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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子也听出了人家话中带话,他又不得不道:“不……不错,不过‘尼克森’绝不是条‘烂’狗,它也不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慢点,你说顶罪?顶什么罪?”
“它犯了淫行。”
“什么?你……你说什么?”小豹子的舌头几乎打结道。
“我说它犯了淫行。”那女孩再进一步道。
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可是条狗哪!
因此小豹子笑了,笑得捧着肚子。
他一面笑一面断续问道:“你……你有……有没搞错?”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当小豹子发现到那女孩的脸色己变时,他渐渐收起笑容,可是仍然忍俊不已。
“喂,你倒是说说看,‘尼克森’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它又如何犯了你说的‘淫行’?”强忍着笑意,小豹子还真的想知道,故而问道。
“我有一条狗、雌狗;就在不久前被你这条‘烂’狗给……给……”
“给”什么,那女孩没说下去,也说不出口,事实上她也不知该怎么说。
毕竟狗不是人,更何况要一个女孩说出这种事来,还真叫她难以启口。
小豹子明白了,然而他却装着糊涂,一本正经的问:“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说你那条狗让我的‘尼克森’给怎么了?
“糊涂蛋”和“皮条花”十分了解小豹子,他们已然猜到小豹子根本是在装迷糊,也全都为小豹子这种捉狭问话感到好笑。可是‘尼克森’是他的,他们又跟他一伙,于是也只好把笑意压制住,看他如何演完这场戏。
第十一章“小情人”反目为仇
看到那女孩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半天又接不上话,小豹子可得理不饶人,紧盯着又问:
“喂,小姐,你到是说话呀,就算你要我顶罪,最起码也总得让我知道我该如何来顶这罪吧。”
“你……你无耻。”那女孩显然已气极,也明白了小豹子是在打马虎眼,可是她的出身,她的教养使得她只能气得跺脚。
“你无耻。”小豹子捱了一句骂后,心火陡生,接着道:“人和人都还有谈情说爱的自由,这狗和狗更是天经地义,人我可是听过有强奸人的,至于这狗嘛,我可从没听说过狗强奸狗的,我的小姐,你说我的狗犯了淫行,我还想说你的狗犯了诱奸哪。”
“八格。”
“野鹿。”
那两名东瀛客几乎同时出声。
至于那女孩却己经让小豹子给气得流下了眼泪。
“皮条花”微皱着眉小声喝叱道:“小豹子,你说到哪去了?”
“本来嘛,姐姐,对他们这些无聊的人还用得着说什么好听的?”
“可是……”“皮条花”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情况已然发生。
那女孩已忘记了从小所受的教养,她突然出手。
两只乌黑的十字镖疾若流星的射向小豹子及“尼克森”。
小豹子无从防备,就算有了防备也无从躲起,毕竟这暗器来得太快了。
眼见他即将中镖,虽然那镖是射向他的腿部,但如果射中,最少小豹子的一条右腿也将立时废掉。
眼晴里露出一丝惊恐,小豹子心里暗叫一声:惨啦。
在间不容发的时间里,也唯有“皮条花”这样的真正高手才能替小豹子挡过这一劫,化解这危险。
只见白光一闪,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起后,那只袭向小豹子的飞镖己让“皮条花”手中短剑磕飞。
“皮条花”救得了小豹子,却救不了“尼克森”;好在“尼克森”亦是一条久经训练的异犬,本来飞镖是袭向它的咽喉,它却能在险极一时的时间里侧身躲过要害,但却躲不过肩侧。
一声惨嗥,负创的“尼克森”从地上弹跳而起哀鸣的躲得老远。
这一下小豹子痛进了心里,毕竟在他的内心“尼克森”受伤就等于他自己受伤一样。
他冲向“尼克森”俯下身检视它的伤势,嘴里也惶恐的道:“乖乖,咱的儿,妈呀!你流了不少的血呀!”
“小姑娘,你好狠的心。”“皮条花”在化解了小豹子的危机后,面对着那女孩娇靥含霜冷冷道。
“它只是得到应得的惩罚。”那女孩毫无所惧夷然道。
“可是你却差点要了它的命。”“皮条花”又道。
“就算那样亦不为过。”那女孩看着小豹子在远处为“尼克森”裹伤,仿佛心中仍然有气道。
多日来的相处,“皮条花”萧燕对“尼克森”已经建立了感情,虽然不像小豹子那样对待儿子般的呵护,可是她却容不得别人这般伤害它,更何况还是为了这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她上前一步,正想着该如何出手教训对方。
“我……我要活活宰了你——”小豹子突然像病了般冲了过来。
“来呀,只要你有本事。”那女孩冷眼瞅着被“皮条花”伸手拦住的小豹子,毫无所动的说。
“放手,姐姐你放手,他奶奶的,我要教训这个乱七八糟不讲道理的杂种……”小豹子口中毫无摭拦的骂着,却无法挣脱“皮条花”。
“你理智点。”“皮条花”轻叱一声后道:“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我和她拼……拼了……”小豹子色厉内在的道。
他明白“皮条花”说的是事实,他也深深感觉到以前没好好练功只知贪玩才会有今日受这么一个女娃的轻蔑。
“小妹妹,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要了解这不是你的一丘三分地,对于你这动辄出手伤人的举止我认为你应该明白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是不对的。”“皮条花”冷眼瞅着这漂亮的女娃淡淡的道。
女孩仔细的端详,到现在她才发现“皮条花”是那么的亮丽、美艳。
有一丝歉然,可是她嘴上却硬道:“你是他的姐姐?你应该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些什么话,对付这种没有教养的人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不对。”
也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意也咄咄逼人,“皮条花”怔了一下。
“我这弟弟的确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是再怎么也不三于要置人于死地呀!小妹妹,我看这整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好吗?”
“皮条花”并非好讲话的人,只因为一来她发现这女孩还蛮惹人怜爱,二来她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为了这么莫名其妙,狗屁不通的事情而树敌的话,那绝对是不划算的。
最主要的是她己盘算过,对方二个东瀛客已够让人头疼了,再加上这个看似赤非庸手的女孩,以一对三还真是没把握能稳住,如果真开打了起来。
“我……不行。”女孩犹豫了一下,口气却软了下来没那么强硬的道。
笑了笑,“皮条花”道:“有什么不行的?狗你打伤了,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不能消气的。”
“他必须道歉。”女孩伸手指着小豹子道。
“我道歉?放你那七拐八弯的乌拉屁,你……你这神经病。”小豹子在“皮条花”后面猛古丁冒出头来怒不可遏的道。
“你住嘴——”“皮条花”立刻回头杏眼圆睁叱道。
“姐姐,你……你……”小豹子还想辩白,但是他看到“皮条花”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他不再哼声。
也有一段时间的相处,小豹子也明白“皮条花”之所以会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小妹妹,你想要他如何道歉呢?”“皮条花”不愿事情弄僵,她含笑对着对方说。
“我……我要他为刚才的话道歉……”女孩稍稍停顿了一下道。
“这……这是啥子玩意?奶奶的这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小少爷,这种鸟气咱‘糊涂蛋’可忍不下,道什么歉?咱长这么大还没听过为了两只狗的苟合还要跟人家赔不是,这………这算哪门??照道理我们还得跟她们要钱才对哪,‘'尼克森’可是名狗哪。”
说话的是“糊涂蛋”,他敢情已经忘了刚才险些丧命在人家手中的一幕,也或许他真的是气极了,才会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又开了荤腔。
“皮条花”的脸变了。
女孩的脸也变了。
挺了挺干瘪的胸脯,“糊涂蛋”也不知说给谁听:“难道不对吗?人是人,畜牲是畜牲,人怎么可以为了畜牲而……”“你说够了没有?”
“皮条花”这句话冷得像冰碴子,“糊涂蛋”机伶一颤硬是止住了还想说的话。
“小妹妹——”
“皮条花”制止住“糊涂蛋”后回过关只喊了一声,她就没再说话。
她没再说话是因为她发现如果再说什么已是多余。
因为任何人都可看出这个札着辫子尚有几分童稚之气的女孩,她的怒意己上了眼晴。
一个人的怒意如果已经从眼晴里表现出来,那么再说什么当然已是多余。
叹了一口气,“皮条花”知道一场恶斗终究避免不了。
就在她叹气的当儿,她已看到那女孩做出了一个手势指着“糊涂蛋”,而她身后的那两名东瀛客各自“刷”“刷”两声抽出腰际的长刀。
不消说“糊涂蛋”也明白人家如今的目标正是自己,他还真有些懊恼自己的一时逞强,可是话既然说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站向前。
“奶……奶奶的,你们冲着咱来好了——”翻腕掣出一柄牛耳尖刀,“糊涂蛋”摆出了一付“泰山石敢当”的模样。
气氛又开始僵凝,那两名东瀛剑客一左一右离着“糊涂蛋”约有丈远的距离高举着手中长刀,四只眼晴紧紧地盯着“糊涂蛋”。
阳光让长刀反射在“糊涂蛋”的脸上,他的眼已经难以张开,而他的额际冷汗却在流着。
“来呵,你们为什么不冲上来?咱‘糊涂蛋’就算打不过你们,死在你们手中,我这也是为主尽忠,死而无憾,绝不像某些人嘴里说的和表面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皮条花”当然明白“糊涂蛋”话中的意思。
对这老小子的用心不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缓缓举起手中那不及一尺的窄剑,同时也凝神注目面前的敌人。
心里面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糊涂蛋”感激的投向“皮条花”一瞥,因为他可是心中明白的很,如果没有“皮条花”撑着场面,自己这条老命保准马上玩完。
那女娃脸上变了一下表情,也许她没想到场面一下又变成这样,但是只那么一下她就恢复了常态,同时从身上拿出了一付怪异的兵器。
那兵器一头是锋利的镰刀,一头却是像秤陀的铁块,它们之间用一根甚长的银色铁链连接着。
眉头皱了一下,“皮条花”虽然从没见过这种古怪的兵器,可是任何人只要一眼就可明白这种兵器它不止霸道,而且难缠。
铁锤开始缓缓的在那女娃头上旋动,显然地,双方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小心点,那女孩你先顶着,千万不要让她缠住你手上的刀,等我解决了那两名浪人后再来帮你。”
“皮条花”轻声地对着“糊涂蛋”说着话,她的眼晴却始终不敢稍离面前的敌人。
刀如雪,剑如虹。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柄长刀与“皮条花”手中的剑激汤起数溜火花后,这三条人影己紧密的缠斗在一起。
“糊涂蛋”尚在惊愕这三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身法,那女孩手中的铁链已笔直的飞向他的面门。
根本来不及细想,一种本能,“糊涂蛋”竖起了手中的牛耳尖刀迎向那砸向自己的铁锤。
“当”的一声,“糊涂蛋”手腕一麻,险极一时的磕飞了那一击。
吓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稍有分心,因为在刚才的接触中,“糊涂蛋”已然发现对方虽然只是个女孩,可是她的功夫可不是一个“女孩”。
铁锤又开始在那女孩的关上飞舞打转,“糊涂蛋”眼晴连眨也不敢眨一下的望着对方,他知道一个不注意,哪怕是眨一下眼的时间里,那铁锤都有可能突如其来的袭向自己。
虽然他现在不像“皮条花”她们那样的短兵相接,然而他和他对手之间的凶险绝不在“皮条花”她们之下。
女孩头上的铁锤愈舞愈快。
“糊涂蛋”脸上的汗珠也愈滴愈大。
女孩的铁链像是群魔乱舞。
“糊涂蛋”的一颗心此际就像遭到恶魔诅咒了般,几欲跳出腔外。
“糊涂蛋”不是傻子,在某些人面前他也可算是个高手。
他明白他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是在捱打的局面。
因为他一直被动的让人家控制住,虽然他不停的移位、换步,但是总是无法摆脱那一根铁链。
他怎么不心惊?不流汗?
铁锤这次是由右侧横扫至“糊涂蛋”的头部,来势之急之快,己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糊涂蛋”刚想举起手中之刀去迎拒,脑际突然想到“皮条花”的叮吁,在千钧一发中他猛然低头,堪堪躲过了这一次对方的攻击。
只感到一股凉风掠过脖子,“糊涂蛋”吓得差些咬断舌头。
纵然差点丧命,“糊涂蛋”不愧是老手,他把握住机会在铁链刚刚回到对方手中尚来不及再次飞舞的时候,他像一只出了栅的猛虎猛然扑向对方。
对方是长兵器,所以长兵器的弱处就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