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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陛下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微臣请求陛下当以国事为重,切不可高坐深宫,废弛国事,拂了臣民之心望。
臣闻天位艰难,今日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此时当留心邦本,痛改前非才是。去谗言,远色意,勤政恤民。如此,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之内,无不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听老臣一劝。”
纣王也是收过礼教之人,大道理有如何不懂,现在他心在妲己,根本不想喝这些大臣们扯,见他们有大发议论的倾向,抢先开口说道:“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就一北海袁富通逆反,已经派闻太师前去,各位爱卿,就不必担心了。”
说罢,想命人退朝,不想群臣又进言力劝,直让纣王愤怒,只听纣王说道:“尔等省委朝廷命官,怎能不体恤本王?朝廷百事,具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怎会积累出如此多地奏本?定时尔等疏忽贪懒的缘故,朕纵临轩,亦不过垂拱定制天下大事而已,又何必哓哓于口舌,事必躬亲哉?”
却说纣王刚要和群臣发一阵脾气,又听有人来报,一个道士求见。
那道士进来后,也不向纣王行礼,径自站着,看着纣王。纣王见他狂傲,有些不悦,但也暗忖这来人可能是通闻伸一般的有道之士,就先忍住怒气,问道:“请问这位道士,从何而来?”
道人回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纣王问道:“何为云水?”
道人笑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听到这里,也有些肯定了,有一确定一番,接着问道:“云水散枯,汝归何处?”
道人笑着答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曰:“方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直接坐下,带过一阵后,才说明来意:
原来,他见朝歌妖气重重,当时妖狐还未完全炼化了金丹,自然隐藏不住,心里挂念,准备一番后,就除害来了。
纣王听了,笑道:“宫中守卫颇多,哪里妖怪,道友多心了。”
云中子拿起一把木剑,笑道:“大王将这木剑挂于分宫楼三日,一切便可知晓。”
纣王听了,觉得没有什么大碍,笑着命人去做了。云中子见事情达成,和纣王聊了一阵后,就告辞离去了。
纣王见被他撇在一边的文武百官,俱是一脸不悦,心里偷笑,传令时间已到,宣布退朝,百官无奈,只得离去。纣王开心的往寿仙宫走去,却不见妲己来迎,心头有些不安,问左右道:“怎么不见苏美人来迎?”
侍御官启陛下:“苏娘娘一时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
纣王听了,连忙下了龙撵,往急寝宫,揭起金龙幔帐,见妲己面似黄金,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纣王心神震动,连忙抓起妲己地手,问道:“爱妃,只不过数个时辰不见,何故变成这样?”
妖狐装作昏迷,众人自然不知,心里却骂开了,如果不是孔宣得的金丹护住她的心脉,怕是方才那一遭,就能让她丧命了。不过,她也是因祸得福,将金丹有炼化了一些。而且,他方才得到逍遥境使者地传话:任那除妖木剑作崇,也趁此一举,炼化金丹,成就金身,今后就没人会怀疑她了。
所以,她也没像历史一般,让纣王将那木剑毁了,从而引起他人怀疑。
……
话说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遣下山辅佐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的富贵。原配殷氏,生有儿子,长子金吒,次子木吒。此时,正式李靖一家睡觉之时,谁也不曾看到,一颗珠子从天而降,穿过他的府第房中,进入李靖的原配夫人……殷氏腹中……
第一百六十二章妲己“善名”
三日过后,打击果真如逍遥境使者所说的一般,彻底将那金丹炼化了,连跨数个瓶颈,成就金身之体,从此不再惧怕任何除妖剑了。但与此同时,妲己心中也留下了一个阴影,那就是她的一举一动,皆在逍遥镜的监视之内,一旦她有异心,怕是难逃灭亡之命。再说纣王见妲己复苏,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真是:无道乐温柔,日夜宣淫兴未休;月光已西重进酒,清歌罢奏箜口。
却说那云中子将剑磁与纣王后,人并没有离去,还在朝歌,见被压下的妖气突然转为浩然仙气,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可也知道这绝不是好事,仰首叹道:“我只欲此剑镇减妖氛,稍延成唐脉络,孰知大数已定,妖狐竟转就金身。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室当兴,三则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姜子牙合受人间富贵,五则有诸神欲讨封号。
罢罢罢!也是贫道下山一场,留下二十四字,以验后人。”云中子取文房四宝,留笔迹在司天台照墙上:
“妖气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云中子题诗后,兀自回到中南上去了。但那朝歌百姓,见道人在照墙上题诗,都好奇得紧,惧来看念,如此反复数次,还是不解其意,人烟拥挤,聚积不散。正看之间,适值太师杜元铣回衙。只见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侍从人喝开他们。
太师也有些惊异,问道:“什么事情。聚了如此多的人?”
管府门役禀老爷:“有一道人在照墙上题诗,众人疑惑。孤儿众人来聚。”
杜元铣听了,在马上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心中一动,怕此诗迎来祸端,连忙命门役用水洗了。太师进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终是莫解。
暗想:此必前日进朝献剑道人,说妖气旋绕恭维此事倒有些着落。定是异变不详,故留此钤记。
如今天子荒淫,不利朝政,权奸蛊惑,天愁民怨,眼见商朝倾危。我等受先帝重恩,安能坐视不理?况且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谏天子,以尽臣之节气。非是买直沽名。实为国家治乱!
杜元铣想罢,不再迟疑。当夜修成奏章,第二天,带着奏章赶往文书房,而那看本之人?却是当朝的首相商容。
元铣大喜,上前拜倒:“老丞相!元铣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只见妖气贯深宫,又突然转为浩瀚掀起怕是妖怪得了潜踪匿迹地法术,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住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降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呈上此奏章,敢劳丞相将此特达天听,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了,说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是最近天子连日不御殿庭,难于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庭见驾面奏,何如?”
杜元铣:“大善!”
于是商容和杜元铣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商容见奉御官。奉御官口称:“老丞相!这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擅自进此。”
商容说道:“我岂有不知之理?你且与我起奏陛下:‘商容候旨。’”
奉御官听了,不敢怠慢,连忙进攻启奏:“首相商容候旨。”
纣王眉头一皱,说道:“商容何事进内见朕?他虽然是外官,可商容也是三世老臣,可以命他进见。”
商容得了传令,走进宫中,口称陛下,俯伏阶前。纣王见了,对商容说道:“丞相有何事紧急奏章,特进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昨夜观乾象,见妖气笼照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能坐视不理。王陛下何事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官日夜忧思。今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
说罢将本献上。侍御官接本在案。纣王展开观看。只见上面写到:
“具疏臣执掌司天台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靖魅除妖,以黯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乾象,见怪雾不祥,妖光绕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日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氛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现却转成仙灵之气,妖邪之厉,视为恐怖。
臣窃思:自苏沪进贵人之后,陛下朝纲不整,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近天颜。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日。何日得亲赓歌喜起之盛,再见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如果臣言不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赐施行。臣等不胜惶悚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纣王见了,闭目沉思了一阵后,说道:“君言之大善,却是杜元铣太过多信了。那云中子之宝剑尚在,妖气已去,算是一功。如今仙气缭绕,定时苏美人所带,天降功德,降下仙灵之气,卿不必怀疑。”
那商容还要再奏,却听纣王愤怒道:“这杜元铣,心思却是可恶,孤王宠幸苏妲己,他却想暗中陷害。来人,传我之命,今杜元铣假以妖邪为题。皆是羽党惑众,架言生事;百姓之愚,一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众者,杀无赦!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商容听了,大惊失色,说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那杜元铣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无非朝怀恨主之恩,暮酬吾君之德,如今诤言,也是一片苦心。况且职受司天,验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参论。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元铣虽死不辞,以命报君,就归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铣无辜受戮还请大王收回成命。”
妲己似乎忘记女娲娘娘的旨意,突然跪下来,对纣王说道:“大王,妲己有罪。”
妲己心中惊讶,连忙说道:“爱妃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无论何罪,孤王皆赦!”
妲己流泪说道:“大王抬爱,是妲己之荣。却不想因妲己一人,而使大王左右为难,朝纲不在,群臣激愤,忠臣受险。故而,妲己有罪,请大王降罪。”
纣王听了,心中感动不已,连忙将妲己扶了起来,说道:“没人如此体恤孤王之心,是为孤王之福,有何罪之有?美人今后切莫多想,孰是孰非,孤王心里清楚。”
纣王说罢,转而对商容骂道:“尔等可看清楚了,苏妲己为了孤王,无罪却自甘获罪。尔等有罪,却想逃脱,若是尔等有妲己一般体恤孤王,孤王又何愁天下不保?又何来如此多地祸端?今日美人不思陷害她人之过,反倒为陷害她之人求情,是何等的胸襟?尔等若何?哼,今日看在美人求情份上,就绕过杜元铣,他日谁再言妲己之过者,杀无赦!”
……
这事,就此告一段落,妲己却因此得了善名,众大臣的口,也被堵住了。虽然有识之士看出了妲己的用心,可纣王宠幸,他们也没有办法,更不可能在纣王下了命令后,还去说妲己的不是。对纣王不朝,也只好不了了之。
商朝注定灭亡,这了平静了两日,纣王后院就要起火了,只听中宫姜皇后和西宫妃黄氏商量开来了,只听姜皇后说道:“大王与苏妲己日日欢好,长久以往,与身体不利啊。”
黄氏听了,也是一阵附和,两人虽说艳丽犹存,但相比化为妲己的艳丽妖狐,还是落了许多,最后说出“我想,这贱人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行不道。”的话来,难免有峨眉见妒之意。这怕是非从此起,灾祸目前生。一环扣一环,商朝终将亡。
却说商朝水生风起,乱相白生,太一也不太平静,近日来,他连续不断地找西方的在东方的爪牙,遇着皆杀,得了无数地舍利,连那准提和接引两教主都惊动了。两个教主一番推算后,却算不出捣乱之人来,震惊之下,连忙命各个潜入东方的修士暂时隐蔽起来。又派出几个大神通之人出世调查。
这太医不想暴露实力,让西方二教主知道他这一号人地存在。再一次杀了一个西方教的修士后,正好遇上了赶来的大神通修士,战了几个回合,只好假装不济,四处逃跑,为了逼真一点,太医还让他们追了许久,造成无数的险象环生,才脱离而去……至于太一为何不将那来调查的修饰给杀了,却是有他的想法:一方面,太医不想让西方知晓,有一个强如准圣之人的修士在和他西方斗,引起他们的警惕心,另一方面,那西方二教主派出的几个人影,难说身上有些手脚,如果真地动了他们,暴露了自己的根底,那就得不偿失了。
西方二教主无法,就将视线转向闻太师发病之地,打起了北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