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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初只觉得身子一颤,寒毛竖起,强烈的抗拒感汹涌袭来,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被李世珩握在手中的衣袂。李世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手赔礼:“沈姑娘对不住,是世珩孟浪了!”
沈静初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意:“大皇子,你既知孟浪便好,静初乃是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方才的行为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静初的清誉便要受了玷污,还请大皇子放过静初,切莫为难静初这个小女子。”
李世珩一愣,沈六娘脾气不好,他之前不是没见识过,但像现在这般的火爆,他倒是没料到,他怔怔的收回手,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转身,大步大步向前迈着,正想追上前,不料沈静初却回头,怒目而视道:“静初如今要去茅房,大皇子该不会想跟着吧?”
李世珩讪讪的止住步子,怔愣的看着沈静初愤怒离开的背影,兀自发呆。
她——竟然如此厌恶他么?
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珩仿佛看见他所有的计划因为这个小女子离他越来越远,而那唾手可得的皇位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圈,远远的飞向几个皇弟的身边。
…………
(=。=)今天开始要上班了,悠长假期结束,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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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私会男子
沈静初气得尿意全无,脑海仍是方才那股恶寒之意盘旋着。那个男子太肮脏了,即便他只是拉了拉她的衣衫,她仍是觉得恶心得紧。
一边嫌恶的拍着衣袖,似乎不希望李世珩的气息留了哪怕一丝一毫在她身上,一边沿着青石阶走着,她需要一个人静静,放松心情,否则,她怕她会在宴席上失控。
她一路走到一株紫荆树下,清风徐来,伴着若有若无的花香,终于让她愤怒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美眸轻闭,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安宁静谧。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世霓裳羽衣舞的情形。来了兴致,倏地睁开双眼,虽无伴奏,那曲子便在她脑中,而她的手臂情不自禁的随着脑中的乐曲轻轻摆动,如水波在湖面漾开涟漪,半倾着身子似是要将整个身子随着波动抛出,却又摇摆着收回,淡淡的月光如华,偶尔脱离树枝的紫荆花坠落于她的身上,花香伴着她身上的微汗,竟是好闻的香味。
最后她以一个腰肢后弯之极致欲坠未坠的姿势收尾。前世,她便是以这曲霓裳羽衣舞技惊四座的。她定了半秒,正打算收回后倾的细腰,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击掌声。
“啪、啪、啪”,在这宁静的夜里,略显突兀。
沈静初微惊,她以为四下无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不料却还有个旁观者,腰上力道还来不及收回,陡然失去重心,彷如一只折翼的鸟儿急速坠落。
沈静初惊慌的闭上双眸,准备承受来自冰冷坚硬大理石将要带给她的疼痛,身子还不曾坠落于地,感受到一股旋风扑面而来,还不曾触碰到她,却突然消失,身子却被一双大掌救起。
那人将她扶定,关切的问:“沈姑娘,你没事吧?都怪在下唐突了。”
沈静初很快便回过神来,压下心中余惊,敛衽施礼道:“明二公子。”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明佑宇道:“非礼勿视,偷窥不是君子所为。”
她毫不客气的话语并没有惹恼明佑宇,明佑宇微微一笑,甚是迷人:“在下席间有些微醺,出来透透酒气,不料竟窥得如此美景,若是唐突了沈姑娘,还望沈姑娘见谅。”
见他如此温文有礼,沈静初明明心中堵得慌,却生不出一丝恼意。明佑宇就是那种你打了他左脸他还生怕你弄疼了手,还毫不吝惜的献出右脸给你打的人,一如那天,她命人泼了他一身水,他反倒说是自己的不对。
沈静初此刻反而希望眼前的人是那死皮赖脸的明佑轩,这样她便可以毫不客气的痛骂他的失礼,偏偏这人却教她无法骂出口。
耐着性子保持最后一丝的端庄:“明二公子,可否不要将方才所见告知别人?”
明佑宇眼中透出一丝讶异:“为何?方才我便想问沈姑娘,如此妙曼的舞姿,为何方才不在人前一展身手?”
沈静初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出风头,还望明二公子替静初保守这个秘密。”说罢,施礼离开。
明佑宇望着沈静初离去的背影,月光淡淡的洒在她身上,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还不下来?”听到树上?的声音,明佑宇淡淡开口道。
“嘻嘻……为兄见你跟沈六娘打的火热,不好意思打扰你俩……”明佑轩跳下紫荆树,一脸笑嘻嘻道。
明佑宇皱眉:“大哥别乱说,沈姑娘的名声要紧。”抬了抬眉,又道:“方才你不是已经下来了么?怎么又躲了回去?”
明佑轩嬉皮笑脸道:“本来见到沈六娘快要摔个啃狗屎,好心想扶扶她,又见到二弟你箭一般的冲了过来,便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与你了……”
话题一转,忽然诡异一笑:“父亲前段时间不是有意与沈府结为亲家么?不过依我看来,这沈六娘的性子泼辣,二弟你这般的温吞,将来一定会被她吃的死死的……”
“大哥……”明佑宇皱眉,“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可别乱说,姑娘家的声誉很紧要的。”
“哟哟哟,瞧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就那么在意人家啦,哈哈哈……好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见明佑宇瞪了他一眼,明佑轩才乖乖闭嘴。
“知道你怜香惜玉,对每个女子都呵护的很,你可知你这种性子却是最最让人讨厌的,明明不喜欢人家,还要给对方希望,就像那语薇县主,整天像只苍蝇一般在耳边嗡嗡作响,每次我都恨不得踹她出门口,偏偏你还那么有耐心,我真是服了你……人人都说明世子多情,依我之见,明二公子才是最最多情的那位呢……”
明佑宇顿了顿脚步,明佑轩却不理会他,越过他的身子朝前厅的方向走去。
“多情的人,才是最无情的……”前方飘来明佑轩的声音。
三人皆往前厅的方向走去,却没留意到,远远的,有一双眼睛将方才的事情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内,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沈静初从外头回到前厅,暖雪已经回来了,旁的桌仍在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宁氏见沈静初回来,语气略带责怪:“怎么去了这么久?”
对面的沈静莲不怀好意道:“初妹妹怎么去了那么久,今日祖母大寿,可是有许多的男宾,妹妹该不会是……”
沈静莲后面半句虽然没说,但结合前面的语境,也是让旁人浮想联翩的。沈静初冷睨了她一眼,厉声道:“静初不过去了茅房一趟而已。莲姐姐,女子的声名事关重大,还请莲姐姐切莫无中生有,伤了静初的声誉,静初可担当不起‘私会男子’这个罪名!”
戚氏赶紧捂住沈静莲的嘴道:“小孩子不懂事,总是喜欢胡说。”
沈静莲挣脱了戚氏的手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只不过初妹妹去个茅房,竟用了那么长的时间,确实有趁机私会男子的嫌疑……”
“莲姐儿!”宁氏喝道:“莫要玷污静初名声!”
“哟,原来沈府的茅房是个男子啊!明某孤陋寡闻,今日才知。”明佑轩方巧迈着步子进入前厅,方才沈静莲的话,他在外间听得一清二楚,“方才明某也从茅房过来,难道明某也私会男子了?哎呀,二弟,如何是好?明日该要传出明府两位公子皆喜男色了,哎呀,还是与沈家六娘一同私会男子,真是羞涩啊……”
沈静莲脸色一黑,看到身后的明佑宇却结巴了:“明、明二公子。”
明佑轩嬉笑着说:“方才我和二弟去了一趟茅房,正巧看见沈六娘在前面出来,敢问老夫人,这算是私会男子么?”
老夫人脸色一沉,训斥道:“莲姐儿,不得胡说!”
沈静莲委屈道:“静莲知错。”
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料到却被心仪的明佑宇撞上了,还被祖母训斥……这个沈静初,每次遇上她,便没什么好事发生!
明佑轩明佑宇两人回了座位,明佑宇看着仍是嬉笑着的明佑轩,轻轻蠕动嘴唇。
你撒谎的功夫可是越来越高了。
你没揭穿我,还纵着我,那是共犯。
我不过是不忍心看着沈六娘被人污蔑罢了。
嘿嘿,借口!
靖王爷见两个儿子回来,可惜的叹道:“你们回来得太迟了,方才那沈家九娘的舞姿可真是惊为天人,为父活了那么多年,能比的上那丫头的舞姿的,可真不多。可惜啊可惜……”
“是么?”明佑轩似笑非笑道,“一点也不可惜。二弟,是吧?”
“嗯。”明佑宇淡淡的回答,脑中不其然的盘旋方才月下的惊鸿一瞥。
靖王爷看着从茅房回来的两个儿子嘴角含春,笑得诡异,不禁狐疑,这茅房不是臭气熏天的么?合该也没什么好玩,也没什么好笑的,怎么两兄弟回来都变了个人似的?连错过了如此精彩的表演,也丝毫不可惜?
难不成还真私会男子去了?
想到这里,一向英明神武的靖王爷不由得头顶一团黑线,心中默念,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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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做主
沈静初坐定,暖雪赶紧附耳了一番,听到暖雪所言,沈静初脸上不由得浮出几丝冷笑之意,待宴席散去,沈静初挽着宁氏回了锦苑,摒退了其他人,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宁氏。
“今日午膳过后原本静初是想回房歇息的,晴云那丫头却忽然劝静初去锦鲤池观赏锦鲤,静初原本应承了,吩咐了晴云回去拿鱼食,又觉得倦意袭来,还是回了屋……静初这两日觉得怡妹妹有些不妥,刚刚见妹妹离席,命了暖雪跟踪怡妹妹,却听得她责骂晴云办事不利,不曾将静初带去锦鲤池……好生奇怪……”
沈静初忽然惊呼:“今日秋妹妹在锦鲤池不慎失足,莫非晴云联合怡妹妹想加害于我?”
只字不提李世珩与沈静怡的阴谋。
宁氏闻言,拍案而怒:“好一个不安生的丫鬟!竟想谋害我静初!”吩咐道:“宝音,将那背主欺主的丫头和意欲谋害嫡女的怡姐儿给我押过来!”
沈静初忙劝道:“母亲,别急!先听静初说!”
宁氏按下怒火,示意宝音先别动,让沈静初继续说来:“母亲,今日之言,虽有暖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是捉贼要拿赃,我们并没在现场听个真切,怡妹妹若是矢口否认,我们也拿她没办法。静初想先处理了晴云这个丫鬟,再想办法对付怡妹妹。”
宁氏脸上仍有怒意:“这不要脸的庶女竟敢谋害于你,我怎能容忍于她!”
沈静初连忙安抚宁氏道:“我们已经吩咐甘草监视着怡妹妹,她现在也弄不出什么花样出来,只要我们能证明她的清白已失,便可由祖母惩罚她,无需我们出面。可是晴云是我贴身服侍的丫鬟,放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在身边,静初可不放心。”
宁氏怒气略缓,眉头紧蹙:“静初有什么好办法?”
沈静初微微一笑:“暖雪说,怡妹妹吩咐晴云私下偷取静初的私物给男子,日后好冤枉静初与该男子私通,毁静初名声……”
宁氏大惊:“怡姐儿竟然如此狠毒?!”
沈静初见宁氏惊得气喘连连,赶紧安抚着道:“母亲别担心。竟然晴云敢偷我的私物,我自然是要她好看了!”
“暖雪,今晚当值的,是晴云,对吧?”沈静初转身问道。
暖雪恭敬回答:“回小姐的话,今晚当值的,确实是晴云。”
沈静初冷笑一声道:“好!今晚便有好戏上演!母亲,切莫太早入睡才好!”
……
沈弘渊刚迈进香苑,刘姨娘便迎了上来:“老爷,你可来了。”
沈弘渊低声应了一声,刘姨娘服侍着沈弘渊褪去外衣,沈弘渊有些怜惜道:“有了身孕的人,这些小事,便由丫鬟来服侍着就好,不必你如此操劳。”
刘姨娘将沈弘渊的外衣挂好,柔声道:“服侍老爷是婢妾的本分,婢妾不觉操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见刘姨娘红了眼眶,沈弘渊示意她坐下说话,“怎么?有人让你受委屈了?难道母亲又让你抄金刚经了?”
刘姨娘揉了揉眼睛,泪水顺着食指而下,抽噎道:“岚姐儿、岚姐儿……”
沈弘渊皱眉:“岚姐儿怎么了?母亲既然吩咐严嬷嬷教她规矩,这规矩定是要学的。岚姐儿是被你宠坏了,倒真是没大没小的。”
“老爷……”听到沈弘渊如此责备沈静岚,刘姨娘心中更觉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见刘姨娘哭的凄切,沈弘渊心中有几分不忍道:“好了好了,岚姐儿学学规矩也好,规矩学的好了,以后才好给她找个好人家。”
刘姨娘渐渐停了哭声,却仍是哽咽道:“今日,岚姐儿本来准备了歌舞给老夫人祝寿的,只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