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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都是清儿身边的女人不争气,这么多年来竟没有一个女人生下男丁,这么多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一个!
不得不承受,月凛是有些受刺激,甚至这刺激还让他打乱了心中的计划。他没想到沈千姿突然传出喜讯,而且还已经三个月了,若不是他今日进宫,恐怕孩子生下来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让他和月钦城商谈到一半的事都终止了,假意的关心了几句他就离开了御书房回他行宫去了。
他一走,沈千姿就彻底冷下了脸。
月钦城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到了怀中,安慰道:“没什么可气的,他这样也是意料之中。”
沈千姿没好气的瞪他,“你倒是想得挺开的。”
月钦城苦涩的扬唇。想不开又如何?他不觉得他的孩子需要这些冷漠的亲情。
沈千姿依旧愤愤不平,“真是受不了,就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人,简直冷血到家了。我在帮你生孩子,可在他眼中,我就像个该遭千刀万剐的罪人一样。”
所谓亲情,在她看来,必须得上辈的人先表示有所付出,下辈的人才会有所反馈。作为长辈都不爱小辈,难道还指望小辈一出现就爱你?男女之情、朋友之情可以说是相互的,可是在她看来,亲情之所以要高于其他,那是因为亲情没有选择,亲情的好坏最大程度上取决长辈的态度。长辈做好了,晚辈没做好,你可以说他不敬不孝,可是长辈都没长辈的态度,难道还能指望晚辈全心全意的敬重你?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月凛那样的人,她家男人没长歪,那只能说祖上积德罢了。
想想这个让人憋屈的大家庭,沈千姿就觉得一肚子的愤慨。其实月凛对她是好是坏都无所谓,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血缘亲情,她气那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孩子出世还得叫他一声爷爷,可瞧瞧这爷爷的态度……
她的性子月钦城再了解不过,那脾气一上头什么话都能骂得出来。怕她激动把自己影响了身子,遂赶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出了御书房。
“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疼,没必要在乎他人的眼光。”路上,他温声劝着。他已经习惯了亲情的冷漠,对于父皇的态度,早就在预料之中。其实有没有这些亲情,对他来说,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已成年,早就不需要人来疼爱,如今他有自己的妻子,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他只需要好好的疼爱他们就可。
即便他说的无所谓,可在沈千姿看来,他内心依旧是失落的。只不过他已经习惯掩藏这些失落,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无所谓。
靠在他肩上,她淡淡的叹了口气,没再发表自己的不满了。
“对了,他来做什么?”难怪到午膳的时间都没回去,原来是陪那老头。
月钦城垂眸看了她一眼,又抬头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他来向我提议下月初想举办一次狩猎。”
沈千姿皱眉,“狩猎?”
“嗯。”
“他是不是闲得太无聊了?你刚登基不久,要做的事还很多,他不鼓励你在政事上鼓励就算了,狩什么猎?”
月钦城低头朝他淡淡的勾唇,“以前先祖在位时都会有这样的行事,他提议也理所当然。”
沈千姿冷哼了一声,“亏你还笑得出来的,他分明就是不坏好意。什么狩猎,狩你还差不多。那种活动就适合他们这种心思不纯的人了,说白了点,狩猎就是个幌子,想办法对付你才是真的。”
月钦城失笑,低头在她鼻尖上轻咬了一口,“你啊,能否笨一些,都被你全看穿了。”
沈千姿皱眉,将他脑袋推了推,正色的说道:“你还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提醒你。”
“为夫知道。”
“那你还无所谓?”
月钦城含笑的摇头,“不然呢?规矩是从老祖宗上面传下来的,虽说我能推拒,可是推拒了又如何?他们还会再想其他的办法,与其让他们费尽心思想其他花样,为何不能直接接下他们的挑衅?既然他们迫不及待的想送死,我岂能不成全他们?”
沈千姿这才安静下来。是啊,拒绝了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他们又会想什么法子,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不弄个你死我活他们就不会消停。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奉陪到底。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更加不要脸!
只是想着那一次他受伤的事,沈千姿还是放不下心。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竹叶清香,她难得带上几分伤感,“钦城,我不反对你以身涉险,可是你得答应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准让自己少一根寒毛,知道不?”
“嗯。”
从御书房到寝宫,差不多一刻钟的距离,可月钦城硬是将她抱回了寝宫才放她下来。沈千姿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体力,特别是看着他气都不喘、汗也不留一滴的样子,更是有些想不通。
这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也未免太大了。
她以前也是个女汉子,背着上百斤的沙袋也能跑几十里路,可是那形象太狼狈了。哪能和这男人相比的?
“用过午膳了吗?”被他牵着手,沈千姿关心的问道。
“已经用过。”月钦城朝她笑了笑。
沈千姿点了点头,猜到他可能是陪月凛一起用过的。
小柔和明珠自动的为两人清场,让宫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午休的时间,沈千姿今日没什么睡意,主要是上午起得太晚了。两人脱了鞋子坐上了龙床,没有说话,可是沈千姿却发现某人的眼神很不对劲儿,那直勾勾的眼神泛着狼光带着邪气盯着她的嘴巴,让她瞬间就囧了。
“看什么看?”臭不要脸的,就不能含蓄点?!
月钦城忍不住笑出了声,清朗的笑声荡漾在偌大华丽的寝宫里,无形中增添了许多暧昧的味道。
那露出的一口整齐的白牙,将他如画般俊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耀眼迷人。可看在沈千姿眼中,那就是一副欠抽的德性。
“月钦城,你再笑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嗔怒的低吼道,耳根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烫。
月钦城抿上了薄唇,可潋滟的眸光中依旧荡漾着愉悦。伸手,将对面的她突然捞到了自己怀中,薄唇亲昵的贴上了她的耳畔,轻笑道:“可是觉得委屈了?”
其实他真没要求过她那样。昨日得知她私自出宫,他是很气愤,就想抓着她收拾一顿,老老实实的跟他说他也不见得会反对她出去,可她倒好,带着人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跑没影了,他能不气嘛?
谁知道她认错态度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做那样的牺牲……现在回想起来,都回味无穷。
寻到沈千姿红润的唇瓣,他薄唇吻了上去,辗转吸吮起来。真是爱死了她这张小嘴……
沈千姿跨坐在他身上,随着他倒向身后,她趴在了他身上,被迫的迎合他。
“唔……”察觉到他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趋势,沈千姿呜咽的抗议起来。
这一阵子月钦城本来就禁得比较厉害,自从那日他又开了荤戒之后,在举止上自然就少了许多约束。那一个月,他是害怕碰她,总担心伤到孩子,虽说现在也不敢像她孕前那般肆无忌惮,可比起之前的那一个月,他也算足够的放肆了,该是自己的福利一样都不落下。
可是沈千姿明显就没他放得开。不是她故意要矜持,而是总害怕他会化身为狼。这男人虽说收敛了早前的狠劲,可到底是个强悍的男人,在床事上,她再强悍,也占不了上风。
在月钦城手下,沈千姿浑身瘫软,比起以前的粗鲁和笨拙,现在的月钦城明显手法熟练了不少,被他引诱出来的情欲根本就不是沈千姿能抵抗得了的。
直到彼此气喘吁吁,他才将她放过,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温存的甜蜜劲儿在彼此眼眸中流转,那是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默契。
“过几日上官家会举行一年一次的品宝宴,这几日你安心待在宫里,待我这几日忙过之后就带你前去。”月钦城突然说道。
沈千姿挑了挑眉,瘫软的身子都有了劲儿,“品宝宴?”
“嗯。”
“上官家举办的?”
“嗯。”
“有很多宝物吗?”
“嗯。”
“是供人观赏还是购买?”
“都可以。”
沈千姿眼中都开始闪金光了。
这上官家当真不是普通的有钱人!
她是不是该打听打听都有什么好东西?这样一来,到时候就可以直接下手,依照她跟上官家的关系,不说白拿,至少能打个五折吧?
她还得好好想想,到时候是打白条呢还是分期付款……
看着她眼中贪婪的光芒,月钦城又忍不住失笑。这女人,从各处捞到的财物都不计其数了,居然还不满足。要是义父看到她这样子,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取消品宝宴?
“钦城……”沈千姿突然抱上他的脖子,嗲着声音在他耳边唤道。
“……?!”月钦城嘴角狠狠一抽,只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品宝宴上都有些什么宝物你知道吗?”
“……”月钦城额头开始淌黑线。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你跟我说说你最喜欢那件宝物?到时我也去看看,帮你鉴赏鉴赏。”沈千姿继续在他耳边发嗲,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身上蹭。
月钦城哭笑不得的翻身将她控制住,当然,也格外注意不压到她的肚子。
垂眸看着她故意做出来的媚样,他没好气的用手捏了捏她的脸,“品宝宴也同为夫有关,你啊就少打些注意。”
沈千姿眨了眨眼,有些诧异,“跟你有关?什么意思?”
月钦城笑了笑,“但凡能出现在品宝宴上的宝物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宝,价值连城,上官家每年都会向我借人,用于守护那些珍宝,直到品宝宴结束,他们会拿出拍卖所得的两成收入捐赠给军营,这也是为何国库空亏军营却不受影响的原因。”
闻言,沈千姿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上官泰扶持资助军队,不光因为他曾经是陇南国的大将军,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合作的关系。难怪上官家会帮月钦城出资养兵,原来也不是白给的。
这沈老头,居然在她面前把自己吹捧得无私高尚,真是狡猾。
他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了,沈千姿当然懂他的意思。好吧,她就少贪点,就算给军队谋福利吧。
“钦城,那你说我要是出银子,该买哪样宝物最合适,能不能推荐一个?”她已经确定他早知道那些宝物的底细了。
月钦城默了默,片刻后才说道:“一品金香炉。”
沈千姿抬头看了一眼寝宫内四处华丽的景致,不是很赞同他选择的东西,“我们平时都不用香炉,干嘛还买个金的回来?摆着也不见得有多好看。”
她没用惯熏香,所以睡觉的地方从不用那些地方,总觉得闻多了心里闷得难受。既然如此,那花钱买个金的回来不是白浪费银子?她有金子直接去打造一个就行了,何必花钱去买呢。
月钦城摇了摇头,“那一品金香炉多的是有人看上,据说这是上古时代一位帝王亲自打造的,不仅有极高的收藏价值,且那金香炉不用香料都能散发香味,其香味更是有凝神养气的作用。不仅对练武之人有益,对孕妇也有益。”
“这么神奇?”沈千姿顿时来了兴趣,想到什么,她突然不解的问道,“这金香炉这么有用,嫣然不是怀孕了吗,那义父怎么不把东西留给嫣然,反而拿出来拍卖?”
月钦城笑了笑,“不是嫣然不用,她曾经用过,但不知怎的,那香味让她倍感不适,用过一次身上就出现疹子,所以就再没用过了。”
沈千姿撇嘴,“照你这么说那金香炉的作用岂不是假的?”
月钦城摇了摇头,“非也。上官家之前也是这样认为,但在其他人身上试过,确实是件宝物。”
沈千姿点了点头表示懂了。想来嫣然应该是对金香炉的味道过敏。
默了默,她随即问道:“那这金香炉大概多少银子能买下来?”
“不会低于五十万银两。”
啊?!
沈千姿乍舌。这真不是一般的贵!
在这个一个铜板就能买一个烧饼的时代,五十万两银子真的算是天价了。
眼眸子转了转,她突然朝月钦城笑眯了眼,“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对那香炉生了兴趣,要不你去跟义父说说让他暂时别拍卖那香炉了,直接卖给我们得了。”
月钦城点头,宠溺的看着她,“为夫也正有此意。”
见他同意,沈千姿眼底闪过一丝充满算计的笑意。只要把那金香炉弄到手,那她就有机会再发一笔。
捕捉到她异样的神色,月钦城又捏了捏她的脸,“想何事呢?”
沈千姿也没打算瞒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