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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夏悠然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复又敲了敲桌子,“快坐下,如果我告诉你,和漠谦有关,你还没有兴趣吗?”
和漠谦有关?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奈,沈希望好奇心太重,而这一点却又被夏悠然紧紧抓在了手心,自然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沈希望乖乖坐下,夏悠然环顾四周一眼,沈希望只觉得奇怪,也跟着环顾了四周一眼,除了零零散散吃饭的客人,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夏悠然却是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笑容得意而又诡异。
“这是什么?”沈希望问。
“自己看咯!”夏悠然将文件塞到沈希望手中,沈希望心里打着鼓,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接过文件,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作者极为吃力的挣扎,待翻出文件,看清了上面的字眼后,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沈希望将文件重又砸向夏悠然,“你骗我!这报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夏悠然嗤笑起来,“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自己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
沈希望茫然了,这报告上说,唐漠谦那场车祸,不仅废了他的双腿,还伤及了他的生殖器……换句话说,就是唐漠谦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么沈希望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可希望心里清楚,唐漠谦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孩子自然是唐漠谦的,唯有一个可能,这个报告,是夏悠然做出来的假报告。
“你别再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我自己的老公行不行,好像还轮不到你来说吧?不过几张废纸,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沈希望强装着镇定。
夏悠然的话语冷得如同外头呼呼而吹的寒风,一字一句剖离着沈希望的皮肉骨髓。
她说:“沈希望,你不要搞不清楚状况,这份报告,你信不信并不重要,其他人会相信的!”
是啊,这份报告一旦公开出去,由不得别人不信,沈希望将会百口莫辩……
好狠的心计,沈希望败得狼狈而又彻底。
事情发生得太快,甚至由不得沈希望喘口气,当铺天盖地的关于“唐家大少惊天秘闻”,“唐家大少不能生育”,“唐家劲爆丑闻的舆论报道”如冬日的雪花洒满整个s市的时候,沈希望正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站在窗口,安静的眺望着远方的莹白。
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希望紧紧捏着手机,这几天她的手机近乎被所有的朋友同学打爆了,有关心她的,也有看她笑话的,即便这些电话短信让沈希望极其反感,可她却不敢关机,她在等,她还不死心地在等着唐漠谦的电话。她害怕她一旦关机会错漏了唐漠谦找她的信息。
可是让沈希望心寒的是,她在众多未接来电众多纷繁杂乱的短信轰炸中,没有找到唐漠谦的影子,一个也没有。
手指摩挲着关机键,终于狠下心长按了下去。
白色的雪地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沈希望紧握住冻得通红的双手,站在茫茫的白雪中,她一时失了方向感,连日来关在房里不曾出来透口气,如今站出来,却是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她还能去哪里呢?
她还能去找谁呢?
缓缓蹲下身,有种欲哭却掉不出眼泪的绝望。
有人说,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你,也要学会自己拥抱自己。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的让人看起来她很坚强?
“希望……”
有人在叫她,恍惚听到,而那个声音却不是自己一直渴盼的声音,不是唐漠谦,那么是谁呢?希望抬起头,看到裹着白色大衣的季流年,他就站在沈希望跟前,离她不过两步远。
唐漠谦冲希望伸出手,没有言语,沈希望却是乖乖地搭上他的手,借着季流年的臂力站起身。
这么久了,她太需要一个人来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憋闷与委屈。
季流年望进沈希望空洞而又呆滞的眼神中,是满满的痛苦,他看着越发心疼,脱去大衣,将沈希望紧紧裹进去,又情不自禁地将沈希望揽进怀中。
沈希望没有拒绝,这是这些天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安全与温暖,眼泪瞬间脱线,她再也没能控制住,伏在季流年的肩头痛哭不止。
季流年轻拍着沈希望的后背,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调转了车头。
“少爷,你不去找少夫人了吗?”车里的唐管家不解地问。
唐漠谦摇摇头,将大衣的领口拉高,遮挡住下颚,“不必了。”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自报告公布出去后,自然有不少记者围堵了唐沈两家,虽然两家竭力制止,却不能阻止一些不怕死的狗仔蹲点。
沈希望与季流年雪中相拥的画面自然被有心人抓拍了去,加以夸张润色,季流年自然成了沈希望名副其实的“奸夫”,这个给唐大少扣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的男人,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他们没法对付唐漠谦,没法从沈希望下手,却有足够的能耐对付季流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唐家,林蔷薇拿着一叠报纸发着干火,唐漠谦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的是同样的一叠报纸。
“妈早就说过那个贱女人和这个姓季的不干不净,你偏不听我的,现在后悔了吧!”
唐漠谦不说话,心中五味杂陈,是真的吗?沈希望真的背叛了他?是吗?
可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亲眼看到的算不算真的?
再回想起当初车祸,医生的确是说过他可能会没法生育,又想起沈希望当初嫁给他时,他那样羞辱她都没能让她改变心意。
再后来与季流年的花边新闻,甚至在澳大利亚酒店的那通电话,如今又亲眼撞见她扑在季流年怀里,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联系起来,唐漠谦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从沈希望接近他开始,就仿佛是一个阴谋。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林蔷薇喋喋不休的一番话,让唐漠谦听着头疼,不禁吼道:“好了妈!让我安静会儿行不行?”
唐家别墅外,季流年的车缓缓停下,沈希望坐在副驾驶中,愣了会儿神,才解下安全带。
“希望……”季流年握了握沈希望的手,他知道,沈希望这次进去,一定会被唐家人欺负,可是他却阻止不了她。
沈希望抽出手,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这件事闹得现在这么大,已经由不得她来做选择,如今甚至将无辜的季流年牵扯了进来,她更是觉得心中不安。
倘若,验证宝宝的dna能够让所有的事平息,那么,沈希望妥协了,她愿意做出让步。
“少夫人!”佣人拉开门将沈希望迎进来,沈希望的头顶肩头还都缀着雪花,佣人用毛巾替她清理了一番,沈希望走进去,林蔷薇一眼看到她,上去扬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直将沈希望打摔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
沈希望捂着半张脸,抬眸看到一旁无动于衷的唐漠谦,整颗心坠入了谷底。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回来做什么?”林蔷薇嚷嚷着,又一巴掌甩过去,直把她的手给甩抽了筋,可见这力道有多少,沈希望只觉得双颊火辣火辣地疼着,闭目,一行眼泪止不住地淌进嘴里,酸楚而又苦涩。
“婆婆……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唐家的事。”沈希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林蔷薇不屑地踹了她一脚。
“自己做了那档子丢人的事,还想赖在我们唐家?你当我们唐家什么地方,会帮你养那野种?”林蔷薇的话越说越难听,沈希望无奈匍匐着去求唐漠谦,唐漠谦却是冷冷的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漠谦,你说过你相信我的……”
是啊,他说过的!唐漠谦心中不是滋味儿,那么现在呢,他还相信她吗?
“漠谦……”沈希望如同一只卑微的蝼蚁一般,想当年,她亦是倾城无双,s市的第一美女,追她的人绝不比唐漠谦的追求少,她曾是那样高傲的公主,如今怎么会卑微成这样?
她沈希望到底怎么了?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了呢?
“我会和你离婚。”唐漠谦说,报纸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沈希望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悲。
“漠谦,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仍不死心,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屈辱。
唐漠谦狠狠将报纸砸在她的身上,“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听见没?”一听儿子说要跟沈希望离婚,林蔷薇气焰更是嚣张,一把将沈希望拎起来,“我儿子都说了要跟你离婚了,你还不给我滚出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希望凄厉地哭喊着,“我答应……我答应验证宝宝的dna,我不想跟你离婚的……漠谦!”
唐漠谦头抬也没抬,“我累了,不要再让我看见不想看见的人!”
第六十六章夏悠然的孩子
紧跟着,有两个佣人将沈希望拖了出去,林蔷薇紧紧关上门,沈希望跌坐在门外,仍不死心地拍打着大门。
坐在车里的季流年看到的就是沈希望这样的狼狈模样,想也没想冲了上去,一把抱起沈希望,“希望……希望!”
“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唐漠谦不信她,甚至要跟她离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季流年望了一眼唐家紧闭的大门,一股说不出的无奈,他和希望是清清白白的,这件事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可是唐家的人却这样误会她这样侮辱她伤害她,看着怀中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季流年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没能好好守护好她。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希望再也支撑不住了,连日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更不曾吃过一顿踏实饭,铁打的身子也该是撑不住了,而今,她再也没有力气撑下去了,直直地昏了过去。
季流年将沈希望抱进车里,径直开往医院,在到达医院后,欲要将希望抱出来时,才发现沈希望正发着高烧,身子虚得似乎一碰就要碎掉。
沈希望被送进了急诊室,而季流年却被父亲叫去了院长办公室谈话。
“爸爸问你,你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季院长一脸严肃,季流年看到桌上的那些八卦杂志和报刊,心下明白了父亲已经看过了那些不堪的报道。
“爸,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季流年解释,季院长半信半疑,“既然没有关系,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是你送她来的医院?”
“难道爸爸要我见死不救吗?”季流年说得铿锵有力:“我承认,我一直都在追求她,可是我被她拒绝了,自从知道她结婚了,我们之间就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跟她之间真的是再清白不过。”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难道老爸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
“这……”季院长默默叹了口气,说起自己这个儿子,人品是再好没有,他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呢,只是连日来的八卦报道,严重损害了他季家的名誉,他实在没法坐视不理。
“你听着!”季院长说:“如果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就让她回家休养去吧!”季院长没有说要沈希望转院,因为即便是要她转,其他医院也不会接受沈希望。
后来,季流年才得知,唐漠谦已经发出申明,要与沈希望离婚,这无疑是对沈希望最大的打击。
沈希望醒来时,是季流年守着她。
抚了抚沈希望的额头,幸而烧已经退了。
“还难受吗?”季流年问。
沈希望摇摇头。
“那……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我去帮你买。”
还是摇头。
这一病,沈希望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关于她的,关于宝宝的,关于唐漠谦的。
唐漠谦……这三个字哽在沈希望喉中,一阵难受。
“我想……回家。”沈希望说,“想回去看看宝宝。”
“可是你的身子……”季流年不放心。
沈希望作势就要起来,看到手背上扎着的点滴针管,不管不顾地拔掉,季流年按住她,“希望,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好不好?”
“不要拦着我!”沈希望口气强硬,“流年!”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季流年不会悖逆她的意思,或许就是吃定了季流年这一弱点吧,无奈季流年给沈希望办理了出院手续,再回头时,哪里还有沈希望的影子,人早就不见了。
找了个值班的护士问:“看见人了吗?”
“谁?”
“就是这个病房里的女人!”季流年一脸焦急。
“走了啊……”
不等护士说完,季流年向电梯冲过去,半张着嘴的护士,很想追上去告诉他,沈希望走的是楼梯,而季流年已经进了电梯。
季流年跑下去,仍没有看到沈希望的身影,心想一定是走远了,又迫不及待地去取了车追出去,待季流年的车开出去老远,沈希望正慢悠悠地走出了楼梯口。
有些人,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错过,谁都没法阻止。
沈希望在台阶上坐了会儿,撸了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