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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钱把白话文父子弄上马车,给蓝熙书配备了快刀,并把蓝熙书一直密藏的短火铳放在马车里。
安之钱还不放心,但是感觉说什么嘱咐什么都是多余的。
安之钱给白话文父子灌了迷魂汤这才从马车上下来。
又将蓝熙书的马栓到马车车尾,蓝熙书拍拍安之钱的肩膀,两人默默地互相擂了一下胸口,蓝熙书驾马车出发了。
蓝熙书要在宵禁前与白蝶衣碰面,要不然会有很多麻烦,他亮锦衣卫身份根本不成问题,但是蓝熙书并不想搞出些微动静,他不想这件事扩大。
街道上乘凉的人少了很多,车轮碾压的声音格外响,在夜晚的大街上快马加鞭很容易引人注意,蓝熙书心里急但是控制马车的速度,他始终觉得自己在白蝶衣的视线之内,上了灯市口这种感觉愈加强烈,蓝熙书知道白蝶衣是不会露出马脚的,东张西望反而显示乱了分寸。
蓝熙书竖起了耳朵,每一个路过接近马车的动静都让他竖起汗毛孔。
身后的车帘下摆缝隙开了,蓝熙书知道是白话文倒身马车里拱头外看,这条老狗!
不知怎么回事,安之钱给小胖子灌得迷魂汤见了效,小胖子歪倒在车厢里口水啦啦迷睡过去,随着马车晃动,他的头来回磕碰车厢,只两下就没响声了,白话文抬起仅存的能活动的一条腿隔在小胖子和车厢之间,白话文很吃力,但他忍着不弄出声响,他也怕影响到蓝熙书的情绪,突发变故。
蓝熙书低声冷笑说:“白话文!省省吧!让你死不会费这劲!”
白话文也这么想,但是谁知道蓝熙书是不是要用自己来钓白蝶衣,白话文蜷缩着靠近儿子不动,蓝熙书的话他装作听不见不予搭腔。
行人少了,关门打烊的店铺多起来,路过刚才与白蝶衣会面的茶楼前,茶客三三两两挥扇打袖往外走,蓝熙书慢下来,但是不见白蝶衣的身影,蓝熙书不能停,白蝶衣怕自己使诈不会在茶楼露面的。
蓝熙书徐徐路过茶楼,他一眼看见前面墨宝斋门脸前的桑葚树如华盖的树冠上影子一闪,蓝熙书正想着马车就到了,蓝熙书鞭梢儿玩了个花哨,清脆的鞭花响处,一个翻转如莲的身影扑落又起,蓝熙书一松马缰绳,马鞭引着大黑马拐进了一个大胡同。
蓝熙书不想被白蝶衣牵着鼻子走,故而改道胡同。
这条胡同黑呦呦的没有一户人家有灯笼高挂,而且,有一座套院榆槐树森森,这是闲宅。
第四百八十四章 食言而肥
蓝熙书驱马车在胡同里行进得很慢,他在等白蝶衣露面。
胡同过半的时候,蓝熙书耳捎衣袂穿风之声自高墙内的槐树上掠过,蓝熙书扬手马鞭玩了个鞭花,一声脆响让那个声音停滞在了墙头上,蓝熙书停了马车,来人一个人看身形就是白蝶衣。
那身手……蓝熙书哑然,真是个讽刺,自己和房子竟一直以为她是个柔弱女子。
更让他恼火的是胡大疙瘩和耗子都没试探出来,男人最容易被表面的假象所骗,没想到自己也不例外。
“有信用,果然一个人来的!”白蝶衣很赞的说,这在蓝熙书听来有几分嘲讽,跟敌手谈信用蓝熙书还是第一次,他从来喜欢玩兵不厌诈。
白蝶衣蓝熙书并不怕,他怕白蝶衣带的帮手多,自己应顾不暇。
一个人 ?房子呢?
蓝熙书有了怒气,长身而起,一脚踏着车辕控马西望。
“房子呢?”蓝熙书说着话左手一甩,短匕嘭的钉在车门门框上,里面的白话文正侧耳听动静,冷不丁惊了一跳。
白话文咳咳示警,这老狗明白了什么。
蓝熙书一踢门帘,白话文的咳嗽戛然而止。
“哎!别急!”墙头上的白蝶衣听到了马车里面的动静赶紧制止蓝熙书再有过激举动。
“房子呢!”蓝熙书看着白蝶衣想扑到马车上,马鞭随之扬手,白蝶衣看看后退:“你敢食言?”
“不是!”白蝶衣只得安静在墙头上:“我只想证实里面是不是我的家人。”
“房子到了,什么都证实了。”蓝熙书回手鞭梢又响。
“你跟我走。”白蝶衣顺墙头刚窜上房檐,一个人影迎了上来,黑呦呦中蓝熙书看见两个人影折叠一起。
蓝熙书根本听不见交头接耳说些什么,蓝熙书警惕的控马,马车一停,白话文不知发生什么事,头拱出了门帘缝隙。
白蝶衣忽然和同伙分身,她折身的速度和同伙包抄的意图让蓝熙书意识到坏菜了。
蓝熙书屁股底下猛然抽出了快刀。
马车被蓝熙书控制的马蹄倒退,蓝熙书看见白蝶衣顺墙反扑很快,忽然策马,马车前蹿,一记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大黑马吸溜溜扬首嘶奔,一退一进剧烈反差颠簸着白话文,居然没把他撞懵,根本没看清什么的白话文意识到不对劲了,哑声大喊:“蝶衣!我儿。”
蓝熙书回头一脚白话文就住嘴了,一口血水含了两颗门牙。
“蓝熙书!你敢耍花样,我家人留下,我放你生路!”
蓝熙书不知道变故因何而起,但是断定白蝶衣同伙给她的消息激怒了她,自己单身赴会,那么就是耗子了,这样看来耗子查朱瞻圻这条线查对了,只是不知道耗子是不是找到了房子,救出了房子?
不得而知,但是白话文是绝对不能让白蝶衣弄走的。
蓝熙书同样也急眼了,房子的状况不得而知,白话文绝对不能失手,要不然一旦房子没被耗子救出来这边没了白话文,房子那就真完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大黑马一条直线在胡同里嘶奔,堪堪两拳间距就擦着墙体。
蓝熙书翻身上了马车的车厢顶,快刀将迎面的白蝶衣同伙打落,白蝶衣借机窜上了马车车尾,蓝熙书翻转向后,快刀封住了白蝶衣,脱缰的马车上了街面又照直冲进对面的胡同,蓝熙书凌厉的周旋让白蝶衣难以得手,她的同伙出现在车顶,意图是要控马,让马车停下来。
蓝熙书看白蝶衣转向马车右侧并不追尾,他翻过马车顶部,短兵相接将白蝶衣的同伙赶到马车左侧,腹背受敌的蓝熙书超常冷静,他忽然收缰控马,大黑马灵性十足,一直被安之钱训练超常,感应蓝熙书意图直立急刹。
马车里小胖子发出被踩踏吃痛的嚎叫,嘭嘭!有人冲破马车后盖撞了出去,蓝熙书一挑车帘,揪住了小胖子的头发,哐当!随着马车高抬起落,小胖子惯了回来,白话文正死死咬着小胖子的腰带也被蓝熙书带了回来。
效果很好,摔出去的是刚从马车侧窗进入马车里的白蝶衣和左侧还没来得及破窗的同伙。
蓝熙书毫不犹豫将小胖子拖过了车帘门槛,反手快刀刀背一拍马屁股,惊魂初定的大黑马又是一梗马脖子,扬鬃甩蹄起步就是狂奔。
真是好马,要是一般的马车一般的马,早散架了。
后面的一个没起来,白蝶衣起来了嘴里说什么含混不清,七荤八素反应倒快,一个前扑来扣马车尾部横木,蓝熙书的杂毛马在后面呢,本来配合着前面不按套路驾辕的大黑马还算安静,大黑马忽然嘶奔让它也兴奋了,不骄不躁后蹄翻飞,白蝶衣闪的快,没扣住马车,也没被马蹄踢着,但是就差这一个眨眼,马车冲上了街道,蓝熙书改变了大黑马认直线的方向感,马车转向东。
蓝熙书侧耳,除了车轱辘碾压的声响没听见白蝶衣极其同伙的声音。
马车所过之处,整条胡同都有了动静,繁星下的一片平民区灯光亮了一片。
有人呼哨,是胡大疙瘩。
蓝熙书长长松了口气。
十来匹快马从不远的胡同上来。
胡大疙瘩的及时出现并非偶然,是安之钱思前想后不放心才指使胡大疙瘩来的,现在胡大疙瘩正在追小安的热乎头上,对安之钱唯命是从,一听安之钱让他大面积撒网查看异常,就欣然领命,没目的就照安之钱的安排,在主要入口安排暗哨,居高临下查看异常动静,蓝熙书闹出的动静手下来报,胡大疙瘩立马抄近路往这儿赶。
没成想是蓝熙书,这个安之钱没做交代,只说有异常跟进就明白了。
胡大疙瘩不明白蓝熙书驾着王记药铺拉货的马车在黑夜里瞎转悠什么,但是知道有事发生了。
在蓝熙书的指挥下胡大疙瘩刚到刚才穿梭的胡同,白蝶衣不见了,这倒也在蓝熙书的意料之中,没人那么白痴还等着!
蓝熙书知道很快就会再次与之碰面的!
蓝熙书不能驾着马车带着白话文父子赶去落凤居会同耗子,那边的状况才是重点。
胡大疙瘩挑帘看见马车里有人,但是面目皆非的白话文他没认出来,他不敢废话领蓝熙书的命令把马车赶回安园,安之钱会妥善处理的。
蓝熙书刚从马车后面解下杂毛马,胡大疙瘩惊呼一声,蓝熙书循声扭头,安园方向火光冲天。
第四百八十五章 白蝶衣的救命砝码
“三少!”反应慢半拍的胡大疙瘩也知道那是安园的方向,但是他不确定,他只惊恐的喊了一声,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小安,虽然想着王记药铺附近有自己安排的暗哨不会有大闪失,但是心里还是一个劲儿的打鼓。
胡大疙瘩惶惶的情绪影响了蓝熙书。
蓝熙书心一沉,后院失火了,火烧没有了白话文的安园有何意义?,白蝶衣这是干嘛?堵自己退路?
不可能,蓝熙书很快否定自己的思路,白蝶衣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在安园纵火,况且,安之钱也不是吃干饭的!
胡大疙瘩更关心的是可别是王记药铺,距离远,根本拿不准确切位置,就估摸大概是安园附近。
是马上回安园还是赶往落凤居跟耗子汇合捞房子?
蓝熙书没有太多的纠结,房子的生死就是他的生死。
“你带人回安园,将马车交给安之钱,如有紧急,马车里的不留活口。”蓝熙书脸色霜冷着上马:“你不要管我,也不要离开王记药铺,一切听候安之钱安排。”
“三少!”胡大疙瘩不明白这个火上房的时候了蓝熙书这要去干嘛!
蓝熙书头也不回单人独骑走了。
蓝熙书一拨马拐下了胡同,他抄近路往落凤居,希望不会落后于白蝶衣赶到。
落凤居大门紧闭,白森森的气死风灯照着铜钉大门的兽口门环,表面不像被骚扰的样子。
耗子不在落凤居,那么房子也不在,耗子这是在哪儿捅了白蝶衣的马蜂窝?
蓝熙书愁了,总不能没头的苍蝇一样瞎撞啊!
就在蓝熙书头疼的时候,侧门忽然开了,蓝熙书赶紧做路过状缓缓而过。
蓝熙书过了几个胡同弃马溜墙回到落凤居对面,只见十来个紧身短打打扮的家奴鱼惯而出,出了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交代几句就都飞身上马。
蓝熙书没有多余的时间判断,凭直觉,白蝶衣要是跟朱瞻圻有一腿,自己的地盘出了事朱瞻圻不会袖手的。
蓝熙书果断跟了上去。
跟到毗邻十王府街的一个库房用的套院里,蓝熙书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从落凤居来的十余人刚带下马,就见数条人影追尾从侧墙窜了出去。
蓝熙书还没反应过来,五六人脚跟脚消失在南面胡同里,大门洞开,有人低声吆喝,同样反应不过来的落凤居家奴又都纷纷上马,追了下去。
蓝熙书看明白了一点,居前的三条人影奔命逃的,后面是玩命追的。
人影杂乱,蓝熙书感觉断后的是耗子。
那么前面的两个是谁?
要是房子脱困怎么会有三个人 ?
蓝熙书不及细想也跟了下去。
方向感很快确定,安园。
安园方向的火被控制,眼见着小了下来,蓝熙书与这些人间隔两条胡同奔安园,他想跑到前面拦截,后面落凤居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紧跟三条人影的三个人才是高手,耗子要是被撵上可就麻烦了。
隔着两条街就到安园的时候蓝熙书岔过去,在一个街口牌坊楼子下与之交汇。
房子!耗子!贞姐!
一二三!蓝熙书喜出望外,瞬间明白这次又是贞姐起了重要作用。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贞姐因为识破井蓝衣而后耗子擅自抓了白蝶衣的弟弟而致使局势恶化,白蝶衣狗急跳墙诱抓了房子,房子一旦有个好歹,不管蓝熙书会不会埋怨,贞姐和耗子都难以面对。
看见房子的那一瞬间蓝熙书就感觉无所畏惧了。
黑幢幢的牌楼下房子惊愕之余待看清了蓝熙书,房子站成了无动于衷的牌楼一角。
耗子和贞姐左后护着房子松了口气,贞姐打算拉房子先走离开险境,这里有蓝熙书和耗子足够了。
房子动也不动,贞姐这才感觉到房子的异样。
房子石化了一样看着蓝熙书独自逼近白蝶衣!
蓝熙书像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第一个过手的就是白蝶衣!
房子脱困蓝熙书浑身是劲,快刀光影交织连下杀手,等白蝶衣意识到蓝熙书根本没有半点顾念旧情,想撤却没有了退路了。
贴身维护的同伙挡刀时的惨叫蓝熙书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