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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白涨红了脸道:“长老言重了!就烦长老先回,上禀武宏帮主,就说在下一定在半月之期以内赶到……”
不等他的话说完。
“聋丐”早已面容紧张,大声道:“少侠!这恐怕办不到了!”
蒋少白不由一楞,道:“长老的话?……”
聋丐咧嘴一笑道:“小的离开总舵,算来已有十日之久,而且星夜赶程赶路,沿途又有本帮耳目子弟指示少侠的行踪,如今要在五天以内赶回,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蒋少白不由大急,他也担心半月之期,万一由于时间的耽搁,使二弟遭了毒手……
他不敢想下去,口中喋喋了两声,双手一拍道:“是呀!这半月之期,在时间上太也迫切了!这便如何是……”
久未发言的碧霄公主不由噗哧一笑道:“喂!表哥!你是怎么啦!看你急的那个样儿!”
蒋少白嚅嚅的道:“表妹!这事实有些儿棘手!”
碧霄公主且不答话,一手拉着蒋少白,一手拍拍伏在地上的彩鹰,娇声说道:“你忘了这彩鹰日飞万里,凭它天涯海角,展翅可到吗?”
蒋少白过分焦急之下,可真的忘了这只彩鹰,不由拍着自己的额头道:“该死!怎么瞎急了半天!”
说着,转身向“聋丐”道:“聋长老!由于彩鹰背上只载得三人,在下未便与长老同行……”
聋丐忙笑道:“老聋子那敢乘碧霄宫的神鸟,怕不折煞了我化子的阳寿!我还是陆行的好!”
蒋少白闻言微笑道:“有劳长老了!”
“聋某告辞!”聋丐深深一揖,竟自折返中原。
莺莺蛾眉深频,这时才插口道:“小东主!二公子失落奸人手中,必须先禀主母,然后再打主意!”
蒋少白连连点头:“莺莺说得对,这事应该先禀知母亲,何况还有‘水仙婆婆’的伤势!此刻也不知如何了!”说完,首先跨上鹰背。
碧霄公主也是童心未泯,急于重履中原,恨不得立刻赶到丐帮。
因此,她人才跨上彩鹰,已娇叱声:“彩鹰!回去!”
彩鹰仰天发出声破空的清鸣,展翅折回。
眼看离大道不远。
蒋少白已发觉不对。
但见,先前的斗场之中,寂寞一片,不见母亲的踪影,却见“水仙婆婆”直挺挺的仰天而卧,胸前骇然被人抓破,血污横流,肠肚外溢,死状之惨与飞跃老人毫无二致,分明是出自同一手法,不用细瞧,已可断定是一人所为。
他在蓦然大惊之下,差一点从鹰背跌落下去,口中失声叫道:“啊呀!不好!”
碧霄公主耳闻蒋少白的惊呼,不由奇怪的道:“表哥!你……”
蒋少白心知这位事故未深的表妹并不是功力不足目力不佳,而是没有意想到一切人间的复杂,更不了解人心的奸诈,他只好定下心神,指着先前斗场道:“表妹!糟糕!又出了岔子了!你看!‘婆婆’……”
碧霄公主这时看见婆婆的惨状,也不由“哇”的一声,竟哭了起来,一双小手不住的拍着彩鹰的颈项,口中哭叫道:“死彩鹰!快!快”
二小后面的莺莺,也是泪珠如雨,呜咽的道:“这是哪个杀千刀魔头……”
唰——
彩鹰已双翅突剪,平射落地。
点点也像人一般,连忙飞到已死的“水仙婆婆”尸体旁边,凄凉的叫道:“婆婆!婆婆……”
碧霄公主是最为伤心,莺莺也哭得泪人儿一般。
正在此时,劲风一缕,长发飘风。
哈萨公主由东首御风急掠而至,口中娇愤的叫道:“孩子!想不到妈妈一时大意,竟断送了‘水仙婆婆’的一条命!”
蒋少白一见妈妈含泪隐怒,迎上前去道:“妈!这事怎么发生的?婆婆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哈萨公主幽幽一声长叹道:“惭愧!为娘的也没看见!”
蒋少白不由一楞,奇怪的道:“妈!你也没看见?”
哈萨公主面有戚容,忧虑的道:“你们乘鹰一走,我料定四下无人,又见婆婆的伤势垂危,生恐为时一久损及她的内脏,因此回到火窟去取你所说的‘灵芝草’,只是眨眼功夫,就听得隐隐一声惨叫……”
这时碧霄公主与莺莺早已凑了过来。
莺莺低声道:“主母听见是……”
哈萨公主颔首道:“我在火窟之内,可能听到也是婆婆的声音,因此,匆忙之中,摘了枝‘灵芝草’出了火窟……”
碧霄公主焦急的道:“看见凶手的人没有?”
哈萨公主哀戚的摇摇头道:“若是见到凶手,还不致让他走脱,奇怪的是,东首不远若有若无的有一道淡淡的影子,我以快极的飘风身法,足足赶了十里之遥,依旧像鬼影幽灵一般,若隐若现虚虚实实……”
这位公主说到这里,忽然沉吟不语,双目凝神,注视着远远的天际,半晌不言,似乎是陷于沉思之中,又像是要从记忆之中,唤回什么往事!
两小与莺莺一时也不便打扰,俱都默默无言的望着她。
许久……
哈萨公主忽然低声道:“会是他本人?恐怕不是……”
说着,忽然朗声对着蒋少白道:“白儿!你在江湖上走动,可曾听说‘鬼影门’兴起的消息没有?还有发现‘鬼中鬼’的传人没有?”
蒋少白闻言不由愕然,答道:“孩儿虽没遇到过‘鬼中鬼’,但是,却一再的接到他的贴子!”
口中说着,已把“聋丐”传来的帖子送到母亲手里,哈萨公主面现愁容,幽幽的一叹道:“唉,但愿不是那个魔头!”
顺手接过了帖子,迎着日光,顿时粉面铁青,花容变色,一甩长发,惶恐的道:“糟了!果然是他!”
从她的眼神失色,面色沉重上看,显然这事非同小可。
第卅五章 地穴中初见外公
蒋少白焉能看不出母亲的忧虑,不禁道:“妈!果真是神水帖吗?”
哈萨公主再三端详那张贴子,茫然道:“半点山不会错,想不到这老魔头不但没死,而且功力比以前更高,修为更深!”
莺莺插口道:“主母!怎见得呢?”
哈萨公主缓缓的道:“莺莺!你难道还不明白?”
不但莺莺不明白,连在场的碧霄公主与蒋少白如坠五里烟雾之中,茫然不知哈萨公主指的是什么。
哈萨公主早已接着道:“先前我想不透,飞跃老人同‘水仙婆婆’到底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上,如今有了这张帖子,这个闷葫芦算是打破了,可是,这笔血债……”
碧霄公主心直口快,而且对杀死“水仙婆婆”的仇家,更急欲要知道是谁,抢着问道:“伯母!难道说也是‘鬼中鬼’?”
“对!正是那个魔头!你们看,这手法就是所谓的‘鬼伸手’!”
蒋少白目光生寒,含怒道:“妈!你认定了是他?”
哈萨公主用坚定的语气道:“断然不假!恐怕江湖从今多事!”
蒋少白仍然不胆白的道:“他!他为何要这样呢?”
“唉!孩子!”
哈萨公主深叹了一声。然后又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老魔野心不小。而且与蒋氏先人,也就是松威老人有生死之仇。此魔不死,不但蒋氏一门难安,武林的一场血腥,必然难免,可是……”
她说列这里,不断用手掠去掠自己的一头长发,分明内心的焦急无可排遣!
蒋少白又道:“妈!可是什么?”
“为娘的不能离开此地!不知龙儿……”
爱子心切,这位公主的双目之中,隐隐发亮,泪水在眼眶内转动不已,只差没有滴下来!
蒋少白不出大急道:“妈!如今有了‘勾心猫’胆,救了外公脱出火困,不就可以走了吗?还……”
不等他的话说完,哈萨公主已缓步上前,纤手按在他的肩上道:“孩子!难得你这份孝心。若让你外公知道,真不知要高兴到什么样子!”
“搭救母亲与外公出困,乃是孩儿份内之事,也是孩儿日夜梦想的大事!”
“孩子!好孩子!现在不用你担心了!”
“难道外公可以出火道了?”
“出火道并不难?只是时间未到!”
“时间未到!”
“你外祖这多年来,借着火道练他的‘金刚神功’,已到了九成九的地步,只差最后一点气候,就算功德圆满!”
“哦!还要多久呢?”
哈萨公主屈指计算了一下,终于道:“若是没有意外,大概还要一月之久,就是‘大周天’的功成之日。因此,为娘的我也要为外公护法,一日之内,绝不能擅离一步!”
蒋少白忙道:“那……二弟的半月之约?……”
哈萨公主只好愁眉苦脸的道:“只有你出面走一遭了,好在,我想‘鬼中鬼’是不会伤害他的!”
蒋少白闻言,更加奇怪道:“为什么呢?”
哈萨公主缓缓走开,一面口中沉吟的道:“若是为娘的猜得不错,老魔此番重出江湖,志在统一武林,君临天下。他要以龙儿作为人质,一则要胁你等投在他的旗下,二则要借此追查藏宝图,三则挑起春秋谷的仇恨,除非万不得已,他才借此报松威老人那笔旧债。”
蒋少白对于母亲的话,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听完之后,半晌默然无语。
哈萨公主又道:“孩子!还有什么想的!去吧!人,都少不得要经过风霜的。既然在江湖上的讨生活,就免不掉这些烦恼。”
蒋少白一心要冒死寻亲,如今好容易找到了母亲,一旦又要分别,心中不免一阵悲从中来,哽咽的道:“妈!孩儿可不可以拜见外公,也不枉千山万水来一趟大漠!”
哈萨公主沉吟了片刻,终于道:“好!”
应声中又转面对莺莺道:“莺莺!我带白儿去拜见他外公,你就把婆婆与飞跃大伯的尸体埋葬起来!”
说完又向碧霄公主道:“稍候片刻!”
她拉起蒋少白的手弹身射起,柳腰闪动之中,越过几处土堆。
在乱石如山的背后停下,指着这三尺大小的穴洞,凝重面色道:“孩子!这儿就是‘火道’的入口,除了我与你外公,不但没有第三人出入过,而且也没有第三人晓得这个秘密,因为……”
不料,哈萨公主的话音未落。
“哧!哼!”
轻微的一声冷笑,接着鼻孔中的阴沉的一哼,蓦地传来,令人毛发竖立,心魂竦然。
哈萨公主与蒋少白的功力之高,已算目前顶尖高手,耳目之聪,都到了无可比拟的程度,焉能听不出这两声怪响。
人影倏即射到,双双腾开数丈,不绝而同的低喝了声:“谁?”
然而,大漠耿耿,四野寂寥,那有半点动静,不要说是人,就是连一只飞鸟也没看见。
哈萨公主不由恐怕的道:“分叫是有人,难道听错了不成!”
蒋少白也凝日四望,幽然道:“是呀!”
这母子二人对着茫茫的旷野,不山双双发起愣来。
谁知,他们母子这时若是加意搜索,也许不难找出发笑的人来,以后的一些惨剧,也许就可以避免。就是由于一时疏忽,以致留下了一条祸恨。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蒋少白急于要见外公,苦苦一笑道:“妈!是不是我们听错了!”
哈萨公主微微摇头,忽然面色一正道:“不会的,显然有鬼,孩子!好在我还没有把进入火穴地道的要诀说出来,否则怕不被人窃听了去,孩子!你不要进去了吧!”
蒋少白哪里肯依,忙道:“妈!我一定要拜见外公一面!”
哈萨公主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听天由命。”
她接着弹身到了那黑洞洞的穴口,低声道:“孩子!虽然你已穿了‘天鼎冰衣’,火道的势力仍然难耐。记好了,先把本身的罡元真气运起,进去之后不能开口说话,以免真罡涣散,随着我左三右四的三步左转,四步右弯!”
说完之后,她的长发一掠,首先疾坠而下。
蒋少白口中应了声:“孩儿遵命!”
也提了口真气尾随母亲落向地穴。
就在他母子二人的身形才落进穴口,乱石堆里一条硕长的入突然射至,也扑到了穴门,对着穴口冷冷一哼,极为阴沉的道:“瞒得过老夫吗?改天要你服首贴耳!”
话未落音,但见他的身子一扭,鬼魅似的,忽然形迹不见,如同一阵清风,掠过乱石落荒而去。
却说蒋少白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泄火道里,仗着双目的眼神,约摸着母亲的破风之声,尾随而前!
不到十来丈,身子的忽一顿,脚已踏到了实地,眼前光线略明,已可看出,乃是一道地穴,土色焦红,毫无潮湿和迹象,同时一股炙肤的热气,令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