日,薛仁贵两人正在映辉城十里之外的河边摆酒言谈,商议着如何才能以最小代价攻破天竺宝色慧光城。就在此时,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披战甲的将军快步走了过来。薛仁贵与狄青回头一看,正是曾随狄青出生入死的裨将张忠,只见张忠上前急声说道:“狄大哥,不好了!监军宦官任守忠正领人来捉拿薛大哥呢!”
狄青闻言一惊,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我为大宋平西大元帅,执掌西征天竺的一概事宜,他任守忠跑来瞎搅浑什么?我倒要看看他欲要拿我兄长如何!”
薛仁贵听到张忠之话,便觉得事情不寻常,其中颇多蹊跷之处。但薛仁贵不想狄青为难,就对他说道:“且慢!贤弟,你我相知相交,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事情,但人言可畏,你万万不能因我而坏了自己的名声。我现在就回落日城去,攻打天竺之事就留待以后再详细筹划,若是任守忠到来,你就让他追来捉我便是,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狄青急道:“大哥!”
薛仁贵一摆手,沉声道:“就此说定了!贤弟,为兄这就离去,多多保重,他日再见。”
说完,薛仁贵领着一众亲随上马而去。狄青以目相送,直到薛仁贵身形不见之后,才又招呼张忠坐到案席之前,研究作战方案。不多时,宦官任守忠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任守忠看了狄青一眼,急声问道:“狄王爷,薛仁贵呢?”
“什么薛仁贵?我这里只有张忠陪着,你没见到我正在研究军情吗?闯入军事重地可是死罪一条!”狄青双目低垂,浑然不看任守忠一眼,反而出言喝斥道。
任守忠闻言,气极而笑道:“好你一个狄青,通敌卖国,竟然还说得理直气壮!待我拿住了薛仁贵,再找你算账!”
狄青怒道:“唐宋两国现今正是盟友关系,何来敌人一说?你休想安插罪名给我!”
任守忠冷冷一笑:“我现在不和你多言,待我追拿到薛仁贵再说!我们走!”
任守忠手一挥,便领着众多部下急匆匆而去,只留下一脸铁青的狄青等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洲界关(下)
深清凉,月色清冷,微风徐徐,这月朗星稀让人备感惜这里处于三洲边界关地,乃是三国兵锋直指的地方,龙蛇混杂,妖魔鬼怪时常出没,但居住百姓却是稀少,休说晚上能够见到渔樵晚归的渔翁樵夫,便是夕阳渐落之时也难得见到三两人影。
忽然,大地一阵震动,顿时惊起野林里一众栖息鸟兽,鸟兽纷飞四串把一片寂静的月夜敲得支离破碎。伴着徐风吹来,一阵若隐若现的急促之声从远方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大,迅若奔雷,凝神静听一下,才知道那是策马群奔的声响。不一会,一群骏马在月色中扬蹄而来,卷起阵阵尘灰。
五百来轻骑狂啸而过,丝毫不作停留,只是依稀可见为首者一脸沉着,身披白铠甲白丝袍,这正是择路往落日城回赶的薛仁贵等人。薛仁贵带着手下精锐骑兵呼啸奔走,早就远离了大宋映辉城的势力范围,但薛仁贵心神却不敢放松片刻,生怕前路险途难走,四面八方埋伏无数。
就这时,薛仁贵眉头一皱,倏地大喝道:“列队布阵!”
薛仁贵声音方落,众骑兵便已勒马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人。薛仁贵喝出命令之后,随手把方天画戟举了起来,银白色的戟刃闪闪发寒。随着薛仁贵的喝声落下,一阵漫天箭雨疾射而来,每一支箭都含着穿金洞石的威力,透过铠甲插进骨肉。
薛仁贵手上画戟一圈一划,便把疾射而来的箭雨震成碎末,同时口中叫道:“何方鼠辈在此拦截薛某去路?薛某项上人头在此,想要,来拿便是!”
“哈哈!薛仁贵,你领兵作战,一生杀人无数,咱家今日却要叫你葬身于此!”一道无比阴鸷的声音若如晴天霹雳,忽然从前方草丛爆开。
借着月色冷眼望去。忽见带甲兵士漫山遍野冒了出来,俱是执着兵戈喊杀冲向薛仁贵等人。阵阵刀兵寒光之中,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汉子披着帅袍立于其中,汉子白净面上一片阴鸷狰狞,却是无端破坏了他温雅的颜容。汉子立于一座车辕之上,手执一根黝黑鞭子,双眼寒光闪烁不停。汉子显然是一个懂得带兵打仗之人,他领着众兵将以天地三才阵成扇形围了上来。
薛仁贵座下东路总兵李庆洪低声对薛仁贵说道:“王爷,情势危急。恐有追兵上来,我与李庆先两人便先留下来抵挡一阵,由王新溪几人保你突围!”
薛仁贵知道事情已到刻不容缓的地步,只得忍住悲痛,沉声道:“一切有劳贤弟两人了!”
李庆洪与李庆先两人闻言,同时向薛仁贵拱手一揖,领着部属策马转身。薛仁贵看着两人纵骑而去的身形。眼中泪光一闪,不由大声叫道:“两位贤弟保重。我希望他日西征还能有你们伴随左右!”
两位总兵闻言俱是身躯一震,但却没有转身。反而加快速度,领着两百来人急冲向白面汉子,手挥兵器,口中不停喊道:“杀啊!”
北伐路总兵薛显图看到李家兄弟领兵而去。不由对薛仁贵道:“王爷,我们还是快走吧!否则,就辜负了两位大哥的一片苦心了。”
薛仁贵点了下头,在薛显图等人的护卫下。趁着敌军阵脚不稳,仓惶突围而去。兵家有云:“围三缺一。”这天地三才阵正是依此而设。只是天地三才阵所缺地一方,却是映辉城来路,薛仁贵等人只有直往前冲,才有活路。
兵家阵图按的是九宫八卦,依的是奇门遁甲,正合大道天势,奇迎玄术异法,共成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底阵、五虎群羊阵、六字连方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父星观阵、十面埋伏阵等十阵。逢此阵法,只能以奇破正,以正垒奇,正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面汉子看到薛仁贵等人突围而去,不由面露冷笑:“咱家正是要你向西逃去。”
言罢,汉子转身看向李庆洪两人,只见李家兄弟领着二百精兵左冲右突,虽被众百倍敌人围住,仍然挥刀刺枪,悍不畏死。壮怀激烈,士气昂扬,一人虽死,却让敌人付出十倍代价。
汉子见此状,也不由感叹薛仁贵御兵之能。但人各为其主,他今日却不得不杀了这些忠直之人。汉子右手执鞭,身形倏地一阵扭曲,仿佛化作了清气一般,立时消失在原地。而远离汉子五里之外的李庆洪倏然被一根鞭子横空卷了起来,那黑鞭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毫无征兆,无从发现。只见李庆洪被黑鞭一勒,竟然全身鲜血溢流,待卷起落下时已成一具干尸,就像曾被千年水火侵蚀过一般,转瞬风化,看得众人惊悚骇然。
“大哥!?”
一声悲恸莫名的哭喊从兵戈之中飘起,凄厉,苍凉,使闻者感伤。一道人影策马纵来,急杀向汉子,正是李庆先。只听李庆先厉声叫道:“
的命!”
“一个练虚合道期的修道士,就想要咱家的命,倒是狂妄了些!”汉子尖声说道。李庆先听到汉子的话音,顿时毛骨悚然,只觉得一个大男人说话柔声软语地,直让人心里发毛。但李庆先还没回过神来,便觉得一阵绞痛从内心传来,转瞬就痛苦地步他大哥的后尘而去。
汉子手腕一抖,把李庆先的干尸抛掉,再收起了黑鞭。汉子轻描淡写便连杀两人,诡异莫名,他的功法就如他的身份一般,同样神秘莫测。
再说薛仁贵等人从西路脱逃之后,一路狂奔,丝毫不敢停留半步工夫。薛仁贵也想转折北上,直回落日城,但每当他们试图转变路向之时,便会受到激烈的绞杀。薛仁贵等人辗转数次,终是明白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候他们的到来,先前之所以能够安然逃脱,只怕是敌人另有图谋,设下圈套让他们往前钻。
此时,薛仁贵等人又受到一群敌兵围杀,薛显图再次拼命护着薛仁贵杀出重围。如今九位总兵、五百兵士。只余下薛显图尚在身边护卫,其余人等尽在奔逃之时被敌军湮没,不知生死。薛仁贵不由悲从中来,咽声道:“想我薛仁贵戎马一生,为大唐开疆辟土,不料今日竟落到如此这般地步!生死相随地八位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是殒落于此,奈何!”
薛显图闻言。想起当年大家刚刚参军,相互扶持、并肩作战的日子,也是痛哭流泪,但他强忍悲恸,扑通一声拜倒,连磕三磕,方悲声道:“王爷。当年我等结义,同甘共苦渡过几十年岁月。今日。兄弟们都相继离去,显图不敢独活。但王爷地安危关系到万千百姓的死活,关系到大唐国祚盛衰,显图定要护卫周全!来生若有机会,我等依然愿意追随在鞍前马后。为王爷陷阵杀敌!”
当年李庆洪、李庆先、姜兴本、姜兴霸、王新溪、薛显图、周文、周武、王新贺、周青等十人结义,追随薛仁贵南征北战,未曾折损一人,不想今时今日竟然在此铩羽而归。十人之中周青最能征善战。所以被薛仁贵留在落日城镇守边城重地,却是逃过一劫。
就在薛仁贵两人感伤连连之时,一个若隐若现地声音传了过来:“天地初开兮吾出来,化作道人兮上紫霄。大道机七分,六份成圣,一份消逝。辗转亿载万世,方知前因后果,明悟天机气数,欲了往事前尘。”
薛仁贵两人闻听人声,如惊弓之鸟慌忙掩身,生怕是追兵到来。但这飘渺无踪的声音,却是充满出尘离世之味,让人心生安详之感。薛仁贵暗忖道:“听其话意,却是一位得道高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是追杀我等一方的敌人?”
就在薛仁贵患得患失之际,一道身穿白衣地年轻公子走了过来,也不说走,应该是飘了过来。白衣公子书生打扮,却又偏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