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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吃海鲜吗?为什么表情这么纠结?”沈希望发现了唐漠谦的不对劲,他就默默地坐在那儿低着头吃,一句话也不说,这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他做了这一桌子美味的海鲜,却完全没有借机求赞的意思,这让沈希望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啊,没有!我觉得我挺喜欢吃的!”唐漠谦吃下没几口,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多久,脖子后就开始发痒,那种痒不是正常的痒,是恨不得要痒进心里去的那种痒法,他极力控制要去挠的本能,却靠着强大的自制力硬是没动,依然保持着姿势对付着海鲜,咬着牙控制着表情,体帖地问沈希望:“味道还不错吧,虽然我只会清蒸。”
“哇!好吃好吃啊!”沈宝宝相当有水平,手里小镊子小锤子全上,十分熟练,可见他多么喜欢,唐漠谦眼里闪过一丝疼爱的光,马上又想到一个事,脸上苍白地提醒沈希望:“宝宝以前吃过海鲜吗?不会,不会……过敏吧?”他问这话时嘴唇都在发颤了。
沈希望挥着核桃针对付着蟹肉,轻描淡写地回答他:“完全不会,他从小海鲜吃到大,从来没有过敏过,不然我也不敢给他吃啊!”他干嘛这么紧张?以为她不会照顾孩子,一个妈咪怎么可能不去注意这些!
唐漠谦暗叫庆幸,幸好沈宝宝没有遗传他的过敏体质,于是轻轻提醒:“不要吃太多,这个太寒性了,会肚子痛哦。”
沈宝宝哪里管,埋头痛吃,唐漠谦只觉得胳膊也开始发痒,过敏体质使得他皮肤上的小红点已经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一颗颗冒出来了,痒得他快要难以忍受地想要去蹭桌子了。
管家阿里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苦于太太还吃得正香,他也不敢上前打断他们,就焦急地不停的东张西望,想吸引唐漠谦的注意,叫他不要再吃了。
沈希望吃了半天,突然间抬头看到唐漠谦都没有怎么吃,见他面前的盘子只有一小块,心想:人家千辛万苦地给他们做了海鲜,却只吃这么一点点好像不太好,好吧,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她得慰劳慰劳他。
好心地夹起一块电锯锯过的澳州龙虾放进他碗里,语气不自觉地染了温柔:“喏,你辛苦了,这种龙虾最好吃的部分就是这儿了,你尝尝?”
然后又给他添了青蟹,管家在一边急忙要阻止,被唐漠谦一个眼神喝退了,苦恼地站在那儿。
“呃,谢谢。”
望着碗里的蟹和虾,听着沈希望语音温柔,唐漠谦的理智在提醒他不要吃了,可是心里却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豪气来,哎!希望亲自夹给他的蟹和虾哎,怎么能不吃?别说是过敏了,就算是毒药,只要是她亲自端上来的,他也能一闭着眼一口给干了!
吃!唐漠谦一边觉得身上奇痒难熬,一边想到这可是沈希望的心意呢,硬着头皮把那两块给干掉了。
管家实在分不出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先生啊!你究竟还能不能行了?这有什么好拼命的,直接跟太太说明不就行了,逞什么强呢?
唐漠谦痒得难熬,身子只要稍稍一动,就痒得惨绝人寰,该死的!这东西真是他的克星!唐漠谦只觉得这个时候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得缴械投降,疼痛没关系,可这痒,实在是太难熬了!
他的脖子后面已经起了一些红色的斑点,连脸部都开始发痒,不知道有没有冒出小红点,他忙将头低着,实在是忍不住想抓啊!
沈希望只觉得唐漠谦怪怪的,光低着头吃,一声不吭,这还真是少见,吃了一会儿,觉得真是没趣,放下餐具,“我饱了,沈宝宝你最好不要吃了,晚上吃多了积食,放下餐具,跟妈咪回房间吧?”
她站起身,等着唐漠谦说点什么饭后活动,却见他只是一门心思地吃蟹肉,连提都没提,一丝失望浮上来,径直回房间了。
沈希望的影子才消失在廊角,唐漠谦松了口气。
沈宝宝吃得肚皮圆乎乎,还意犹未尽,抹了一把小嘴巴,大呼:“太好吃了!”将餐具放下,对唐漠谦提议道:“爹地,你饱了没?我们去下棋吧!”
唐漠谦哪儿还有力气去跟他下棋,勉强笑笑,假装用纸巾擦手,遮住大半个脸,说:“爹地还没吃完,宝宝你先去和妈咪看会儿电视,一会儿爹地吃完了就过来叫你好不好?”
“那我等你吧。”沈宝宝本来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小身子又坐上了他的个人餐椅。
“不用不用了……”唐漠谦从没有任何时刻像此时这样希望沈宝宝不要跟他这么亲近,忍着痒,龇着牙小心的吸气,说:“你先去,你先去。”
“沈宝宝!过来!”沈希望的呼唤声从房里传来。
沈宝宝这才依依不舍地迈着小步子,“那好吧,我先去看电视了,爹地吃完了一定要来叫我。”一边走,一边还频频回望,爹地吃个饭居然这么慢?
终于清净了!管家一个箭步跑去拿药膏,唐漠谦将海鲜一扔,胡乱将手一擦就开始挠痒,
身上昂贵的衬衫被蹭上了手上未擦净的海鲜,他也不管不顾,只顾着挠个痛快。
管家已经手忙手乱地拿了药膏递了过来,见他痒成这样,一边埋怨一边关心地说道:“先生你明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啊,为什么不告诉夫人呢?你今天吃了这么多海鲜,一定会很不舒服的。”
唐漠谦没功夫回答他,将药膏挤出一大摊,胡乱地抹在脸上,衬衫惨不忍睹地染上了海鲜的印渍,药膏的污渍,不复最初熨烫平贴的模样。
而唐漠谦自己本身也完全没了平时的形象,嫌衬衫费劲,一把将衬衫从领口扯到底,镶着水钻的扣子四处飞溅。
衬衫一脱,肩上背上手臂现出了再也遮不住的红点,已经慢慢鼓起了大包,还粘连到了一起,唐漠谦拼命地挠痒,挠到哪儿痒到哪儿,实在是痒得他焦燥得恨不得把自己皮都撕下来!该死的!怎么这么痒!
他的脖子上已经起了一道道红斑点,并且凸出来,坑坑洼洼地让人触目惊心,这一挠只觉得立时胳膊也痒了,背也痒了。
他红着个眼睛一通乱抓,就差没有上蹿下跳跟猴子一样了,浑然没有平日的斯文总裁模样,痒死他了,该死的!抓了胳膊抓脸,抓完脖子抓后背,仍然觉得那种痒简直直达人心,痒得他难熬。
管家忧心地看着他,爱莫难助,只是不停地问:“好点儿了吗先生?好点儿了吗先生?”
怎么会好?唐漠谦直接冲进了浴室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苦肉计
房里窗纱微动,窗外大雨倾盆,丝毫未见小的迹象。
洗完澡的沈希望和沈宝宝穿着一模一样的猫咪亲子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胸口绣着毛茸茸的大猫咪,憨态可掬,和沈希望的拖鞋是一个系列的。
沈希望完全不知道唐漠谦出了这么大的状况,见他吃了晚饭后迟迟没出现,也没有勇气主动去客厅看看。
沈宝宝一开始还很兴奋的问:“妈咪啊,爹地还要自己洗碗吗?吃这么久还不来?你去看看嘛?”
她才没有勇气去呢!万一好巧不巧再撞上他在洗澡什么的,那她不是百口莫辩?沈希望意兴阑珊地敷衍儿子:“就快了吧!”
沈宝宝下午玩得太累,等唐漠谦等了不一会儿,睡眠虫就袭上了他的意识,歪在沈希望怀里睡着了。
浴室里,唐漠谦洗了冷水澡后尚觉得舒服一些,可不一会儿又痒得难熬,抹药膏实在是件太麻烦的事情,他洗了不到一刻钟又爬起来再冲一遍。
冲完个热水澡后觉得好像更舒服一些,不一会儿同样又痒。
一个晚上,一会儿热水澡,一会儿冷水澡,冲个没完没了,却完全没有让他身上的过敏症状得到缓解,等到天蒙蒙亮时,唐漠谦再次被痒醒。
到镜子里一照,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一张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像个大包子,不对,像烧卖!泛着一颗颗红光的包包占满了他的整个脸,身上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这洗了十几趟澡的缘故,有些红包都溃烂了。
唐漠谦大惊失色地穿上衣服起床,这样子不行了,得去医院看看!
大雨一直下到明晨才停,沈希望醒来时,正好艳阳高照,她立刻起身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却发现唐漠谦居然不在庄园里,一问管家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护照证件还在他那儿呢!”沈希望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唐漠谦不放她走,于是就玩失踪。
管家急急解释:“夫人,不是的,先生交待他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眼光却闪烁不停,沈希望看见了,有点费解,“唐漠谦有说了去哪儿了吗?”
管家无奈地摇头,表示不知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地面,不与沈希望对视。
沈宝宝揉着眼睛一副还想接着睡的模样,见到唐漠谦不在家,就摇着沈希望的胳膊说道:“妈咪啊,既然爹地不在,我们就等他回来好了。”
沈希望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管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哪有这么巧的?昨天下雨那是天意,今天这摆明了是唐漠谦不想她走,不行,非走。
沈希望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有改变,将沈宝宝手一拉,“我们走吧,麻烦管家你跟他说一声,护照证件等我们要回国时我再来拿,但我们肯定不住在这儿了。”
管家在早上时就得到了唐漠谦的命令不能放她们走,又苦于不让告诉沈希望唐漠谦其实是去看医生了,再加上先生满脸的疙瘩好吓人,估计就算不去看医生也会碍于面子不见夫人吧,于是他只好闭口不答,打算蒙混过关。
一见沈希望真的要走,他急了,忙道:“夫人,先生吩咐了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和少爷的。”伸手拦住了她。
沈希望一看这个架势,有点生气了,“他这是要软禁我吗?我现在就要走,行不行?”
管家苦着个脸,“求夫人不要难为阿里。”他拦着不让沈希望走,心里直犯苦:先生你快回来啊!他要拦不住了啊!
“麻烦你让开,如果你不想送我到庄园外,我就自己走过去。”沈希望直接去取车上的行李。
阿里实在是急了,脱口而出:“夫人!求你别走!先生去医院了还没回来!”
“啊!爹地为什么去医院?”沈宝宝连忙问道,“他生病了吗?”
管家点头,“庄园的私人医生临时请假,先生又突然间过敏了,只好自己开车去医院了。”
“过敏了?”沈希望不可思议,过敏这种事在她印象里不就是脸上长几个疙瘩而已吗?需要去医院?唐漠谦真是少爷命啊!
“是的,夫人。先生海鲜过敏,痒得难熬,得去医院打脱敏针剂。”
“他以前有过敏吗?”沈希望一听,一丝不好的预感爬上了心头,不会是昨天那盘海鲜吧!
“有过,先生五岁时有过一次过敏,全身都染上了风疹,三天高烧不退,差点丧命,多年来一直避着海鲜,从来不会去碰。”
“那他脑子坏了吗?知道自己过敏还吃!”沈希望顿时愠怒。
管家低下头,心想还不是因为夫人你要吃海鲜!先生那么疼爱你和少爷,当然是要什么给什么!
沈希望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捏在了掌心,掌心生痛她也无知无觉,唐漠谦你是笨蛋啊!你海鲜过敏你不会说吗?要是早知道他过敏,她怎么会想要吃海鲜!这样勾起她心里的内疚他就很好受吗?为了让她留下来,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沈希望愤愤地想。
可是海鲜真的是她主动要求的呢,唐漠谦除了隐瞒了他会过敏这件事外,整个事真的不是他的错,一丝歉疚爬上了她的心。
“他什么时候回来?”沈希望望着庄园外连绵的山脉,“他是昨晚冒雨下山还是今早去的?”
“回夫人,先生是今天天蒙蒙亮,雨刚停了不久就去的。”
那还好些,如果让她知道他是因为过敏太过严重,昨晚冒雨下山去医院,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一辈子都心里难安。
“啊!先生回来了!”管家眼尖,立刻看到了山脉上一个蓝色的点。
一辆宝蓝色车身的兰博基尼快速地奔驰在连绵的山道上,朝庄园而来。
沈希望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站在庄园外等着,宝蓝色的车流水型的车身一路奔驰,到庄园门口时放慢了速度。
透过车前窗看到那抹纤细的影子时,唐漠谦松了一口气,阿里终于将她留下来了,早上去看医生时,他是多么害怕一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她!
幸好,她还在!
“阿里,麻烦你将我的行李还搬回房间。”沈希望吩咐管家,阿里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主动吩咐自己,爽快地应道:“是的!夫人!”
取下行李,脚步飞快地送进了沈希望的房间,太好了,夫人决定留下来了,这下子先生又会很高兴了。
车门一开,唐漠谦顶着个五花脸出来,沈希望陡然一见,又是想笑,又是想对他冷言冷语,心里登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七绞八缠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