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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正清根本没将酒停在体内,他是用内功将酒由靴底挤出来,这种喝法,万斤也不会醉,心中大定。
但尹正清用脚踏他的脚,是怕这个法子被人发现,叫他设法掩饰。
於是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才走了两步,忽然扑倒在地,将一口新开的酒罎推倒,酒汁四溅,将大家的脚全都打湿了。
孟丽丝急忙去拉他道:“师哥,你怎么啦?”
年羹尧躺在酒中说酒话,不一会竟鼾声大作。
尹正清笑道:“别去管他,想不到他的量这么窄,来,丽丝,我们俩并肩作战,燕京三侠可不能弱了名头。”
孟丽丝在拉年羹尧时,隐隐觉得年羹尧在她手上弹了一下,知道他是在装醉,心中较安,也就起立与尹正清联手应战。
本来她还想自己保留清醒的,但见尹正清一人喝双份,又有点担心,那晓得自己酒量不行,仗着体力足,硬拚了十几斗後,竟是真的醉倒了。
鲁秀倒得最早,一半也是装的。
酒尽三罎後,鲁娇也爬在桌上了。
只剩下鲁英与尹正清对垒,脸上不禁渐现焦色,因为她也快支持不住了。
幸好又乾了几斗後,她只感觉到头晕,身轻,而尹正清却只饮了半斗,身子一歪,整个人也倒在地下的酒里,连手中的玉斗都摔破了。
鲁英吁了一口气,连喊了几声没有反应。
鲁秀却站了起来,脸上现出微笑道:“这家伙是真的醉倒了,不过他的酒量也实在惊人,足足喝下了一百多斤,他的肚子怎么装得下的。”
鲁英道:“我也喝了四十多斤,还不是一面喝,一面冒汗,我真担心,再拚下去,我可真的要醉了。”
鲁秀伸伸舌头说道:“是啊,幸亏他先跟这批家伙喝了一阵,否则我们三个人都不够他一个人喝的,事不宜迟,我们按照计划实行吧,周围的炸药你都检查过了吗?”
鲁英道:“早上我还检查了一遍,一切都安装好了,只是这样做後果会很严重,尹正清是新近入会的,另两个家伙则是总会的巡检使,追究起来,我们脱不了关系。”
鲁秀道:“我都计划好了,把郝大刚跟一两人搬出去,把二姐留下跟他们一起殉葬,总会派人追究起来,就推说手下的人不小心,酒後失慎,引发了炸药。”
鲁英道:“为什么把二妹留下,反而把郝大刚搬出去?”
“郝大刚曾经跟我们公开翻脸,他的证词自然有力,证明我们不是为了私怨而出此,再加上二姐殉葬,更证明我们是不知情的,因为我们绝没有自残同胞手足的道理。”
鲁英道:“这……二妹不是太寃枉了。”
鲁秀道:“那也没办法,除非我们放过亲仇,否则我们永无报复之日,连师父都死在他手手中,我们的武功实在差得太远了。”
鲁英沉思片刻,才一顿足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鲁秀道:“那就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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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於是两个人把郝大刚与一两个绿林豪杰都移了出去,其中就包括有翟星汉在内,将他们移置到安全的地方。
姐妹俩立刻来到一间密室中,揭开了地下的石盖,里面有一条引线。
鲁英一晃火摺子,正想凑上去点火,忽然斜里吹来一股冷风,把火吹熄了,两人怔了一怔。
鲁英道:“三妹,门没关,你快去关上,别又让风吹进来。”
鲁秀去关上了门。
鲁英再度擦亮火摺子,却见对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年羹尧挺剑微笑。
鲁英脸色大变叫道:“三妹,这儿有人,是年羹尧这家伙,我来对付他,你快来点火,先把外面的那批人解决了再说。”
门口的火摺子是燃着了,却不见鲁秀过来,鲁英大为着急,抬头一看,但见火摺子握在尹正清手中。
鲁秀已僵然倚在门口,被人制住了穴道,她心中一急,忧怒交加,哇的一声,连酒带血,冲口喷出,人向地上倒下去了。
年羹尧伸手托住了鲁英,微微一笑道:“四哥!这倒轻松,我还以为要经过一番打斗才能制住她的呢,那晓得不费半点力气就得手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了?”
尹正清一笑道:“依你说呢?”
年羹尧道:“以小弟之意,乾脆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把她姐妹送到外面去,然後点上引线。”
尹正清道:“辣手摧花,你舍得吗?”
年羹尧一怔道:“四哥这是什么话,小弟对她们毫无意思,再说她们矢志复仇,居心阴毒。”
尹正清摇头笑道:“不!此三姝的姿色不恶,更兼有一身好本事,将来都是你的好助手,你怎可以轻易放弃?”
年羹尧道:“小弟不明白四哥的意思,若说人才,江湖上比她们强的女孩子还多得很多呢!
不是小弟夸口,小弟如有意俯就,何患无妻,正因为小弟志在千里,不愿有家室之累,更不想以儿女之情,埋却雄心。”
尹正清笑道:“三弟就错了,一个好的内助比什么都要有用,像我娶了丽丝,何尝是为了她的姿色。”
“但是她们又怎能与师妹比,师妹的武功高出她们多倍,且又是天山门下,对四哥的事业帮助很大。”
尹正清道:“她们的才具不在此,而在她们手下的那批人,这两百四十名健勇已经多年训练,对她们都忠心耿耿。”
年羹尧道:“这些人将来可以慢慢训练的,现在又不急着用,放在江湖上,这些人的身手还嫩得很。”
尹正清摇头道:“我倒不这么想,父王春秋已高,奢求太平不肯轻易动兵,边境已有不靖之势,蒙藏回疆,以及云贵大小金川都蠢蠢欲劲,还有罗刹人野心勃勃,尼布楚和约是父王的意思。
我是坚决反对的,我登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靖边,开土辟疆,造成一个空前的大帝国,这将帅的重任,就靠你去挑,百年之後,咱们哥儿俩在历史上,一定要留下永垂不朽的一笔才不负此生。”
年羹尧豪气飞扬地说道:“小弟定也肝脑涂地,洒血披胆以赴,俾求不负四哥的期望。”
尹正清道:“我深信你的才具必能胜任,但你要知道对边境用兵不同寻常,必须出奇制胜。
因为他们多半挟地利之险,易守而难攻,军队只能作你的後盾,夺关劫寨,还是要靠奇技异能之士,这两百四十名的健勇是最理想的了,有现成的不用,再去从头训练,不太迟了吗?”
年羹尧点点头道:“小弟明白了,但将何以为我用呢?”
尹正清哈哈一笑道:“驱烈马还不是靠一鞭一缰,缰绳在你手里,长鞭在我身边,就看你如何运用了。”
年羹尧一愕道:“你是说这两女子?”
尹正清微笑道:“应该说是三个,但你要分身帮我创业,不能常在这儿监督她们,所以你取这一头一尾。
第二个我想配给郝大刚,此人耿直可爱,一旦收为心腹,赐以娇妻,必可为我心腹股肱,异日你掌符握印,也多个急先锋。”
年羹尧道:“小弟实在无法降得了这两头母大虫,再说要把鲁娇配给郝大刚,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尹正清笑道:“这个愚兄自有妙计,别忘了我是皇子,禁宫中佳丽三千,做皇帝的必须有降龙伏虎的手段。
才能周旋群芳,遍施雨露,皇家的男人都有治女人的秘方,你把郝大刚弄醒了找来见我,我面授你们御女之术。”
年羹尧想想道:“四哥,您是将来的九五之尊,兄弟备受恩宠,但自知警惕,绝不敢有忤。
郝大刚是个粗人,不宜过份狎近,否则像唐朝的尉迟恭,很可能会做出恃宠而骄,拳击皇叔的举动,兄弟想四哥是不允许如此跋扈的。”
尹正清道:“这也对,那我就指点你一个人,由你去转授机宜,用我的办法使生米煮成了熟饭,再看看她们的反应,如果仍是桀傲不驯,就不妨立下杀手。”
年羹尧道:“小弟明白,但小弟还有个请求,这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要纳为正室,小弟实在於心不甘。”
尹正清一笑道:“这我可管不着,如果你有本事,叫她们永远做你不挂名的小老婆都行,皇帝也不能干涉人家的家务。”
年羹尧笑了一笑。
尹正清才低声向他口授了一番,还取了几颗药丸给他说道:“这药效用奇着,就是太伤身体。
今天是初度掠关,又要分施雨露,博得美人心肯死,我才给你助助兴,以後则全要靠你自己去运用技巧了。”
年羹尧怀起药丸笑道:“四哥,小弟勉力报效去了,但头事如人意,今夜请您喝喜酒,但求您赏个脸,千万别再从靴子底下开口漏掉了。”
尹正清大笑道:“去吧,鲁家的人真会享受,那些酒比宫真的还好,要不是怕送命,我真还舍不得暴殄天物呢!”
年羹尧两臂挟着鲁英和鲁秀,含笑走出密室,他出来外面,突然想到一件事上,不由愣了一下!
颠鸾倒凤的巫山之会,总该找个隐秘合适的地方,可不能就地解决!
他再一想,这两个娇娃虽然是“强盗婆”,相信一定有她们的香闺卧室。
既是香闺卧室,这地点就该在进深的里间了。
年羹尧臂弯挟着鲁英、鲁秀往进深的那端走去了,幸亏一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遇到其他人。
绕过一条廊门,在他敏锐的嗅觉中,似乎闻到一缕淡淡的脂粉幽香。
年羹尧轻轻“哦!”了声,旋身看去,廓道的中间有一道门半掩半张,这缕依稀的脂粉幽香,就是从半掩的房门里散发出来的。
年羹尧含笑自语道:“不错,幽香环绕,这里该是她们的香闺卧室,但不知是她们三姐妹中,谁的房间?”
他进入里面,转身把门推上,发现这是一间摆设幽雅的小厅,廻着小厅的三端,有三扇张开的门。
年羹尧这一发现,知道这是鲁家三姐妹分住的香闺卧室了。
他走近左边那扇门,里面锦枱绣榻,香气扑鼻,正是姑娘家的闺房。
鲁秀已给制上晕穴。
年羹尧就把她放在墙边一张床榻上。
以年羹尧的猜测,环绕小厅这三间香闺,如果这间是鲁秀卧房,那准对厅门中间那一间,该是老二鲁娇住的。
厅门右边那间是鲁英住的了。
他扶着鲁英,走进右侧房里。
发现脂粉香气较为浓烈,从房里摆设看来,那是一间成熟的姑娘家所住的香闺卧室了呢!
年羹尧把晕迷了的鲁英,轻轻放到床上!
年羹尧不是好色之徒,胸有抱负,已把儿女之情撇开一边了。
以他师妹孟丽丝身怀绝学,和娟秀的容貌,对他付出姑娘家一片真情,而年羹尧不但视苦无覩。
还把孟丽丝推荐给四阿哥胤祯,作为可利用的“工具”。
眼前的鲁英、鲁秀姐妹二人,如果跟孟丽丝相比,显然要相差一段距离。
年羹尧对摆在他面前的,并不视作软软温馨,多采多姿的一幕,那是四阿哥胤祯交待下来的任务,他必需要顺利完成这项任务。
他从衣袋里掏出刚才尹正清交给他的几颗丸药,里面有红色的,白色的!
尹正清已告诉他,如何使用这些丸药。
年羹尧取了其中一颗白色丸子,桌台倒了一杯茶水,和水服下。
又把其中一颗红色的丸子,放在另外一杯茶水里。
红丸入水,立即溶化,无色无味。
尹正清虽然告诉了他,有关这两种丸药的情形,可是对这丸药的效果如何,还是不清楚。
年羹尧把白色丸子服下肚里,就在这短暂的时间中,他发现自己的体内,很快起了异样的变化!
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冒起来,随着激起一种强烈的需要。
这种“需要”,以前也曾在年羹尧体内出现过,可是他能很快的抑制下去,继后灵台清澈,完全忘却了那一回事。
他服下白色丸药後,这股强烈的需要愈激愈高。
不但无法抑制,而是浑身火热,如坠入火海中,必须要填满这个需要,不然,会被欲火所焚。
年羹尧处在这种情形下,规线不期然地投向床上闭目晕睡中的鲁英。
在过去年羹尧的评断中,鲁英并不漂亮。
跟他的师妹孟丽丝相比,还差一段很远的距离。
可是,现在看在年羹尧眼里的鲁英,在他感受中,这女孩子长得国色天香,娇艳欲滴,她可以满足自己的需要,填满自己的空虚。
年羹尧走到床边,伸出微微震动的手,把她身上的裙衣和罗衫,很笨拙的一件一件地脱去。
鲁英被他这一摆动,醒了过来。
她并未给制住晕穴,只是在她刚才忧怒交加之下,才晕迷过去的,现在给年羹尧一阵掀动,自然地醒了过来。
鲁英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贴身内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