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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红。”
“青天白日满地红”这是同盟会的会旗,据说是由那位孙先生亲自设计,当年,福建的反清革命军以及后来陈其美等人策动的“广东事变”中,同盟会武装就扛的是这面旗帜。
那刚现在戴着这种纹着同盟会会旗的臂章,这实际上就说明,他现在是在为同盟会做事,而且很可能已经是同盟会员。
杨王鹏突然想起来了,半年前邸网给他写过一封信,在那封信里,邓网大肆攻击赵北施行的“总统政”政体,叫嚷着要维护宪政,而现在。同盟会正在大肆宣扬的也正是这个宪政,说不定,邓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加入了同盟会。
不过杨王鹏还是有些奇怪,前几天他与同盟会那位孙先生和熊成基等人见面之后,没有人提起过邓网的事情,而且邓网也一直没有露面,这说明什么呢?是邓网在有意躲避杨王鹏。还是邓网并不知道杨王鹏已经赶到苏门达腊了?
事变发生之后,同盟会的那帮人就一直下落不明,而杨王鹏又一直呆在城里,没敢到处乱跑,所以他也就一直不清楚邸网就在苏门达腊。
坐在角落里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所以杨王鹏站了起来,走到主席台那边,打算问问邓刚。
当杨王鹏赶到主席台边的时候。邸才仍在大声叫喊,而与他一起冲进会场的那些青年正与几名走过去制止邓网扰乱会场秩序的委员推推搡搡。一时之间,这会场里的秩序有些混乱,主持会议的那名委员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叫人去外头喊卫兵。
见此情景,杨王鹏急忙抢了过去,一把抓住邸网的右臂,呵道:“君毅!你冷静冷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邸网被人一拉,也是有些诧异。等看清了杨王鹏的面孔,也是愕然。
“子仑?你怎么也在这里?什么时候到苏门达腊来的?”
不待杨王鹏回话,那名主持会议的自治局行政委员就推开人群,走了过去,询问杨王鹏。 “杨王先生,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他是我的朋友,以前也是在中枢政府做事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政再里做事了
杨王鹏知道。这里的委员们最看重的就是“中枢的人”这个身份,所以,先拉张虎皮,将邓网这个刺头给裹起来,免心士愤怒的委员们扔出尖。毕里的委员与国内的那继伏口有些不一样,其中不少人都是跟土人打过仗的,甚至还有人现在开会的时候兜里还揣着手枪,邸网如果继续这么不知好歹的大喊大叫的话,最后倒霉的肯定不会是开会的委员们。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们就不追究他扰乱会场秩序的罪名了,不过他也必须闭嘴,现在选举就要开始,他这么捣乱,就算我不跟他计较,别的委员也不会对他客气的。”
那名委员点了点头,算是放过邓网,但是那网却不领情,仍然扯着嗓子叫喊。
“诸位委员!你们在这里选举局长。可是你们知道什么是选举么?你们知道选票的意义么?你们怎么才能保证选出的人能够为你们服务呢?”
见邓网如此不识好歹,杨王鹏顿时有些着急,果然,邓网话音未落。一只皮鞋就飞了过去,砸在他脑门上,然后就听见了一声广东腔,虽然杨王鹏听不太懂,不过也明白绝不会是赞扬邸网的话。
“谁的皮鞋?谁扔的皮鞋?”
一名邸网的伙伴捡起那只鞋底上镶着钢钉的皮鞋,冲着委员们叫喊。当然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们这些人的只有嘘声和漫骂声,会场里的秩序已完全无法维持了。
就在众人无所适从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枪的,会场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寻声望去,却见站在角落的一名委员正手持一只手枪,枪口朝上,还在冒烟。
“俺们坐这里是来选局长的。不是来看你们耍猴的!那几个同盟会的。赶紧滚出去!再不滚出去,俺手里的枪可就不客气了!”
那名委员一口山东方言,说完之后,又坐了回去。
主持会议的委员急急忙忙走回主席台,拿起木锤,“砰砰砰砰砰砰。的敲了几下,然后质问那人:“谁叫你带枪进来的?卫兵,卫兵!收了他的枪!”
那名持枪委员只好将手枪交给卫兵先拿着,不过他随后又站起来,说了几句话。
“要选就快选!俺们坐这里多一个钟点,俺们的买卖就少一个钟点的利润!你们不是一直说,这选举就是保障利益的么?现在,俺就要保障俺的利益!”
话音网落,就听会场入口处传来一声叫好声。
“说得好!选举就是为了保障选民利益,所谓“民主”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是确保所有人利益的手段!现在苏门达腊局势一片混乱。正是需要一位有威望、有理想的领袖带领大伙一同保卫自己的利益”。
众人寻声望去,见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站在台阶边,正是他在慷慨陈辞。
“碍展堂?”
杨王鹏却是认得那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胡汉民,同盟会领袖孙先生的左右手,而且也是熊成基的忘年交,以前他在督政处做事的时候,杨王鹏就认识他,此次从檀香山赶到苏门达腊,胡汉民是与熊成基等人一起过来的,所以在码头那边杨王鹏也与他见过面。 那网见胡汉民过来,便立亥停止了叫喊,与身边的同伴一起赶了过去。站在胡汉民身边,如同一群保镖。
“胡汉民!你们同盟会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们现在正准备选举自治局的领袖,你们过来捣乱,是不是想将你们那个孙领袖推举出来参加竞选啊?。
委员中倒是有人认识胡汉民,毕竟他已在南洋这里呆了一段时间,而且在政治上也比较活跃,认识他的人不少,不过以前胡汉民是在马来亚活动,苏门达腊这边并不是同盟会关注的重点,只是在英国殖民当局将他们驱逐之后,他们才转到苏门达腊这边发展势力。
“孙先生威望足,也有崇高理想,为何就不能参加竞选?再说了,现在选举尚未开始,而你们的候选人登记程序根本就没有,这哪里是选举么,这简直是儿戏,在程序上就不够完善。”
那刚叫喊了几句,然后众人起哄。接着,会场入口处又走来一人。身穿灰布洋装,头戴凉盔,不是别人,正是同盟会的那位孙先生。
孙先生毕竟名气不一般,他人一到会场,会场里立刻安静下来,一些不认识他的委员也小声向旁人打听此人是什么来头。
看到这一幕,杨王鹏更是惊讶,他确实没想到,这局势发展到关键时候,同盟会却过来横插一枉子。而且看样子,他们是打算下山摘桃子。由他们来继续领导这里的华人自治运动。
“此次来南洋,我们不仅是来改组同盟会和巩固组织的,而且,我们也可能利用这里的形势另创一个新局面。小
这句话是熊成基在码头上对杨王鹏说过的,当时杨王鹏还不太清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想想,杨王鹏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同盟会早就对这里的局势了如指掌,而具似乎也做了相应的部署。
苏门达腊事变中,同盟会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确实耐人寻味,不过另一方面,如果没有那支中国海军的远洋舰队,这里的华人自治运动也不会爆发的这么激烈。所以。最终由谁来领导这场华人自治运动,目前来看还是一咋,未知数,关键就看中枢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
第869章 两条道路
广场里纷纷扰扰,华人自治局的委员们大吵大嚷。有铆是又们同明会的主张,有的人则对不请自来的同盟会嗤之以鼻,认为他们是来下让。摘桃子的,而且坚持认为,只有中枢政府才是最可靠的后盾,没有中枢政府的支持,这南洋地区的华人就不可能从殖民列强的统治下赢得尊严。而这场相当暴烈的华人自治运动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同盟会是什么组织?这个问题可不太好回答,因为自从联合阵线成立之后,同盟会就已经正式消亡了,至于现在的这咋。“同盟会”在许多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帮不肯向联合阵线低头的政客组成的一个政治俱乐部,其中的不少成员都是在联合阵线混不下去的政坛失意人士,所以。他们恢复同盟会的动机是值得怀疑的。
虽然现在的这个同盟会无法在影响力上与老同盟会相提并论,但是至少在南洋地区,这个政治组织还是有不少追随者的,毕竟,这个政治组织的成员中有不少南洋的华人和华桥。这是一个华侨为主的政党。
现在,那些支持同盟会立场的人基本上都认为自治局局长的选举必须遵守基本的原则,多一位候选人就多一份公平的保障,何况原来的那位局长势力太强,这苏门达腊地区遍布他的产业,这样一个人管理着自治局,多少有些悬乎,毕竟,人都是利己主义占上风的,难保这位自治局的现任局长连任之后不会利用手里掌握的权力为其本人和其家族谋求更大的利益与好处,所以,最好是能够换张面孔,换一位不是本地豪族的人来担任这个新的自治局局长。
这些支持同盟会主张的自治局委员与那些甩盟会的会员一样,也在会场里高喊口号,支持将同盟会的那个领袖孙先生推选为自治局局长候选人。
“支持孙先生!将孙先生列为候选人!”
“支持同盟会!同盟会是革命先声!没有同盟会,就没有反清革命!”
“姓秦的下台!他是奸商!”
“公平竞争!公平竞争!这局长的位子不能由你们本地人一直霸占着!我们虽然不是广东人,也不是福建人,可是我们也是中国人!”
“同乡会不能排外!再这么下去,这自治局都快成了你们粤帮、闽帮的地盘了!”
有支持同盟会的委员,也就有反对同盟会的委员,而且他们的嗓门更大,声音更响,也是口号喊得震天响。 “打倒伪革命家!打的投机分子!”
“同盟会算哪根葱哪颗蒜?敢到这里捣乱?”
“老子是从东三省过来的!从来就没听说过什备同盟会!”
“同盟会想谋夺局长的位子,咱们都不答应!”
“反清革命是人家光复会主持的,你们同盟会算个屁!”
“这南洋的华人。都是同乡会组织到一起的,你们同盟会这个时候过来捣乱,未免不识抬举!这自治局也是同乡会组织的,论道理,这局长的个子就该由同乡会霸占着!”
会场里到处都是叫骂,少数自治局委员甚至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如果不是到场的卫兵还算尽职尽责的话,恐怕这会场上就要上演一场全武行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杨王鹏哭笑不得,他原本以为当地的华人民团和同乡会能够掀起这么大的风波,肯定会是坚如磐石的,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他的一相情愿罢了。此次事变,华人看上去确实团结起来了,可是这是在对付共同的敌人这个前提之下所出现的局面,一旦敌人暂时消失,这华人组织内部的裂痕就出现了,或者是因为政见不同,或者是因为利益冲突,内部的矛盾甚至随时可能激化,而这,恰恰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扭转局面。
好在像杨王鹏一样冷静的人还有不少,这些人也立刻开始了行动,拉架的拉架,劝说的劝说,和稀泥的和稀泥,甚至还有人跑到主席台上;拿起木锤拼命的敲桌子,试图使众人都冷静下来,有话慢慢说。
正是在这些人的努力下,会场渐渐恢复了秩序,现任局长也匆匆从休息室赶来坐镇,终于,半个时之后,所有的争吵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就是同乡会与同盟会之间的磋商。
利用同乡会和同盟会磋商的这片刻工夫,杨王鹏将邓网拉到卓落里。询问他这半年来的行踪。
那网如实相告,杨王鹏这才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跑到南洋。
当年邓网辞去副县长的职务之后。就回了天津,继续在洋行里做事。一次被洋行经理派到广东出差公干,就在广东,邸网碰见了一位熟人。正是同盟会干部陈炯明。
陈炯明当时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甩为洋行做事与那刚是同病相怜,两人都很落魄。众典几盘使两人谈得非常投机,几杯酒一灌。酒劲上头,于是立即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立刻去南洋投奔同盟会,另寻出路,两人都是行事风风火火的人,说走就走,于是各自给扛活的洋行寄去辞呈,然后不待老板有所表示,便收拾行装,从广东出发,前往南洋。
那时,正是旧旧年年底,德国远东舰队仍活跃在南中国海上,袭击协约国船只,而且连某网和陈炯明没有走海路,而是走了陆路,借道广西前往法国印支殖民地。然后去了遣罗泰国,在遢罗呆了几天,联络上了当地的同盟会分会,于是借助同盟会分会的帮助,两人又赶去了马来亚,并在那里定居下来,而且一直为胡汉民等人做助手,平时就负责印刷报纸、传单,或者参加一些集会,算不上高级干部,也正因此,英国殖民当局并没有注意到邓网和陈炯明,当胡汉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