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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计这可能是敌军的某处警戒阵地,现在又复活了。这里的位置视线不是很好,被挡住得太多,他向前借着一棵树作掩护后用狙击枪扫描,但还是看不到什么。必须得要绕到高地的右手边更高一点的去处,往下看才能一清二楚。
正要向那边过去,突然他看到一个敌军端着枪,借着草丛树木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向他摸过来。这人可能是个流动哨,觉得这边有动静,想要过来察看一下是个什么东东。好在向前进眼尖,首先发现了他,两下隔得又很近,在三十米内,如果被他先发现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向前进眼尖手也快,发现敌人后,立马举起狙击枪向着来人就是一枪,嘭的一声,那人应声倒下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用透过瞄准镜瞄准。
打倒了这个人后他才觉得有点后悔了,白白浪费了一颗原装子弹。况且刚才也是冒险的,万一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没有冲锋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趁着敌人还没有出现的工夫,赶紧换了56式在手。
好在只是一个人,没有别的了。向前进紧张的心平息了下来,透了口气。
我们的56式是仿制的苏联AK型号,虽然只是略微有些外观差别,但性能可就差别大了。我们的东西在这样多雾的山区,很容易生锈,擦枪要花费很多时间,大大不便战事。他实在应该改用敌军的原装AK,那是好货啊。
他在这里又等了一阵,还是没有人再出现。于是向着预定目标,折而向右,想要绕到高地的东侧制高点。
借着草丛树木的掩护,他竖起了耳朵,谛听着周围的一切异常动静。一直都还顺利,刚摸到那制高点下面,抬头间却看见一个敌军从那上面站起来,想要往下看。
大约也是很警觉,听得下面有动静了。向前进只有一个念头:抢先开火!也不顾伏下身子在草丛中躲避,迎着一梭子就打上去了。
敌人胸口被打了个正着,一个前扑,就向下翻出了防御工事。上面叽里哇啦叫喊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向前进飞快地往上面扔了四颗手雷,全都落在了预定点上,猛烈地爆炸开了。紧接着他一鼓作气,开着枪边扫射边冲了上去。
他又看到了一个机枪阵地,原来这里不过是个小土包,面积不大,不到三个平方,上面居然有五个人,或头、或腿、或臂、或胸、或腹,全都打着绷带,有一个家伙白布条将周身缠绕得紧紧地,这些人一定是刚才在与我军的战斗中负伤,动弹不了了,但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报应,全倒在了机枪旁。唯有一个还没有断气,喉咙间发出短促剧烈的咳嗽声音,嘴角里冒着血泡,向前进过去近距离补了他一枪。
机枪被炸坏了,歪在了一边。他迅速查看了周围地形,原来这里是一个骑线岭,他的前方两里外高处战地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不时冒起浓烟和火光。要过去参战,必须得要从下面的高地过去。当然也可以走岭下,偷偷摸摸地避开这个高地上的敌人。但他不想那样做,反正都是打击敌人,在哪里都一样。现在他已经越来越胆大,不感到害怕了。
可惜了这个机枪阵地现在不能为我所用了,毕竟人手少,四面受敌是招呼不过来的。不然的话,就可以大胆地将敌人引到这里来,加以消灭。奇怪草房子并没有烧着,也没有倒塌。他想战壕内一定藏有敌人,这是不用怀疑的了。只是怎样才能将他们引诱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地干掉呢。这里是不能久待的,怕敌人用火箭筒打来,那么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在这上面观察了一会儿,捡了些弹药,便迅速离开了。
刚才敌人很狡猾,虽然隔得很近,可能还看着自己的人死在机枪阵地上,但就是不再现身出来,怕再遇到毁灭性的打击。不过他们一定在暗中观察,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懒得跟他计较?
如果是那样的话,向前进一定会中他们的冷枪伏击。敌人是狡猾的,他们犯不着为了一个人,大家都冲出来当枪靶。但藏好身子伏击就不一样了,只要一颗子弹,又没有任何暴露无遗的危险。
敌人不敢出来,可能也是由于作战经验过于丰富,怕向前进身后还有大量伏兵,到时暴露了,徒增伤亡,坚守不住阵地。可能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是等待援军,而不是轻易暴露。高地下坑道是坚固的,只要援军一来,那么就又可以恢复地表阵地?
向前进估计敌军已经不多,只在于坚守高地壕沟坑道,外面一两个战士,他们懒得理睬。这个高地的第一道战壕距离他刚才冲上去占领的机枪阵地约在两百米,现在他下了机枪阵地,直接由岭上向着第一道战壕过去了。
正在警戒行进当中,骑线岭右边隔着四五百米空间距离的山上,突然射来一颗子弹,嗖的一声从前额上头盔檐下过去了,向前进吓了一跳,赶紧卧倒,藏身草丛间。正在回头去寻找子弹射来的方向处敌人的藏身点,身后突然又响起来哗啦哗啦的草叶惊动声和人跑动的脚步声,向着他这里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阵地上还藏有敌人。向前进顾不得跟那个狙击手较劲儿了,急忙回旋过身来,将枪口对准来人处。他暗自庆幸刚才真是福大命大,差那么一点就中了冷枪了。
但反面看来,狙击手杀人,又要安全一些,根本不用近距离接触到人。他想起自己也带得有狙击枪的,何不在等会消灭了敌人过后,就用冷枪也打两个敌人试试手脚?“我有那么好的原装武器不用,那是我太笨了。”他想。
仗打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完全不再害怕了,一心想着的是如何消灭敌人,多搞死他们几个。这一路过关斩将,毫发无损,只能说是运气。他到现在已经记不得自己打了多少个弹匣,五个,还是七个?他可不怕浪费,敌人有的是,打完了,捡起来就是。他的经验是火力压制一定要够猛,自己人孤势单,对敌时你再一枪一枪地啪一下,啪又一下,想打点射,来个百发百中,夺射击头奖,那是可笑的,幼稚的,敌人不要了你的命才怪。敌人绝对不会跟你比枪法,进行你来我往的公平较量。这是在拼命,是生死大计,不打得猛烈一点,胆量如何来,气势如何来?人家人多力量大,四五把枪,勇猛得很,不亚于我们,通常动不动就子弹雨点般地来;你想来个文明礼貌,要一枪一枪地问候,不粗鲁地一口气放光一个弹匣,那是绝对不行的。也就是说不凶猛地下手,杀死你的敌人,而且是抢先杀死你的敌人是万万不可的。
战场上,敌我双方谁活下来了,谁就是胜利者,谁就是英雄。胜利者和英雄都是双手沾满敌人鲜血的人,你的双手没有沾上几个敌人的鲜血,没有要过几个敌人的性命,你如何能成为英雄?你只能成就对方,成就对方做英雄。
所以这就叫残酷。
这就叫战场。
战场上,绝不能让你的敌人活下来,一定要让他比你先死。除非你已经想死,你想让自己的祖国和人民蒙受灾难和耻辱,蒙受利益的重大损失。在这种血与火、生与死的地狱,你只有唯一的一个选择,那就是杀死所有你见到的敌人,无情地杀死他们。你在血与火中成长,成长为一个让敌人恐惧害怕的杀人王,然后由地狱中爬起来,升上天堂,做万人景仰的英雄人物。
这就是赤裸裸的战争,这就是战争的凶残本质;对敌人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心,没有任何丝毫的友谊……有的只是生死的抉择……要么他杀死你,要么你杀死他。
在这里杀你的敌人,你不用担心会犯法,会坐牢,你唯一要担心的只是如何才能杀死他们如何才能不被他们杀死。
所以现在向前进很冷静,他想着的只是如何先一步杀死那些想要杀死他的人。谁能做英雄,谁可以做英雄?谁能让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欢呼,谁可以让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欢呼?这些他倒不去想了。现在是又一次到了对决生死的时候,是又一次让生和死来判定这一切的时候。
现在要活下去,就得要抢先一步杀死想要杀死他的敌人。只有用死才能来交换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说一句话,只能做一件事:杀死他!
向前进趴在地上,听着脚步的来向。不好,来的不止一个人!他趴着仔细分辨着敌人的来向。
从地上草根处看过去视线无疑要比猫着腰好许多,这是向前进突然发现的一个秘密,因为他已经看到前方来人的腿脚了,敌人却还没有发现他。
开火!开火!开火!
向前进已经来不及考虑另外的一个人会否给自己带来致命打击,他不顾一切地开了火。在战场上,唯有先敌开火,才有一线生机。这是法则,更是真理。真理是永恒不破的。
只是在一刹那间,他就已经猛射出了十来发子弹,向着那人的腿脚上方两三尺的地方去。他看到那人的枪高高地甩出齐人肩膀的草丛,往右旁边落下去了。右边传来一个人被枪砸到的哎哟叫喊声。
叫喊声给了向前进绝佳的射击指引方位,他立即扫射着掉转枪口。
是扫射着掉转枪口,而不是掉转枪口再扫射。
在战地上,枪声,无论对谁,都无疑是一种震撼人心的魔音,会给人本处于高度紧张的神经带来慌乱。他扫射着掉过枪口去是对的!无比正确!这就是冲锋枪的好处,这就是火力压制的好处。这是会用枪的人在用枪!
剩下的二十发子弹瞬间一泻而尽,在这当中,他听到了有人被扫射的子弹打中头脸喉部的短促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人倒在草丛的声音。人倒在草丛的时候,子弹也刚好倾泻一空。
一个弹匣消灭两个敌人,这在某些神枪手们看来无疑是最蹩脚的射技,在某些精打细算的人们看来无疑是一种浪费和奢侈。但在伟大的祖国和人民看来,此刻在血与火的疆场,他们还存留着一个勇敢坚强的战士,和平与安宁又多了一份有力的保障。而在后方的父母与亲人们看来,他们的儿子和亲人还在战地上活着,还可以继续勇敢地打击敌人,心中牵挂的悬念,又可以放松丝毫,喘一口气。
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因为他的射击姿势的不正确而扣分,或者要求他重新练习。也没有人会说:“你用了那么多的子弹才打死两个敌人,不算,重新来过。”如果有,那么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我们就请他来给大家表演一下在此种情形下如何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保管他枪口在掉转来才开火的那一刹,敌人抢先半秒,子弹雨点般地射来,哼哈,只怕运气不好钢盔也给打穿了那就大大不妙,前一秒还活着的人绝不相信自己会在后一秒死亡。
这么说,在敌人面前,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用尽一切办法,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就好!
向前进听到前面草丛里已经没有动静了,还不敢就站了起来,后面那边岭上还有一个狙击手呢。于是掉转身子,取了狙击枪在手,扫描过去。
草丛太茂密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向前进小心翼翼地将枪口从草丛里伸出去,前面却又被一道土坎给堵住了。
他只得借着草丛掩护,慢慢地爬过去,爬过去之后,在土坎处却找不到瞄准的最佳低凹位置。如果贸然将头伸出去偷看,必定会被当做活靶子打,他知道狙击手的厉害。刚才那一枪没打着,可能是站位开火,又或者受了风力等的影响,才偏得一偏,没有打中自己。
他估计那个狙击手一定还在关注着这里。现在自己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他感觉心里非常不爽,有种猫捉老鼠的感觉。猫是那名敌军,自己呢则是老鼠,主动权掌握在对方那里。够种的话,就来面对面的较量,在远处偷偷摸摸地放冷枪,这算什么好汉?不过他也知道,在战场能胜利就好,讲什么光明正大?只是他自己还不是此中高手,还不习惯于这种对敌的打法而已。
那个人到底在哪里?自己周围到处的草丛都是那么深,一点也不好观测。自己这里是如此,对面的山岭上更是如此,草既深,林也密。
向前进知道,一般情况下,敌军战地狙击手的位置都不大会改变,因为他们很自信,知道中国军人没有专门的反制狙击手。他们在一般步枪的数倍杀伤距离外,不会开一枪就换一个地方,贻误战机。再说选取一个好的战地狙击位置分外不容易。但那个狙击手也可能是游动出击的猎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敌人不笨,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完全习得了我们打游击的真传。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只能敌在暗,我在明,受制于人。
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闪念间,他忽然有了一个可以让对方现身出来的绝妙好计!“呵呵,你跟我玩儿冷枪,那我就跟你玩儿脑子,看你上不上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