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井蓝衣在井儿胡同附近开蓝衣绣坊是蓄谋的,通过二娘认识房子是蓄谋的,和房子相交投缘引出自己也是蓄谋的,给房子误吃桂花糕催化桃花劫也是蓄谋的,甚至机巧不留痕迹的勾引也是蓄谋的,还有井貌安……
一步步玩弄了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搞得兄弟失和鸡飞狗跳!
蓝熙书攥紧了拳头,猛的一擂官帽椅的把手,椅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我已经派人严密监控蓝衣绣坊,她弟弟在我手里很快她就会知道。”
耗子这是在督促蓝熙书断然下令缉拿井蓝衣。
“糟了!耗子!把这个消息通知房子!不要让房子再去蓝衣绣坊。”蓝熙书忽然警醒,井蓝衣若是知道身份暴露,她会利用房子与自己抗衡。
耗子居然没想到这点,以为监视蓝衣绣坊就稳妥妥的了,井蓝衣要是诱骗房子就糟了。
耗子转身就狂奔门外,蓝熙书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向脑袋,那种惊骇让他肝儿颤。
“很有井貌安!”蓝熙书大喝一声。
耗子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大声招呼:“井貌安!井貌安呢?”
两个校尉一听耗子这动静赶紧回应:“井大人不在。”
“马上给我找。”蓝熙书接口,耗子什么也顾不得了,野狼嚎叫吆喝带马就不见了人影。
一时北衙门被蓝熙书和耗子的反常惊着了,炸了窝一样,门房里的,门口护卫,后面锦衣大狱守卫头头都跑了出来,一干书吏杂役没头没脑的喊着蓝大人。
还以为有人劫牢反狱了呢!
蓝熙书面色乌黑厉声大喝:“召集人控制蓝衣绣坊,快!”
顿时人喊马嘶,天眼通大声传令,北衙门涌出大批锦衣卫怒马扬鞭。
蓝熙书冲出北衙门,飞身上马,刚一拨马头,迎面盛川带人喊着冲过来:“我说三少!这么给面子,把家底拉出来列队欢迎啊!”
蓝熙书急得心都成粉末了,哪有嘴跟盛川磨牙,他急吼吼的大叫:“盛川闪开!”
一踢马,蓝熙书的马窜出去,马蹬磕着盛川的马蹬,盛川哎呦一声,蓝熙书闪电而过,后面反应慢的被蓝熙书冲撞开来,那气势势如破竹犹如鲨鱼穿海。
“你赶着……”盛川恼了,骂人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看他急吼吼的一定人命关天,就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了。
盛川想找个头目打听则个,眼见的一窝蜂似得蓝熙书的人都追随他快马而去。
“你们老大干嘛去?”盛川指着马鞭问涌出来不明就里的一个锦衣卫总旗,这个总旗一脸茫然一个劲儿摇头。
都认得盛川,一个老书吏谄媚上前:“回盛大人,蓝大人招呼了句蓝衣绣坊!”
耳朵尖的就听见这句。
“蓝衣绣坊?”盛川喃喃,用马鞭骚着后脑勺,好像有点儿印象,仔细想还没影目。
盛川悻悻的打道回府。
蓝熙书带人鲜衣怒马穿街过巷,惊的路人躲闪不及鸡飞狗跳,扰民?谁还顾得那些!
快马加鞭蓝熙书还想呢!
白蝶衣是白话文的女儿,白话文为了刺杀皇太孙真是下了血本了,怪不得他赶回南京真是节骨眼儿,怪不得全城搜捕女刺客不得,怪不得南京到北京白蝶衣销声匿迹,自己的人东厂的人都不得深入,甚至劫杀白话文,白话文始终在保护井蓝衣,推出那两个假刺客替死,她那个疯娘诈死……
要不是耗子机警,贞姐跟踪,自己将被蒙骗何时?
惊吓?
丫的!惊骇差不多!
第四百八十章 房子被套
蓝熙书刚刚勒住马,一个青衣便服的锦衣卫暗哨正被天眼通一脚一个跟头踢得满地找牙吱唔乱叫,跟头咕噜就滚到蓝熙书马前。
“天眼通!”蓝熙书大喝下马一把拎起这个校尉竖到一边,不用问看场面就明白了。
“蓝衣绣坊空无一人!”天眼通狠狠瞪了那个被踢的顾着腮帮子顾不了前胸后背的手下一眼:“怎么办?三少!”
“四门严查,并通知徐娘不老让他协助稽查井蓝衣!”蓝熙书心里一丝丝侥幸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井蓝衣!白蝶衣!刚刚在脑际无法弥合的两个影响合二为一了。
蓝熙书恨的牙痒痒,他说不上是恨自己还是井蓝衣。
蓝熙书铁青了脸色,转身上马,天眼通已经吆喝一声带人布置下去。
拨马之际蓝熙书忽然扬声喊刚从蓝衣绣坊出来的知了猴:“井貌安呢?”
知了猴小跑过来:“回三少!我也没见!”
蓝熙书说不出来的一阵阵揪心:“知了猴!马上找到井貌安,就说……让他立刻来见我,刻不容缓!”
蓝熙书实在不能让知了猴转述井蓝衣就是白蝶衣,并告诉他被骗了谨防被利用。
知了猴麻溜儿的上马也带人走了。
有搜查的锦衣校尉报告说蓝衣绣坊后院灶房有密道暗门通胡同对过的另一家,那家也人去屋空,但是有人住过。
蓝熙书错着后槽牙挥手,这么能隐藏能伪装的井蓝衣是不会留下更有价值的线索的。
蓝熙书脸上的汗刷刷的下。
蓝熙书断然拨马,就见耗子扬鞭打马抄近路从一个胡同里奔出来。
蓝熙书忽然心凉了半截,等看见耗子滚下马,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心登时透心凉了。
“三少!”耗子忽然眼圈儿红了:“四少不见了!”
蓝熙书脑袋嗡一声,握马鞭得手索索直抖。
“什么叫不见了?”蓝熙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汗淌进眼睛里,蛰的慌。
“小安说,她看见房子了,差一个胡同就到药铺门口了,被一个小丫头急吼吼的叫走了,小安喊了一嗓子房子说有急事回来吃药,就走了。”
“一个小丫头?”蓝熙书兜马绕着耗子,丫头杨宅有青花,新宅有影儿,这两个小安都认识,但是井蓝衣身边的丫头小安不认识。
糟了!井蓝衣一定是在发现弟弟被耗子掳去的第一时间诱骗房子,房子是不会防备她的。
想到这里蓝熙书登时面如死灰,各种不好的念头纷至沓来,蓝熙书心胆俱裂,自己杀了井蓝衣的娘亲,白话文半条命,耗子又抓了他的弟弟,这不共戴天之仇,房子要是落在白蝶衣手里……
“新宅和杨宅都没有。”耗子难过的说了一句,他也傻眼了,基本确定房子是被白蝶衣下了套了,落在白蝶衣手里,境况可想而知。
耗子深深自责不该擅自掳了白话文的儿子激怒白蝶衣,耗子狠狠的擂了一下自己的头:“三少!是我害了四少,我不该擅自掳走白话文的儿子,以至于……”
蓝熙书一摆手制止耗子说下去,事情发生了说这些没用,悔断了肠子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白蝶衣。
“三少!”耗子恨不能给自己一刀,想想房子的处境他简直百死不恕。
“耗子!我们手里有白话文和她弟弟,她不会要房子的命的,我们不找她,她也会联系我的,她知道一旦房子有事,她的亲人死的会更惨。”恢复了理智的蓝熙书峻声说,现在他一滴汗水也没有了,手脚冰凉,他不能想象白蝶衣会怎样对待房子,万一房子有个三长两短,蓝熙书不敢想了,他觉得每个汗毛孔都冷嗖嗖的,心肝脾胃肾无一处不疼,没法形容那种钝刀割肉挖心的疼。
“老安知道了,他说你要稳住……”
耗子咬住嘴唇,嘴唇都咬破了,现在一听说房子出事,王记药铺乱了套了。
蓝熙书点头,强自让自己冷静,越这个时候越不要乱了分寸,头炸雷轰轰,蓝熙书不停的提醒自己。
“我调人加强戒备安园附近。”耗子说:“你放心。”
蓝熙书摇摇头:“房子在白蝶衣手里,她会利用,她不会冒险再闯安园,她也会知道我们投鼠忌器,为了房子也会留他爹和弟弟一口气的。”
蓝熙书捋顺了同白蝶衣的心理战:“她不会要房子的命的。”
话说是这么说,想想房子的处境,蓝熙书就觉得受不了。
蓝熙书没有回北衙门,他叫耗子对这件事不可声张,至于井貌安让蓝熙书非常揪心,耗子亲自找去了。
蓝熙书一到王记药铺,小安就揪着蓝熙书的衣袖就哭了,呜呜咽噎的也不知说个啥,贞姐拉开小安,眼睛复杂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脸色不好看,但是这一路一让他冷静下来了。
王记药铺关门了,伙计也打发了。
“小书!怨我,我忘了把这件事先告诉房子了……”贞姐咬着下唇,眼睛红肿。
“白蝶衣蓄谋的,不怪你。”蓝熙书坐下来手摁在腿上狠狠掐着自己:“房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蝶衣无非是想我留白话文和他弟弟一条命,交换的可能性很大,大家不要过度担心。”
王百草给蓝熙书端过大碗茶,蓝熙书咕咚喝见了底儿,王百草拍拍蓝熙书的肩膀,老泪一下子控制不住簌簌而下,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吉人自有天相!”王百草说完这句就蔫头耷脑的坐在蓝熙书旁边。
蓝熙书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起身奔安园,并嘱咐王百草所有人不得到后面,现在安园很不安全。
安之钱就坐在假山背阴的石头上,眉头拧了个疙瘩,听见蓝熙书走近回了下头,那脸色阴的吓人。
蓝熙书撩袍就进了密室。
白话文听到动静,惊恐的盯着密室入口,这是蓝熙书第一次看见白话文这样的眼神,他老来得子,独苗被蓝熙书挖出来,这真剜了他的心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儿子死!
蓝熙书慢慢的步下台阶,那个五花大绑的小胖子惊恐的把头拱在白话文的腰间,嘴里堵着布呜呜着。
第四百八十一章 等待
那个数次谋面的小胖子不敢看背手缓步走下台阶的蓝熙书,惊恐的钻进白话文的怀里,他被安之钱五花大绑嘴里堵着破布呜呜着。
蓝熙书阴冷的在这对父子跟前站定,白话文一脸死灰,难得一见的兢惧眼神看着蓝熙书,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的儿子死,特别是看着死神临近儿子时,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更是摧残人心。
蓝熙书看着白话文下巴抵着儿子索索发抖的肩背,舔犊之情并不能软化此刻蓝熙书充满仇恨的心。
“宝儿不怕。”白话文死死盯着蓝熙书哑声安抚儿子,眼睛里那是真正的恐惧。
“怎么样?白话文!父子重逢别有滋味吧!”
白话文并没有从儿子那里获得他这一对心肝宝贝的情况,儿子被抓女儿不见面,这让他格外担心有又期待。
他并不知道房子被白蝶衣圈套,他要是知道房子现在在自己女儿手里,他就会镇定的多,他就是疑惑,蓝熙书怎么发现了隐藏很深的白蝶衣。
他实在没想到一个不在话下的夏十榆被自己弄死了,竟然崛起了他的手下,一次次对弈,自己一次次失利,现在居然搭上了儿子。
“蓝三!我们之间的恩怨跟家人无关,你对我千刀万剐白某绝不皱一下眉头,小儿无知,你不能烂滥杀无辜。”
白话文说这番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阴险无所不用其极的白话文说这些蓝熙书怒极反笑,跟我说什么滥杀无辜?白话文你当你是正人君子还是以为我会坚持做正人君子?
捏住白话文的软肋,蓝熙书明白白话文并不知道她女儿做了什么。
“白话文!呵呵!”蓝熙书阴狠的眼睛堆满了笑意:“凭你也配说这些!”
蓝熙书的眼睛转移到跟一条狗一样蜷缩的小胖子身上,鄙夷的眼睛杀机渐浓:“白话文!你的儿子可没你有种!”
这句话无疑让白话文胆寒:“蓝三!你放过我儿子,我告诉你醉八仙的解药之法。”
白话文彻底败了。
“真是一条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老狗!”安之钱进来拍拍蓝熙书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撤了,下面是他的强项了。
蓝熙书迈台阶。
“蓝三!你不能杀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起誓……”
嘁!
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蓝熙书反复交代封锁消息,除了王记药铺内部人和耗子没人知道房子和白蝶衣的事。
蓝熙书反复和耗子推敲揣测白蝶衣可能藏身的地点,肯定一点,白蝶衣携带房子出城的可能性不大,她就在京里,从她诱抓房子的时间上来看,白蝶衣没有方寸大乱,这个女子真是深得白话文的遗传,阴狠沉稳心智过人。
两个时辰过去,仍没有白蝶衣的消息,蓝熙书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的人挖不到,这个白蝶衣居然这么稳得住,她的父亲弟弟在自己手里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她会不会折磨房子!
房子该怎样的锥心之痛,先是丫无双,现在是井蓝衣,接连两个最好的闺蜜背叛,后者甚于前者,井蓝衣的祸心对房子的伤害更大。
那个酒醉销魂的女子居然是索命的魔鬼,蓝熙书痛恨自己,这都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包庇种下了祸根。
四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白蝶衣控制了房子跟人间蒸发一样,蓝熙书如坐针毡,耗子来来去去的脸色让他都不敢打听,嘴起了水泡了,嗓子鼻子一呼一吸都跟喷火一样。
徐娘不老拍药罐子送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