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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馨儿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只有馨儿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只有馨儿才会肆无忌惮的叫我的名字。”他热切的握住我的手,有猛的放开,“不,馨儿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看着他自己和自己做思想斗争,我摇摇头,对四阿哥说:“我想,他醉的太厉害了。”四阿哥点头说:“十三弟酒量一直很好,这次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四阿哥,我不回去了,麻烦您跟我阿玛说一声,随变编个借口就行。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他。而且,我也不打算参加选秀了,您也想想办法。”
“这不行,以你现在的身份,马尔汗家的二小姐,在这儿呆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四阿哥否定我的说法。
“他再怎么落破,好歹也是皇子,身边留个使唤丫头的资格总是有的吧。我什么都不要,就做个小丫头,我也愿意。”
甜蜜
我吩咐人给他弄了醒酒汤来让他喝了。“你变了,变的消沉了、颓废了。”我伸手摸着他的脸庞。“可我还是忘不了你。”
他仍旧不语,我猜想着他也许还在怀疑我究竟是不是馨儿,于是我仿若自言自语般的说起了从前的日子,点点滴滴。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并不激动,仔细看看就会发现,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痛苦,好像在刻意压着自己的情绪。
“从我住到别院的七年还有去和亲的那一年,加起来我们都八年没像从前那般亲近了。”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听四阿哥说,你后来又娶了几个福晋,现在都有四个孩子了,是不是?”
“你,不生气吗?当年你听说瓜尔佳有身孕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我说起他的妻妾孩子的时候,面色实在太平静了。
我心里喜道:看你还要撑多久,叫你刚才不理我来着。我虽猜不到他为什么会不理我,但我却清晰的看到他的挣扎、痛苦与犹豫,此刻他应该已信了我就是馨儿,但是却为了某种不明的原因而矛盾着。
为了弄清这个原因,我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我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又不是没嫁过人。”我故意让他误解,他显得有点焦躁,“他、对你好吗?”
“谁?多尔济吗?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句话是真的,可我脸上装出来的娇羞与甜蜜就是假的了,我继续,“在草原上的日子,我很幸福。多尔济是个相当好的男人,体贴、善良、热情,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你知道吗?每天早上他会亲自端牛奶给我喝,我喝不惯牛奶,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他说我这身体就得喝这些东西。还有哦,多尔济特地的把我的蒙古包布置的和我在别院的时候一模一样。对了,你不知道,在别院的时候,他还去住过几天呢。”
多尔济、多尔济、多尔济,我没完没了的说,我就不信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他抬起微微发红的双眼,哑声问:“馨儿,你爱他吗?”
撒别的谎行,可是这个,我实在别办法说假话。没等我开口,他说道:“你,终于还是找到你自己的幸福了。我让四哥送你回他身边,可好?”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不忌妒,那是不是代表……我不敢在想下去了。只听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变了,那天冲撞皇阿玛只是个导火线,事实上皇阿玛先前就对我不满了,我以后大概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而且,我现在身体也不怎么好,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十三殿下,我一定什么都不管的把你留在身边。可是如今,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依靠。你现在既然获得了新生,长的这么漂亮,身体也健康了,我该放你的,不该因为自己的自私把你留在身边。”
我笑了,总之是一句话,他有点自卑。我因为这个新的认知而感到可笑。“那我想知道,你还爱我吗?会不会因为我这个身体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就改变了?”我问。
“不,我仍然爱你,永远都不会变。正因为如此,才要让你去找你自己的幸福。”他留恋的看着我。
我笑得眉飞色舞。“这可是你说的。好吧,我告诉你,我也仍然爱你,即便皇阿玛不喜欢你了,可是我喜欢你。即便你变的消沉,可是我想我可以再让你变回去的,变成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拼命十三郎。对了,你曾说过你只为我拼命的,是不是?还有,你不许赶我走,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什么‘让我去找我的幸福’?真是鬼话!没有你,还有什么幸福不幸福的。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这么说,你还要赶我走吗?”我可怜兮兮的问。
“你可是说真的?是不是因为怜悯?那多尔济呢?”
“你要累死我呀,看来你的话不可信,你以前说我们心有灵犀,我想什么你全都知道,那你现在就用心感觉一下,我这是在怜悯吗?爱和怜悯,你分不出来?再说,我干嘛要怜悯你,你有什么可让我怜悯的?尽管你现在是消沉了些,可是你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是抹不掉的,你还是有骄傲的资本,你依然很优秀。”我靠进他的怀里,贪恋的感受那个久违的怀抱。
我继续说道:“至于刚才关于多尔济的那番话,那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让我看了很气愤?你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变的不重要了,你不在乎我了。所以,我只好还击啦,只好用嫉妒把你从消沉的世界里解脱出来。多尔济对我是不错,可我却注定伤害他,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没有多余的地方再分给别的人了。”
抱着我的怀抱越发的紧了,让我觉得又回到了熟悉的从前,我从背后紧紧搂住他的腰。“你真不像话,竟然敢骗我。”他愉快的“骂”我。我说道:“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现在漂亮,那你是说我原来长的丑咯?我承认这个兆佳婉馨的脸蛋是满好看的,但是我从前可是你的胞妹哎,有你这么好看的哥哥,妹妹会差到哪儿去?”
“我什么时候说你长的丑了?我的馨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真好,现在你不是我的胞妹了。”他亮亮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我,直把我看得脸红。他低头吻我,我不知所措,笨拙的、生涩的回应着。这个吻,我们再不用顾忌身份,不用顾忌伦理道德,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相爱了。
吻得我气喘连连,他戏谑的笑说:“以后会慢慢教你的。”我羞的无地自容,轻捶了下他的胸口。
拥睡
他直愣愣的盯着我看,嘴角带笑。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愣什么神儿呀?”
他笑而不语。“你看,我返老还童了,嫉妒了吧?本来你比我大五岁,现在可大了8岁了。好在,你24岁,我16岁,都是最好的年华。你背我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我说道。
“背,怕是不行了,抱抱吧。”他把我举起来,让我坐在他腿上。“为什么不能背啊,我有那么重吗?”我下意识的捶了一下他的腿。
“嘶”他似乎吸了口气,我顿住,转身看他,“你怎么了?我打疼你了?不可能啊,我没用劲儿啊。”我狐疑的掀起他的裤管。
“哎,别看,没事儿的。”他紧张兮兮的按着,不让我看。我知道他一向挺倔,也就不跟他坚持,只是暗暗记在心里,找机会定要看看他的腿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都4个孩子了呢?大女儿是青姐生的,叫忆秋,这我知道,那老二呢?”
“还是瓜尔佳生的,男孩子,皇阿玛赐名弘昌。”
我扑哧一声笑道:“你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你那些福晋的吗?不喊名字,直接叫姓。那接着呢?”
“接下来,一儿一女,男孩子叫弘墩,女孩子叫翩翩,是富察氏的两个孩子。因为你也知道,我那嫡福晋一直都昏着,皇阿玛没有对外传这个事儿,为了打消那些传言,皇阿玛把这两个孩子算作是嫡福晋所出的了。”
“皇阿玛又来这一套,是谁生的就是谁生的呗,还‘算作’?”我想起很多年前,皇阿玛打算把我算作是前皇后所出的事,还是心有介蒂。
“嘘!隔墙有耳,当心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听我这么个语气,他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按着他的手,笑得分外妖娆。“不过,你现在是儿女双全,福泽深厚了。”
有人送晚饭来了,我拿进来看了看,不由得苦笑,这都是些什么菜啊,一碟子雪菜里面零星有几根肉丝,再有就一碗青菜汤,连一点油花都没有。“你每天就吃这些啊?”我低了声音。“怎么了?你别难过,以我如今的身份,吃这个也就不错了。”他说得很不在意。
“下次得跟四哥说说。”我一边把饭菜拿到他面前,一边嘀咕。
“别,不能再给四哥添麻烦了。”他不动声色的把肉丝放到我的碗里。我心里一酸,只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复又趁他不注意在放回他的碗里。
他说道,“只是苦了你,要不,你还是出去吧,等我出来,再把你娶回去。”
“胤祥啊,你得在这儿呆多久?”我注视着他好看的眼睛。
“几……几年吧。”他皱眉踌躇。
“那我可舍不得,你要说你在这儿只呆个几天,那我说不定就听你的了,几年?那样的孤单你叫我怎么忍?还是你觉得我能没心没肺的看着你在这儿受苦我自己到外面当大小姐去?当然得在这儿陪你了。日后说起来,我们还有个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经历呢。再说吧,这样也挺好的,清清净净,粗茶淡饭,俨然是山野夫妻的生活。”
他笑道:“好,以后得闲了,我们就去找我们的世外桃源,去做一对山野夫妻。”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福晋。”我说道。
“为什么呀?”他着急的说道。
“我怕累,你有那么一堆妻妾孩子,我有点应接不暇,如果我们还是小时候就好了,那样你身边没有别人,你只会陪着我一个的。”我无限怀念的说。
吃过晚餐,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不觉有些累了。他和我道了晚安,嘱咐我快回房间睡觉。我在门口和他挥挥手,正要出去,心下又反悔了,转身爬到他的床上。“我想在你这儿睡。”他讶异的张大嘴巴。“我想,我们还是成了亲,再……你一个女儿家……”他犹豫的说。
我笑道:“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想跟你干什么?我只是很怀念小时候的日子,记得吗?那个时候额娘走了,琼儿到苏嘛那儿去了,你那时还没建府,我们还住在德额娘那儿。我每天晚上都会害怕,然后像梦游似的跑到你的房间,非要你抱着才能睡着。”
我一边说,一边把他拉到床上来,然后满意的窝在他的怀里。他好笑的像小时候那样拍着我的背,轻轻说着“睡睡”,“睡睡”。他的拍哄从小便是我的安眠曲,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看着他柔和的神情,我进入梦乡。
于是我们就过着这样的日子,白天闲聊嬉闹,晚上安静的相拥而眠,顶多是亲吻而已,从来不会越矩。有的时候,半夜醒了,听着他沉沉的有力的呼吸会让我觉得很安心,静夜里我们起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追忆
夏天到了,纵然我们亲密如此,可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就比如说这大夏天的,衣衫渐薄,总不能还像前面那样相拥而睡了,所以我自觉的回到了我的卧室去。
还有这么一天,傍晚时分,小丫头打了水来让他沐浴,这样我当然是要回避的。所以趁他洗澡的这会儿,我在后院里玩儿,看到两朵月季正开得不错,一时起了玩心,把它们摘了下来,雀跃的跑回去,猛的推开房门,说道:“看,这花看的……啊!”我惊叫一声,丢下花,连退出去都忘了,只是面红耳热的捂着脸。
我竟忘了他在里面洗澡,刚才他正在穿衣服。他哈哈大笑,“别捂着了,你不会看到不该看的。”我把手拿下来,见他已穿好了中衣,这才舒了口气。
我见那中衣刚好只及膝盖部位,就趁他不注意往他膝盖处看。从他那天的反应还有走路的资势上我猜到他腿大概出了些什么问题,却没有料到会这么严重,膝上有大小不一的白泡,有的变成了疮,甚至淌脓水。我看了一眼就觉得鼻子一阵发酸,伏在他身上大哭不止。“吓到你了吧,怪难看的。”他说道。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把你放在这种地方,又阴暗又潮湿的,还对你这么不闻不问的。”我一抽一抽的说。
他立即捂我的嘴:“可别这么说皇阿玛。”
“会好的是不是?”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