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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微笑道:“年二弟,你再吓她一下,要做得像,不着痕迹。好让颜铭对他老丈人交代。”
年羹尧立刻会意笑道:“大哥的主意确是比小弟高明。”说着过去在美喜胸前一指戮去。
美喜的身子一抖,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很像极度惊吓之状。
颜铭吓得直抖。
胤祯道:“现在你可以交出密函了,你放心,现在我还不准备扳倒讷老头儿,但他的女儿死了,你跟他的关系也断了,如果你想保全这个总督,就得好好地靠自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颜铭连忙跪了下去,道:“明白!明白!全仗殿下栽培!”
胤祯伸手道:“快拿出密函来,我虽然不想用它,但却必须摸着一点东西,叫你以后乖乖的听我的。”
颜铭又想了一下,究竟要顾全眼前,乃在墙口一幅字画后面的暗涵,取出一个小锦木匣,打开匣盖,拣了一封书缄双手呈了上去。
胤祯拆开看了一下,冷笑道:“讷老儿私结外臣,还可以说是翁媳之谊,可是在信上妄论朝典,擅测储贰,这个罪名就足以砍头,更别说是结交王子等种种不法,凭这封信可以要他抄家。”
颜铭吓得瑟瑟发抖。
胤祯笼起密函笑道:“不过我暂时还不会用到它,就是要用会,也一定先替你开脱,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关照你。”
颜铬叩头道谢后又恭聆指示,然后鞠躬如仪,送走了三位恶客。
胤祯在飞身上房前还笑笑道:“我虽是奉旨,却是微服办事,对外行踪必须保密,对任何人都不得泄漏。
如果做得天衣无缝,你不妨再找邬府公商量一下,他不愧是个能吏,还有我替你除了悍妇,你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下半辈子了,你快办事吧,我要走了。”
颜铭跪了下去,磕了一阵头之后,抬起头来,眼前的三个人都已失去了踪迹,他几乎疑惑自己是做了一扬恶梦。
但他身边地下的美喜格格,身子已经僵硬了,这提醒他绝非噩梦,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于是才震惊起立,急急地鸣起警锣,把下人们都召集起来,一面痛哭流涕,哀伤夫人之死,一面顿足大骂家将们饭桶。
一面又速派人请邬府公前来议事。
邬清凤连夜赶到,被拉进他小书房里去商量了半天,才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告辞走了。
总督府大事举丧,总督大人守丧不理正事,大部份的事都由府公邬大人代理,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通辑燕京三侠了。
由于通缉文书上只书燕京三侠四字,连年岁形貌姓名都没有,那自然是官样文章,公人们也乐得轻松。
上官不催,下官不做,还不是说说算了。
不过知府下大家又都在流传着燕京三侠的义举,说是总督大人吓死了老婆,哧破了胆,不敢雷厉风行地缉捕,这无形之中,又增加了燕京三侠的不少声誉,弄得名闻四海,无人不知。
口口 口口 口口
明朝末年,李自成陷京师,崇祯帝在煤山自尽,亡国惨痛,至今还令人为之一叹。
崇祯帝自缢之前,吩咐太子易服出奔,他的大女儿长安公主,年纪还小,怕乱兵闯进时受辱,崇祯帝就对她说:“女儿,你不该生长在帝王之家,我何忍你受到乱兵的污辱!”
他拔出剑来,要把公主杀了。
那时王后和妃嫔等,有的自缢,有的投井。
崇祯帝掩面一剑向公主挥去,听到女儿惨叫一声,骨肉情深,他手发抖,这一剑只断了公主的一条手臂。
长安公主痛得在地上打滚。
崇祯帝看到这情景,惨不忍睹,手已软下,无法再把剑提起。
他只有喝令那些尚未逃跑的近侍,把公主拖出去,生与死,也由这孩子自己的命运去支配了。
那时在近侍中,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御前校尉,名叫慕容盛,有一手骑射击剑的本领。
慕容盛看到宫里一片混乱,当下把长安公主救起来,裹上创伤,星夜出京南逃。
不久,李自成部将牛金星占了京师,慕容盛已奔来江南,正值史可法领兵勤王,长安公主就暂居在扬州养伤,慕容盛依然日夜侍候着。
史可法麾下有一位幕客,人称黄梅居士,是个文武全材,饱读兵书,懂得天文地理的奇士。
黄梅居士在史可法幕里运筹帷幄,精于天文与算课,他从算课中,卜出大明气运已终。
黄梅居士暗中修了一封书信给慕容盛,叫他带同长安公主渡海到台湾避乱,那封书信是叫慕容盛投受隐居高山日月潭的“千臂大士”衡山尼,把公主托她扶养。
衡山尼是郑芝龙的庶母,出身明南无极剑派的武术门第,丈夫死后才出家,后来随郑芝龙到了台湾。
郑芝龙就是郑成功的父亲,那时还没有公开对垒的抗清。
衡山尼在日月潭朝夕修炼,她本身自有很高深的武术根底,不久就给她创出了一手剑路,配合绝顶轻功,施展起来浑身剑影,是以有了“千臂大士”的称号。
郑芝龙虽然不是衡山尼亲儿子,他袭了父职来台湾后,却把这位庶母迎来,筑了一所庵堂,让她静修。
慕容盛带着长安公主,渡海来到衡山尼这里。衡山尼看到黄梅居士的信,知道长安公主的来历。
她发现这女孩子虽然生长富贵之家,并没有娇生惯养的习气,而且天赋聪明,是个可以造就之材。
就把长安公主视作自己亲女儿一般尽心教养。
匆匆十多年过去,长安公主随着衡山尼,已练了一身上乘武技,承受了千臂大士的衣钵,她轻功本领和剑术,都已登峰造极。
长安公主长大后,带发修行,法号“明因”,后来就是天山派掌门,孟丽丝的师父“明因神尼”。
明因只有一条手臂,在平常人是种缺憾,而衡山尼特意要造就她独臂的运用,教她种种特殊的武技。
明因也领悟了师父传授给她,一套单臂特殊的剑法“单手扑翼剑”。继后,明因自己又创出一手“迥风剑”的剑法。
衡山尼见明因资质禀异,是个不可多得的璞玉之材,不能让她埋没下来,是以把她推荐到天山玉女峰“凌元禅师”处。
明因再度拜师,列入“天山派”墙门。
凌元禅师虽是出家僧人,却是一位反清复明的志士。
他见这女弟子是先帝后裔,将一身武技倾囊传授,希望有一天她能恢复大明江山。
明因本身是明廷后裔,又经凌元禅师的教诲,她有一股坚强的反待复明的志愿。
独臂尼明因从前后两位师父学得一身绝艺后,下天山遨游江湖。
康熙帝登基没有多久,出狩热河,明因知道这事后,暗中加以行刺,可惜没有成功。
继后明因到云南,混进平西王府里,游说陈圆圆出家,挟逼吴三桂反清。
明因游侠各地,在江湖上结交不少豪杰志士,她每到一处,行侠仗义,而江湖上都知道“独臂尼”是先帝崇祯的后裔。明因因来天山,凌元禅师知道自己将快离开尘世,立下遗喻嘱咐,“开山派”由女弟子明因掌门。
同时吩咐明因,成立一个“日月同盟”的组织,邀集天下武林高手,策划反清复明的夙愿。
凌元禅师圆寂之后,明因遵照师父遗谕,组成“日月同盟”,以作为日后反清复明的根基。
而天山就成了“日月同盟”的总会。
年羹尧名义上是投奔天山,向独臂尼明因求艺,其实是经过他师父顾肯堂的授意,参加这个“日月同盟”组织的。
然而年羹尧的作为,却是不伏雌的,另有抱负,这又出于他师父顾肯堂所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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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丈人峰高且高,峰头有参天的千年古树,有恒古遗存的巨石,也有着可容千百人的广场。
因此丈人峰始终是江湖豪杰争雄约斗与聚会的理想地点。
孤峰峻拔,一夫当关可拒千军,在这上面办事,只要几个人的把守着,就可以阻止一些不相干的人前来打扰。
这是个黄昏,日已西沉,天际映着一抹彩霞,游山的人都下去了,却有着三个人漫步踏上了丈人峰的山径去。
快到峰腰时,已经有两名红巾裹头的大汉,挺着腰刀拦在中央,沉声道:“天快黑了,三位还是改天来玩吧!”
三人中为头的是个青年,淡淡地一笑道:“林泉无主宾,我们是专诚上丈人峰赏月的。”
那汉人微怔道:“丈人峰顶不是赏月的地方。”
“谁说的,泰山日出乃天下奇景,月色一定也不差,登泰山而小天下,只有此地能见到日月之光华。”
拦路的汉子笑了起来,拱手道:“原来三位是同盟中的弟兄,请教是脚踏那炉香?”
“求佛上西天,十八炉香不沾边,炉炉都踏遍。”
那汉子更为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天山总会的,请示知职司名号,以便传达。”
“四方巡游使,十一与十七。”
那汉子及肃然一躬道:“三位请稍待,在下立刻就去通报赵会首前来迎驾,马武,你在这儿陪专使一下,三位暂且失陪了。”
被称为马武的汉子才答应了一声。
可是那答话的青年却笑道:“不必了!赵会首已经知道我们会来,我们自己上去好了,免得惊动大家,贵处的各路会友都到齐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今天是拣选新盟主的好日子,谁肯放弃此机会呢,在月出之前,一定都会到齐的。”
青年微微一笑道:“那二位更不能轻离,还要接待未到的会友,我们自己上去就是了。”
两名大汉沉吟了一下。
那马武道:“沿途还有八道关卡,如果没有兄弟随行,还是要一道道盘问的,对贵侠诸为失礼,三位既是不愿惊动,由在下伴送三位上去好了。”
青年躬身道:“有劳兄台,殊为不安。”
马武也躬身道:“那里!那里!请不要客气,这是应该的,请!”说完又拱了一拱,转身在前引路,三个人随后跟着。
易名为尹正清的胤祯向答话的年羹尧笑笑低声道:“年二弟,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么许多花样?”
年羹尧笑笑道:“日月同盟的会友,遍及天下,设有十八处分会,每处分会都各自为政,不相往来,所以必须互通切口暗号,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
“为什么大家不互通声气呢?”
“人太多了,难免会份子不齐,万一有外方的奸细混入,最多也只能泄漏一处的机密,不会影响到别处,请放心好了。”
尹正清点点头道:“不错,秘密会社,横的连系越少越好,军机处也有类似的组织,监视各省的督抚外臣。
他们只知道织造是干这份工作,却不知道暗中另有其人,织造只管奏报一些大小琐事,另外那些人是真正干工作的,却不知道。”
孟丽丝问道:“我在京中很久,怎么没听说呢?”
尹正清一笑道:“你们在大哥的门下,怎么会知道这种事,连掌管宗人府的讷老头也不清楚,否则也不会叫颜铭接待老八了,这些事那里瞒得了京师。”
孟丽丝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这是舅舅主管的事务,我当然知道。”
孟丽丝笑了一下,才道:“难怪你老头子叫你有什么事托隆科多转奏,原来那老狐狸就是密探的头儿。”
年羹尧连忙道:“大哥、师妹,在这里言行小心一点,那些事最好别提,让人听见不好,须知隔墙有耳,漏了秘密就糟了。”
孟丽丝微笑道:“没关系,前面那家伙离我们十多丈,我的武功不如你,耳目却比你灵敏,十丈以内,我敢保证没有人,而我们的声音绝不会传到十丈之外去,放心好了。”
“总是小心点的好,以后大哥要特别慎重,尤其是姓名,尹正清三个字已经在赵文会处定了根,再也不能改了,万一说错了,很容易启人疑窦。”
尹正清点头道:“是的,这个名字起得很不好,包涵了一个清字,又暗嵌进胤祯二字,现在还无所谓,传到京里去,很容易被人识破。”
年羹尧皱眉道:“是啊,当时我就觉得不妥,可是现在改也来不及了,那该怎么办呢?”
孟丽丝想想道:“这样吧,把尹正清这个名字尽量少用,以后就改称为尹四公子好了,只要帮会中的几个主脑人物知道你的本名,外间就以尹四公子为名。”
年羹尧笑道:“这个主意极妙,反正在会中的人,身份越保密越好,尹四公子这四个字,叫人摸不着头脑。
以后我就叫您四哥,师妹称您四郎,这样既亲切又妥善,同时也不失您的身份,大哥意下如何?”
尹正清:“好是很好,但既为尹四公子,上面一定还有老大老二老三,人家问起来怎么说才好呢?”
“您放心好了,人家不会问的,入会的人都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