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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挨打。皮鞭或者钢索抽打在皮肤上的呼啸声撕裂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被绑在“木山羊”上的犯人的软弱无力的身驱在鞭答中抽搐。很快,犯人就皮开肉绽,满是鲜血的衣服碎片四处横飞。。在整个行刑过程中,被鞭答的人自己要大声报数。要是有人疼得失去知觉,无法再报数,就要被重新鞭打。而在鞭答之后,犯人必须到集中的警卫长官那里报告:“长官先生,××××号犯人衷心感谢领受25 鞭。”
被“正式”判处体罚的犯人规定要接受医生的检查,以便查清他是否能经得住这种惩罚。
但党卫军医生从来不检查这样的囚犯,然而,报送柏林帝国中央保安局的行刑详细报告却都是由医生作证的。
在一种特别报表里,详细记载犯人挨了多少鞭打,行刑后身体情况如何,报告由集中营警卫长官和三名党卫军军官签署。
犯人们还常常在囚舍内受到“非正式”的刑罚。在这种情况下,刑罚由囚舍领班来执行。因为囚舍中没有行刑的“木山羊”,犯人不得不将头伸进炉口里去,而领班则用粗木棍来代替微不足道的长鞭。
犯人们还常常被饿着肚子罚站,在门外站上整整一天。在严寒季节,犯人们有时因此冻饿而死。
直到1943 年,在比克瑙为了进行惩罚,都使用了种特殊的笼子,这种笼子狭小得只能站两个人。常常发生这样的事:一名活犯人贴着一个冻饿而死的人站立着。这个笼子放在BIb 营的3 号囚舍内。
对于整组整组的犯人或者整整一队的犯人,如果他们干活不好,或者有人从集中营逃跑了,通常就使用一种叫“运动”的惩罚。盖世太保或者卡保强使犯人们迅速趴在地上,再跳起来,匍匐前进,再双膝行走。这种刑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多数犯人再也不能从地上爬起来,而其他人在如此“运动”后,数天内都痛楚不堪。
华沙人斯特凡·加尔巴尔斯基是一名老囚犯,对集中营生活有丰富的经验。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事,几乎要了他的命。
加尔巴尔斯基在厨房里弄到一锅汤。锅太沉了,他把它放在地上。几个饥饿的犹太犯人刹那间扑了过来。
加尔巴尔斯基生气了,动手把他们轰开,并叫喊说:“反正一样,大家都得进焚尸场!”
为了这句话,他可能送命,尽管他讲的是所有囚犯都知道的真话。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盖世太保分子抓住加尔巴尔斯基,把他带进守卫室,在那里进行记录,加尔巴尔斯基因散布关于焚尸场的谎言而被判处在仓库里监禁25天。
只是靠了在仓库干活的囚犯们的帮助,加尔巴尔斯基才活了下来。直到获得自由后,他还长时期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残酷地惩罚他,因为盖世太保分子是从来也不隐瞒他们仇视人类的计划的。
对细小过失的惩罚采取什么形式,全凭盖世大保分子个人的高兴,犯人们整理不好床铺或者干活不使劲,这都是过错。而如果搜查时,在犯人那里发现了亲属的照片,写给营中其他囚犯的信件、食物或者贵重物品,那他就要遭受可怕的惩罚。
转入监狱舍是对某些过错进行惩罚的常规措施。而来到这一囚舍就必死无疑。
监狱舍和所有其它囚舍隔绝,最初叫BIb 营1 号囚舍,后来改为BId 男主营2 号囚舍。党卫军说它是“教育舍”,而实际上,在那里,盖世太保的兽行登峰造极。
“铁的纪律”——盖世太保分子就是这样称呼他们的侮辱和惩罚的。
在监狱舍,劳动条件最恶劣,卡保也最残酷。他们打死的人愈多,他们从营中出去的希望就愈大。
为了使囚舍的犯人和营中其他囚犯易于区别,在他们上衣的前后襟缝有黑圈,而对那些被怀疑企图从集中营逃跑的犯人,则缝大红圈。特别危险的政治犯还另外有“YM”两个字母的标志。意思是,他们无权离开集中营的土地。
被判处在惩罚队干活的犯人干的都是最昔的土方工程。他们在任何天气里都得在露天劳动。冬天也好,夏天也好,他们干活时都是一身单衣,一双木屐,不穿袜子。他们能否领到一份食物,全靠囚舍领班或者卡保的个人意志所断。在囚舍里,犯人们睡在没有垫褥的光板子上。夜里在监狱舍睡觉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那里通宵在拷打犯人。舍内根本不生火。直到1943 年,惩罚队的病人都不能去医院治疗。
集中营里的死刑是在所有的犯人面前当众执行的,刽子手是德国罪犯——卡保。
公开执行的目的是恐吓犯人,使他们永远打消逃的念头。
但是,在这个每天都杀害数以千计的无辜者的集中营里,作出这种宣读由希姆莱本人签署的判决的戏剧性表演是没有意义的。这样的死刑判决达不到目的,被判决的人表现得沉着坚定,反而鼓舞了其他犯人继续进行斗争。于是,在第二天,警笛又吼叫起来:又有人试图从集中营逃跑了。
32704 号犯人,后来回到祖国的亚历山大·埃森巴赫的经历是盖世太保这种审判的“人道”例证。
1944 年初,埃森巴赫在奥斯威辛的各个集中营收集尸体,并将它们集中到BIf 营的陈尸棚。他在集中营地区能相当自由地活动,所以他和三名囚犯想法要逃出去。
1944 年3 月2 日,这四名犯人消失不见了。在公路上发现了他们运送尸体的板车。逃跑者在一个木柴仓库里藏了两昼夜。
第三天夜里,他们试图跑往斯洛伐克,但在离比克瑙40 公里的地方被德国护林人员抓住了。他们被带回奥斯威辛I 号营,并交给了盖世太保。
1944 年3 月7 日,他们和其他两名逃跑者被绑到比克瑙的监狱舍。逃跑者们的沉重预感开始应验了。还在白天,他们就听说,厨房前立起了两个绞架。晚上,“绿标”卡保出现了。六名逃跑者被绑着手,在盖世太保的押送下带到了行刑地点。整个集中营的犯人早已集中在那里了。
向那两名犯人宣读了判决书,随后他们就被吊死了。埃森已赫和他的三名同志等待着对他们的判决。但是,使所有犯人感到惊讶的是这四名逃跑者又被赶回了囚舍。这场极为残忍的滑稽剧就这样收场了,这些逃跑者被判处终身监禁在监狱舍和惩罚25 鞭。
1944 年9 月15 日,在比克瑞处决了一名犯人,波兰人约瑟夫·雅辛斯基。判决书中指出,他从集中营寄出了一封信,谈到了比克瑙的生活条件。正如判决书所说,这“已经构成威胁,这封信可能被敌人所利用,来损害德国政府的良好声誉。。”
第五节纳粹德国似乎成了铁扳一块
1935 年1 月23 日到24 日夜间,一个名叫鲁道夫·福米斯的移民捷克斯洛伐克的德国人在普里邦的一家旅馆被人用手枪打死。捷克当局声称,这次谋杀很可能是两个德国籍的男人和一位德国籍妇女所为,但捷克当局并没有提供任何细节。
许多德国的记者想了解这一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戈培尔把持的宣传部请他们不要管这件事:“对此事已没有任何更多的情况可以奉告。”
捷克人已经查出凶手,但不知道这次谋杀的原因何在。
虽然捷克人成功地查清了那位年轻女人的身份,但他们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格尔贝就是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而格尔特·许贝尔特则叫格尔特·格罗特。两人都是海德里希麾下的保安情报处特务。十几天以前,保安情报处处长海德里希在柏林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他的办公室召见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并密示给他一个男子的照片。这个男子身材修长,一副讨人喜欢的面孔,一张媚人的嘴巴和洁白的牙齿;两眼镇定自若,炯炯有神。海德里希说:“他叫鲁道夫·福米斯,是一个逃往捷克斯洛伐克的反纳粹分子。元首亲自指示我找到此人。我答应将他活着带回柏林。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些。。”
海德里希转身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张巨幅欧洲地图前,用手指着捷克斯洛伐克的一个地区说:“。。他在布拉格以南大约40 公里处活动。我们无法精确地确定他的位置,因为我们的无线电测向专家与他相距太远。福米斯每天广播两次,晚间8 点和10 点,整个德国南部地区都能收听到,全是为奥托·施特拉塞领导的‘黑色阵线’进行反希特勒宣传服务的,不过,他的宣传手段并不巧妙。元首要我们制止这种宣传。现责成你全权完成一任务。重要的是行动要快。”
为“掩人耳目”,瑙约克斯邀请他的女友埃迪特·克斯巴赫与他同往捷克斯洛伐克滑几天雪。他丝毫没有向她透露他此行担负的使命。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埃迪特是一个身材匀称、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她正指导一些担心发胖的实业家练习体操。瑙约克斯向海德里希谈了他的打算。海德里希揶揄他说:“多漂亮的主意,我亲爱的瑙约克斯。我相信你们将充分享受这次旅行之乐。但别忘了你还有个小差事啊。”
保安情报处配给瑙约克斯一辆在基尔注册的“奔驰”牌汽车和一对夫妇在冬季进行体育活动所需要的用品:滑雪板、食品采购篮、留声机、手提箱、远程望远镜、两架照像机、搜索地区的详细地图等。海德里希又对瑙约克斯说:“一旦发现了福米斯,你先监视他一段时间,然后回柏林取破坏无线电发射机用的器材。在发现福米斯的活动地点之前,我们不能冒险把这些器材藏在汽车里带出去。如果有人在车子里一搜,只要发现几叠一百马克的钞票就够我们受的了。”
瑙约克斯顺利地通过了边境。到达可疑地区后的第二天,当他的女友到查禾里旅馆喝咖啡时,一个男人正坐在餐厅的壁炉旁用早餐。此人就是鲁道夫·福米斯。瑙经克斯脑海里顿时闪出一连串问号:福米斯就住在这个旅馆里吗?他的化名是什么?他是单身一人,还是有同谋?旅馆老板是不是他一伙的?他是在旅馆播音,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播音?瑙约克斯很快证实,福米斯并没有注意他,而是被漂亮的埃迪特迷住了。埃迪特穿一条猩红色瘦长裤,上身是一件白色套衫,显现出她那健美的丰满隆起的胸脯。
福米斯主动上前自我介绍。。瑙约克斯寻思,难道这是作梦?他乘机彬彬有礼地插问了几句,得知福米斯使用的是真实姓名,单身一人住在这家旅馆并不是出自特殊需要,而是纯属偶然。
瑙约克斯说他也很喜欢这家旅馆。埃迪特随声附和。这对假夫妻准备在这里住一周左右。早餐后,瑙约克斯和女友去白雪皑皑的乡间散步。不知为何,瑙约克斯向埃迪特泄露了真情,并说:“埃迪特,明天我必须回柏林一趟。你难以想象,这有多么重要。你监视着他,假如他要离开,你向柏林打电话找我,待一会我给你留下电话号码。”
回到旅馆,瑙约克斯一阵狂喜。他突然发现离他们房间几米远的房顶上露出一节金属圆柱体。他那双内行的眼睛立即看出,这是一根高频套管式无线。它与其它电线不相连,说明发射机就在下面福米斯的房间里。
瑙约克期、埃迪特与福米斯共进午餐并陪他滑雪。晚上,他们一块参加晚会。福米斯在8 点和10 点时两次离场。情况果然不出瑙约克斯所料。
第二天早晨,他们三人又一起去滑雪。福米斯说,他中午将去布拉格,晚上回来吃晚饭。11 点刚过,福米斯驱车上路,两位新友为他送行。车子刚离开,瑙约克斯便回房间印取福米斯房间的锁模。接着,他换了衣服也匆匆赶往布拉格,然后从布拉格乘班机回柏林。
海德里希默默地听着瑙约克斯的汇报,随后,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说:“如此说来,你总是碰到好运气啊。”
“我想是这样。”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别过份乐观。不要忘记,如果不将福米斯话着抓回来,你的行动就算是失败。从各方面考虑,这是最关紧要的。。你的女友埃迪特对福米斯‘有意思’吗?”
海德里希两眼闪亮,似笑非笑。瑙约克斯回答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可能。。但我们没有必要。。这样作。”
“为万无一失,格尔特·格罗特与你同往。他身体好,头脑冷静。你把福米斯门锁的模印留下,一小时后你来取钥匙。”海德里希说。
瑞约克斯和格罗特一同研究了行动方案后,带上磷粉、三氯甲烷、手枪和福米斯房间的钥匙,来到里贝尔霍夫机场,下午6 点15 分飞往布拉格。格罗特化名格尔特·许贝乐特,留在捷克斯洛伐克首都,第二天再与瑙约克斯碰头。
瑙约克斯回到查禾里旅馆,埃迪特匆匆迎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可回来啦。快到房间去,我有话对你说。”在上楼时,他们遇见福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