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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棍战,于是展开。
蒋少白一旗在手,势如飞龙,就在一众群魔围攻之小,忽左忽右,或前或后,展开了“二绝”的绝学,势吞河岳。
就在阵中混战之时,生死搏斗之际。
一条黑影,沿着山石丛树的掩映,手中抱着个玲珑的“玉狮子”,蹑足溜了出来,那正是“呼啸山庄”的庄主,“黑旋风”宋万光。
他出了“梅花阵”,回头冷冷一笑,耳闻阵内叱喝声起,金铁交鸣之声,不由得意的自言自语道:“你们拚命吧!本庄主少陪了!嘿嘿!”
冷笑声中,不再犹疑,一溜烟似的向外疾掠而去。
眼看到了“生死门”的白线以外,正是“黑山禁地”的牌楼之下。
忽然,一声阴森森的冷喝,惊魂而起!
“宋庄主!还想走了?忘了这是生死门吗?”
寂寥荒山,只听到这声鬼气十是的冷喝,却看不见半点人影。
“黑旋风”宋万光不由一愣,游目四顾,山风徐来,看不见一点影子,他虽是位老道的江湖,也不由打了个寒噤。
冷喝之声又起:“宋庄主!‘生死门’有进无出,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这是‘黑山禁地’的规矩,任何人也不例外,知道吗?”
声音冷冰冰的,但嗡嗡之作响,空山四谷响应,越显得草木皆兵。
“黑旋风”宋万光心忖:遇上了鬼魈山精吗?不然……
想到这里,不由汗毛竖起,强自撑着胆子喝道:“什么人,装神做鬼的!”
冷笑一声,怪音又起:“嘿!不是鬼,也不是神!只问问你自己,想不想出生死门,若想保全你这条老命回‘呼啸山庄’,老夫可以特别破例一次!”
“黑旋风”宋万光心中微动,不由道:“阁下是禁地的主人吗?”
“黑山禁地”在武林中谁也不知它的主人是何许人也,可以说在江湖之中并未听见过。
若不是这次杜鹃山发现了松威老人的遗骸、“玉狮子”,压根儿没人知道“黑山禁地”是怎么一回事!因此,“黑旋风”宋万光才有这一问。
不料,看不见人的冷峻之声又冰凉凉的道:“别问这些!要想活着走出禁地,快把手中的‘玉狮子’留生死线以内,速离此地,不然……”
“黑旋风”不等他的话落,勃然大怒道:“好小辈,你想发洋财,吓唬本庄主吗?财迷心窍!躲在暗里敲诈,算你白费了心思,有种的出来!”
他真的以为是宵小之徒,用骗术来诈欺他!
不料,沉声一哼,喝声继起:“宋老儿!你执迷不悟?”
“黑旋风”宋万光愤怒至极的骂道:“王八羔子,出来!”
“‘黑旋风’宋万光!你死定了!”
“黑旋风”宋万光的话音未毕,陡觉顶上一股劲风,硬拍下来,没看到人影,急促的一喝,脑浆四溢,头颅粉碎,花红的血污,染遍地面,抱着玉狮,尸体横倒在“生死线”。
就在他的身后,乌黑的影子一幌,鬼魈似的出现一个黑椿似的怪影,弯腰山“黑旋风”怀内取去了“玉狮子”,冷冷哼道:“你自己找死!休怨我‘鬼中鬼’心狠手辣!”
冷喝的余音未渺,人已穿出“黑山禁地”的牌楼,竟向峡谷以外穿去,连个影也看不见。
只有“黑旋风”宋万光的鲜血,仍然不断的外流,腥气在山风中飘来飘去。
也不过是片刻之际……
一道青影,由迷阵内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风驰电掣而出,那正是在阵内奋斗,群魔的“金童才子”蒋少白。
他的飘射如风,眼看到了生死门内,一见“黑旋风”宋万光的尸体,不由蓦吃了一惊!“咦!”
蒋少白不由楞住了,喃喃的道:“‘黑旋风’的尸体,‘玉狮子’呢?难道是螳螂捕蝉黄莺在后……这可糟了!”
因为“玉狮子”若是落在“黑旋风”宋万光手里,还有一个“呼啸山庄”可寻,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纵然“黑旋风”拼着“呼啸山庄”的基业不要,最少他要回庄料里一番,最后也可以从“呼啸山庄”的手下,探听出一点蛛丝马迹,从线索中抽丝剥茧的找到他的下落或是隐身之所。
如今……
这是一椿无头公案,要到那里去找谁?
蒋少白对“黑旋风”宋万光的尸体,不由一阵发呆。
沉吟了片刻,暗道:“哎呀!我发的什么呆,一定是被人劈毙之后,抢去‘玉狮子’,此时料来走得不远,为什么不追下去!”
心念既动,人如一阵轻烟,展丐全力,向峡口谷外泻去。
就在蒋少白离去不久。
阵中,一众群魔狼狈万分的伸头缩脑溜了出来。
“黑白二老”垂头丧气道袍散披,纶巾不整。
“蝎子老人”关武手中,抖着那柄已经撕成两片的钢骨折扇,脸上泥污难看,眼中怯意犹存。
最使人发噱呆的是“魂影子”刘宇,头发乱散,脸上明显的一道血痕,还在不断的流着血珠,左臂衣衫撕破了尺来长,血衫上,渗出了未干的血迹,右腿,一跛一跛的,哭丧的脸更加难看。
“七剑客”一个也不见了。
只有“浪子燕”脸上看不出来半点沮丧之色。
“红桃五”扶着“红桃一”,愁容满面,先前的妖娆风骚的韵味,此时早己荡然无存。
一行人像打败的仗的残兵败将,颓哀的溜出阵来。
“蝎子老人”关武四下打量了一阵,没有看见蒋少白的影子,才干咳了一声,撑着胆子道:“想不到我们这一群会栽在这小子一个人的手上,今后怎么在再武林中混,传出江湖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黄衣使者”手按胸膛,痛苦的道:“这还不算,几乎送了条老命,想不到连‘玉狮子’是什么样子也没见到?真是天大的冤枉!”
其中“浪子燕”是既没有受伤,也最冷静的一个,他早已发现在生死门处地上躺着一个尸体,不声不响的纵身向前。
不由失声叫道:“哎呀!这不是‘黑旋风’宋万光吗!”
他这一叫不打紧,一众群魔全都一懔,每个人顾不得受伤的痛楚,不约而同的抢上前去。
“蝎子老人”关武看清了“黑旋风”宋万光的尸体,咬牙切齿狠狠道:“各位!不用说了!‘玉狮子’,一定在那小子的手里了!”
“浪子燕”也沉吟的道:“一定是他追上了‘黑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他拍死,抢走了‘玉狮子’!”
“蝎子老人”关武紧接着道:“毫无疑问,除了他还有谁?”
“黑白二老”同时说道:“能以三招两式将‘黑旋风’放倒下来的,还真找不出几个人。何况,除了蒋少白之外,根本没有人出谷来过!”
“蝎子老人”关武叹了口气道:“如今事已如此,我们这一趟杜鹃山,可真是白跑一次!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咱们的跟斗算栽倒家了!”
原本没有动怒的“浪子燕”,也不由含怒道:“想不到蒋少白这小子全然不讲一点义气!现在……”
“蝎子老人”关武冷兮兮的一笑,不等他的话音,双手一摆,朗声对着众人鼓起如簧之舌,道:“各位!蒋少白不让我们吃饭,我们也不让他喝水!”
“黄衣使者”叹息一声道:“唉!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
“蝎子老人”关武冷哼一声道:“有力使力,无力使智!”
“黑白二老”双双抢着道:“‘玉狮子’落在他手,斗智也未必骗得出!”
“蝎子老人”关武双眉一扬道:“二位道友!关某的话还没说完呢?”
“红桃五”也把蒋少白恨得牙痒痒的,不由道:“关庄主难道另有妙计?”
关武凝视了众人一眼,才缓缓的道:“在场的各位,都可算是一方之主,而且漠外、关内、东西南北、遍及宇内,均或多或少的有些薄名!”
“黄衣使者”愣愣的道:“栽都栽了,还讲这一套!”
“蝎子老人”关武一叠双指,划着破折扇,又道:“各位不妨各回自己的窑口,将‘玉狮子’落在蒋少白的话,尽量的传扬出去,叫那小子走头无路,到处碰壁!”
“魂影子”刘宇幌然大悟道:“关庄主的意思,是叫天下武林都知道‘玉狮子’落在蒋少白的手里……”
“蝎子老人”关武点头不迭道:“对极!对极!到那时,蒋少白必然走一处碰一处的敌人,一定必没有安身之所,这就叫人怕出名猪怕肥!”
“黄衣使者”不由忘了痛苦,喜笑颜开的道:“妙!武林之中,不分正邪,谁不想染指‘玉狮子’!蒋少白这叫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此计太妙了!”
“浪子燕”耸了耸肩头又道:“据燕某所知,中秋之夜,蒋少白必定要赴一约会。纵然一时找他不到,中秋之夜一定可以见得他到!”
“蝎子老人”关武不由大喜道:“更加好了,现在我们分头行事!一面在武林中广布谣言,一面约集高手,中秋之夜,给他点颜色看,怕他飞上天去吗?”
众人七嘴八舌、乱糟糟的道:“中秋之约在什么地方?”
“浪子燕”懒洋洋的道:“红塔山!”
“蝎子老人”关武大嚷了声:“一言为定!各位!我们也约定,中秋前夕在红塔山见!”
一度风云际会的“黑山禁地”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却说“金童才子”蒋少白星飞丸泻展功疾驰,约莫有盏茶时分。
慢说是没有发现有抱着“玉狮子”的人,就连一个鸟兽的影子也没有遇到!
他不由焦急起来,心忖道:“这一次杜鹃山之行,算是一无所获。‘玉狮子’虽然眼睁睁的见到了,却又失之交臂,不但没能到手,而且连谁从‘黑旋风’手里夺去也不知道。为了追寻夺玉狮之人,连自己的祖骸也没有时间照料!”
他又想:“万一那些老魔为了见不到‘玉狮子’,一气之下闯进藏骸洞,毁了先祖骨骸,那却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后悔起来,自觉太也大意,觉着“玉狮子”可以慢慢的再找,祖骸的保护工作,才是第一要务。
心念既起,折势而回,沿着旧路重返生死门,好在“梅花阵”已被“蒙面少年”留下显明的足印,照着脚印一路无阻的穿过,很容易的进了“藏骸洞”。
不料,藏骸洞中空空如也,先前盘坐的老人遗骸,竟然影踪不见。
“藏骸洞”方圆不早间十丈,放眼可及,再也不用去找。
这一急焉同小可,他折身出洞,穿出了迷阵,对着空寂的荒山,不由又悔又急,悔不该自己当时错了主意。
他沉思了片刻,自料自己同生进山一路来并未发现有人出去,而且先祖的遗骸也不是可以藏在身上的东西,若是有人盗去,不难被自己发现,那盗骨之人,必然是另有途径出山,背负一具骨骸定然走不了多远。
想着,一运真气,不从出山的路上走,选择最高的山峰射去。
但见后山乱石云树之间,一点绿影,背上背着一个人大的布袋,忽隐忽现,正向山外狂奔。
蒋少白再也不敢怠慢,一式“鸢飞九天”,头前脚后,人如一道飞矢,一射数丈追赶了上去。
相去虽有百丈左右,但片刘之间,已来到切近。
他的人在半空,已朗声喝道:“盗骨贼!往哪里走!”
那点黄影,并不陌生,乃是引自己穿过迷阵,指示掀去“圣石门”的绿袍老者。
此时,那绿袍老者也已发觉蒋少白凌空追来,因此,脚下更加快起来,纵蹿更奔腾,穿壑越涧狂奔如故。
只是,苦在他背负着一个大布袋,沉甸甸的,行动不便易,而且,由于他一路之上,全是荒山陡坡。并无道路,人也真的累了,额上隐见汗渍,呼吸也不自然。
蒋少白见他狂奔如故,更加大怒,一提真气,发出了声又怒又忿的呼啸,人如一只大鹏。
唰——
一抖青衫,硬泻十丈,半空中蜂腰连叠,由那绿袍老者的顶上越空而过,竟落在绿袍老者的前面,振掌拦住去路,怒声叱道:“老头儿,你走得脱吗?”
绿袍老者这时已累得呼吸不匀,屡屡喘气,不由大吃一惊,倒退了数步,也扬眉沉声道:“你要怎样?”
蒋少白怒不可遏,沉声道:“我不要怎样,只问你身后背的是什么?”
绿袍老者一寒,略微一愣道:“你管得到吗?”
蒋少白勃然变色道:“管得到要管,管不到也要管!说,背的是什么?”
绿袍老者脸之上,也露出一层忿怒之色,沉声道:“好狂!不妨告诉你!乃是松威老人的遗骸,一付死人骨头!小娃儿,老夫引你入阵,指点你进洞,想不到你自己没有这份福气,制不下‘黑旋风’,白白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