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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位置。
我慌了神:“前一阵,你想方设法的要杜绝别人说我是妒妇,你专宠我等等的传言,是为了保护我,还是怕波及了你?”
“你又在想什么呀?波及我?如今我落魄至此,再怎么波及又能到什么地步。”最后一句是怅然的,不过如此说就代表他那样做是为了保护我的,我心头一暖,钻进了他的怀里。
遇险
到了京郊已有好几个月了,鉴于我的身体状况,大多数时候我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在屋里陪着德额娘就好,几个月相处下来,德额娘倒是真心的喜欢我了,对此我是很高兴的。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学着给肚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怀前两个的孩子的时候倒不曾做过这些事儿,有弘晈那时候吐的不歇,自然没这个心思,后来怀和惠的时候倒没那么重的反应,只是胤祥看着我,也不会让我做那些东西累着,我也只好做罢。
但现在可不同,我有足够的时间,胤祥又不在我身边,我相对“自由”些。小时候接受过女红的培训,但我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敢说我的刺绣绝对是姐妹里最差的。总的来说,也只是说的过去而已,但好在德额娘会给我指导指导。
看着那些小衣服小鞋子,我心里也暖洋洋的,猜测着它会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儿。我自然是喜欢女孩儿的,可是胤祥他喜欢男孩子多一些,呵,他也就说说罢了,对和惠,他可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
这么一想,我又多了好些任务,比如给晈儿还有和惠也做两身小衣服。出来这么久,我还真是想他们了呢,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走之前特意叮嘱了奶娘好好照顾他们的。晈儿应该长大了不少了吧,一定的。和惠呢?会说话了么,会走路了么?当初晈儿学走路的时候是我一步一步搀着的,那我的小和惠不知又是谁扶着引她走出了第一步?
夜深的时候,我就着烛光绣荷包,那是我打算送给胤祥的,我从来没有给过他这些东西,不知道他拿到以后会做何反应,我每天只准自己想他一会会儿,只有晚上拿起针线的时候才会放任自己的思念流泻于指间,化作我精心绣成的花纹。
度假的日子是舒服的、惬意的,而惟一让我有些不自在的是安贵人每每看到我时怨怼的眼神,总让我打个冷颤。
有一日,我走到竹林间,清新的气息,淡雅的氛围,引得我越走越深了。等到天色微暗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该回去了。可是,完了!我这才意识到我迷路了,这里正是竹林深处,该往哪儿走呢?天已经黑了,饿肚子是小事,忍一忍问题也不大,关键是万一要有个野兽毒蛇什么的呢?
我越想越怕,背上冒了冷汗,捏紧了帕子,下意识的喃喃:“胤祥,我怎么办?”眼前有一条小溪,定睛一看,旁边还有个女子,是少妇的装束。我心下一喜,正开口欲唤,那女子却转了身,吓了我一跳,竟是安贵人!
冤家路窄啊,我头皮发麻。“娘娘吉祥。”我说道。
“恩?是你?”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我觉得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用手护了上去。
“哼,害死了别人的孩子,倒也害怕别人来害她的孩子!”她轻蔑的说道。我不解,我什么时候害别人的孩子了?“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英儿妹妹是决计不会害人的,可是你,居然以她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把她谴回了娘家,害得她如今生不如死,还掉了孩子,罪魁祸手可不就是你么!”她愤然道。
这个误会可是太大了,我开口说道:“娘娘误会了,石佳春英纵使是被人陷害的,也绝不是我陷害的。更何况,就算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又能怎样?那麝香就是在她房里搜出来的。”
安贵人无语,偏过头去。“娘娘,我一时迷了路,娘娘可知道出去的法子,天也晚了,还是快出去吧。”我说道。
“你当我愿意在这儿呆着吗?下午跟万岁爷出去就走散了,在这儿呆了也不是一时半刻了。”看着安贵人恼然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赌着气的小孩子。这位娘娘,贵人主子,应该也不是多有心计的人吧。
想到这个,我轻笑了:“娘娘莫要担心,反正婉馨不也走丢了吗?一个贵人娘娘,一个皇子福晋,那些侍卫一定会很快找来的。娘娘也别急,坐下歇会儿吧。”我扶她到溪边石凳上坐下。也许我是因为善良,对仇视自己的人还能温言相劝。也许我是觉得此刻我们同病相怜,都在这大林子里头迷了路。也许我觉得她好歹是个长辈(虽然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反正我就是这么说了,这么做了。
起初,安贵人心有介蒂,后来渐渐的倒也好了些。夜色降临,露水重了,可还是没有人找过来。
“啊,娘娘快跑。”我眼尖的看见安贵人脚下蜿蜒着一条蛇,正一下一下吐着舌头。我几乎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来反手把安贵人推到了一边。安贵人被我推倒在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叫着说:“十三福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我不理她,顺手拔起根竹枝,忽然想起了“打蛇打七寸”,于是使劲朝蛇的背脊骨打去,居然没打死。我慌了神,毫无章法的一阵乱抽,再看时那蛇早已皮开肉绽,我一个恶心的大吐不止。
安贵人早吓得禁了声,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了尖叫。尖利的叫声冲刺了我的耳膜,大概用力过猛,我的肚子疼了起来。不禁丢下竹枝,跌坐在地,呻吟不止。
安贵人见状,白着一张脸上来扶我,“婉馨,婉馨,你怎么了?你、你救了本宫性命,我……”她手足无措。我头上已浸出了汗,手摸到裙摆,那里已有了血。
一阵火光照过来,听见有悉悉簌簌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我一阵一阵晕旋,隐约看见了好多好多人,心稍稍放下,可继而就没了知觉。
番外之四阿哥
多年以后,当我一个人真的处在了万丈顶峰时,我才开始怀念我过去的、拥有的一切。
我不禁要问:我是谁?圣祖爷的四阿哥?雍亲王?还是现在至高无上的雍正皇帝。
从前,有人说我是“冷面王”,我,真的冷吗?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的心曾经也是温暖过的。我的一生拥有了无数,却也在我生命尽头时一一离我而去。
我曾有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曾有贤妻,曾有美妾,也曾有过天伦之乐。可为什么,为什么到今天我仍放不下的就是她呢?
我曾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可是我却是佟贵妃的养子,身份高贵,哥哥们妒我,弟弟们怕我,姐姐妹妹们与我更无交集。可是,那时却是十三弟义无反顾的跟随我,陪伴我。
至他死时,我都没办法告诉他一句:十三弟,哥哥对不住你。
对馨儿,我从前并不了解,只晓得她是十三弟最疼爱的小妹妹。可是当敏妃娘娘过逝,他们兄妹正式叫给了额娘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十三弟看着馨儿的眼神那般宠溺,馨儿望向十三弟时那般倾慕,他们之间的目光是那么熟悉,依稀让我想起了皇阿玛和我的养母孝懿仁皇后彼此对视时的样子。
言辞打闹间竟有几分像是小儿女之情,这怎么会呢?是我看错了吧。
那次南巡我是没去的,只是听说十三弟为了护驾杀了一只猛虎,危及性命,可回来以后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是哪儿呢?
一种猜想陡然而生,只不过我强自压了下去。我宁愿相信,那只是我的多疑。毕竟这种乱伦之事即使是在寻常人家也是受人不耻的,更何况是尊贵如我们的天家。
我一遍遍否定着自己的猜想,可那一天,终是再也压不住了。彼时,十三弟大婚在即,可他的眉眼间却是挥之不去的愁绪。
“额娘,你不知道八哥和八嫂感情有多好,你是没瞧见八哥看八嫂的眼神,啧啧!”饭桌上,十四弟如是说。我本不在意,却听见馨儿说:“以后我哥哥也会那样看青姐的,不是?”
那伪装出的笑让我看得一清二楚,十四弟说:“我才不信,喜欢十三哥的小宫女多了去了,十三哥多看谁一眼了?你别说,十三哥倒经常那么看你。”果然,馨儿正舀着汤的勺子“咣当”一声掉了进去,滚烫的汤溅到了手上,那边十三弟像他自己烫到了似的,紧张的问东问西,再转眼,却看到了馨儿的逃避。
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终于证实,我凝神看着馨儿,她很聪明,霎时明白了我看出其中端倪。这、这不行的!我心道,为了他们好,我绝对要杜绝这种事的发生。
“十三弟,听闻你竟违逆了皇阿玛的意思,不愿娶瓜尔佳氏作嫡福晋,这是为什么?”我收回眼神,状似无意的问。“嫡福晋的位置,我永远为我最爱的那个女人留着。”十三弟语气坚定,似乎像是一句承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馨儿的手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从几时起,我动摇了,我原本坚绝反对他们这种荒谬的情感,可是,当我看见馨儿眼里的落寞与痛苦的时候,不由得同情他们了,想必他们也心不由己。我发现,馨儿可以激起我的怜惜之情,那时的我,把这种情感归咎为对她的怜悯,所以我尽我的力量保护着她。当她自己承受着病痛还要向我祈求让我照拂十三弟的时候,我的心被揪了一把,当然,并不是嫉妒,而是疼惜,她对他的爱,太苦了。
他们的情感原本就注定是要苦下去的,十三弟在她远嫁后痛不欲生,终日委靡。我苦口婆心的劝他,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负馨儿对我的重托,这大概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一年后,19岁的馨儿香消玉殒,十三弟彻底疯狂,而我,也是说不出的痛彻心扉。我在佛前为她祈祷,如果有来生就全了她的心愿吧,让她和他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她居然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以新的身份。我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只想满足她的心愿,这样,他们就会幸福了吧,那也不枉他们苦恋多年了。即便让皇阿玛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也认了,只要馨儿能不要再那么苦的爱。
我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他们也确实过了段幸福的日子,当我看见他们的小女儿时,那个柔弱的小娃娃就和馨儿一样让人不自禁的想要疼惜她、保护她。
可是,当我看见十三弟又娶新妇时馨儿的再次落寞,我揪心了,是不是当初我不帮她回到十三弟的身边就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伤了呢?那么我,是让她再陷入苦痛的罪恶之源了吧。
我再见她时,她却没有对十三的抱怨,反而是对十三弟身不由己的同情。傻女人!她能不能也同情同情她自己呢?
我不知怎的,心中的怜惜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终于泛滥,我在搂住她弱弱的身子时对自己说:倘若十三弟终无法让她不再受苦的话,那就让我的疼惜来保护她吧。纵使我知道,我只是她的“四哥”。
生变
好吵呀,沉睡之中的我却仍摆脱不了疲倦。
“混帐东西,今天十三福晋要是醒不过来,就等着万岁爷问你们的罪吧。”这不是安贵人吗?她说十三福晋?我?
“奴才们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万死?哼!主子们的性命何等的尊贵,你们死一万次也抵不上!今日要不是十三福晋救了本宫,只怕这会儿本宫早就一命呜呼了。太医,十三福晋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十三福晋动作太猛烈,加上一时受惊,有些动了胎气,胎儿是保住了,福晋也并无大碍,过一会儿自会醒来,只要调养调养即可。”
“哗啦啦”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皇上吉祥”的喊声立时响了起来。
皇上问了什么没听清,只听到太医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过了一会儿,听到安贵人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万岁爷,今日十三福晋救了臣妾的性命,臣妾感激不尽,大恩没齿难忘,皇上,十三福晋若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这辈子都没法安心了。”
我听来好笑,这个安贵人呀,倒是个宫里少有的直性子,才对我横眉冷对,只因我救了她,就立刻对我改观。
“你今儿也受了惊,就不必过虑了。太医也说了,并无大碍。”皇上淡淡的劝了一句,接着是德妃娘娘的声音,“妹妹,皇上说的是,你先回吧。”半晌,安贵人道:“是,臣妾告退。”
“德妃,十三媳妇儿醒了么?”
“还没,万岁爷龙体要紧,也无须担心了,这儿有臣妾呢。”
“十三福晋和胤祥倒是有几分相像呢,胤祥13岁那年为了……为了敦恪还只身一人杀了猛虎。他俩这点临危不惧还真像。”皇上说道,只是在为了谁的那个上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