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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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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激扬拿起一支日造“三八大盖”。拉开枪栓,指着那护盖上的菊纹。话锋一转。

“再说了,咱们中国跟日本是死对头,咱们的正规军怎么能用日本步枪呢?当然了,这话又说回来,现在咱们也不大可能把这些日本步枪都淘汰,这些缴获的日本步枪还会在二线部队里装备很长一段时间,这武器制式化的路还很长啊。

对于张激扬前头的话,张孝准较为赞同,但是对于他后头的那些话。张孝准却是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日本值得中国学习的地方很多。“师夷长技以制夷”还是有些道理的。

其实,对于赵北在军队里灌输的那种将日本视为中国最大敌人的思想,张孝准并不太赞同,在他看来,这种思想的灌输是危险的,很可能会激怒日本,使本已僵持的中日关系继续恶化,现在的中国,确实不能再经受大规模的战争了,中国需要修养生息。

在军营检查完了勤务,张孝准跟着张激扬离开了军营,赶回近在咫尺的火车站,网进调度室,一名副官就将一张电报交给了张激扬。

“德国军事考察团已经离开北京,现在正骑马赶来,最迟明天下午赶到保定。北洋陆军部拍的电报,叫咱们好好接待。”

张激扬看了眼电报,到是没觉的弃怪,现在保定以北的铁路基本上都被北洋军拆毁,从北京赶到保定,也只能骑马过来。

“德国人赶到之后,肯定会提出参观飞行队的要求,咱们同意不同意?”张孝准问道。

“怎么不同意呢?总司令还靠这斤。饵钓鱼呢。咱们不仅要欢迎德国军事考察团,咱们还要让飞行认为他们做飞行表演!对了,顺便把那个孟飞叫过来”丁嘱一下,有些战术是咱们的不传之密,就是德国人也要保密。”

张激扬急忙吩咐一名副官摇电话,命令飞行队队长孟飞赶到火车站。他要仔细交代几句,不过他这倒是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孟飞是名军人,当然知道保密条令。

没等孟飞过来,一封加急电报就拍到了保定前敌指挥部,作为总司令派过来的“钦差”张激扬和张孝准也很快得知了这封电报的内容,这是一份备战动员令。

“兹命保定前线所有部队立即进入战备状态!等候上级命令

这个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张激扬倒是非常兴奋,他认为是北洋方面破坏了和谈,于是急忙拍电报去郑州询问,但是得到的回答却让他非常意外。

袁世凯死了,是昨天死的,这个消息是穿教仁从北京拍电报告诉赵北的,十分可信,而且共和军的北方情报站也予以了证实。

所以,赵北命令前线部队进入战备状态,这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以防万一。

但是,总司令真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么?

对此,张激扬非常怀疑,跟着总司令这么长时间南猛的战,他已非常熟悉总司令的行事手段,只要有机会,他就能够抓住,没有机会。他也会创造机会去抓住,论战略眼光,没人比得上他。

张激扬望了眼窗外,却见那轮红日已沉到了地平线上,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或许,等下一次日出的时候。就是一个新的时代了吧。

第403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108841908远东狂人第403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乍为曾经叱咤政坛的枭雄人物。袁世凯死了,关于他的祝,七司说法与官方说法大相径庭。

民间传说袁世凯是被吓死的。被京城的那场旗人骚乱给吓死的,至于到底是被枪声给吓死的,还是被爆炸声给吓死的,这却是众说纷纭。甚至还有说法认为,袁世凯实际上是被满清的那位光绪皇帝的鬼魂,给吓死的,因为据说就是袁世凯派人毒死了那位做了一辈子愧儡的皇帝。这皇帝死后怨气不散,一直在被幽禁的瀛台一带徘徊,最终找到机会索走了袁世凯的性命,为自己报了仇,也为那倾覆的大清国报了仇。

至于官方说法,则是官腔十足。根据北洋中枢政府正式发布的公报。袁世凯是累死的,为了国事鞠躬尽瘁了,虽然中风瘫读,但是这位前任民国临时大总统仍坚持指导中枢工作,以致于病情进一步加重,就在旗人发动京城骚乱的次日,袁世凯脑疾复发,迁延至当日深夜终告不治。撒手人寰,享年四十九岁,只差十几天就是他的五十大寿。

除了民间说法和官方说法之外。还有外国大夫们的专业说法,袁世凯这是脑溢血复发致死,根据袁世凯的个人情况来分析,袁世凯之死与现在的政局有直接关系,如果当初袁世凯听从外国大夫和英国公使的建议去外国疗养的话,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死,是权力害死了袁世凯。

不管百姓们相信哪一种说法,总而言之袁世凯死了,北洋集团失去了真正的灵魂人物。

兔死狐悲也好,真情流露也罢,北洋中枢政府倒是把这袁世凯的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不仅在总统府里设立了灵堂,甚至还下令全国各地军政府下半旗致哀,并盛情邀请各省军政府实权人物亲往京城吊唁。

但是去的人不多,各地的实力派叉面人物一个也没在北京露面,只是派了些私人代表前往总统府吊唁,就连南方的北洋军头面人物也仅仅只是派了代表去北京,至于南方最强的实力派人物、联合阵线的委员长赵北赵振华,他派去的代表是曾经担任过袁世凯高级军事顾问的张孝准。此外,联合阵线宪政派领袖人物宋教仁也亲往总统府吊唁袁世凯,并手书一封唁电文稿,作为对赵委员长致哀电文的补充。

前往总统府吊唁袁世凯的还有那些各国驻华使节,尤以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最为忧伤,至于他忧伤的是失去袁世凯这位“远东的尖朋友”还是忧伤的是眼下的远东局势,却是没人明白了。

总统府的吊唁活动前后持续了好几天,“头七”一过,吊唔活动就结束了,袁世凯的灵柜随即被移出总统府,由总统府卫队护送,转到了京郊西山碧云寺暂存,按照袁世凯生前遗嘱,他的灵柜最终将送回河南项城老家,并安葬在那里,北洋中枢政府已拨出专款,用来修建袁世凯的陵寝,规格完全是按照正式大总统的待遇,当然,事先是征求过国会意见的,虽然争论很激烈,不过最终国会还是批准了这个待遇。

纷纷扰扰了一段时间,等袁世凯的身后事办理得差不多了,已是初秋时节,共和中国的第一届国会议员全体会议就在这金秋时节开幕了。

现在的国会还设在上海南市。虽然北方已是落叶缤纷,但这江南之地却依然是一片绿意,“秋老虎”也还在横行,中午的时候,这天气还是有些热的。

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报童们的买卖很是冷清,所叫卖的报纸上的内容也基本上看不到关于袁世凯葬礼的报道了,现在的新闻界正将目光集中到这届好不容易召开的国会上。虽然对于多数百姓来讲,国会召开不召开自己都要奔生活,但是对于政客们来讲,这届国会还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这是这个国家的国民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政治活动,许多失意的政客都希望通过这种政治活动为自己捞取一些政治资本,如果可能的话。他们还打算通过这种公开的权力分配方式投靠某一政治势力。

实际上,国会在前天就已经举行了第一次全体议员会议,讨论了一下目前的全国局势,并表决通过了那份千辛万苦才定下来的内阁成员名单,随后,民国的第一届正式内阁就正式成立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徐世昌大总统以及赵北副总统的宣誓就职了。

在外国,国家元首宣誓就职一般是在立法机构里,比如说议院、国会。但是对于现在的民国来讲,情况却完全不同,徐世昌拒绝南下上海。赵北也同样拒绝南下上海,一正一副两位总统先生都拒绝去国会当着议员们的面宣誓效忠法律,这种情况很让人无奈,国会议员们呼吁无效之后,也只得同意两人分别在北京、郑州宣誓就职。

现在,报童们手里的报纸上的消息也多半是关于两位总统先生就职仪式的报道,实际上,就在前天下午,徐世昌已在北京总统府里当着宋教仁等人的面、手捧宪法文本宣布就任民国正式大总统,现在,就等那位坐镇郑州的赵北赵总司令宣誓就任副总统,这个武国的第一届正式中枢政府才算是成立起来了 “号外!号外!赵振华已于今日上午宣誓就职!”

“国会已发布各省省长人选任命!原河南巡抚吴重熹就任河南省长。赵振华宣誓就职仪式即由吴重熹主持!”

“朱家保正式辞去江苏都督之职。并举荐原苏北镇守使徐宝山继任!今日国会会议,将讨论江苏都督人选一事!”

“安徽都督姜桂题与河南都督赵倜在徐州联名拍发通电,祝贺国会召开!山西北洋军已陆续撤出,山西防务将由联阵部队全面接管”。

报童们的吆喝声中,一辆四轮马车在街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名男仆,从报童们手里买了几张报纸。然后迅速走回车厢,车门关上之后。马车又继续前行,向租界方向驶去。

马车里坐着几个人,除了梁士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他的仆人,此次前往租界,他是去张园喝茶的。

现在梁士诏还是交通银行的总办,本来他还很有希望担任财政部次长的,但是由于联合阵线方面的反对而功亏一篑,现在的财政部次长是联合阵线的人,不过这属于北洋集团和联合阵线之间政治利益的正常交换,梁士语倒是没有什么太多怨言,倒是熊希龄对此唏嘘不已,至于是真情还是假意,梁士诏也没兴趣去关心。

本来,因为段棋瑞拒绝削减军费的事情,梁士诏曾坚决的请辞,徐世昌本来也是准备批准的,却不料赶上了京城旗人暴动,而且袁世凯也因为此事暴毙,北洋人心惶惶,这种时候,梁士诏心中反到是涌出一股同仇敌忾的勇气来,再加上徐世昌也改变了主意,亲自劝说梁士诏留任交通银行总办一职,于是梁士治也就顺水推舟,收回了辞职书,认真的帮助徐大总统整理交通银行财政去了。

不过留任之后遇上的第一件麻烦事就是那个“中华金融联合银行”的正式组建,那是由部廷弼的信诚银行改造而来,这家银行背景很不一般,是联合阵线的金融机构,实际上的后台老板是联合阵线的委员长赵北,所以,这家银行一组建,就展现出了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这使梁士治和徐世昌都感到了威胁。

偏偏梁士治与那全部廷弼也有矛盾,当初信诚银行遭遇储户挤兑狂潮。部廷弼资金周转不灵,于是梁士诏落井下石,试冉吞并信诚银行,并仗着北洋撑腰直接对部廷弼发出威胁,两人就此结怨,现在北洋集团与联合阵线强弱易势,谁能保证那位部廷弼不会报复呢?

实际上,梁士诏已经听到了风声,据比利时财团透露的消息,“某些中国金融家”正试图直接与京汉铁路控股财团进行协商,由他们赎回京汉铁路的全部经营权和管理权。遍观全国金融业,除了那个中华金融联合银行之外,谁还有这么大的气魄和胆量呢?

京汉铁路事关国家主权,赎回铁路的谈判实际上从去年就开始了,那时候清廷还没完蛋,因为革命爆发谈判才中断,现在梁士诏正代表中枢与比利时财团方面进行谈判,而交通银行的成立初衷也是为此目的。可是现在有人要来插上一脚。梁士诏怎能不怒?

“国事艰难们 ”

看着报纸,梁士诏叹了口气,不过也没人接腔,马车里头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仆人,连一个政府随员都没有,当然是没有谁敢接腔的。

好在很快进了租界,赶到张园。马车停下,梁士怡带着仆人们下了车,走进张园,赶去茶室品茶,并看看有没有老朋友在这里。前几天到上海,他就一直在忙这个铁路谈判的事情,还要协助熊希龄与外国财团讨论财政借款的事情,整天忙的四脚朝天,几乎一刻不得闲,也只有在中午吃完了饭才有工夫到处溜达溜达,而每次饭后休闲,这张园几乎是他必来之处。

还没走进茶室,梁士语已望见张园主人张叔和等候在门口,见粱士治赶到,张叔和急忙迎上前见礼。两人客套了几句,张叔和就言归正传。

“梁先生,有位客人在茶室已等候多时,想跟梁先生说几句知心话。”

“何人?”粱士怡倒并未感到惊讶,这张园是政客们常来的地方,有几个熟人在这里品茶并不奇怪。

“部舜线 ”

“邹廷弼?”

梁士治这才感到了一丝惊讶,刚才在马车上他还在担心邹廷弼给他下绊子,现在,那个已经傍上大树的东南金融实业家居然指名要跟自己说话,也难怪梁士怡会觉得奇怪了。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梁士诏也只能在心里感慨了。

“邹廷弼一个人来的?”梁士诏问道。

“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美国人。”张叔和说道。

犹豫了一下,梁士怡还是决定去会会那位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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