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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树铮突然提起段棋瑞,杨邦翰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徐总办,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现在主持全局的是大总统小段总长不过就是秉承总统的意思办事罢了,要操心,也是总统操心,与段总长没什么关系
徐树铮淡淡一笑,他这个人念旧,当年段棋瑞一手提拔了他,他不能不念故主恩义。不过他也不想与杨邦翰这个联合阵线出身的共和军将领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
“杨副师长,听说你的插重队带来一批大炮,现在,你可以交给我了,我把城里那几门旧炮也拖出来,编个炮兵营。再派个副官当营长,咱们就有火力支援了。”
见徐树铮要调他的炮,杨邦翰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说道:“一共六门迫击炮,都交给你指挥,数量不多,不过炮弹到是充裕,就是射程近了些。”
“迫击炮?我以为是野战炮,或者是山炮。小。
徐树铮有些诧异,问道:“是那种1坠口径的重型迫击炮?上次豫南大战,北洋军就对这种大炮很是忌讳,虽然射程不远,可是那威力却相当强,前线的官兵最怕这种炮
杨邦翰摇了摇头,说道:“野战炮还在路上呢,我急着赶到归化,拖着那种野战炮走不快。我带来的也不是1田口径的迫击炮,而凡…径,纹是汉阳兵工厂的新炮。井给骑乓装军部峨井让咱们骑兵试用。这炮轻便许多,骑兵装备较为合适,虽然口径不大,威力也不大。可是射程却比1蜘包远许多,对付机关枪绰绰有余。”
“如此,就不能先发制人了。现在土匪大营离咱们太远,只有野战炮才够得着。”
徐树铮叹了口气,他本来是打算用大炮先发制人的,但是现在看来,只要那土匪的营地不挪到近处,炮兵就无法开炮轰击。
“好在没瞧见土匪队伍里有大炮,咱们守住归化是不成问题的,就怕土匪围困,不知道城里的粮食能支撑几天。”杨邦翰不无忧虑的说道。
徐树铮却是不担心这个粮食问题,他向城墙下一指,说道:“这城里光是络鸵就有数千峰,即使土匪围困咱们,咱们也有吃的,我担心的是城里的土匪内应。归化汉夷杂居,其中难免有通匪的奸细,刚才我虽已派人专门查拿奸细,可是百密一疏,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杨邦翰点了点头,向城里望了一眼,见一些商号伙计正将马匹赶到城北牲口市场。马匹都驮着成捆的枪支,其中不少都是洋枪。
“徐总办。你在城里拨罗到毒少枪支?”杨邦翰问道。
“准确数目现在咱们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城里至少可以搜集数千杆洋枪,虽然多半是老掉牙的旧枪,可是好歹也比土枪强些,就是子弹不多,这些枪支都是商号护商所用,平时对付的只是小股马匪,几十颗子弹就够用了,可是现在这种局面,这些子弹就太少了。”
徐树铮也望向城里,心里却在盘算如何组织壮丁队,这些壮丁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练,可是好歹也有保卫归化城的意愿,毕竟,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失去了家,他们就是无根的飘萍。
这时,城外沉寂多时的草原突然传来几声长长的号角,然后便是一阵枪声,但是枪声转瞬即逝,没有持续下去,而且显然是朝天咯枪。
徐树铮和杨邦翰举起望远镜眺望,看见土匪的营地那边奔出许多骑兵,扛着旗帜向城墙这边靠拢过来,一开始的时候速度并不快,可是等到了距离城墙不过几里地的地方,土匪们渐渐加快了速度,然后分成两队,一队向东运动,一队向西运动,开始围着归化城兜圈,一路人喊马嘶,使归化城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啪!啪!”
城墙上的守军有人忍不住开枪了,从枪声来看,应该是老式步枪,使用这种枪的人基本上是组织起来的壮丁,这枪法自不必说,便是这步枪的射程也很成问题,所以,这几枪没有打中任何目标。
“没有命令。不许开枪!”
徐树铮派人去传令,又强调了一遍纪律,现在这种局面之下,浪费一颗子弹就会削弱一分城防力量。
“把迫击炮架到这里。”
杨邦翰也向一名副官下达了命令,由于没有野战电话,不可能实施目视距离之外的炮击,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居高临下俯视战场。
很快,楼重队将六门巧毫米口径迫击炮架上了北城墙,徐树铮也命令副官带人将两门旧式架退式野战炮拖到了北城墙根下,并在地上掘了坑,以增大野战炮的仰角。
旧式野战炮使用的炮弹弹头里装填的是黑火药,虽然射程较远,但是威力却不强。所以,徐树铮不打算战斗一开始就将这两门野战炮投入战牛,他决定先让迫击炮开火。
杨邦翰的辐重队里有炮兵军官,这几个。军官也不喊什么坐标,直接上阵,亲手调好射击诸元,然后,所有的迫击炮都完全做好了射击准备。
徐树铮选择的目标是那几名扛着大森、骑着骏马的土匪小头目,正是这些人用旗号指挥土匪大队绕着归化城兜圈,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试图以此扰乱城里人心,如果土匪有大炮的话,他们就不会采取这种战
了。
土匪大队分成东西两队,他们相向飞奔,总有交汇的时候,徐树铮选择的炮击区就在那交汇处。
土匪骑兵绕城一周,眼看就要在城北偏西处交汇,徐树铮果断的下达了开火命令。
“六发齐射!预备,放!”
名炮兵军官喊了几句,六名站在迫击炮边的士兵麻利的将手里的炮弹从炮口丢进了炮筒。
“嗵!嗵!”
沉闷的炮响中。六颗炮弹出膛飞向天空,若干秒后,就落在了几里之外的草原上。
“轰!轰!”
伴随着火焰与黑烟,炮弹的爆炸声滚滚而来。其中一颗炮弹落得远了些。但是另外那几颗炮弹却用横飞的弹片将十几名马匪掀下马去。
遭到如此猛烈一击,那两队土匪顿时乱了队形,也顾不得耀武扬威了,当下打马仓皇退向北边,数千之众伴着稀疏的枪声潮水一般退了下去,而那几杆大毒也消失在马队之中,却也不知是否是落在了地上。
“乌合之众!”
杨邦翰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制止了准备延伸迫击炮射程的军官,对付这样的敌人,杀伤人员是其次,重要的是摧毁他们的斗志。
第462章防守(下)
90006983第462章防守下
见那数千蒙椰竟被区区六颗迫击炮弹驱散,而且盘回兆毛没再靠近城墙,甚至没有向城墙开火,徐树铮手下的军官们都有些惊讶,少数军官甚至开始轻敌了。
徐树铮眉头一拧,说道:“蒙匪向以“彪悍,著称,纪律是散漫了些,可是怎么说也比城里的壮丁强,咱们不可大意。现在我们龟缩在城里,不出城迎战,土匪没有大炮,不敢强攻坚城,这才退走,不过,他们未必就会远遁,毕竟。归化城里商号众多,那地窖里的银子没有百万两,也有几十万两,土匪看中的就是这些银子,他们岂会如此轻易就撤退?匪首动员起这数千匪徒,又岂是甘心空手而归的?我看。咱们晚上要加派人手,盯着城外。以免土匪发动夜袭。”
“徐总办,依你之见。这围城的匪队到底是哪个匪首的队伍?。杨邦翰问道。
徐树铮琢磨了一下。说道:“这可难说,现在陆军部汇总的情报表明,内蒙草原上主要有两大股蒙匪队伍,一个是陶什陶匪帮,一个是巴布扎布匪帮,这两个匪帮都有外蒙王公的背景,俄国人也插了一脚,现在能够动员起这么大股土匪的人恐怕也就这两个匪首。另外。以前清廷派那彦图去草原召集“勤王军”那彦图也是可以组织这么大的骑兵队伍的,不过自从清室颁布退位诏书以来,那彦图似乎就没怎么露面了,到底是不是他的队伍,却也难说。”
“管他是谁的队伍。只要他敢来,老子就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
杨邦翰冷哼一声,拍了拍垮在腰间的冲锋枪,带着副官走下城墙。
“杨副师长,你去哪里?。徐树铮问道。
“去找洋油、牛脂,既然土匪可能发动夜袭,咱们就得多准备些火把
徐树铮和杨邦翰一下午都守在城北,或许是担心城里守军大炮的缘故,那城外的蒙匪将大营又往北边挪出去几里,望远镜已是看不清大营里的细节了。
显然,徐树铮说得有道理,土匪似乎是打算等夜幕降临之后对城市进行攻击,如果城里有足够的骑兵部队的话,守军似乎可以在下午发动一次主动攻击,但是问题在于,城里没有多少正规部队,即使加上那支由鸵商供养的“巡防游击队”的那五百骑兵,城里可以用于野战的部队也不超过八百人,如果出城作战失利,那么,这归化城里就没有可用之兵了。
所以,无论是徐树铮还是杨邦翰,都认为在城里固守待援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们倒也不是站在城墙上无所作为,除了继续组织城里的壮丁加强防御设施之外,他们还利用炮击之后匪队的混乱派出了几名骑兵,带着求援信向张家口赶去,这信既是给张家口骑兵第一旅的;也是给那支正在赶来归化城的骑兵团的,如果骑兵团能够收到信的话,他们荐分派部分部队快速挺进归化城,以增援守军。
军人们在紧张的备战,归化城里的平民也在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忙碌,除了协助军队修筑防御设施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收拾细软和马匹,一旦城市陷落,他们也决定奋力一搏,冲出城去,向张家口方向夺路狂奔,好歹全家老少不能都陷在这塞外,这种心态使城里的紧张局势进一步加剧,徐树铮虽然明白这种心态对于守城信念来讲没有好处,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在这里建立起足够的威信,全靠那些地头蛇协助维持城里的秩序,所以他也就没有强求众人抱着与城共存亡的决心,只是派人贴出布告,宣布天黑以后城里实施宵禁,没有命令,谁也不能在街上乱走,违令者,巡逻队可以就地击毙。
现在是秋天,天黑的越来越早,不到六点,那太阳就落到了地平线上,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徐树铮急忙派人传令,全城立即进入宵禁状态,巡逻队开始提着灯笼、举着火把,在城里各处分段巡逻,查拿奸细,并维持城里的秩序。
不久之后,天完全黑了下来,城外的枪声在天黑之后响了一阵,但是很快又沉寂下去,城里城外都安静得有些诡异,城墙上的守军都侧耳倾听城外的声音,但是除了风声之外,他们什么也听不清,由于担心城外的土匪向有光亮的的方开枪射击,因此,城墙上几乎是黑沉沉一片,与那到处灯火透明的城里形成强烈反差。
城里的所有店铺和民居都必须彻夜亮灯,这是西北边务总办徐树铮下达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照亮街道,防止城里的奸细趁夜出来捣乱,别的不说,就是那城里的几处草料场,一旦被奸细放火焚烧,那就能引起大乱子,城里人心一乱。城墙上的这些壮丁会怎么行动,那就不好说
。
作为城防司令,徐树铮将司令部设在其城,因为根据天黑之前的侦察,土匪的大营仍在北边。如果他们要发动夜袭,这城北必然是首当其冲,但是土匪到底会选择哪一个方向进行主攻,这还得等到战斗打响以后再说,为了方便坐镇指挥,徐树铮通过城里的商号挑选了一些骑术较好的商号伙计充当通讯兵。在城里各处来回巡查,哪个方向战斗吃紧,徐树铮就向哪里派遣预备队进行增援,城里的那几挺机关枪就交由预备队掌握,以便在关键时候充分发挥火力。
城里的守军已做好迎战准备,但是城外的蒙匪仍是毫无动静,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起进攻。徐树铮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吩咐下去,守城士兵就在城墙上轮流休息,锣声一响,就是战斗开始的命令。
杨邦翰也坐在徐树铮的司令部里,与徐总办分享着一罐炮台烟,以及几罐外国咸肉罐头,两人也借此机会相互熟悉了一下对方,虽然还谈不上成了知己,但是至少这关系是拉近了一些。
这一坐小一谈,就是大半夜,眼看着时间已到半夜十一点,仍不见城外有任何动静,徐树铮和杨邦
“杨副师长,你说人最困的时候是几点?”
徐树铮询问杨邦翰,两人关系虽然拉近了些,但是还没到称号唤字的时候,所以,这还是“杨副师长徐总办”
杨邦翰打了个哈欠,拿起空了的罐头看了看,说道:“我现在就很
。
徐树铮淡淡一笑,拿出挂表看了一眼,说道:“我觉得人最困最乏的时候不是半夜,而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那个时候,人最懈怠,而且草原上的气温也最低。如果我是匪首,我就会选择那个时候发动攻击。”
杨邦翰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咕哝几句。
“你这么说,我就放下心了。现在正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我再跟土匪较量较量。”
说完,在司令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