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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绝忧心痛欲裂的抱着她,她浑身是伤的回来,小脸苍白如雪,他好不容的给她的伤口上好了药,她就那般昏昏然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直昏睡着,他心中的痛冲斥着满满的怒火,拳头捏的紧紧的,咬牙切齿的骂道:“穆思远,你既然敢伤她,”他冲了出去,“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子里…”
汐落醒来,见房间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她挣扎着爬起来,耳边传来聂绝缘的怒骂声:“混账东西,简直是白养你们了,”
汐落缓缓的走到门边,叫道:“二庄主,你哥呢?”
“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再添堵了,算我求你了,”聂绝缘一脸的怒意的,话是他吼着说出来的。
“小曼,过来,”汐落叫着端着药丸的小曼,问:“怎么回事?”
小曼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扶着汐落进去,嘴里缓缓的道:“庄主出去了,二庄主就生气了,”
代梦站在门口一声讥笑:“呵呵,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
“是,你,”代梦一脸冷意的进来,她绝美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恨,咬牙道:“都是你,你简直就是祸水,”
“为了我?”
“别装傻了,师父见你一身是伤的回来,你想想他会怎样?”
汐落心里咯噔一下,头皮麻了一下,暗自一声惊呼,推开身前的代梦,冲了出去。
小曼顿足道:“代梦小姐,你干嘛?你这样做不怕庄主知道了生气吗?”
代梦一脸笑意楼了楼小曼,柔声道:“我知道小曼和我最要好了,对不对?”
小曼苦着脸看着她,无奈的点点头,“我不会说的,”
“小曼真好,”她夸着她,从怀里掏出几色金丝花线,“看,这是我专门去绣城买来送你的,”
“绣城的金丝花线,”小曼的眼睛一亮,苦苦的脸立马的欢天喜地了,“谢谢,谢谢,代梦小姐,你真的好好哦,”
“只要你喜欢,我就开心了,”
“喜欢喜欢,”小曼拿着花线急不可耐的向自己的寝室跑去,她要去给庄主,二庄主秀荷包了,要过年了。
穆府,比以前防卫还要森严,汐落赶到那儿的时候刚好是子时,穆府已经乱了,四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整个穆府四面八方都是的护院,大手,兵士手持火把在四处搜索。
第49章 她心痛的把他拥入怀中
汐落的心乱慥慥的长满了草,从尸体的伤痕上看,这都得聂绝忧的杀招,一击毙命,他真的来这儿,汐落的心慌乱了,他怎么这般的鲁莽,自己还在病中,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个人来这儿不是自寻死路吗?
她环顾四周,穆府的人依然在搜索,似乎没有什么发现,她悄无声息的向阁楼而去,她知道,最好的地方,最能影藏身形的地方就是那儿,虽然那儿的机关重重,但穆府里的人没有几人能进去,搜查的人功夫再高不能奇门遁甲之术也不敢高进那儿半步,比起其他的地方来说,那里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说不定去了哪儿…
汐落想到了这点,穆陶也想到了这点,他大叫一声:“富通,大牛,跟本公子去阁楼,”
“是,”两个魁梧的汉子上来,跟在穆陶的身上,急速的向阁楼而去。
汐落落入阁楼的长廊上,身上的伤裂开了,痛的刺骨,她忍了忍,继续前行,越过长廊闪身到了门边,手刚刚扶上阁楼上的大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她闪身向后一跃,见门口没有任何的暗器射来,也没有任何的异动,她再次跃到门口,进去,低声叫道:“阿绝,你在吗?你在里面吗?”
阁楼下,穆陶大声叫道:“阁楼上有人,上,”
“是,”富通,大牛左右晃动间快速的上了阁楼,动作快的惊人,从他们身板上看是练铁布衫这样硬功夫的人,没想到他们的身法是如此的灵活,高高大大的身形晃动间比女子还柔软,汐落知道,今儿真的遇到高手了。
富通和大牛上了阁楼,见房门敞开,二人没有进来,相互的看了一眼对方,二人从怀里掏出暗器雨点般的向屋内射去,
汐落一个旋身上了屋脊,从屋梁上向内室而去,地上一声闷闷的猪哼声传来,汐落低头一看,穆思远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那儿,她纵身而下,想去问问他是否见到他。
人还没落地,突地腰身被人一把搂住,又折了上去,而她的衣衫碰到了地面,立即有无数只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迅速的向她射来。
她惊恐的一声暗呼,浑身香汗淋漓,身上的伤再次裂开,疼的她眼前一阵发黑,嘴被人堵住,她嗯嗯着,话在喉咙里打转,“该死的,宗政别燕,在这样,我翻脸了,”
然而,那人根本容不得她说话,舌尖攻进她的嘴里肆意的游走,他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迷人的哼声。
她寻了来,原本满心怒火的他,在这甜甜的亲吻里化成绕指柔,吻她,简直是世间最最美妙的事,她的味道好美,让他欲罢不能,他吻得热情而温柔,是那般的珍惜,那般的小心翼翼,他痴迷的呢喃着,“落儿,我的落儿,”
汐落浑身痛的让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快沉沦了,偏偏还有一个人肆无忌惮的压在自己身上吻着她,汐落真是又痛又急又气,她拼命的想推开他,可她越急身子反而越无力,浑浑噩噩的被那个人亲吻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声:“落儿,我的落儿,”她惊喜交加,浑身都颤抖起来,是他,他还活着,他在吻自己,她哽咽着叫了声:“阿绝,”伸出手想去抱住他,翻了翻双眼,她恍惚了,
汐落被一阵咳嗽声惊醒,她皱眉间睁开眼帘,见聂绝忧靠在软榻上一个劲的咳嗽着,
“阿绝,”她颤抖叫他,伸出手,泪瞬间而下,“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他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柔荑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沙哑着声道:“好了,你终于醒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手间,“落儿,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是的,他差点就吓死了,从穆家回来,她一直昏迷着,他守着她,他不能让她有事,他受伤倒下的那一刻,他就懂了她的心,他好开心,心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可自己动不了,也发不出声。
她以为自己死掉了,抱着自己痛不欲生的要带他去个没有争斗的地方,这让他很是想往,他辛福着,喜悦着,
他没有想到的是她既然抱着自己从山峦上跳了下去,她既然愿意跟自己一起去死,他感动的无以言表,在她晕厥过去的那一刹那间,他使出浑身的余力翻身把她拥入怀中,他抱着她一脸笑意的向崖下跌落。
“阿绝,我做了一个梦,”
“梦不真实,太遥远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子养好,”他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言细语。
“答应我,以后不准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她心有余悸的看着他,那梦好很真实,她不信那是梦。
咳咳咳咳,他的头埋在她的手心里,双肩因为剧烈的咳嗽抖动着。
“你又没喝药是吗?”她起身,见他一脸的潮红,她心痛的把他拥入怀中,“阿绝,这尘世没有过不去的坎对吧?老天既然让我们活下来,我们就要好好的活着,你不能这样亏待自己,我不允许你这样你知道吗?”
“好,我听你的,”他靠在她的怀里很是心满意足的应着她,想着她们给他度药,他的眉头还是稍微的皱了一下。
“哥,都准备好了,”聂绝缘在外面叫着。
“知道了,”他起身笑看着汐落,柔声道:“饿了没,厨房里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汐落摇了摇头,“我好累,我想再歇会儿,”
扶着她躺下,柔声道:“好,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迷迷糊糊中,一个十分帅气飘逸的男人一把拽住汐落的胳膊,厉声道:“丫头,跟爹回去,爹找你好多年了,”
“不,我不认识你,”她挣扎着,想逃开他的挟制。
“我是你爹毒手玉郎,”他瞪着一双大眼,带着怒气呵斥道。
“不,你不是,我没有爹,”她弱弱的看着他,心里很是恐惧。
“丫头,看看你左胸上的花,”
汐落低头,见自己左心上一朵蓝色的花正自开放,
第50章 她可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
那花瓣妖孽的向外伸展,象睡莲,象玫瑰,象兰花,
她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花,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看着这朵妖孽的花,她不能确定这是什么花,但她明明白白感到它的妖孽,‘妖’,她突然的想到有种花叫什么蓝色妖姬的花,可那花是人工培植的,难道,自己身上的花也是人培植上去的?她浑身一颤,大叫:“阿绝,”
猛然间醒来,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她想告诉他这个梦,毒手玉郎在找女儿,再找她,她想问问他,自己要不要认下那个爹爹,她环顾四周,叫:“阿绝,”
小曼进来,一脸的笑意,“小姐,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庄主呢?”
“庄主出门了,”小曼一边扶着汐落起身一边说:“每年的今天庄主都要去锁霍山给老庄主上坟的,小姐忘了吗?”
“锁霍山,上坟,”
“是啊,今天是老夫人的生辰,给老夫人过完生辰,庄主里才能过年,这是老规矩了,”
“天啦,”那白晃晃的刀浮现在汐落的眼前,他还在病中,她慌忙的拉着小曼的胳膊问道:“有人跟着去吗?”
“那儿谁也不让去的,除了二庄主,庄主不让任何人去的,”
汐落冲了出去,小曼傻眼了,
代梦一脸笑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小曼,走,教我绣花儿去,”
“代梦小姐,快帮我拦住汐落小姐,”小曼急切的说道。
“汐落,她去哪儿?”代梦一脸的惊慌,眼睛四处的搜寻着。
“她,她刚刚跑出去了,”
“好,我帮你追去,”代梦转身,向门口跑去,到门口她闪身进了柴房,消失不见了。
汐落弱弱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这是他的禁区,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自然还顾念一下他的面子,
前面的聂绝忧一步三晃的向山上而行,好几次都差点跌倒,汐落的心紧张的快跳出体外,惊呼声到了嗓子眼了又被她生生的压了回去,看着前方步履蹒跚的他,她的心好痛,咬着牙跟在他的身后向另一座山爬去。
聂绝忧咳着嗽,靠在树干上喘息了会儿继续前行,
汐落却感到自己的头一阵一阵的发晕,她无力的阖上眼,让自己稍稍的休息了会儿,再提步跟了上去。
一队人马白衣白裤白披风,消无声息的向聂绝忧身后急速的靠去,前方行走的聂绝忧浑然不觉。
汐落皱眉,念动咒语飘然上前,设了一个无形的结界把这帮人挡在结界之外,阻隔他们追杀聂绝忧的步伐,她冷冷的看向他们,凛冽的问道:“又是穆家派你们来的吗?”
一大汗冷冷的道:“闪开,爷不想滥杀无辜,”
“我也不想滥杀无辜,你们走吧,快点在我眼前消失,”
“哈哈哈哈哈,”大汗压抑着笑声,鄙视的看向汐落:“小女孩还真敢大言不惭的,就凭你,”
汐落此时那有心思跟他们斗嘴,她知道他还在病中,她更担心前面也有敌人的埋伏,她怕他遇到危险而不自知,失去他一次就足以让自己万念俱灰的,她可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那种无以言表的痛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她要他好好的活着,只有他好好的活着,自己才有机会好好的爱他,
她飞身而起,手中两条红绫在白雪中飞舞起来,被红绫挨上身的人顿时被顶住身形,她转身向他走的地方飞掠而去,他们的耳边传来她淡雅清甜的声音,“最好不要跟他为敌,不然你们会死得更惨!”
定住的人胆寒了,如果开始她这般说他们是断然不信的,但现在,他们没有理由不信,十来个人就这般被她一招之间定住,简直就是她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他们后悔了,恐惧强烈的占据了他们整个身心,定住的身子颤栗起来…
“爷,大爷,我该说的都说了,”邱大刀的声音,他怎么来了这儿?汐落的心跳到嗓子眼上,她疾步上前,躲在一棵大大的树后向声音来源地看去。
四座大大的坟墓出现在汐落的眼前,中间一座坟墓修的很大很豪华但没有立碑,左右两边的墓好似两个侍卫守护在两旁,后面还有一座守护形式的坟墓墓碑上写着聂门刘氏之墓,
邱大刀萎缩在坟前,浑身因害怕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