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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那么笨!”十二在我和老九的脑袋上各敲了一记,“你们看见什么时候师尊对豸精这么重视了?”
“那会是谁呢?”
“不如这样,我们过去看看,万一帮的上什么忙呢?”
“别罗嗦了,俺得赶快把你们送出后洞去,俺就好回来帮师尊杀敌了。快走快走!”老九不耐烦的道。
十二听得非常不服气:“这是什么话!我们才不是累赘呢,要杀豸精就一起去!”
“应该不是豸精,而是比豸精更厉害的妖怪……”
“怪你个头拉,不管是什么,我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才不管呢!”
“那就快走!”老九拣起地上的大斧头,一路当先奔了出去。
“等等我拉――”十二也冲了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啊。”
“是血魔!”我大吃一惊。眼前的东西人形,浑身长毛,嘴上有一个明显的扁平的下喙,嘴角边鲜血流淌,指爪坚固而不锋利,长长的上臂正适合抓取猎物。
“不要被他们抓到,我们和他们游斗!”我说完的时候发现身边的老九和十二都已经冲出去了,也不知道听到了我的话没。
“放开老三!”老九大吼一声,手里的斧子猛的砍上了一个血魔的左臂,半截手臂掉在地上,那血魔痛吼一声,却依旧没有放开手中的老三,使劲把拼命挣扎的老三的脖子塞到嘴里。“咔!”一声脆响,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那血魔一脸,血魔哼哼着大口吸吮,仿佛在享用最美妙的糕点一般。
“放开他啊!”老九哭喊着砍向那血魔的另外一只胳膊,猛的脚下一轻,已经被另外一个血魔抓在手里,急得他挥舞着斧子四处乱砍乱劈。
“疾!”师尊指挥一条闪电如鞭子一般抽在抓住老九的血魔身上,血魔痛叫一声,终于放开了手。
“满天花雨!”随着十二的叫声,充满血腥气的空中飞舞起片片花瓣,这次居然全都是洁白的玉兰花,白色的花瓣如薄薄的刀片划过血魔的身体。
没有用的,血魔的身体皮坚肉厚是有名的,就算把整个花瓣都嵌进去也未必能让他们感到疼痛,何况只是一略而过。地上躺了五个同门的尸体,那个被老九砍断了胳膊的血魔因为得到了鲜血的补充,已经长出了一个完整的手臂。这样的战斗,我们有几分赢面?
我知道不能再观望,猛的冲进了场中。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我差点窒息,三四条毛茸茸的手臂齐齐的向我伸了过来。“小心!”老五冲过来割断了一排手指,让我堪堪躲过一劫。
“谁叫你们来的!还不快走!”我展开身法在血魔的手臂间穿梭的时候,听到师尊的怒骂声。
没有人回答,同门了几个甲子,若要独自偷生,谁都做不出来。
我的天火修炼时间不长威力不够,只能趁着血魔张开大嘴的时候塞一团炫天火到他们嘴里,这样狠狠的烧掉了几个血魔的口器以后,他们再也不肯张嘴大吼了。而且强烈的痛楚更是激起了他们的戾气,更加发狠的进攻我们。
“噗!”忙乱中,老十喷出一口血,他刚刚炼好的飞剑被血魔一把拗断,心脉立刻受伤了。眼看着一只血魔的魔掌又伸了过去,我运起电光火石猛的撞到那个血魔身后,它一个趔趄,越过老十的身躯撞到了另一只血魔身上。
我被反弹的力量震得七荤八素的,连忙滚到一边正想爬起来,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师尊救我!”我抬头的时候,十二被一个血魔抓在手里,脑袋不正常的下垂,手脚还在微微抽搐着,她的身后一只丑恶的血魔正发出“滋滋”的吸吮声。
我顿时觉得天地一阵黑暗,十二居然也死了?那个将花瓣覆满我的书本,叉着小蛮腰大声呵斥我不长进的十二死了?那个在夏夜指挥无数的萤火虫跳舞,在秋天把落叶堆成各种形状的的十二死了?她那灵动的带着花香的血居然流进了一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丑陋恶心的家伙嘴里!远远的一个东西像我丢了过来,我傻傻的伸手接过,十二银白色的毛上沾了点点血花,如雪地里怒放的红梅,她的总是露出调皮捣蛋的双眼紧紧的闭着,我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尸体,仿佛天地都离开我而去了。
朦胧中,我感觉被人抓起狠狠的丢了出去,身后电闪雷鸣地动山摇。然后一切归于寂静。很久以前,师尊对我说过,修道的妖必然要经历无数的天劫,道行越高,天劫的威力就越大。“有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我面临了很强大的敌人,天劫说不定还可以让我能够和敌人同归于尽呢。”
师傅……
一阵清亮的感觉从头而下,下雨了?我从梦中醒过来,茫然的抬起头,鲤鱼笑嘻嘻的拍拍手,仿佛我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和她完全没有关系一般道:“二哥三哥,我去给你们弄吃的。”
二哥三哥?我满腔的怒火化成了朦朦雾气奇怪的看着两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两个家伙道:“你们什么时候成兄妹了?大哥是谁?”
古聪得意的道:“大哥当然是你。”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古激神秘的挤挤眼睛道:“你还能不答应么?”
我茫然的觉得眼前的古激少了点什么东西,想了半天突然直直的就这么看着他道:“你?啊,你?”
古激指了指头上的包,可怜兮兮的瞪了厨房一眼。
“哈哈,”我大笑起来,折腾了我一年多的古激的“啊”居然被鲤鱼不懂声色的解决掉了。
“你觉得种玉大法怎么样?”我认真的问古聪和古激,少了那个可怕的“啊”以后,和他们聊天就不是一件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
“他们的实力会大打折扣。”古聪言简意赅的道,一边偷偷的看了一眼厨房。
“是啊,自己本来的身体换上了人类那个当然会不习惯。”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还好这时陈斌破门而入嘴里嚷嚷着道:“大舅子,老婆,我终于回来了。”
正正襟危坐的古聪和古激吓了一跳。我连忙为三人做了介绍。
一听说陈斌就是鲤鱼的夫君,古聪和古激都显得敬而远之,看来他们今天下午真的在鲤鱼那里吃了不少苦。
“玄心宗里面修炼怎么样?好玩吗?”我笑笑道。
“好玩,好玩个大头,整整快一年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陈斌轻车熟路的找到我藏酒的地方打开一瓶五十多年的葡萄酒来。
“玄心宗?”古聪忍不住道,“我听说他们弟子很多,而且很有钱?”
“唉,兄弟,”陈斌一屁股坐在古聪旁边拍他的肩膀道,“弟子很多没错,可是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还且还是没拉过皮的那种,看的让人伤心啊。幸好有几个老婆婆带了自己的孙女、女儿来,日子才不是那么难过……”他微微偏过头,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道,“说真的,杭州城里真正的美女也就那么几个,像我老婆这样千里挑一的还真是不多,这整整一年里面我就没见到一个能超过她的。像我这样的好男人,自从见了自己这个极品老婆以后就对别的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说得古聪连连点头,道:“真的是极品,极品。”
我大笑着拍拍陈斌的肩膀道:“行拉,已经走拉。”
第四十八章 道法口诀
“嘿嘿,”陈斌干笑着喝了一口酒,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古聪和古激道,“你们要不要来一点?这个红酒比市面上买的要好多了。”
古聪咽了口口水道:“闻起来很香,葡萄酒,我可以喝吗?”
“当然可以,是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陈斌大力的拍拍古聪的肩膀对古激笑着道。
古激讷讷的道:“可是我们真的不是男人啊。”
“啊,失言失言,应该只要是雄性的,就都喜欢喝酒,嘿!”果然,陈斌这话非常得古激和古聪的心,三人立刻臭味相投的互相劝酒,不一会儿把我辛辛苦苦藏了八十年的好酒喝个精光。
“这种酒真的很不错,让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古激大着舌头道。
“无论什么酒,只要你喝得恰到好处都会有这种感觉的,所以对男人,呃,雄性动物来说,酒是快乐的源泉。”
“哦,那我要天天喝,喝。”
“这个也没问题,只要你们自己开个小酒吧,到时候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呃,什么是酒吧,用来干什么的?”古聪大是感兴趣的道。
于是三个人把脑袋凑在一起讨论开酒吧之类的问题,把我晾在一边。
当他们讨论完的时候鲤鱼的菜才端上来一半,而古聪和古激则已经连酒瓶和酒杯都分不清了。
“老婆的厨艺越来越出色了,”陈斌一句马屁拍得鲤鱼笑眯眯的,又转头对我道,“大舅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什么事?”我奇怪的道。
“呃,是这样的,我们宗要和易仁谈判,具体的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可以确定两边要联手。”
“清玄子和易仁联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重大的事情不该让陈斌这个大嘴巴知道吧。
“嘿,不瞒你说,我是这次谈判的保镖。”陈斌得意的道。
鲤鱼忍不住道:“你的能力自保都有问题呢,还保护别人,不会是保护清玄子吧?”
“老婆果然大智若愚,一猜就中。易仁那边的人不是好惹的,宗主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再说了,你老公我现在可不是吴下阿蒙了,凭我现在的实力,清玄子都要让我几分呢。”陈斌拍着胸脯道。
“大智若愚?我平时显得很笨吗?”鲤鱼翻脸比翻书还快,猛的一瞪眼睛,把古激刚伸出去夹肉的筷子都吓回去了。
“咳咳,是温柔可人,冰雪聪明才对,咳咳……”
“明天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陈斌身上还有秋风一生的道行做基础,实力本来不弱。只是这小子从来没正经,也没显露过什么,我们也从来没有把他当作过什么实力高强的人,认真说起来,他的实力确实不简单。
“这个有点难办那……”陈斌为难的道。
我连忙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去看看,我可以缩小了躲在你的口袋里面,谁都不知道的。”
“可是,我这样算不算背叛玄心宗呢?”陈斌不确定的道。
就算我不去,你追求鲤鱼精的事早就背叛了玄心宗了,心里这样想,嘴上自然事另外一套:“就算我不去,陆放也一定可以得到消息的,万一我去了说不定还可以帮你缓解一下双方的矛盾,至少,三方面我都认识。”
“好吧,”陈斌看了看鲤鱼道,“不过你可不能让兄弟我难做。”
我连忙点头保证。
“还有一件事,”陈斌沉吟着,最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你千万要保持镇定,就是……轩辕渺渺她今天晚上订婚。”
我怔住。订婚?是那个在我怀里柔柔的叫着“月”的女子么?
只听陈斌的话语继续道:“这次是双方家长出面的订婚,由于赵志风不在,今天晚上的筵席只是先订下名分,别的手续以后补足。本来这此筵席也有我的份,不过我急着回来看鲤鱼,所以就推掉了。”
“怎么这么急?不能等等么?”我喃喃的道。
“我们都是这么说,只有宗主说这件事情越早确定越好,迟则生变。真他妈的精。”“精”,江浙一带的话,意即精打细算,考虑周详的意思,带一点点贬意。
※※※※
陈斌穿着一件大大的风衣,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后面,显得飘逸潇洒,看得鲤鱼也是两眼放光,着实让这小子得意了一阵。我坐在他的上衣口袋里面,这里非常接近心脏,虽然隔了好几层衣服,还是可以听到“砰砰”的跳动声,这让我很不舒服。
清玄子真是算无遗策,居然赶在王动手前一个晚上订名分,幸好不是结婚,不然我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演一出狐狸精大闹喜筵之类的怪剧,当然分析我以前的形事准则,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默默的祝福轩辕渺渺一生快乐吧。
感觉到陈斌把车慢下来,“到了么?”我在口袋里闷闷的问,上衣口袋的空间尚算宽敞,不过我心里堵的慌。
“不是,”陈斌低低的道,“陆放在我们前面,我要下车去见他吗?”
我用爪子扒住陈斌的口袋往外看,郊区宽敞的公路正中央,陆放坐在一把单人沙发上,手中的玉茶杯冒出丝丝热气。
“你可以从他身上开车过去吗?”我淡淡的道。
“不行,”陈斌泄气的道。
这时车子刚好停下,陈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陆老师,好久不见。你果然风采依旧,可喜可贺。”陈斌笑着说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