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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胆颤的事?那丫头年纪最小,承受得如此重,而今又怀着我上官家的子嗣,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上官泰就算死也没脸见列祖列宗,更没脸去见她那死去的娘。”
沈千姿被他说得都动容了,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这个被世人称赞并敬重的半百老头儿有如此无措的一面,说不心疼是假的。在她印象之中,商人都是虚伪的、势利的、吝啬的,可是在上官泰身上,他或许也虚伪、势利、吝啬,可是对他们这些晚辈,他却是用尽了心在疼爱和付出。他的大义、他的热情、他的包容。。。。。。他几乎是倾其所有的宠爱着他们。
在他身上,哪怕不是他亲身的孩子,都能体会到他身上浓浓的父爱,甚至还生父都无法超越。有些东西真的不是用钱就能换来的,他上官泰不需要靠所谓的慈善去换取别人的尊重。这是一个伟大的爹,一个让所有儿女都尊重和爱戴的爹。
他,以及沈老头,都是这世间最温暖的人。
“义父,你别想太多。欢乐出事并不是你的责任,说起来,都是我跟钦城不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抱上上官泰的手臂,沈千姿忍着流泪的冲动,发自内心的说道,“一直以来,我跟钦城都在蒙受你们的照顾,要不是我们放纵某些人,或许今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说起来,我跟钦城真的挺对不住你们的。”
她所说的‘某些人’她相信他一定懂。在这京城之中,还有谁能有胆子去动上官家的人?明知道上官家和他们夫妻俩关系紧密形同一家人,动上官家的人就等于动他们夫妻俩。谁有这胆子大家心中都有数。
上官泰扭头欣慰的看着她,“你们都是些有情有义的孩子,也不枉义父白疼你们了。”
不想让他继续陷入伤感的情绪中,沈千姿索性转移了话题,突然问道,“对了,义父,我爹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不是她亲生女儿吧?”
她的身份,只有月钦城、上官泰、上官游清楚,但上官泰和上官游只知道她不是原来的沈千姿,并不知道她的来历。
闻言,上官泰这才挤出了一抹笑容,拍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心,为父不是个多嘴的人。沈潇能有你这么个闺女,是他的福气,不是我看不起他的亲闺女,而是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世上了,对于她,我没资格去评论什么,你能取代她,是沈潇有福。换做是那个女孩,估计沈潇会难过。”
沈千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义父,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真有这么好?”
上官泰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突然嗔怪的说道,“什么都好,就是抠门,这么久了,都不见你送为父什么,哼,在你眼中,就沈潇是你爹,费劲心思给他准备礼物,不是金香炉就是什么宝剑。我呢?连个不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
“。。。。。。?!”沈千姿顿时一头黑线,“义父,你还缺那些啊?”都不知道他还珍藏了多少奇珍异宝没拿出来,跟她讨要东西,会不会太欺负人了?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很节省?
上官泰恼道,“总之你对为父就是不上心!”
沈千姿嘴角狠抽,赶紧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好好好,你别计较了,我补上、补上行不?”
上官泰撇嘴,“补好的东西也是有疤的。”
沈千姿忍不住瞪眼,“老头儿,别得寸进尺!那你说我要如何做你心里才能平衡?”
上官泰冷哼,“你送沈潇一件,那就得送我一件另外还要补一件。”
沈千姿磨了磨牙,“好。”这狡猾的老头儿,改明日做两个钱袋子送他!
书房里,沉重的气氛因为两人的斗嘴稍微缓和了一些。
对于上官泰替自己隐瞒身份的事,沈千姿心里也有了数,至少沈潇和沈韵堂还不知情。说实话,她并不是真心要隐瞒欺骗那对父子,而是真的不想去破坏他们的幸福感。
她看得出来,沈潇在乎她,沈韵堂也在乎她。在沈韵堂心中,他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妹妹,在沈潇心中,认定了自己的女儿已经原谅他了。若是让他们知道真相,不知道要面临多大的打击。要她去伤害那对父子,她做不到。
更何况,真正的沈千姿已经死了,而她的仇人也已经死了,让他们知道真相,只会徒增他们的悲伤和痛苦罢了。义父能继续替她隐瞒,想必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沈潇父子对她和钦城的帮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更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她不能在沈潇膝下尽孝,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那个沈千姿好好的活着。她活得越好,那对父子才会越欣慰。
在这件事上,沈千姿是彻底安心了,只不过上官泰却被她勾起了话题。
“千姿,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是何人?”突然,上官泰很认真的问道,看着她的双眼带着几分猜测。
沈千姿没想到他会突然追问起这个问题来,一下子有些呆愣,不,应该说她根本没打算向除了月钦城以外的人坦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有些东西真没法向人解释清楚。
“义父,好端端的你干嘛问这个啊?”她佯装抱怨道。
上官泰挑眉,“怎么,连义父都说不得?”
沈千姿摸了摸耳朵,嘿嘿的笑了笑,“不是说不得,只是不好意思说。我就外地流落到此的,说来都很丢人。”
上官泰眼中多了一丝好奇,“听说你和钦城相遇是在幽冥山?”
沈千姿点头,这个也不算秘密了,“是啊,我那时走投无路,在幽冥山混日子,哪知道那一次运气背就遇到钦城了。”
“那你如何同另一个沈千姿认识的?”
沈千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要是不解释清楚,估计这老头儿会一直猜疑下去。好在她早就想到要如何圆这个谎,“义父,说起来我跟那个沈千姿也是有缘。她被萧齐谋害扔到了幽冥山,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她还未断气,也不知道我们前世是不是有缘,我发现她竟然跟我长得一摸一样。是她告诉我她的身世,还委托我替她报仇,所以我才假扮成她的身份到了萧家。到了萧家以后,萧姗姗又找到我,说她不想嫁给承王,我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认为嫁给承王就能有靠山,所以就答应了萧姗姗替她出嫁。这才跟钦城又一次见面,这以后的事你们也该清楚的。”
上官泰听得很认真,最后也点了点头,算是心中疑惑彻底解开了。
“对了,千姿,你爹娘呢?”
“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我跟我娘了。至于我娘,几年前因为重病也去世了。”对于这些,沈千姿也没隐瞒,算是说了真话。
上官泰眼中多了一丝怜悯,“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为父很欣赏你的勇气。”
想到自己过世的母亲,沈千姿心中有些酸酸的疼痛。眼下的情况并不适合她释放自己的伤感,忍着对母亲的怀念,她朝上官泰笑了笑,“义父,别替我难过,我能有你们这些亲人朋友陪着,我幸福着呢。要是我娘在天有灵,也会替我高兴的。指不定我娘为了感激你,还会保佑你长命百岁呢。”
“呵呵。。。。。。”上官泰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孩子,就喜欢拿我寻开心。”
沈千姿也陪着他呵呵笑了起来。
尽管心中依旧担心着郑欢乐和她肚里的孩子,但她还是想多逗面前的老头儿笑笑。毕竟人岁数大了,她是真不希望他心情不好。在这个大家庭中,他是他们所有人的顶梁柱,他若因为太过忧愁而倒下,那才是大家最为紧张的。
只不过沈千姿的心愿很快就被破灭了。正当父女俩暂时抛去忧愁像开玩笑一般说着知心话的时候,李庚匆匆来报打探的消息。
“老爷,各铺子都回了消息,并没有发现少夫人的下落。”
上官泰神色又变得沉重起来,对李庚摆了摆手,“老夫知道了。”
既然有人存心想劫走他儿媳,肯定不会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沈千姿拍了拍他的手臂,“义父,再等等吧,钦城和上官大哥还没回来呢。”
上官泰无奈的点了点头,“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
一个时辰之后,月钦城和上官游回来了。两人脸色不好看,特别是上官游,那双眼眸都泛着红丝,身上的气息更是冷冽得有些冻人。
“钦城,怎么样了?”沈千姿上前,拉着月钦城的手低声问道。
月钦城紧抿着薄唇摇头,“暂时无果。”
沈千姿皱眉,“那伏顺王呢?你们可有找到他?”
月钦城浓眉皱得很紧,俊脸上也布上一丝可怕的寒气,“他也不知所踪。”
闻言,沈千姿心中的一点侥幸算是破灭了。这样的结果还用说吗?郑美丽和欢乐同时失踪,如今连伏顺王都不知踪影,这代表着什么他们不需要明说了。
那狗造的东西,要真是敢伤害欢乐,她绝对会把他剁成肉酱!
握着他微凉的大手,沈千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了,她都不敢去看上官游的脸色,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接近他。此刻的他就像被巨大的冰雹包裹着,稍微一触及,他或许就会爆炸,然后那些冰雹就变成暗器向人袭击,反正怎么看怎么危险。
“钦城,京城都找过了对吗?”
“嗯。”月钦城反手将她柔胰握住,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到身前,轻拥着她。
沈千姿继续皱眉,“确定每个地方都派了人去搜?”
月钦城垂眸,有些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沈千姿磨了磨后牙槽,“还有一处地方没搜。”
闻言,月钦城像是恍然大悟般,眸瞳紧缩,放开她,他转身跨出了书房。
“千姿,还有哪是我们落下的?”突然,沈千姿的肩膀被人抓住,某人的力气有些大,让她微微吃痛。转头,就看到上官游阴沉冷冽的俊脸。
“行宫。”沈千姿也没瞒他。看得出来,面前的男子已经乱了阵脚,甚至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
那么大一处地方,他们竟然都忘了要去搜。
这一次,上官泰也没耐性再等待下去了,父子俩一同带着人去了月凛的行宫。
。。。。。。
自从太上皇得了疯症以后,行宫早就变了一番摸样。那些奢华的建筑被拆了不少,就连行宫里做事的宫人都减少了。若是每个宫殿都去走过,定会发现许多地方都是空的,说是人去楼空一点都不夸张。曾经月凛正常时,那些不得宠的妃子多少还有点依靠,就算这辈子不能做个太妃太嫔,至少衣食无忧,当太上皇的女人也是享福的。
但如今,太上皇已经疯了。不是胡言乱语,就是挥刀砍人,还总喊着自己是皇帝,任何人都得对他臣服。这一两日女人们还受得了,大不了躲着不见太上皇就是。可谁知道太后慕容氏居然下令,但凡行宫中的女人都必须轮流服侍太上皇。
这命令一下,行宫里的女人们几乎都吓傻了。要他们服侍君王可以,可要是让她们服侍一个疯子,谁愿意?说不定太上皇一发疯就将她们给砍了,她们连冤都没处伸。
这也就是如今行宫格外冷清的原因。胆小的、没有后路的,自己找个地方把自己了结了,胆大的、不想死的,早就带着自己的人逃走了。对这样的现象,太后慕容氏也没什么反应。自从女儿朝阳公主死了以后,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行宫后面的小佛堂居住,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在太上皇疯癫以后,她更是极少过问行宫的事务,彷佛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放弃了。就连伏顺王前来行宫照顾月凛,她也几乎不露面。
看着昔日奢华贵气的一座座宫殿如今变成一座座空屋,沈千姿心里是得意的。不是她心有多狠,而是她心中很恨。太上皇早些年做过那么多的荒唐事,差点连自己的江山都玩完了,如今让他们过点清心寡欲的日子,说实话,她还觉得他们挺仁慈的,毕竟要养整座行宫,每年的花销并不少,他还能有个善终,也该知足了。
如今行宫里,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月凛身边的老太监常青在打理。此人跟随月凛的时间最长,尽管曾经有些仗势欺人甚至是一副恶奴的嘴脸,但却算是个掏心掏肺的奴才。
听闻皇上带着人马前来行宫,他带着宫人前来恭迎圣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宫人伏在行宫门外高呼。
站在最前面,月钦城背着手,面容冷肃,即便只是一身简便的月牙色长袍,可也掩盖不住他威严冷冽的气势。
“常公公,朕问你,伏顺王今日可有来过?”走到常青面前,他并未叫起,只是严肃的开口问道。
常青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摇了摇头,“回禀皇上,这几日奴才都没见着伏顺王。”
“当真?”月钦城微微眯眼,低沉的语气带着质疑,更显冷冽。
“回皇上,奴才不敢欺君。”常青回得很快,只见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