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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有好些年,没有见过那小子了。
直到京城变了天,袁家出事,那小子反而冒了出来。
说自个投身在了荣宁郡主身边。
扮作丫鬟!
想想,也只有那臭小子做得出。
他本以为那小子是想报仇,那时候,他对铁血杀人的秦陌寒也没有什么好感,倒是也愿意帮手。
可是,后来便发觉不对了。
当罗家的事出来后,他便知道,自己对秦陌寒的判断有误。
外敌环顾,国家需要的是能阻挡外敌的悍将,而不是那种靠着交易来得到自己利益,一旦自己利益受损,就开门迎敌之人。
秦陌寒杀的人多,但是真正想想,他并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杀之人。
就当年陷害秦家一事,袁家就该死!
他还想着怎么去劝袁子苏呢,结果袁子苏便先找到了他,要他全力相助秦陌寒。
为了说服他,袁子苏甚至还将当年袁家做的恶心事都说了出来,亦说出自己是因为什么隐疾而被家族抛弃。
(还好当时两家地位悬殊他没有真的去谈亲事)
再然后,那小子出的所有计谋,便都是为郡主和大将军着想的了。
而,亦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交谈之中,他越来越能感受到袁子苏的天赋。
那就是一个天才。
一个治国天才!
而亦是受那小子的影响,他亦对现在的皇帝和朝廷日渐失望。
在荣宁郡主大婚之前,袁子苏最后和他见过一面,隐晦的提起了,京城只怕有大乱,若是他真是为民着想,那么,便要考虑出京之事。
他送了自己三儿子出去。
然后,京城局势便直转而下。
便是有了袁子苏的提醒和他自己的判断,看着那些人和皇帝的嘴脸,他也觉得心凉若冰。
那最后一点忠君之心,也被耗了个干净。
想想当年袁子苏问他,君在先还是民在先。
然后不等他回答,袁子苏便道,无民何来君?
无民何来君……
这话听起来是大逆不道。
只是,他的心里却是认可的。
是啊,就如同现在的京东路,那些人活不下去了,只有造反。
当百姓都活不下去的时候,谁会承认你这个皇帝。
而没人承认的皇帝,又怎么能成为君?
“那,袁公子和卫大人他们,还有这里。”铁夫人指着信上的一行字,打断了铁御史的遐思,道:“你还没跟我说呢,怎么卫大人和那些个大人都走了?”
“昏君无道,朝廷昏庸,官逼民反。”铁御史叹了口气道:“凡是有点正直之心的,都看不下去,何况,卫昭是真正想做事的,想让整个国家富强起来的,但是,现在的皇帝和朝廷不给他机会,不容他,那么,他自然要找个能容他的地方。”
“你是说……”铁夫人想了一下,惊大了眼睛道:“秦家?”
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道:“可是,不是说秦家从来……”
“现在也没有啊,人家只是把自己的地方治理好,然后挡住外敌而已。”铁御史道了一声后,轻嗤一下,道:“咱们现在的朝廷,都不用秦家入关。”
“说清楚点!”铁夫人锤了一下他。
“啊呀,夫人啊,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嘛?正好,为夫这就请假,带你去看看儿子可好。”铁御史将信一关,笑道。
秦州果然如同他所想,那么甘州也不会差,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可以过去了。
自己,恩,就当去旅游呗。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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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两千一十章 先兆3
铁府里面一片‘春光烂漫’。
顾家四房院子大门前,气氛却是有些尴尬。
三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却是进不去大门。
顾三郎脸色黝黑的,瞪着那开门的老仆道:“我都不知道,我四房的屋子,什么时候由五房的人来看着了!”
那老仆道:“这个老奴不知道,老奴只知道这屋子现在属于我家老爷。”
“来人。”顾三郎喊了一声,一个跟在马车后面的小厮跑了过来。
“去,请衙门的人过来,我倒要看看,我这屋契还在手上,怎么房子就成了别人家的!”顾三郎脸上带了阴狠的道:“还有,也跟前头铁御史府里递个话,就说我这五叔心可大,连自家嫡兄的家产都要强占,我倒要看看,这是那家的王法。”
小厮应了一声,便准备往外头跑。
街头恰巧过来一顶轿子,停在了五房门口,挡住了那小厮的路。
顾五爷从轿子上下来,看了那小厮一眼,往四房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三郎回来了?”
顾三郎再是恼怒,可对方毕竟是叔叔,还是有官身的,只能躬身一礼道:“是,见过五叔。”
顾五爷视线在门口老奴身上一转,眼中闪过不虞之色,淡声道:“三郎莫要着恼,本是因为去年出了事,太多宵小想要打顾家的主意,这屋子也进过贼人,所以为叔才派人前来看守,并且借了为叔的名义,现在,你们既然已经回来,屋子自然完璧归赵,放心,这里面前些时候才打扫过。”
说完,也不等顾三郎说话,便转身往自家走去。
他都这么说了,那老奴也不可能再倔着不让人家进门,只能将大门打开,又将旁边供马车出入的门打开,让马车进去。
只是在那马车进去之后,低声嘀咕了一声。
顾三郎走在后头,正好听见了他那一声,不觉神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老奴忙低下了头,带着小厮和已经下了马车的丫鬟婆子去交接。
顾三郎走到马车前,扶了自己母亲下来,低声在她耳边道:“那老货说,顾五爷马上就是国公爷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他们的。”
顾四夫人嗤笑了一声道:“让他去想。”
“母亲?”顾三郎轻声唤了一声。
如今秦陌寒已经明说了不是顾家人,那定国公的爵位就没有他占着的理,而其他房里,二房的六郎踪影不见,三房的二郎连宅子都卖了,他们家算是仓皇逃了回来。
只有五房,顾五爷可还有官身在。
可要是真的顾五爷承了爵位,他们在京城都未必有好日子过了。
顾四夫人脚步顿了一下,轻叹了口气道:“你赶紧的,去买个小庄子,咱们先搬出去。”
“母亲意思?”顾三郎一怔。
这是不打算参与竞争国公爷的爵位了?
虽然他心里明白,可是在听说秦陌寒不是顾家人之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这想法的。
“保命要紧。”顾四夫人再度叹了口气。
她本以为,那童家女儿是个重情义的,所以才决定去了冀州,想着自家带了那么多银两过去,儿子再好生读书,未必不能再起势。
可是,那童家女儿却是个势利的,而且,还********的只为她娘家打算。
去年,没有忽悠成儿子出面抢地,那童家对他们就有些不敬。
后来京城出事,大将军失势,那童家就更加不屑他们。
连同那童家女儿都开始各种抱怨,还想着要让儿子将钱都交给她管。
不过,也算是误打误撞。
她提防着媳妇和童家心有不轨,所以一直抓紧了银钱,在冀州不过买了点小庄子,这次的损失才不严重。
而且,有着京城的经历,在冀州城刚开始出现兆头不对的时候,她便让儿子准备回京。
只那童家女儿不愿意跟他们回来,用了各种借口拖延,眼看着冀州情况越来越不对,她便直接让人将童家女儿送回童家,然后让儿子套了车,以回京探亲为名,赶紧离了冀州城。
这一路是紧赶慢赶的,小路都不敢走,进了许州才稍微放心。
入城之前他们遇见了从冀州而来的使者,那小吏顾三郎以前也跟着童家少爷们一起见过,请了那使者吃饭,询问了冀州之事。
才知道,他们走了没多久,冀州知州便在童家鼓动下,带了府兵去剿匪,顺便将童家那些不听话的佃户给灭了。
可惜,匪没剿成,府兵全灭,知州死了。
还有人冲进了童家,将童家满门给杀了。
想想要不是他们走得及时,现在只怕也被连累了,顾四夫人那心里便跳个不停。
她们从京东路来,知道那边的情况,看现在京城还是这般无忧,一点防备都没有,她这心里便更加打鼓了。
如今,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假的,活着才是真的。
这头顾三郎正院门都没进便又出去。
那头顾五爷走进了正院里面,冲着迎出来的姨娘道:“那边骨三是你吩咐的?”
姨娘愣了一下,才想起骨三是自个派去打扫四房院子的管事,道:“是,怎么?他做事不利?”
顾五爷解开官服上的腰带,淡淡的道:“顾三郎带着家眷回来了,你吩咐下去,好生将房子交给他们,不要动什么小心眼。”
姨娘忙上前帮他解衣,道:“这,这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顾五爷回京之后,可是连生了好几个孩子,这后头一片地方关着已经疯了的兰夫人,其余的地方便不大够住。
而且,顾五爷也说了,等兰夫人死了,便扶她为正,那她的孩子自然就是国公府嫡子嫡女,可不能像现在这般住那么狭小的地方。
三房的屋子虽然卖给了他们,但是那地方都没有修整过,哪里比得上四房的好?
她不过是现在占了,等顾五爷承了国公爷的爵位,住进去定国公府了,到时候再将屋子还给四房就是。
“只怕京东路那边很不好。”顾五爷说了一句后便没有再说,只淡淡的瞅了她一眼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你可别给我惹事拖后腿。”
他那眼神太冷,让姨娘突的想起了早上才去看过的兰夫人的惨状,忙俯身,极其顺从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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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两千一十一章 先兆4
京东路之事在朝堂上吵嚷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
开始,朝堂上的人还在为这事应该谁负责而争吵,可过了几天后,这争吵便变了味道。
因为,连着几天,都有从冀州逃过来的人进京。
京东路本是世家大户在那圈地的地方,许多世家高官家中都有庄子在那。
当那些人家的庄子管事也逃了回来后。
从许州又来了急报。
受到灭了知州的那般匪徒影响,冀州很多地方都有人拉起了山头,连带着靠近冀州的几个州都受到了影响。
连许州都有人蠢蠢欲动。
这下,便是想要趁机攻击那冀州知州所在派系之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个两个匪寨成不了事,可是一州之地都起了火,可就不是小事了。
这个时候,有人提议,苏岑苏侯爷正闲在家里没事,不如让苏岑带着自己的南海军前去京东路剿匪?
这可正中楚瑜的心意。
他盯了苏岑这几个月,都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异动,也没有发现他和镇南侯有联系,心里也信了,苏岑应该是没有和镇南侯搅合在一起。
但是,到底是不敢再放权给他。
那镇南侯虽然回去了南海,可小动作没断,不光杀了他几个黑卫不说,连他派出去召集武林高手的人都给杀了。
还将钱给抢走了。
(那些都是官府银票,他事后让人去查,那些银票都是在南方被兑换的,肯定是镇南侯做的)
这么明显的意图,他怎么能不防!
现在让他带兵去剿匪是正好啊,一可以让苏岑带着他的人出京,就不会成为镇南侯的内应,二是南海军的战斗力可比别的人要强,一定能剿灭那些土匪。
于是立刻宣了苏岑上殿,委以重任。
苏岑刚接了旨意,却又有大臣说,如今朝廷经济紧张,一时拿不出钱来,希望苏岑学习秦家军,一切军费自理。
这话提得,连那大臣的上司夏阁老就觉得汗颜。
却没有出声阻止。
楚瑜也觉得不好,但是想想镇南侯,再想想能省下的钱,便也厚着脸和颜悦色的问苏岑可行?
苏岑心里那个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只说请户部至少提供他部下三日粮草,而且,要求朝廷准许他在当地筹钱粮。
那大臣又提秦家军,希望苏岑向秦家军学习。
苏岑便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我苏岑也将冀州许州燕州划为自己地盘,税赋都不用交上来嘛?
要不,你们就自个去剿匪吧,我继续当我的闲散侯爷,反正我南海军在京城五城兵马司的下面,朝廷不可能不给京军发粮饷。
楚瑜厉声训斥了那大臣,当堂颁下旨意,准许苏岑非常时期,可以在冀许燕三州本地便宜行事。
(只是便宜行事不能作为自己的地盘哦)
再要户部准备三日粮草,让苏岑马上出发。
苏岑下了朝后,一边去五城兵马司里召集人手,一边让人大肆宣扬。
朝廷命他出征剿匪,但是不给钱粮,他苏岑没有法子,为了国家,只能先出卖自家财产,来筹集军饷粮草。
连楚瑜赏赐下来的侯府,都在出售范围之列。
这下京城又哗然了。
铁御史当时正穿着便服骑着马,走在夫人女儿坐的车子边,听得这个消息长叹口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