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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皇上也未再提,后来封她作了个格格,指婚给了某个朝中大臣,因是御封的格格,夫家也不敢怠慢,竟真的就没再娶,也算圆了她的愿了。当然,这是后话,眼下还得回到这儿来说。
我们从慈宁宫出来,我还心有余悸,刚才来不及紧张的全都回馈在了此刻,背上是一阵阵的冒冷汗,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了。抗旨不遵,这是多大的罪过,更何况还在那么多宫女太监眼前驳皇上的面子。要再往深了想,没准就有那好事者说“十三爷刚过了几年好日子,竟不拿皇上放在眼里了。”到那时候,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正想着,听到一阵悉簌的脚步声,正是蒋知绣。“知绣姑娘可有事?”胤祥问道。
“太后娘娘嘱咐奴婢出来送送十三阿哥和福晋。”此刻的蒋知绣又变成了那个恭顺有理的女官儿了。“烦劳了。”
胤祥已进了马车,知绣扶着我进去的时候,凑近了我的耳朵,由衷的道:“十三福晋,您是真的幸福。”我回头看她,她是真诚的笑脸,我回握了她的手,轻说道:“祝你将来亦是同样的幸福。”她点头,笑着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知道:原来,她也不失为我的知己。
身上穿着厚厚的宫装,加上马车里空间狭小,出了一身的汗,我往旁边挪了挪,手腕却被他紧紧的攥住了,我挣了挣,他才回神,松开了我已被捏红的手腕,我松了松,问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他收回目光,向我笑着摇头,然后抓起我的手腕,吹着气儿的轻轻揉捏。“你为什么,要抗旨?”明明心里知道那个答案,可是依然,是不确定的。倘若是为了我,那从前不也一样娶了石佳氏?今时今日的不同选择,是因为我……是这样吗?
他更深的看着我,不再移开,顺势拉过我让我的头枕在他肩上,轻轻道:“再伤害你,于心何忍?”心里的那块儿冰坨渐渐融化,眼里有了点儿酸涩,我眨眨眼,吸了吸鼻子,靠进他的怀里,看着他身上的朝服,轻声呢喃:“胤祥,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顿了顿,抬起我的脸欲说什么,我伸手捂着他的嘴,看着他的眼睛:“听我说完。很久很久以前,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属于我,我孤然一身的漂泊着,寂寞着。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温暖,才会觉得不孤单,才会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才不怕那些苦痛、那些风雨。”
胤祥起初还笑盈盈的看着我,后来渐渐皱眉,不明所以,到最后眼神渐深,看着我的神情让我有点儿……迷醉。他轻叹一声,紧紧的环住我,他的气息绕在我耳边,有点儿痒丝丝、麻酥酥的,一时间,让人想要颤栗。我似乎受到了蛊惑,有点儿心疼意味的轻触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目光在他的脸上辗转,突然我的手被他一把捉住了,他越来越重的呼吸萦绕在我耳畔。
我看着他凑近的脸,轻吸气,两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肩,微微闭眼。只觉得那股温暖周身缠绕,只想认真的承受他的吻。他捧起我的脸,在我的唇上浅啄,温柔的触感那样熟悉,我懂得他满满的怜惜,满满的珍爱。他的舌探入我口中,他的气息让我安心。我环住他的腰,享受他那个小心的、精致的吻,情到深处,温柔的和风变成了狂风骤雨,微微的疼痛,可我却分外留恋这样的感觉。
一种陌生的熟悉让我浑身发颤,突然感觉就像是久经离别的恋人终于重逢,然后轻轻的挥手,“嘿,我找到你了。”
咸咸的液体落进嘴里,他的拇指轻轻的为我拭去,满含柔情。情生,意动。眼泪却全部尽数的波涛汹涌。
吻得尽情尽兴,车却突然停下,“吱——”的一声,我赶紧脱开了他的怀抱,竟还有些羞意,飞快的抹抹脸上的残泪,他看着我,开心的笑,伸手理了理我耳边的乱发,笑容是我许久未见的真正的快乐。我漫无边际的想:如果一个男人会为你而开心,会为你而忧愁,那必是幸福的,不是吗?
“爷,前面好像是庙会,车过不去了。”赶车的小李子在外面儿喊。“走,咱们下车看看去。”他拉起我的手,我睨着他:“你怎么心情像是特别的好?”他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看得我垂下脸,他很快的亲了下我的面颊,然后打了帘下车。
街上,熙熙攘攘,许是看我们衣装华丽,都不住的往我们这儿看过来。虽知道是这样,可我总心虚的觉得是在看……于是用手擦擦还在疼的嘴唇,低低颔首,身边传来一声轻笑,透着欢愉。
叫卖声连成一片,不绝于耳。这样的气氛很快感染了我,已不是小孩子的我突然又起了孩子心性。街上人也忒多,几乎是人挤着人的状态。要真是几十年前,那就没什么了,谁还没个挤公交的经历?可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几十年到底是不一样了,这么和人挤来挤去的,还有些男的,怎么都感觉有点别扭。
好在,有胤祥。他在我身后护着我,一样是永远不变的安全感。那时候我想,如果这一刻永远不会结束那该有多好呢?如果可以,我真是愿意一辈子这样走下去的,被他护在怀里的走下去。
那一夜,冰雪终于消融。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我的纷乱的喘息还有他结实有力的心跳。黑暗里疯狂的掀起狂风骤雨,像是燃着所有的所有。“恩——”我嘤咛着,太过忘情,太过疯狂,让我筋疲力尽。只有如同攀着浮木般的攀着他,轻喊着他的名字,身体里久违的□迅速的燃遍。水乳交融,身心合一,才能明白,他是我的惟一。
“胤祥,”我喘息着喊他,风浪渐止,我伏在他胸口,手指与他的相扣。这屋里的气氛真实的暧昧,夹杂着挥之不去的那股引人遐想的味道。他嘴角带笑,我知道此刻的他,是心满意足的。
“呵,我的馨儿”他熟悉的语气让我迷惑,他伸手轻抚我的背脊,引得我一阵又一阵的哆唆,不是因为冷,是因为身体最忠实的反应。“冷了吗?”他笑问,“我……”话还没说全乎,已被他尽数堵住,一翻身又压我在身下……
交心(爱情恩情孰重轻)
云雨初歇,我是真的累了,靠在他怀里,眼睛直打架,哈欠一个接一个。“困了?”他轻轻的滑过我的背,我迷迷糊糊的点头,“睡吧,我看着你睡。”他拥住我,柔声道。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结果却发现是趴在他身上睡的,看着他宠溺的眼睛,我赧然笑道:“对不住。昨晚上实在是太累了。”话一出口,才惊觉这话说得真是太引人联想了。
更羞怯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吻吻我的额角,大笑。笑得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我懒懒的趴着,不想再挪窝儿了,到处找个舒服的地方,头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可是当我觉得他的身体变得紧绷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红了,立刻的安份的趴好,不敢再动半分。
可是,火已经烧起来了,可就灭不下去了。他轻轻一带,我就侧下身来,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凑近了的脸,他戏谑的一笑,他灼热的气息已近在咫尺,我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昨晚纠缠了大半夜,今天早上确实是腰酸背疼的,可是,就是这样,竟还是惹出□来了。全身上下泛起一层淡粉色,我仰视他,看着他神色渐深的眼睛,没等我看清里面的意味,一连串的吻已落了下来,落在额上、眼皮上、鼻尖上,我微喘,他趁势摄住我,探入我口中。一种奇异的感觉肆意漫延,他轻扯着我肩上的带子,粉色的肚兜轻飘飘的滑下来,落在床侧。他的吻跟着落下来,我一阵一阵的发颤。“恩……恩……”那种欲望让我无法忍耐,心跳猛的飙升,不自禁的扭臂摆跨,曲意承欢,他一个挺身,贯穿了我的身体,不似昨夜那般小心,像是要把未足兴的今天一并补偿了似的。□的快感如梦似幻,干柴烈火,满室春光。
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时天已大亮,转头看去,身边的位置已空了下去,是呵,这都什么时候了?“姐姐,醒了?”托娅很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分明能洞察一切。“什么时候了?”我别别耳边的头发,托娅窃笑一声,然后低声道:“巳时正了。”我抚额,无语了,睡到九点?难怪托娅一进来脸上的神色那么怪异。
“姐姐,更衣吧?”托娅兴头足足的找出那件最精致的衣裳,我终于撑不住她那样的眼光,嗔道:“死丫头,笑什么?”
“我还能笑什么呢?是姐姐自己想岔了,我是在想爷对您的感情可真是没说的了。刚刚特嘱咐丫头们不要吵醒您,还说……怕姐姐不好意思让那些个丫头们给您更衣,特喊了我来呢。”这!怪不得呢,饶是个傻子也能从这话里听出端倪了吧?
托娅的笑很真,可我依然能懂她心里底层最深处的东西。不说是强掩欢笑吧,但起码她有一份怅然,看在我眼里,挥之不去。如今的我也真的不能确定当初让她进府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善良的本性注定让她在矛盾里煎熬。我太知道爱情的滋味,那是绝不受理智控制的,如果可以控制,当初我想我就不会爱上他了吧?于托娅而言,一边儿是她心里的爱情,一边儿是重如高山的恩情,孰轻孰重?托娅惟一会做的就是骗自己。她甚至会觉得她的那份爱是不能被自己允许的,是罪恶的。
托娅,好妹妹。如果是别的,我发誓,对你,我一定毫不吝塞的给予,可偏偏为什么我们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呢?托娅,傻妹妹,姐姐该怎么回报你?托娅,即便我于你有恩,也真的担不起你这样的付出啊。
“我爱你,与你无关”倘若在他身后默默守候是你的愿望,那我会尽力帮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只是希望静静看着他就好,是不是?只是希望他幸福,只是希望我和他都幸福,是不是?
“托娅,好妹妹。”我拉住她的手,刚才缠绕着我所有思绪的感慨却只让我说了这么一句出来,我顿了顿,说,“妹妹,你对胤祥……”她突然表情僵了僵,一下子垂了头下去。我伸手轻叹着抚过她温和的脸,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神态,双目垂泪,可是脸上却是无憾的笑。
“姐姐,托娅这一辈子就只想跟在您身边,只有您是托娅的主子。至于别的,托娅不敢奢求。只望,您能幸福、快乐的过一生,便也是托娅此生最大的幸福。”
“姐姐,您就快起来吧,今儿可特特的学了做桂花糕。您若再不去呀,只怕就给小阿哥小格格抢光咯。”托娅一手扶我,嘻笑道。我拍拍她的手,笑嗔:“瞧你这话儿说的,弄得我跟孩子抢吃的似的。”
“额娘”和惠一见我,就粘上来,我笑盈盈地用帕子擦擦她嘴边的点心屑,“看看你,吃得到处都是的,一点儿也不矜持。”弘皎得意道:“小花猫儿,说了你还不听,被额娘说了不是?”
和惠撇撇小嘴,“哼”了一声不理他。“额娘,额娘,什么时候让托娅姨娘陪我出去骑马呀?上回阿玛不是应了吗?”我一想,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哎,到底是在古代呆长了的缘故,我也觉得女孩子成日骑在马背上不太淑女。我蹙眉,“惠儿,可以是可以,不过得先弹一首曲子才能出去。”
和惠仰起笑脸,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这好办哪,额娘不知道么,女儿的筝已弹得很好了呢。”我点点头,转过身,却见着托娅和忆秋在一处说话,想想似乎最近都是这样,忆秋什么时候与托娅这么亲近了?不过想来并不奇怪,她们年龄原就差不多,亲近些也是有的。
我一手拉过弘皎,一手又牵了和惠,顺便再逗逗奶娘抱着的兄儿,好不快活。就这时候,托娅房里的丫头雨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福晋吉祥,侧福晋吉祥。”然后跑到托娅面前,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什么事儿?说吧,有什么是不能当着福晋的面说的,还这么顾忌。”托娅淡淡道,其实很久前就发现,托娅是个很多面的女孩子,她可以是惠儿她们的大姐姐,也可以是我的侍女(虽然我并不这么想,可托娅却一直把这个作为自己的身份)。可在某些必要的场合,她也确实很像王府里的侧福晋。可能正因如此吧,偶尔来这儿的妯娌们对她的身份也从不起疑。
雨儿顿了顿,道:“小阿哥哭个不停,怎么哄也哄不好。”她急得直跺脚。托娅一下子慌了神,“什么?”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尖利了。“快,快把孩子抱过来。”
瞧她紧张的样子,我心里一怔,人与人相处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我对那个孩子一直抵触,托娅养了他那么长时间,也许是真的已在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