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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精子仿佛得到了理似的望着何义说道:“掌门师兄,你看怎样?”
说完这句话后,方始阴阴地回答小化子的说话道:“倒看不出你竟然懂得打蛇随棍上的招儿,我说是被人抢了,你就马上顺着说抢了,追悼如我说被人愉了,不小心自己掉了呢?大概你也跟着照说吧!”
小子登时被他调侃得一张小脸通红,平日那份伶俐的口才,仿佛失去了似的,张口结舌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丐帮帮主见状,马上正色接过来答道:“马兄不要太过多疑,小徒所说,确是实事!”
马精子冷哼一声说:“大帮主,不要再说了吧!空口说说白话。谁也不会相信的;今天如果不拿出一点凭证,我们就只好得罪了!”
飞跃老人被他岔断话头以后,一时插不进嘴来,这时,方始微带怒意地开口说道:“阁下一再刁难,究竟是什么用意?依你说,必须要有什么凭证,才能使得阁下相信呢?”
说完,两眼神光暴射,紧紧地盯在他的脸上,等候他的答话。
马精子不知是心中有鬼,抑或是由于飞跃老人两眼的神光太过凌厉,竟然被飞跃老人盯得身形一窒,赶紧将头偏向一边,方始故作镇定地说道:“嘿嘿!凭证吗?只要你们将血书或是藏宝图,任意出示一样,我们自然没有话说了!”
飞跃老人冷冷地说道:“阁下能够代表贵掌门和整个幽门派的人吗?”
“马精子”望了望何义和“幽门五王”中其余四人的神色,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刚才抢着说话打岔鞲张跋扈的神态,感到非常不满,因此,马上变得很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说:“嘿嘿!这个……这个……”
飞跃老人鄙夷地望着他说:“阁下不容老夫将话讲完,就岔了过来,是不是认为我们是好欺的?”
何义虽然内心对于“马精子”刚才的行为,有点不满,但究竟是幽门派的人,眼看他下了台,自己身为掌门,如果不替他解围,丢起人来,自己的面子,也不见得好看。因此,马上接口过来,不卑不亢地说道:“蒋大侠,老朽师弟,也许是太过关心师门大事,言语之间,容有不当之处,大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假如大侠能够提得出有力的凭证出来。我想,老朽和本派上下,都不会再有什么话说了。”
马精子一听掌门替他撑腰,登时又故态复萌起来,马上将胸一拍,嘿嘿冷笑地说道:“蒋飞跃,现在你总可将凭证提出来了吧?”
说话的时候,眼中显露出无比的诡异神色,斜斜地瞪着飞跃老人,好豫断定他一定拿不出凭证来似的。
岂知,飞跃老人对于他这种神态,根本无动于衷,理也不理他迳自回过头来,对蒋少白说道:“白侄,你就把那幅藏宝图拿出来让何前辈过过目,以免使得误会加深,引起仇者快,亲者痛的结果!”
蒋少白心里根本很不愿意如此示弱的,但听了飞跃老人的话后,却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冲动,否则,得罪幽门事小,如果因此耽搁了寻找雪洪老人的事情,万一出了差错,自己的错误就犯大了,因此,听言之后,马上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将那半幅真的藏宝图,取了出来,向飞跃老人面前送去说道:“大伯,图在这儿,如果他们再不相信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白儿不可这样说法,何前辈身为一派掌门,岂能出尔反尔!”
何义也马上接着说道:“老朽何等身份,岂能说话不算话,你们放心好了!”
说完,立即从飞跃老人手里,将图接了过去察看。
这时,那位马精子似乎大感意外地失声说道:“咦一一他们怎么还有图呢?”
丐帮帮主师徒也同时惊奇地说道:“是呀!我们分明看到神雕会的蒙面舵主,已经把图抢走,怎么又有了呢?”
飞跃老人连忙将蒋少白的父亲,得画失图的曲折经过说了出来道:“武宏帮主,请原谅老朽伯侄没有先将隐情告诉你们,实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以前,我们有所顾忌的原故,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必须公开的时候,我也就用不着再隐瞒下去了,那位蒙面舵主所抢的,只不过是三张假图中间的一张!明白了吗?”
丐帮帮主师徒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时,幽门掌门何义也已将那半张藏宝图看完,因为这半幅图是标得有藏宝位置的下半张,上面除了有地形以外,还有松威老人留下的几句说明:“※点即余藏宝之处,阵式走法记于血书之内,松威绝笔。”
何义看完之后,马上表示歉意地道:“蒋大侠务请原谅老朽鲁莽之罪,不知令祖师血书之内,对当年他们失踪的原因,有什么遗示没有?”
蒋少白心直口快,正待据实作答,飞跃老人马上用眼色将他制止,同时抢先作答道:“先祖那时失血过多,实在无法将详细的情形,整个写在血书里面,否则,恐怕事情没有交待完,就要无血可用了,因此,他老人家在血书里面,仅仅只提示了几个要点,详细的经过,则用剑刻在他老人家藏骸的洞壁上,只有将他老人家埋赅之地找到以后,才能清楚。”
幸亏飞跃老人早已想到对方有此一问,否则,如果让蒋少白将玉狮隐秘说了出来,不但会引起幽门派的更大误会,消息一传出,恐怕连整个江湖,都会引起很大的波动。
自然,幽门掌门何义并不知飞跃老人玩了一点花巧,听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下去说:“啊一一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以后再说好了,不知你们已经将那上半幅图下落弄清楚了没有?”
飞跃老人说道:“据我判断,很可能是在神雕会主的手里,如果不是因为白侄的母亲和外祖,尚在他们掌握之中,我们早就追查下去了!”
说完,又马上将蒋少白父亲的遭遇及汤淑珍的判断,概略地说了一遍。
幽门派掌门何义了解这许多情况以后,不禁更加感到内歉,同时幽门派弟子之中,也有好几位,曾经受过慈心华陀的恩惠,因此,立即义形于色地说道:“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就是不为本派师门大事,老朽也得为慈心华陀尽一点力量,上半幅地图既然在他们手,中,我们幽门派更不能置身外了,诸位,将来去找他们的时候,希望不要忘了通知我们幽门派一声。”
说完,立即准备将藏宝图交还飞跃老人。
站在一边似乎为蒋少白将图取出而大感意外的马精子,愣了一愣以后,那一对眼睛,就一直在眼眶里转个不停,此时,突然面现诡笑大喝一声说道:“掌门师兄,且慢,他们既然说那张被神雕会抢走的藏宝图是假的,这张又谁能保证他们是真的,我们可千万不要上当啊!请师兄将地图让我看看好吗?”话音一落,他不等何义同意,马上闪电似的将手伸了过去,从何义手中,一把将那半幅藏图抢了过去。
何义不虞他有此一举,在毫无防备之下,地图早已让他抢走,不禁深感震怒地猛然回头瞪着他大喝一声骂,道:“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你的心目中,还有掌门师兄吗?”
“马精子”地图到手,马上涌身暴退,向外急窜而遁,同时说道:“师兄,为了师门大事,小弟不得不放肆一下。等小弟将图仔细鉴定后,再向师兄请罪吧!”
蒋少白见状,不禁心中大急,马上身形一幌,急追过去喊道:“好呀!原来你们做好圈套,存心想来骗图的,站住!快还给我!”
他不喊不追,马精子还跑得慢点,他这一喊一追,马精子奔窜们速度,反倒陡然加快起来,尤其他奔窜所指的方向,不远之处,正是一座原始的边缘。如果让他逃进林内,再想把他抓住,可就难了!
这一来,蒋少白可真的火了,马上怒吼一声喊道:“恶贼,想逃?可没有那么容易!”
声音一起,早巳贯注全身所有真力,双足猛然一点地面,呼的一声,急窜而起,整个人就像电光一般,凌空暴闪,飞射似地扑了过去。
其余的人,也全部不约而同的追了过来,只不过速度没有他那么快罢了。
以他的功力,就是不提足全身真力,也可以在窜逃林内以前,将人截住,这一来,自然便没有问题。
岂知马精子早巳想到了这一点,当他眼看就要将人追到,正待翻身落向马精子的前面时,马精子突然将手一扬,大声喊道:“半张假图,有什么了不起的,犯得着这般猴急,你要就还给人吧。”
声音一落,一团白晃晃的东西,已经朝着蒋少白将落未落的身前抛了过来,蒋少白以为他真的将图抛了回来,正待准备伸手去接,突然感到随后追来的幽门派掌门何义高声喊道:“快躲,袖中雷,千万碰它不得!”
蒋少白总算艺业将臻化境,闻声之下,竟然在半空里身形硬挫,在急冲情形之下,一个鹞子翻身,使得身形猛然往上一拔,然后一个侧身,唰地向一边飘闪而降。
当他身形落向地面的当儿,马精子所打出的那袖中雷,也已力尽掉了下来。一与地面相碰,马上波的一声,炸散开来,化成一片白雾,向四处外飘散开去。
当雾气消散以后,那附近的草木,全都变成一片乌黑,一阵山风过处,使得草木枝叶摇动,竟然发出一阵叮咛咛地一阵清脆的响声,显见已被冻得变成了一根一根的冰枝草叶了。
蒋少白见状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何义出声示警,自己岂不也会像这些草木一样,冻得成了僵尸啦,因此,一时之间,竟然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那些冻成乌黑的草木,发起愣来。
这时,何义和其他的人,均已赶到他的身前,见状不禁关切地问道: “你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蒋少白闻声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可是,那位马精子,却因此一顿,早已窜进那座原始森林,看不到影子了。
蒋少白在此情形之下,不禁苦笑一声,将脚狠狠地跺了一下说: “唉!事倒没事,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何义闻言之下,内心真是说不出的难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马精子竟然胆敢从他的手里,将图抢走,这种行为,简直行同叛逆,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马精子甘胃大韪地做出这种事来,但藏宝图是从自己手里抢走的,何况,抢走的又是幽门派的弟子,他是幽门的掌门,能脱得了关系吗?
在这种情形下,他只好尴尬地表示歉意道: “小侠你不要难过,图从老朽手上丢掉,老朽一定替小侠追回来,唉,真想不到,马师弟竟然敢这么不识大体,本派门规不严,实在令诸位见笑,今天如果不能替小将图追匣,就只有自裁向诸位谢罪了!”
说完此话,马上转头向“幽门五王”其余数人大声喝道:“诸位师弟,马精子陷本派于不义,本座郑重宣布,从今天以后,他不能算是本门弟子,你们马上与我入林围捕,追擒回来押赴刑堂治罪,走!”
声音一落,马上手一拉,领先朝着原始森林内扑去!
他的身形尚未扑到林边,林内突然传出一声苍劲的笑声说道:“何义总算还不昏庸,你们不用进林来了,老身早已替你们将人擒下啦!”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震得入耳鼓隐隐发疼,显见此人内力修为,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
幽门掌门闻声不禁一怔,连忙将身形顿住,愕然地望着林内问道:“阁下是谁?”
问话方始出口,一位白发老妪,早已挟将马精子,从林内飘而出,同时说道:“你不认识老身啦!”
幽门掌门定睛一看,微感意外但却很欣喜地叫道:“啊……前辈是你!”
这时,蒋少白等人,也已看清来的人面貌,立即认出她是碧霄宫中那位曾有一面之缘的“水仙婆婆”,因此,也不禁欢呼一声,迎了过去喊道:“啊——前辈,是你老人家,你们不是回宫去了吗?公主和莺莺她们呢?”
幽门掌门似乎非常谅奇他们的相识,不禁冲口而出地问道:“咦——前辈,你早就认识他们?”
“水仙婆婆”将马精子朝地面一丢,然后说道:“岂止认识,如果我猜得不错,‘金童才子’蒋小侠可能还是老身主人的曾侄孙呢!”
幽门掌门何义愕然地望着她说:“什么?前辈业已艺臻化境,怎么还有主人?”
“水仙婆婆”笑了笑道:“对啦,我虽然救过令师一命,在你们幽门作过几次客,我的来历,却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们。难怪你要这样大惊小怪了,其实,老身这一点艺业,比起老身主人来,可差得远呢!”
何义两眼瞪得像弹子似的:“呀!那是谁?”
“水仙婆婆”说:“除了‘鱼际三探’中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