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北背着手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说道:“其实,此次事变也是有先兆可寻的。前段时间咱们的辑私队在长江上截获了不少走私船,船上运载了大量的法国旧军火,当时咱们只是没收上来归自己用,可是现在仔细一想,那些军火只怕就是运到湖南支援立宪派发动政变用的,咱们的情报搜集和分析手段还是跟不上形势啊。”
这话说得是半真把假,其实湖南立宪派的异动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无论是从历史上看,还是从现实中得到的情报分析,立宪派肯定会动手,这一点赵北非常肯定,他唯一没有必引的是,其讲会在湖南、贵州的统治基础竟是如此薄弱版眦:二犬时间共进会就垮了,看起来应该是军政府里混进了太多立宪派的缘故。
“长江辑私很严,真不知道立宪派是怎么把这些武器弹药运到湖南的。”潘康时皱了皱眉头。
赵北看了潘康时一眼,见他一脸茫然,知道他也蒙在鼓里。
“不奇怪,咱们截获的走私船都是民船和假洋船,至于那些列强的炮舰和洋船,咱们目前还没拦过一艘。用外国船只走私军火,再合适不过。即使走漏风声。也可以解释成是运给租界的。要想拦截这些外国船只,咱们可得做好与列强彻底撕破脸皮的准备。”
虽然现在赵北正在积极策划反英事业,可真要叫他豁出去跟英国人拼命,他还真没有什么信心,连德国人都拼不过英国,现在的共和军又有什么实力做到这一点?况且,反英只是一个姿态,目的仅仅是为了哄德国皇帝开心,骗些德国支持,现在的国际力量对比赵北还是清楚的。
上德国的贼船,就必须随时做好跳下贼船的准备,不能不留后路。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赵北之所以对湖南、贵州立宪派偷运军火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借刀杀人之计。
当初赵北忙里偷闲游东湖,避遁了谭延刨、刘显潜等人。虽然他们打着的幌子是“考察湖北新政”但是共和军的情报部门得到的情报却是他们正在从汉口租界偷运军火,谭延侧和刘显潜先将军火装上洋船。运到湘西,然后再将军火分别转运长沙和黔东北,至于他们想干什么,虽然情报部门不敢下断言,但是考虑到辛亥革命时各省立宪派的动作。赵北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们想干什么。
立宪派不甘心被一帮“会匪”压榨,他们准备造反了!
必须承认,共进会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们不是急着确立在湖南的统治,如果他们不是急着南进广西、云南,如果他们能够在第一时间解除巡防营武装。如果他们甘心情愿的做总司令的棋子”这么多的“如果”只要共进会从中挑出任何两样来,也不致于一败涂地,而在这些因素中,共进会与总司令分道扬镌却是最为致命的。
可以说,如果赵北哪怕只向共进会提个醒,这湘变、黔变也不会发生。至少共进会不会输得如此彻底。
可是赵北决定袖手旁观,因为他觉得共进会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为了实施下一步的战略构想。共进会必须下课。
另一方面,随着“薪州事变”的爆发,袁世凯可能已经改变了战略方向,将共和军视为主要对手,因此,赵北不得不改变以前的那种坐山观虎斗的想法,既然总司令已经利用“荐州事变”聚敛了民气、把握了民心,那么,或许就可以加快入主中枢的脚步了,似乎已没有必要再给其它革命势力发展的机会了。
正所谓“时不我待”。
现在建国战丰已经结束,共进会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如果他们选择倒向总司令的话,或许可以继续维持在湖南、贵州两省的统治,但是他们却选择了同盟会,这种行为在总司令看来就是背叛,如果当初没有总司令的全力支持,共进会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局面?
虽然当初赵北支持共进会去湖南发展也是为了分散清廷注意力,但是既然双方合作的基础很好,为什么共进会不愿总司令继续合作下去呢?仅仅只是因为孙武等人的理想与意气么?
同盟会必须为此负责!如果同盟会从一开始就唯总司令马首是瞻的话,南方的革命形势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说不定袁世凯的北洋集团早就被清扫出历史舞台了。
正是由于同盟会甚至是光复会的不识大体,总司令才不得不借刀杀人,借立宪派的力量将共进会在湖南、贵州的势力一扫而光。
现在,共进会已倒下了,虽然在云南还保留着部分力量,但是仅凭他们自己的力量已很难恢复对湖南、贵州的统治了,总司令的目的部分达到,但根本战略企图尚未完成。
这个根本的战略企图就是借着湘变、黔变的机会将湖南、贵州三口吞下,实现西南战略构想,也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总司令不能容忍共进会主政湖南,又怎么会容忍立宪派统治湖南?
所以,第一步计划是借刀杀人,接下去的第二步计划就走过河拆桥了。
何况,被立宪派暗箭所伤的南方革命势力岂会咽下这口气?他们肯定会发动反击,但是他们自己的力量有限,只能联合总司令。
而且共和军就在湖北、四”紧邻湖南、贵州,大军朝发夕至,所谓“雷霆万钧”有共和军出马,什么样的敌人消灭不了呢?
什么叫“众望所归”?这就是。
第265章决裂边缘
107461908远东狂人第26章决裂边缘
钥变、黔变直接关系到赵北的西南战略。无论列强是否手事变,都不会影响赵北强势介入的决心。所以,这军卓会议一直持续到快正午时。
名值班参谋走进会议室,来到赵北跟前小声说道:“总司令,“楚观,号回到汉阳码头了,熊味根也随船回来了,那几位同盟会的干部也一起回武汉了,同行的还有几位共进会的干部。”
“哦?味根回武汉了?”赵北站了起来。“走,都跟我去码头迎接熊都督,顺便去吃午饭。”
“楚观”号是从岳州赶回武汉的。它现在承担着运输弹药、补给的重任。“楚观”虽是炮舰,可排水量也有七百多吨,在洞庭湖里航行有搁浅的危险,因此只能在岳州长江码头停泊,无法驶进洞庭湖作战,现在能够驶进洞庭湖进行炮火支援的只有“楚甲楚乙”那样的代用炮舰,“楚乙”已在洞庭湖参战一日,“楚甲”载着赵北从武穴兼程赶回武汉后也去了岳州,所以,“楚观”号就承担起了运输任务,拖带驳船、木船往来于武汉和岳州之间。
熊成基前几天坐船去了湖南,应共进会邀请参加湖南议院开院典礼。赵北也同时收到了邀请,不过托词没去。
现在看来,那所谓的“湖南议院开院典申”根本就是湖南立宪派放出的烟雾弹,用来迷惑共进会的。可怜共进会毫无察觉,还邀请总司令前去观礼,赵北当然不会去湖南。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机会,就像一只跟在螳螂之后的黄雀。
当时熊成基去湖南的时候同盟会的谭人凤等人也跟了去,本来宋教仁和陈其美也打算去长沙走走的,但由于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回东南主持党魁推举事宜,所以就没去,赵北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托词没去湖南。而是将宋教仁、陈其美等人送到了鄂东,在武穴与众人分手,就近考察防汛工作,随后的湘变、黔变又打乱了他的考察计发小,不得不匆匆返回武汉坐镇,解决湖南、贵州问题。
赵北带着部下赶到码头时,熊成基等人已下了船,正在几名后勤军官的陪同下参观货栈里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人人都是一脸的羡慕。
“味根,你到是勤快,整天东跑西颠。算算时间的话,你们只怕还没赶到长沙就赶上湘变了吧?”赵北迎上去打着招呼。
熊成基走上去与赵北见过了礼。说道:“我们在岳州逗留了一日,随后往长沙赶,半路上就赶上湘变,后来跟着北撤的革命联军退到了湘阴。听说总司令已赶回武汉坐镇,我们就和几位共进会的革命同志一起回武汉了。听吴副司令说总司令正在布置反击顽固派事宜,熊某自问于军事尚有一二心愕,又在湖南呆过几天,于是特意前来毛遂自荐,做个参谋官,为总司令出谋划策。”
“让你做参谋官,那可就屈才了。”
赵北客气了几句,向熊成基身后那几人看了看,见所有人都是一副疲惫神情,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居正那边,见他那身洋装已满是硝烟尘土。于是说道:“之骏兄,你这样子可是够狼狈的,我让卫兵给你拿套新军装过来,你换上,好歹看着精神点。”
居正却是苦笑着摇头,说道:“此次湘变。共进会可是吃了大亏。革命同志中不少人都是意志消沉。我这已算是很精神了,总司令若是去湘阴瞧瞧,只怕是要气得摔帽子骂人,逃兵、逃将,残兵、败将,这就是如今共进会的精神面貌。其实说到底,咱们革命联军还是吃了这个武器枪炮的亏,湖南君宪派那帮人不仅有法国造的步枪,甚至还有法国造的野战炮,那可是管退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武器枪炮弄到湖南的。难道他们搭上了法国人的线?”
“之骏兄,你这揣测不是没有道理。你们共进会向进军云南,那里一向被法国人视为禁离,是法国人的势力范围,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你们在云南建立革命政权,他们看中的是当地的土著势力,他们打算扶持代理人,现在广西已经被同盟会和光复会控制,法国人前段时间忙着波斯尼亚危机的事情,顾不上干涉。现在法国人从欧洲抽出力量,已经可以对远东施加强力影响了,所以啊,你们共进会的同志就被法国人给阴了。”
见居正有将话题扯到军火问题上的趋势,赵北急忙转移了话题,毕竟。在军火问题上,总司令干得确实不怎么地道,虽然与广东、湖南特使的会唔是秘密进行,而且也没有什么书面协议,但是这个军火问题确实不宜深入讨论。
赵北的分析有些道理,居正这帮共进会的干部陷入了沉思,没再说话。
趁这工夫,赵北吩咐卫兵取来几套军装,为几人换上,冉时向那几位同盟会干部招呼了几句。
“石老、子鉴、蔼士、月楼。你们四位也是一路旅途劳顿,我为你们安排了酒菜,吃饱喝足之后先休息休息,等养足精神之后,咱们再来讨论一下湖南和贵州的事变。”
听了赵北的话,谭人凤、徐镜心、陈其采、陈炯明四人互相看了看。由谭人凤回话。
“总司令客气了。为了革命,莫说是东跑西颠,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们革命者又怎敢托词逃避?再说了,湘变、验变以来,两省革命同志陆续遇害,君宪派小丑跳梁。此情此景让人五内俱焚,哪里还有心情饮酒?湘变发生时我们几人虽不在长沙,可是那湘阴之战我们却是参与了的,激战正酣时我们也都是拿过刀枪上过阵的,如果我们提前赶到长沙的话,那么此刻恐怕不是死在长沙城里就是死在江西了,照那帮君宪派的说法,咱们这都是“会匪头子,啊。”
谭人凤声音不高,但是话语凄凉、愤恨,说到激动处,白须抖动,激愤之情溢于言表,其他人也是愤慨之极,明明是推翻满清王朝的革命党人,现在却硬是被人扣上顶“会匪”的帽子,换了谁心里都不会
。
居正悲愤的说道:“说起这斤,“会匪”咱们共进会还真的需要检讨一下,部队扩充太快,难免良莠不齐,当时我就提醒过孙都督,这扩充部队和干部要慎重,不能给人以口实,可是孙都督听不进去,我也是无可奈何。这幸亏是孙都督在云南前线,不然的话,若是陷在长沙,那咱们共进会就是群龙无首了。”
谭人凤叹了口气,说道:“会党多半都是些江湖人物,这江湖习气难免沾染,其中也不乏鸡鸣狗盗之徒,这些人革命倾向较为明确,可是身上的匪气也最重,有些人看到清室让国了,共和成立了,就以为天下太平,是轮到自己享受的时候了。这些人啊,那就是汤锅里的老鼠屎,虽然区区几粒,却让人败了胃口。”
“石老所言极是,这会党里良莠不齐的状况确实很让人无奈,不过也正像你所说,革命的初起阶段,还是离不开这些青皮、游棍的,他们可以充当革命的急先锋,但是却不能作为革命的干部安插在军政府里。这一方面是他们的匪气难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立场不坚定,随时可能背叛革命。湘变固然是君宪派捣鬼,但如果没有会党败类的策应。共进会绝不会败得如此惨烈。听说贵州的焦都督就是死在叛徒手里。所以,对于会党,我们革命党人不仅要善于利用他们革命性的一面。也必须防止他们背叛革命。”
说到这里,赵北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说道:“以前在四川的时候。曾听朱书痴先生谈到过谭石老有意整顿各地会党,我也深以为然,会党必须整顿,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