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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还有比玩笑更震惊人的消息。
这、这……
两人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神色中看到了对某个女人的同情。
他们原本想的是最好找不到人,这样后面的事情王爷办起来才会顺利。
可出现这样的情况,简直是比找不到人还让人欣喜……
两人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带着众多侍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尚书府。既然人找到了,他们当然也没必要再留下来看人冷脸,还不如早点回去看热闹。
相信这热闹绝对精彩……
……
皇宫,御书房中
今日的御书房,热闹的程度都快赶上刑堂了。
皇帝月凛坐在龙椅上,威严的龙颜气得铁青。
宁太后坐在龙椅下手位的软座上,脸色同样难看,许是害怕毁了自己精心描绘的妆容从而失了自己端庄贵气的形象,所以才隐忍着没出声。
地上,跪着一对父女。女子花容月貌,不过却哭得格外凄惨,似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而在她身侧的爹则是悲痛欲绝的替自己的女儿求着情。
“皇上,太后,微臣之女是受人陷害的,她绝对不是外面传言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意外,微臣之女姗姗是冤枉的。微臣恳求皇上和太后务必要为小女做主,将陷害小女之人缉拿住,以还小女清白。小女自幼温良淑德,微臣敢用人头担保,小女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下官一家几代忠良,对朝廷尽忠尽义,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有损皇族威严之事,还请皇上和太后明鉴啊!”萧名望摧心剖肝的说道,那剖肝泣血的样子就差没和自己女儿一起痛哭了。
而在父女俩身后,月钦城一动不动的站着,略微低着头的他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看到那一双浓眉紧紧的蹙着,像是也陷入沉痛之中。
“皇儿,你可相信萧氏是清白的?”月凛冷着脸,并没有立马做判定,而是将问题丢给了月钦城。
不得不说,月凛也算是理智的。出了这样的事,他的确是很气愤,甚至恨不得立马杀了下面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可是杀人容易,问题总归得解决。
这个女人是他为自己儿子选的,若是他下令将人杀了,是人会如何看待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更何况,萧家对他来说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若断然杀了此女,那萧家肯定会对他心生不满。
思来想去,这种事不如让儿子去处理。反正人是他的妻子,他要如何做萧家都怨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月钦城依旧低着头,紧锁的浓眉似是在做什么抉择一般。
片刻之后,他突然拱手,沉冷对着上方说道:“父皇,儿臣恳请休掉萧氏!”
闻言,御书房五人,除了月钦城本人外,其余四人皆是不同神色。
跪在地上的萧姗姗顿时就停止了哭声。
萧名望先是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得到有宝藏存在的消息后,他的确是想让女儿到淮阳王身边打探宝藏所在之地。可是经过这两日的事之后,他才发现,淮阳王并非他想象的那般简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掌控。他的随性和隐忍最多只会在皇族的人面前表现,对外人,他绝对没有表面那般心慈手软。
若是他当真休了姗姗、让这桩婚事作罢,这倒也合他心意,毕竟当初他是真心不愿意让女儿去做这颗棋子。
虽说这样会影响到他打探宝藏之事,不过谁又能肯定姗姗在淮阳王府一定能打探到消息?
毕竟淮阳王对他们不信任。
一直都没开口的宁太后皱着眉,目光有些凌厉的在萧姗姗身上流转。
这个女人不是说了容吗?可她瞧着那白净无暇的脸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自己毁容,而且她还让吴嬷嬷验看过,据吴嬷嬷说这萧氏的脸的确是受了伤。
哼!不管这女人在耍什么把戏,总之她对这萧氏可是不满极了。
前几次见她还信誓旦旦的对她说会忠心于她,结果就是这般忠心的?让她去迷惑淮阳王,结果她倒好,被人扒光了衣服给扔在了街上。不管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总之她已经丢尽了脸面。
连淮阳王都亲自提出要将她休弃了。如此败德之人,不休也失去作用了!
当初皇儿做主要将萧氏许给淮阳王的时候她就不同意。萧名望虽然对他们忠诚,但他们对这萧氏却不是很了解。
如今淮阳王要休了她,这正合她的心意。如此,她就可以向皇上推荐她信赖的人嫁入淮阳王府…。
月凛本想把事情丢出去就不管了,可没想到自己儿子突然提出休妻的要求,顿时,他脸色更为难看起来。
“皇儿,休妻之事事关皇室威严,你可要考虑清楚才是!”他沉声说道,严厉的语气明显对月钦城很不满。
月钦城突然抬头,目光幽深的看向他:“父皇,难道儿臣不休妻,皇室名声就可保住?萧氏如此行径,不论是有意还是受人陷害,儿臣都断然不会要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子为妻。”
“皇儿!”月凛似是很不赞同他的说辞,立刻严肃的说道,“这件事疑点诸多,倘若萧氏是被人陷害,那她就是受害者,即便你对她不满,但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也应该多加考虑她的感受,怎能在这个时候将饱受创伤的她休弃?这要是传出去,世人定是会说我们皇族之人太无情无义了。如此一来,你休妻是解了恨,可你有考虑过父皇的感受么?”
虽说他对萧氏也并无好感,可到底她是萧家的人。用她来牵制住萧家,是因为他要让萧家知道只有对他忠心不二,才是最明智的。因为只有他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任何人的生死以及荣华都掌控在他手中。
说直白点,他就是在考验萧家、考验萧名望。若是萧名望懂得这个道理,就会极力劝说其女为他所用,若是萧名望有异心,那他也能趁早将之除去。
月钦城俊脸微微一沉,眸底闪过一丝冷意,第一次,在这个所谓的爹面前,他没有妥协。
“父皇,儿臣休妻之心已定,还请父皇成全!”
“你!”月凛同样冷了脸,甚至带上了怒气。他说了这么多难道都白说了么?
看着从来没有如此严肃同自己较真的儿子,他尤为不习惯,不,应该说很不满儿子对他的态度。
“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休妻,朕觉得你不是想休妻,是在责怪朕,不该替你做主这桩婚事!眹说得可对?”不顾外人在场,他突然厉声训斥道。
月钦城握紧了双手,黑眸顿时收紧。
“咳咳咳……”而这时,宁太后突然咳了一声,看向了戟指怒目的儿子,突然慈眉又和气的说道,“皇上,淮阳王也是在气头上,你又何必如此动怒呢?所谓爱之深才会恨之切,想必淮阳王定是太在乎淮阳王妃,所以才会有此动气。你身为父皇,应当考虑他的心情才是。”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朝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沉住气。对付淮阳王,硬碰硬只会加深彼此的矛盾,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凡是还得以大局考虑,毕竟淮阳王手中握着兵符。
而她也认真想过了,那萧氏虽然不成气候,但留在淮阳王府也是可行的。等她安排了自己的人到淮阳王府以后,还能多个人相互照应。
不得不说,宁太后的一番话的确缓和了当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月凛在收到她的暗示时,也没再说话了,只不过面色依旧很难看。
宁太后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又看向了自己儿子,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这里倒有个主意你们不妨听听。依哀家看,淮阳王妃也颇受委屈,此事想来,确实疑点颇多,不排除有人故意生事以离间他们夫妻二人的可能。哀家觉得,应该派人彻查此事,一来,可以证实淮阳王妃是否清白,二来,也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们皇族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此事调查期间,淮阳王也别急着说这种休妻的气话,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皇上,你觉得哀家这主意如何?”
“皇祖母——”月钦城的俊脸因为这一番话瞬间布上了寒霜,敛紧的双眸之中更是透露着慑人的寒意。
“母后,眹觉得这主意极妥!”不等月钦城把话说话,月凛突然扬高声音赞同道,硬是将月钦城的话给生生打断。
随即,他龙颜带着一抹和气,看向月钦城:“皇儿,别怪父皇不尊重你的意思。父皇觉得你皇祖母这个主意极妙,如此一来,不但能还淮阳王妃一个清白,还能为你自己博得几分赞誉。你不为父皇着想,也得为你自己的声誉着想吧?”
月钦城冷眼睇视着他,冷硬的话几乎是从他薄唇里磨出来的。“父皇和皇祖母既然都做了决定,那我还有话可说吗?”
月凛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没看到他的冷脸,甚至还颇有些厚颜无耻朝下手方的宁太后说道:“母后,您看淮阳王就是个懂事,既然如此,那此事朕就下旨即刻着手调查淮阳王妃昨夜失踪之事。”
宁太后似是很欣慰,点了点头。
看着上方母慈子孝的两人,月钦城沉着脸,拱手:“父皇,儿臣府中还有事,儿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去。
“淮阳王。”突然,宁太后的声音自他后方传来。
月钦城顿住脚步,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更紧。
宁太后很是亲和的看着他背影说道:“淮阳王,皇祖母知道你心有不快,皇祖母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瞧着你府中也没别的女人,平日里就淮阳王妃一人服侍你,的确是太委屈你了。要不这样,改明儿皇祖母亲自替你选一名侧妃?也好让你府中人气旺些,顺便冲冲你心中的烦闷,不知你意下如何?”
月钦城俊脸冷得不能再冷,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突然勾唇,冷硬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皇祖母都决定好了,又何须再问孙儿的意思?”
话落,他带着一身寒气大步的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跪在地上的萧家父女皆是皱紧了眉头。可面陇南国两位最高贵的人物,父女俩皆是没敢出声半句。
今日之事,他们本就有错在先,说严重点,皇上就算要杀萧姗姗,那也是有理由的。
书房大门被人关上,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后面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密谋了些什么……
……
别院里
月钦城回房没多久,沈千姿咆哮的声音就从房里传了出来——
“月钦城,你这个王八蛋!你没把萧姗姗休了不说,你还准备娶小老婆!我特么掐死你——”
房间里,沈千姿将男人扑在床上,凶神恶煞的骑在他身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浑身气得直发抖。
太可恶了!
还说要恢复单身呢,结果老婆还越来越多。
她是造了什么孽才认识他的啊!
月钦城冷着脸,从回来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之后,就再没开个口。不管她怎么掐他怎么吼他,他都忍着、受着。
只不过那墨黑的双眸却溢着过分沉痛的色泽,晦暗、阴沉。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千姿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才没有真正的使劲。她感觉得到,就算她真的要掐死他,他也不会挣扎。
鼻子突然酸涩起来,她放开他的脖子,一拳头打在他胸口上,恨道:“月钦城,我恨你!”
见男人还是只沉默不说话,她突然从他身上翻身准备下床。
但腰间立马缠上一双手臂将她牢牢禁锢住。
“去哪?”月钦城紧张的问道。
沈千姿磨牙:“我去把那些贱人都杀了!谁他妈给我男人塞女人的,我他妈就杀谁!敢跟我抢男人的,我就让她不得好死!”
她知道这件事怨不到他头上,那宁太后是塞人塞成习惯了,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其实从她决定留下那刻起,她就已经说服了自己,不要去把他的婚姻状况当真,不要去在乎那些女人。因为她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别人的棋子,跟他永远都是不可能的。他只要在乎她就好,只要他身心属于她就好。有些人和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趁着解决这些人和事的时候,正好可以培养两个的感情,也可以考验他对她的真心。
可是,一想到在名分上,他又多了别的女人,这口气她就怎么都咽不下去。
这男人是她的!她的!
这什么狗屁社会,婚姻不能自由,那些人凭什么包办他的婚姻?!
月钦城知道她被气得不轻,可因为她的那句‘我男人’却让他突然笑了。阴霾晦暗的心情仿佛被耀眼的阳光照射着,突然间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手臂一收,他将她压向自己,急切的吻上了她气得有些颤抖的双唇。没有过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