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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达脸色一寒,“嗯!”地一声点了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谭北斗的厉害我算是领教了。”
赵六指儿笑笑说道:“我领教了多少年了。”
孙伯达沉默了一下道:“那,赵大哥,以您看……”
赵六指儿道:“老三,让我先问你一句,你听不听我的。”
“听。”孙伯达毫不犹豫地一点头道:“当然听,我不听赵大哥的,听谁的,您是知道的,我这件事打起头到如今,那一步不是听您的。”
赵六指儿一点头道:“那就行……”
目光一凝,接着说道:“你要是听我的,无论谁拿傅天豪怎么样,你别动手,无论谁割他也好,剐他也好,你最好站在一边儿看着,最好躲远点儿。”
孙伯达道:“这……大哥,二哥那儿……”
赵六指儿眉宇间忽地掠过一丝懔人杀机,道:“老三,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做就做到底了,要狠却狠到头儿,听我的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只消站在一边煽煽火,以张老二那股子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他不会给机会让别人出手的。”
孙伯达眉宇间也掠过一丝懔人的杀机,猛一点头道:“行,就这么办,只是,赵大哥,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张家口’这块地儿可是我孙老三的。”
赵六指儿一拍胸脯道:“那当然,要少了你的,你唯我赵六指儿是问。”
孙伯达霍地站了起来,一抱拳道:“赵大哥,我这就回西跨院去,人……”
赵六指儿道:“待会见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孙伯达点头说道:“那好,我在西跨院等着了。”带着罗玉成大步而去。
望着那老少们远去的身影,赵六指儿两眼之中射出两道异样光彩,突然笑了。
红衣大姑娘一个软绵绵的阿娜娇躯,立即揉进了赵六指儿怀里,媚眼一抛,娇笑说道:
“干爹,还是您行啊,一句话扣住谭北斗,谈笑间又套住了一个孙伯达,谭北斗现在没人撑腰
了,‘红帮’‘张家口’这一分支,眼看也要支离瓦解,今后这一大块地儿还不就是您的了么!”
赵六指儿胳膊一圈,马上按住了那圆润纤细的腰肢,把老脸向着那张吹弹欲破的如花娇靥凑得近近的,道:“凤妞儿,世界上只有你这张小嘴儿最甜,到时候干爹也来个人封功臣,你说吧,要什么只管说。”
红衣大姑娘凤妞儿还没说话,那里杜步娇突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听见了没有。”凤妞儿往上看了一眼,道:“二妹吃醋了。”
赵六指儿哈哈大笑,右手一伸又搂住了杜步娇,道:“别吃醋别吃醋,宝贝儿,都有,都有,是我这个干爹没有也不能没你们俩的……”
这股子亲热劲儿,似乎超越了干爹千女儿之间应有的亲热,任谁看了也会皱眉。
可是姓崔的瘦汉子站在那儿却跟没看见似的,大半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忽然赵六指儿伸出手在凤妞儿的脸蛋儿上轻轻拧了一下,道:“凤妞儿,那件事儿,你没看错吧?”
“错不了的,干爹。”凤妞儿瞟了他—眼道:“您放心吧,我亲耳听见傅天豪跟那个姓沈的丫头说的,以我看是可信的,谁没个私心,‘大漠龙’在江湖上干了这么多年,他不会全为旁人干的,您说是不。”
赵六指儿沉吟说道:“话是不错,只是财不露白,他是个经验历练两样老到的人,怎会平白无故地告诉那姓沈的丫头。”
凤妞儿道:“您也真是过于小心了,这种事告诉那姓沈的丫头有什么要紧,难道还怕姓沈的丫头谋财害命么,干爹,这种事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啊,要真有那么一大批藏宝,咱们糊里糊涂,冒里冒失给了‘大漠龙’一刀,让那批藏宝成了无主之物,岂不是可惜死人了。”
“对。”赵六指儿两眼异彩闪动,点头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在咱们手里,不问也是白不问,要真能问出来,那岂不是好事成双,喜上加喜的意外之财。”
凤妞儿道:“马无野草不肥,人可是没横财不会富啊!”
赵六指儿仰天大笑,一摆手,道:“这话可真是说在了我心坎儿里,老大,把人给西跨院里的送了过去……”
凤妞儿伸手一拦,道:“慢着,干爹,您忙些什么呀?”
赵六指儿道:“怎么,宝贝儿,你还有什么……”
凤妞儿眼波流转,往上瞟了一瞟,道:“干爹,您可是有赏有罚的哟。”
赵六指儿一点就透,“哦”地一声道:“这能怪我么,是二妞儿自己不要……”
凤妞儿哼地一声道:“还说人家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一时糊涂,我看您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是什么时候什么事,由不得二妹了,‘大漠龙’是个宁折不曲的硬朗人家,只有二妹才能使他那块百链钢化为绕指柔啊。”
赵六指儿呆了一呆道:“你是说让二妞儿……”
杜步娇冷哼一声道:“我才不干哩,把个血淋淋的人儿往我怀里塞,大姐既然出了这么个好的主意,为什么自己不施出那股子柔劲儿。”
凤妞儿道:“二妹,你是怎么了,这可是干爹的大事啊。”
杜步娇道:“我知道是干爹的大事,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见不得血,也怕见血……”
凤妞儿道:“你何不干脆说他那张脸已经毁了,你现在嫌他了。”
杜步娇脸上一白,猛然点了头,道:“我就是这意思,怎么样?我也就是这脾气,要嘛就要个完好无缺的,碰破了一点皮儿我都会倒胃口,你要有这么好的胃口,让人把他送进你房里。”一拧腰,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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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凤妞儿脸上变了色,站起来喝道:“二妞儿,你……”
赵六指儿忙道:“好了,好了,凤妞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她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勉强她。”
凤妞儿双眉一扬,道:“您还说呢,她都让您给惯坏了,您现在说句话,让他们把人送到我房里,西跨院那边招呼一声,说您改变了主意,等您跟他的这点过节一了,马上就把人给他们送过去,包准给他们个活口就是。”
赵六指儿皱眉说道:“凤妞儿,你……”
凤妞儿道:“说话呀?”
赵六指儿无可奈何,只能将头连点地道:“好,好,老大,把人送到你大妹子房里,然后再到西跨院去一趟。”
那姓崔的瘦小黑衣汉子,恭应一声,转身而去。
凤妞儿似乎余怒未息,冷哼一声道:“幸好您不只一个干女儿,您要是只有一个干女儿,那得看人拿骄了。”
赵六指儿陪上笑脸,按在凤妞儿腰上的胳膊紧了一紧,道:“行了,宝贝儿,让干爹给揉揉心口,你消消气吧。”抬手便往凤妞儿那丰满的酥胸伸去。
“你也不怕外人看见。”凤妞儿轻叱一声,一把推开了他。
赵六指儿又笑了,嘿嘿地直乐。
口 口 口
东跨院里几间客房,挺大,也都挺气派,两条长廊连接着,院子里种着花,有几棵大树,也挺美,挺幽静。
北房里坐着谭北斗,二徒弟给他点上了旱烟,三徒弟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谭北斗寒着脸,连眼皮没有抬一下,姓郝的瘦汉子怯怯地垂手站在一旁。
吸了几口烟,喝了一门茶,谭北斗在鞋底上敲了敲烟袋锅,眼皮抬了抬,冷然开了口:
“你有什么委屈,说吧!”
姓郝的瘦汉子忙道:“老爷子,我没委屈,也不委屈,只是这口气难咽。”
谭北斗两眼一睁,道:“谁给你气受了,我么?”
姓郝的瘦汉子道:“老爷子,您别这样好不,我知道您正在气头上……”
谭北斗一摆手,道:“少废话,谁给你气受了,说呀?”
姓郝的瘦汉子当即把他在“沙河镇”,“三官庙”里所受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谭北斗听的时候很平静,听毕之后仍然很平静,他抬了抬手,道:“坐下,你三个都坐下。”
姓郝的瘦汉子三个恭应一声坐了下去。
谭北斗目光一凝,道:“老大,有道是‘不看僧面要看佛面’,他们对你那样,就等于是打在我这张老脸,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咱们这样么?”
姓郝的瘦汉子双眉一扬道:“一句话,您现在已经脱离公门了。”
谭北斗一点头道:“不差,你还算是个明白人,老大,我跟赵六指儿的交情,仅止于互相利用,为借重他在直隶地面上的势力才结交他,当然,他所以结交我,也有他的目的,这种关系最为现实,只有一方没有利用价值,马上就难以维持,这也就是刚才我为什么当着他们骂你的道理所在,老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往后老二老三还得你带领,这些你早该学到了。”
姓郝的瘦汉子道:“老爷子,这些个我都知道。”
谭北斗微一点头道:“你知道那是最好不过,你知道就不该做这种当众动刀子的傻事,你三个给我都听着,最上乘的杀人手法,是手不沾血腥,这也就跟兵法里所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一样了。”
白净脸高个子道:“所以您把‘大漠龙’塞在了他们两家手里。”
“对了,”谭北斗一点头道:“这是为咱们自己,一方面要除去咱们的冤家对头,另一方面又能手不沾血腥,你们要知道,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不同了,以前的我是直隶总捕,有这么个后台在后头顶着,准想动我他先得有三分顾忌,现在不同了,现在咱们得靠自己,往后咱们还要在江湖上混,不得留给人家一点把柄,‘大漠龙’是个怎么的人,咱们比谁都清楚,在白道上他有相当的人望,我谭北斗要是亲手杀了他,尤其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法,今后江湖道上,咱们是寸步难行,而且有数不尽的麻烦,你们明白么?”
姓郝的瘦汉子道:“我们明白,只是,老爷子,赵六指儿不是盏省油的灯……”
谭北斗微一点头道:“交往了这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么,更何况赵六指儿是个极具心智,也极为狡猾的人物,要说有什么短处,那恐怕只有两字‘女色’了。”
高个子早脸道:“说来也真是,那两个都年纪轻的,干嘛……”
谭北斗道:“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啊,他们之间这种关系,跟我跟赵六指儿的关系差不多,维持也不了多久,只一方失去了利用价值,便马上不能维持,赵六指儿是直隶黑道上的瓢把子,有钱,有势,只跟着他便要什么有什么,北六省里走一趟,赵六指儿的干女儿,哪个不得躬身哈腰尊称一声姑娘,她们俩还求什么,至于赵六指儿,他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也得力于这两个貌美如花,娇滴滴的干女儿不少,赵六指儿成功在这个上头,将来要败,恐怕也要败在这个上头。”
姓郝的瘦汉子道:“赵六指儿年纪不小了,她两个守他也守不了多久了,要是赵六指儿一死,直隶这块地方怕不就是她们的了。”
谭北斗道:“那可不敢说啊,这两位确实有她俩的一套,不但能使赵六指儿服服贴贴,就是直隶这些地面上穷凶极恶的黑道人物,对她们也无不臣服低头,唯命是从。”
姓郝的瘦汉子道:“要照这么说,能号令直隶地面上这些黑道人物的,恐怕不是赵六指儿,而是她们这两位姑娘。”
谭北斗微一摇头道:“不,赵六指儿也确有他自己的一套,他之所以能爬上直隶地面黑道的瓢把子宝座,一举一动能影响整个北六省,固然得力于这两位不少,可并不是全靠这两位。”
姓郝的瘦汉子还待再说。
谭北斗抬手一拦道:“别的等会见再说,我先告诉你们一件事……”
高个子白净脸道:“什么事儿?老爷子。”
谭北斗道:“赵六指儿跟‘大漠龙’之间有点儿过节,他要开香堂,关起门来了断这点过节。”
高个子白净脸道:“听见了啊,怎么?”
“怎么?”谭北斗道:“问得好,你们以为赵六指儿跟‘大漠龙’之间,真有非关起门才能了断的过节么?”
三个人都为之一怔,姓郝的瘦汉子道:“那么以您看是……”
谭北斗道:“我问你,赵六指儿先说要开香堂,后说要关起门,这是什么意思?”
姓郝的瘦汉子阴森地道:“这还不明白么?要自了断他自己与傅天豪的过节,自然不让外人过间的,不让外人参与。”
谭北斗道:“什么大不了的过节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