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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举动,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十二个少女的目光,也向文昌集中。文昌站在人群中宛
如鹤立鸡群,不怀好意的向祝姑娘颌首一笑,祝姑娘心中一跳,没来由的红潮上颊,文昌那
玉树临风的俊逸身影,在这一笑之下进入了她的芳心。
镇中原用一声咳嗽清扫了喉咙,用大嗓门叫:“所谓六合,指的是上下四方,咳!六合
拳,就是可以攻向上下四方的拳,这种拳,是……咳!是内家拳的一种,咳!但与武当内家
拳不同。说起内家拳,咳!不仅是指借力打力以四两泼千斤,咳!首先,必须说练气,所谓
练气咳!不先谈练气想谈六合拳,是含本逐未,没有用。谈练气,必须……咳I必须……先
知道咳光知!道练武的八大戒条,第一,不争强斗狠,好勇斗狠。第二咳!是……是不欺师
灭祖,脚跨两门。第三,不欺压良善,为非作歹,咳!第四……第四……”
对面子弟之中,有个小家伙突然怪声怪气,学他一句一咳地道:“第四,咳!才是不欺
压良善,咳!师父上次说的。”
“闭嘴!谁要你插嘴?欺师灭祖大不敬。”镇中原老丑成怒地叫,脸红脖粗十分难看。
“是师父,闭嘴就闭嘴,咳!”小家伙耸耸肩说。
“我说到那儿了?”镇中原问。
文昌用手一触黑铁塔的手,黑铁塔一声怪笑,道:“说到第四,咳!第三是不欺压良
善,咳!为非作歹,不知道这条是第三条呢,咳!抑或是第四?”
所有的人全都大吃一惊,竞有人敢故意地搭腔,还了得?
果然,镇中原无名火起,疾冲而止,本想立即动手,但看了黑铁塔山一般巨大强壮的身
材,有点心惊,叉手一站怒叫道:“狗东西!你在我镇中原吴勇面前……”
“什么?你说什么?”黑铁塔也不甘示弱地回敬,接着骂:“你这狗杂种咀里教人不好
勇斗狠,不欺压良善,却在这里作威作福,你他妈的一个三流小混混,竟叫做镇中原,狂妄
已极。我黑铁塔天不怕地不怕,长鞭无敌,也不敢叫镇中原,你只王八蛋岂不连我也镇?范
大爷也是中原人,呸!废了你这王八蛋!”
他报出名号,八个教师爷中有三个知道这名号,同时惊叫,齐向前抢急叫道:“吴师
父,不可妄……”
可是晚了,黑铁塔已经动手了,招出“鬼王泼扇”猛抽阴阳耳光,镇中原也不弱,“崩
云奔月”格开来掌,右掌如风“黑虎偷心”切入当胸捣出。
黑铁塔左手一翻,闪电似勾住对方的大拳头,旋身带出,右肩凶猛地猛顶,恰好撞中对
方的胸前锁骨。
“哎……”镇中原狂叫,挫身踉跄急退。黑铁塔得理不让人,如影附形抢进,劈胸“砰
砰”捣出两拳,镇中原“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坐倒,黑铁塔再抢进,抓起镇中原双
脚,一声大吼,飞旋三圈,唱声“滚”!镇中原飞旋而出,砸向抢来的三个师父。
“好哇!你们全得滚蛋!”黑铁塔怒吼,冲向惊叫着涌来的一群年青子弟,掌拍拳飞,
手脚俱来,如同虎入羊群。这些三脚猫怎禁得一击?他们的王师父一照面便倒了,后果不问
可知,只听鬼叫连天,人群四散。
黑铁塔冲开人群,扑向十二名少女,吼声如雷:“你们这些抛头露面的小母货,抓两个
做押寨夫人正好。”
少女们四面狂奔,跌跌撞撞狼狈已极。
祝素蓉自传有剑在手,拔出长剑截出叫:“狂徒,看剑!”招出“织女投梭”,居然甚
有份量,三道剑影连续疚点,急步挺进。
黑铁塔一声长笑,绕过一例,连闪两剑,已将方位换了。第三剑他不再让,一掌拍出
叫:“哈哈!你这泼货,正妙,妙,丢剑!”
“叭”一声暴响,姑娘的剑向外荡,空门大开,黑铁塔的大手已从中突入,快抓住她的
胸衣了。
她除了急退之外。已无还手或闪让的机会了。
退了丈余,黑铁塔似乎愈迫愈近,她的剑毫无用处,只稍拂出一剑,准被对方的大手毫
不在意的拍开。黑铁塔凶猛狞笑的面容,似乎已迫近她的胸前了,她惊得粉面泛青,手膀快
软了。
正危急间,黑铁塔一把扣住她的剑身,欺近伸手便抓,怪叫道:“手到擒来,哈哈
哈……”
“完了!我……”她心胆俱裂的想,向后便倒。
蓦地,人影一闪,文昌到了,一把挽住向后带,连攻三掌叫:“恶贼大胆,住手!”
“啪啪啪”三击暴响,他和黑铁塔接了三掌,人影乍分。
黑铁塔一声长啸,拔出长鞭吼道:“好小子,毙了你。”
“唰唰唰”连抽三鞭,
文昌挽起祝姑娘撒腿便跑,一面狂叫:“强盗杀人行凶,救命哪!救命!”
他夹着祝素蓉,素蓉心惊胆跳的抱住他的肩颈,冲出人丛狂奔,消失在黄昏的西关。
黑铁塔急起狂追,三五起落也不见了。
练武场中鬼哭神号,受伤的人号声雷动,祝府里的人追出,行凶的人和祝府的金枝已经
不见踪迹。
祝府大乱,高手四周搜索,但二更左右,有人发现大门上有人寄刀留柬。
一封大红拜帖送到祝五爷手中,里面写着:“准备黄金百两,赎令援一命,详情不日示
告,亡命客蔡文昌。”
第二天拜帖又送来了。上面写道:“今晚三更,速派两人带黄金百两,至邙山顶灵帝陵
赎令援。不许多带一人,不许报官,不然汝将后悔无及。亡命客蔡文昌”。
天未入黑,高手先后离开洛阳。祝五爷不是省油灯,他愿意花黄金万两,购买蔡文昌的
人头由西北镖局的洛阳分局主神弹子田思恩持大局,暗中用重金请出七幻道等一群恶魔,还
有不少了不起的英雄,从四面八方赶向邙山灵帝陵,重重埋伏,志在必得。
另两个带着两包假黄金的人。在初更时分启程,一步步向山顶上走。
七幻道带着一群爪牙,从东面上清宫方向悄然掩去,一面对身旁的极乐僧和黑僵尸道:
“这小狗端的精灵过人,诡计多端,贫道料定昨晚他定然到祝五爷的银楼下手,却白等了一
夜,哼今晚再让他逃脱,咱们白活了。”
极乐僧苦笑道:“他一个初出道的江湖小贼,便令咱们这些武林绝顶高手疲于奔命,即
便毙了他,咱们的脸上也不够光采,不知是那一个王八蛋调教出来的弟子,和尚我真想铲了
他的师门,方消心头之恨。”
黑僵尸泄气地道:“但愿他不是不归谷人,不然祸患无穷。”
极乐僧切齿叫道:“贫僧一生中,第一次被人迫得跳水而逃,这奇耻大辱,刻骨铭心,
我将游说江湖同道,不毁去不归谷此恨难消。”
蓦地,右方一座坟园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入耳清笑,如在耳畔发声。
二十余名高手大吃一惊,立刻四散,以奇快的身法包围了坟园,搜了好半天,却一无所
见,夜风萧萧,繁星满天,坟园鬼影俱无。唯一可疑之处,是在一株古柏嗅到了一丝兰似的
幽香。
文昌夹了祝姑娘,夜色已浓,他夹着人抄小巷回到他藏身之处。那是一座不起眼的荒园
园中有一度半塌了的二层高楼,楼主早已不知去向了,是这一带有名的鬼屋,附三十丈外内
没有居民,孤零零地,白天也令人感到阴森森鬼气冲天。
二楼一间内屋中,四面密封,里面已经整理得换然一新,与外面荒凉死寂的景况,成了
强烈的对比。
室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几,清洁而简单,一座烛台上插了一枝烛,光照全室。文昌将
花容失色的祝素蓉放在床上,自己砌了两杯茶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品着茶笑道:“姑娘,不
必害怕,先定下神安下心,在这儿,除了你自找麻烦外,没有人会伤害你。”
祝姑娘惊魂渐定,新的恐惧又爬上她的心坎,骇然问:“你带我到这儿,有何用意?这
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卧室,哈哈!你一个大闺女,到了一个独身男人的卧室中,你自己去想
吧,’不难想象出用意所在。”他站起端着另一杯茶,走近床沿。
姑娘往床里惊骇地躲避,惊荒地叫:“不!不!你不能……你不能欺负我一个弱女
子……”
文昌扶住她拉出,凶狠地叫:“没有人会欺负你,除非你自取其辱。”他扣住她的下
颌,映着烛光瞧了瞧,又道:“不错,倒有八分姿色。你爹鱼肉乡里巧取豪夺,挣来万贯家
财,当然可以教养出你这种娇滴滴的出众美丽淑女。”
他将茶递给她,在床沿坐下,又道:“听说你为人娇横,倒也能洁身自好,在下不想糟
塌你。坐到桌上去,桌上有文房四宝,写一封手书,叫你爹拿百两黄金赎回你的自由。”
“你……你不会伤害我么”姑娘畏怯地问。”
“假使要伤害你,用不着征求你的同意,也用不着回答你任何诺言了,别噜苏,快!”
“不!我必须要你亲口许诺。”姑娘缩回床内说。
“什么人?”外面突然响起黑铁塔的吼声。
…
小勤鼠书巢 扫校 旧雨楼·云中岳《亡命客》——第十六章
云中岳《亡命客》 第十六章 外面响起黑铁塔的叱喝,文昌一掌拍熄烛火,飞掠出房,低声道。“大哥,发现了什
么?”
黑铁塔已上了屋,回到楼中,文昌低声道:“可能有高手盯住我……”
“祝家的那几个脓包?”黑铁塔抢着问。
“不!如果是祝家的人,不会沉默地窥探,即使他们因为人少而使用调虎离山计,也不
易入室救人。我想,必须有想浑水摸鱼的人跟来了。你在屋角埋伏,等我入室逗那小丫头。
假使是自命侠义的高人,必定会出来打抱不平,咱们便可将他引来了。咦!你可嗅到了些什
么?”
黑铁塔掀鼻冀猛嗅,道:“没有什么呀!唔!象是香。”
“是女人身上的香。”
黑铁塔拍了他一掌,道:“呸!是你沾上那丫头的骚气,大惊小怪。我先藏好,按计行
事。记住,你千万不可破戒。”
楼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破败的家俱和门壁零落,蛛网尘封。在一座破窗下,两个黑
影正屏息着窥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等两人走后,立即鬼魅似的掩入内室,象
两个无形质的鬼影。
文昌进入室内,先疑神静听片刻,然后亮火摺子点上巨烛,室中大放光明。
视素蓉躲在床内,用锦衣掩住身躯,用惊怖的目光,恐怖地瞪着逐步走近的文吕。
“出来!”文昌凶狠地叫。
“求求你,饶我……”
文昌一把将她拖出,冷笑道:“你也是虎口之羊,还能不听我摆布?”
“救命……”姑娘竭力尖叫。
文昌哈哈地一笑,道:“你叫吧,看叫破喉咙有人救你么?你不听话,可怪我不得,哈
哈!”
笑声中,他双手齐动,按住她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但目,光却在室门附近凝神搜索,希
望发现可疑的征候。
姑娘不住挣扎,不住尖叫:“狂徒!恶棍!先前我以为你是君子,原来却是下流贼。”
文昌末并理她,脑袋扭向房门,信口道:“君子天上才有,地下难寻,你再乱叫,将自
找苦吃。”
姑娘不住挣扎倒还摆了,愈挣扎衣衫脱得更快,劲装绊扭是交叉母扣所连成,腰带一
解,下面按扣被拉开,只稍信手一拉,整件上衣便开了,母扣会自动松开,里面的胸围子便
成了第一道防线了。
门外,两次影贴在门缝往里瞧,一高一矮矮个儿突然举手,要击毁室门抢入。
高个儿伸手扣住短个儿举起的手,低喝道:“不可动,且等等。”
房内,一发千钧,人兽将判。
素蓉绝望地呻吟一声,汗下如雨,停止了挣扎。
这一呻吟,象一声巨雷,震醒了文昌将沉迷的神智,天!这是痛苦绝望的声音,并非期
待的呼唤。
他盯视着姑娘已染温锦衣的汗迹,更为清醒,一阵寒颤通过了他全身,迷乱地自语: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竟成了淫贼?天哪!”
他扯过锦衣,掩住她上身,低沉地道:“原谅我,原谅我,姑娘。”
他走回桌旁,喝干了杯中茶,柔声道:“你可以穿上衣衫安睡,闩上房门,没有人会打
扰你。我向你保证,你必能平安无事。本来,我要使你爹家破人亡方肯罢手,但我改变主
意,只要黄金千两。但你必须告诉他,今后好好安份做人,再巧取豪夺,必遭恶报,我在邻
房照顾,有事可拍壁叫我,晚安,姑娘。”
他拉开房门,门外的两次影已及时隐去。
他下楼叫黑铁塔,问:“大哥,有发现么?”
“怪!声息全无,他妈的,也许我真的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