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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兰克斯特面无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血旗的老巢就在这片沙漠内。血旗是信奉冥神的,他们驻扎在这片与冥神同名的沙漠里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听完这些,兰克斯特举步向沙漠内走去。
克莱蒙德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两天,兰克斯特真的变得太多了。
收敛了平日的狂妄和嚣张,他变得沉默寡言。
克莱蒙德知道他还在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兰克斯特因为连赢两局而有些太过得意,以那个黑影的身手,他是不可能躲不过的。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间对兰克斯特已经很重要了。
克莱蒙德觉得嘴里微微的苦涩。
看来,这十四年,他已经错过太多太多……
呼啸的热风夹杂着沙粒扑面而来,这片沙漠不愧与冥神同名,勘称是步步杀机。
每走一步都必须加倍小心,也因为如此,他们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
虽然兰克斯特不说,克莱蒙德看地出来他心下已经十分焦躁了。
这种情绪对于现下的他们,无疑只是阻碍。
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他没有那个权利,只能默默的陪着兰克斯特走向沙漠深处。
任狂风掩去他们的足迹,前路茫茫。
不知道怎么多久,他们终于听到了人声。
斥喝声,掌风声,还有狼嚎。
前方数十米处,有一个看不清身型的人被一群沙狼包围着。
走近了,才看出大约是一个七八十岁的大男孩,长得很壮实,稚气未脱的脸上不见惊恐。
他身上已经血迹斑斑,四周也有不少狼尸。
他拼命挥掌驱赶狼群,但看起来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
狼群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围成一个圈,眼睛闪着绿光,虎视眈眈。
就等着他力竭倒下,可以吃上顿饱的。
“要救他吗?”克莱蒙德有些同情。
沙狼可以算是沙漠中相当令人头痛的动物了。
他们通常了一群出袭,耗尽你的体力后再分而食之,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每年都有无数的冒险者丧生与他们的口中。
“关我们什么事吗?”兰克斯特答地冷漠,“还是你想在这种地方背个包袱?”
“如果高兴,你自己救他好了,顺便带他回海参威。我一个人去找血旗首领就可以了!”
“兰克斯特,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我原来是怎么样的?”兰克斯特一步不停,继续向前。
“这样的你会让萨克雷后悔救你的!”
“那也要他醒过来。”
兰克斯特神色不变的经过那群狼的身边,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强横实力,狼群呜呜地退了开去。接近昏迷的男孩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望了兰克斯特一眼。
随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哥哥,你好漂亮!”
说完就倒在了沙地上。
狼群警戒地看着兰克斯特,他们并不希望到口的食物被人夺走。
“不知死活的笨蛋!”或许是男孩面对死亡是的无谓让他想起了某个生死不明的男人,兰克斯特一弹指,一个火球驱散了狼群。
克莱蒙德笑着走了过来,“现在怎么办?”
“随你!”兰克斯特头也不回。
“算你好运,小子!我还学过一些神圣系的咒语。”克莱蒙德喃喃,一道白光包围了男孩。
他身上的血口一点点合拢,不留痕迹。
“还好,都是些外伤。”克莱蒙德抹了把汗。
男孩迷蒙地睁开双眼,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四肢,有些迷惑。
不过当他看到前方兰克斯特的背影,立刻一跃而起,朝兰克斯特的方向冲去。
从背后扑上兰克斯特的双肩,巴地紧紧的,好像一条长毛大狗。
兰克斯特一个跄踉,回头就看到一张笑地好似太阳的脸庞,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大哥哥,你好漂亮,好厉害哦!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那么漂亮的人,我好喜欢你哦!我叫蒙斯顿,你叫什么名字!”
看他那股亲热的样子,就差没伸出舌头舔舔兰克斯特了。
他们身后的克莱蒙特大大地叹了口气,垮下双肩,“小子,可是我救你地呢!”
他耸了耸肩,“我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找了个情敌回来,法尔大神啊!”
8
沙漠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
细碎的沙粒打过兰克斯特的脸庞,刮出一道道红痕。
一望无际的黄|色让人们辨不清东西南北,火辣辣的太阳在天空嘲讽地大笑。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他好像忘记写遗书了,克莱蒙德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事情。
由于沙狼等生物的存在以及这里多变的地形,他们在进入塔克拉玛干之前就放弃了马匹。
徒步走到这里的代价是开口的皮靴和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外衣。
其实他当初用10000部林丛影踪那里买到的消息也只是指出血旗的总部在塔克拉玛干的中央。
该死的,就这种鬼地方,哪里有所谓的中央嗄?
克莱蒙德暗自诅咒。
可显然他身前的那个人并不这么想。
兰克斯特一直只是默默地前进,像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只剩下行走一样。
想到这里,克莱蒙德总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就算一辈子不能醒来,他也心甘情愿。
至少不用再承受如许的心痛。
的确刚见面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欣喜,并没有多想。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才发现原来是十四年的岁月已经把他原先认为的单纯友情催化成了一种更为纯粹和炙烈,他本不愿意去面对的感情。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发现了自己的感情,法尔大神啊,你未免也太厚爱我了!
克莱蒙德无声感叹。
虽然很不公平,虽然有些卑鄙,但是……兰克斯特我要定了。
克莱蒙德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君子,他暗自对上昏迷不醒没有任何竞争力的某人道了声歉,就下定了强取豪夺的信心。
“你也希望他能够一辈子幸福地,对吧!”
就他随身携带的日晟来看,他们已经在沙漠里走了七个多小时了。
可是四周的景物没有任何的变化。
沙丘还是那个沙丘,天还是那个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但是兰克斯特的状况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他的身形已经不像初始时那么挺拔,渐渐显露出萎靡之态。
每迈一步,都要努力甩开沙砾的温柔挽留,加剧了他的疲惫。
“根本就还没有恢复嘛,死小孩。”
克莱蒙德无奈地骂道。
在这个大陆上,使用禁咒后能够仅仅只休息一夜就赶赴死亡之域——塔克拉玛干的马法是或许也只有兰克斯特一个了。
换作任何一个其它魔法师,在消耗了三分之二的生命能量后,都至少需要精养一年才能恢复元气,更不要说是用魔法了。
就算是奉上这种代价,所谓禁咒这种东西,也不是谁都能用的。
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兰克斯特的确算得上是得天独厚。
可是,他也未免太不懂得爱护自己了。
克莱蒙德摇摇头。
看到兰克斯特的脚步有些摇晃,他抢上前去。
却还是落后了一步。
“大哥哥,你还好吧?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吧。”
克莱蒙德垂下头,他怎么忘记了,他现在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需要面对。
就是上午他们就下来的那个小鬼——蒙斯顿。
自从睁开双眼,蒙斯顿就死巴着兰克斯特不肯放手,转到东,转到西。
精力实在是太过旺盛。
还要七问八问,“大哥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啊?大哥哥,你是哪里的人啊?大哥哥,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问得人心浮气躁。
他号称自己对于这片沙漠了若指掌,绝对能够带他们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死活也要带在兰克斯特身边。
兰克斯特不置可否,克莱蒙德也就没说什么。
他现在真是后悔自己一时发的善心,只可惜暂时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小鬼仗着自己一脸童宿无欺的灿烂笑容,越发的嚣张。
竟然拉着兰克斯特的手死活不肯放,甚至还想要去亲亲兰克斯特的脸。
法尔在上,他终于把兰克斯特弄毛了。
兰克斯特随手释放了一个冰系魔法,把小鬼冻得哇哇叫。
两只手整整三个小时不能动弹,总算让蒙斯顿略微收敛了那么一些。
不过克莱蒙德知道,兰克斯特还算是收下留了情,否则就改在这种沙漠里用火系魔法。
包蒙斯顿吃足苦头。
哎,就不知道兰克斯特为什么要留手了。
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克莱蒙德看着正要努力自己站直的兰克斯特。
他的脸色煞白,如此的烈日都没有帮他添上半丝红晕。
双唇干裂,脱皮。
脸颊上有无数细碎的红痕,眼睛也失去了一贯的神采。
他那头金发已变得有些毛躁而干枯,不再像原来那样闪闪发光。
看着这样的兰克斯特,克莱蒙顿真恨不得能把某个躺在床上的家伙脱起来狠狠扁一顿。
你这小子,何德何能啊?
“大哥哥,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绿洲。”看得出来,蒙斯顿也的确是很担心。
“如果你不想走了,自己休息好了。”兰克斯特冷淡地甩开扶住他的手。
却在一步不到的距离再次倾倒。
克莱蒙德牢牢地把他搂在怀里,“我们现在需要休息!特别是你!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丢回海参威,就不要再逞强。”
“可是,我们就要没时间了!”
“闭嘴,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以为就你现在这种状态,即使我们找到血旗的老巢,你能够搞定人家首领吗?”克莱蒙德吼了一句。
“小鬼,你说的绿洲在那里?”克莱蒙德转头文蒙斯顿。
“就在那边前面,在走十分钟就到了。”
克莱蒙德抱着兰克斯特,跟着蒙斯顿转了一个方向。
的确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椰树,绿地,和几只骆驼。
“快点,马上就到了!”蒙斯顿的兴奋也感染了克莱蒙德,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绿洲就近在眼前了。
可惜,所谓一帆风顺这种事情大多只能出现在吟游诗人的传唱中。
克莱蒙德迈出了一步,把他们带进灭顶之灾。
他发现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往下陷落,原本平静的沙地突现漩涡。
“流沙,是流沙!”蒙斯顿惊叫。
“小鬼,你给我住嘴,不要乱动。”
克莱蒙德努力的站稳身形,兰克斯特想从他的怀里站起,却被他厉声喝止。
“你想死吗?”
可是即使他不动,流沙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沙砾已经盖过他的胸口。
他将兰克斯特高高举起。
“啊!”兰克斯特叫了一声。
“怎么了?”克莱蒙德非常紧张。
“没事,只是脚尖有点疼。”
克莱蒙德向兰克斯特的脚望去,两只小小的蚂蚁正从兰克斯特破了个洞的靴间爬出。
“天啊,是沙蚁……”蒙斯顿张大了嘴。
海参威 执法官府第
门口,一排装备精良的士兵临阵以待,神情紧张。
执法官交待过,在他回来之前,决不能允许任何人进入宅邸。
二楼,主卧室
超大的床上趴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
他的背后插着一把黑色的匕首。
一阵风吹起了原本紧闭的窗帘。
风停后,一个有着高耸的颧骨,高耸的额头,高耸的鼻梁的男人突兀的出现在床头。
“哎呀,难得燕青云会犯这种穿错消息的错误,真是天助我也!”他啧啧叹道。
“老大那个没用的东西,这次让我来把这个不该出生的家伙彻底的解决。”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短发也泛着极黯极黯的妖异蓝色。
他伸出手,握住萨克雷背上的匕首,“你还是回塔尔那儿去吧,我亲爱的骑士大人……”
9
短发的男人得意地就要把匕首拔出。
窗帘一动,又一个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住手,四殿下!”
燕青云一袭白衣飘飘,劈手扣上男人的脉门。
四殿下手肘一转,“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大养的那只狗啊。难道不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吗?”
燕青云双唇紧抿,右手翻出一支短剑,朝男人的颈部削去。
男人微一低头,地上飘落几根短短的蓝发。
“这次的确是青云不慎,闯下弥天大祸,我自会去向大殿下请罪。只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啧啧,这又是何必呢?”见燕青云的攻势一招比一招凌厉男人不得以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你让我杀了他,这本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啊,燕将军。你想如果没有他,你家殿下自可稳坐太子的宝座,你这暗冥族的第一将军也不会屈身于一个小小的酒楼,只为了打听他的下落,整整二十五年都没有回去过,难道你不怨吗?”
男人一边挑拨,一边加快了手下的攻势。
“四殿下,你不用说了。这是青云的本分,没什么怨不怨的。大殿下关照过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萨克雷大人,我已经失信于大殿下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