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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岂是一个五品小官能有地权力!持著这一把尚方宝剑。朝中除了寥寥几个朱紫重臣之外,一堆的三四品官员,都得反过来对他点头哈腰,谄言献媚。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他就等于掌握了许多人的生杀大权,表面上他只不过一介朝堂之上正五品中散大夫,可是暗中,他却是沉鱼苑李沉鱼,甚至是南唐最高领导者神册帝的亲信,六大势力不竭余力的保荐,只要有借口,蒋琬就可以青云直上,若非入朝时日实在太短,年轻实在太少,完全不合规制,只怕他早已兼领了数职。可是虽然没有正式授职,他却等于掌握了数职地权力。好方便他办事。
沈尊天,不但供出了老丈的藏身之地,而且,那小册子里面,最重要地信息,就是,堂堂的三品大员,吏部尚书秦安钢,竟然便是鸠摩安插在南唐朝廷之中的眼线,何止是李沉鱼吃惊,李泯都为之震怒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信任有加的吏部尚书,那个掌握著六品以下官员的任免,全国所有官员的品秩选、考课黜陟。
有人说,吏部尚书等于百官之母,无论哪一位官员,都有从小做起的那一天,那就需要依靠吏部尚书,巴结投靠,那些从他手底下走出的官员,不出数年便将充斥全国,门生故旧遍及天下,历来便是朝中最为重要的官职之一,这个官职出了问题,那不等于天下地官都出了问题,是以神册帝李泯才会如此震怒,默许了蒋琬明显大为逾矩的行动,他知道,这种事,一旦拖,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只要以雷霆手段,一举平定,就算秦安钢门生故旧真的遍及天下,也无可奈何了。如如果想通过正常的三司会审,还要提出罪名,考证查据,只怕以他的势力,最终查出来的,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抓到秦安钢后,蒋琬立即在天牢之中,审迅了秦安钢,本来他还稍想反抗,然而他至死也没有想到蒋琬的突然行动,在面对蒋琬从密室之中搜出的书信,在禁军包围尚书府之时,那些他身边的鸠摩高手试图突围,发生地血战,这一系列事实面前,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就败在了面前这个面容清淡的少年面前,虽然万般地不甘心,但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
在权力路上,他已经走得太远,对于鸠摩,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当年,鸠摩送他们那一批人来到南唐,也只是把他们当作工具而已,只是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个一个被识破死去,反而意外的,凭著自己的本事,一路升到南唐吏部尚书之职,娶妻生子,过著常人不敢想像的生活,他已经满足了,鸠摩从来没有给过他这种待遇,他看著跟他一起来的那批人,一个一个下场凄惨无比,每次夜中醒来他都在担心著这一天,经常的噩梦,半夜惊醒,可是这一天真的来了,他才觉得自己不值得。
他为什么要为鸠摩卖命呢?他有孩子,有妻子,有让人羡慕的官位,他一都过得很好,他突然之间,恐惧起来,这一切都消失!
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说自己要见此事的负责人,当他得知坐在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悠闲的少年,就是审理此案的全权负责人之时,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可是,
出了那块金令,那是朝堂之上,神册帝命令他全力搜余党之时,交给他的令版,正三品以下,都不得对他的任何行为有任何异议,秦安钢当了吏部尚书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枚金令,他很快就相信了。
如果您能作主饶我一命,我只想带著我的妻子儿女远走高飞,从此不再踏入京城一步,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连沈尊天都不知道!
蒋琬微笑道:“哦,还有这样的秘密,说来听听,我看值不值这个价!”
“不!如果我说出来,我怎么能保证你不会食言!”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呢?”
“给我一纸赦免状,必需是圣上御笔,并将我的妻子儿女送到城外一百里外长汉边境,我们在那里会面,再给我们准备两辆马车,等到我确定没有追兵的时候,我才能将秘密告诉你们!”
“你们想逃出南唐,去长汉!”
“你的提议虽然很诱人,可惜我不能答应你。”蒋琬站起身,“情儿,我们走吧。”
情儿乖乖的应了一声,蒋琬转身便走,两人很快到牢门门口,蒋琬忽然回头:“你就抱著你的秘密,在这里等死吧!”
看著蒋琬那决绝以背景,秦安钢目光之中露出深深的绝望之色,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地要求。只是天方夜谭,对于一个敌国的人,居然做到了吏部尚书之位,南唐无面,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活下去。
可是他还是存了万一的饶幸,而这个饶幸,在那个面容冷漠的少年面前,被他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挥,便给击得粉碎!
眼外蒋琬地身影就要消失在牢房门口,他知道,只要这个少年一旦走出这个大门,自己一家,就只有死罪这一条路。满门抄斩,九族尽诛!
“不要走!”猛然间无限的恐惧从心头袭来,秦安钢不甘心,就算自己必死,儿子无罪,自己从小来到这里。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从来没见过,也要为秦安留下一点香火。这个少年是他最后的希望之所在,如果他走了……
秦安钢不敢想象……他无力的扑倒在地,声竭力嘶的喊道:“我告诉你……只要你保证,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他才七岁,从来没参与过件何事情,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秘密,绝对值这个价值!”
蒋琬身子一顿。停在了原地,与情儿双双转过身来,情儿的眼中,只见到了秦安钢伏在地上,手指深深的插入地下的干草之中,泪流满面!
在死亡地面前,再坚强的人,都会变得脆弱不堪一击,就算这个人,曾经是手握官员选拔升迁的吏部尚书。也一样。
看著他的样子,情儿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寒冷。这个世界,究竟是正确的吗?
那些所有人一直认为的真理,真地是对的吗?
所有人都在遵循规则,可是,如果一个时代都是错地,那么,这个时代中,和所有人一样被浪潮淹没的人那些人呢?
情儿忽然有些同情起面前的这个满面泪痕的男人!
至死,他还是希望,能尽已所能,保住自己那个不到七岁的孩子!
蒋琬静静的在原地站了半晌,就在秦安钢都以为他不答应的时候,他走到他面前:“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只是秦安钢此刻正沉浸在巨大地喜悦之中,抬起泪眼朦胧的眼,不敢相信的问:“真的!”没有发现面前这个少年与刚才的冷漠,有一种不同。
“当然是真的。”
“我说话,从来不会后悔!”
秦安钢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疲惫:“你也一定不会后悔的,这个秘密,可以让鸠摩国掀起一阵惊天的风波,等于损失掉半壁地江山!”
这下就连蒋琬也不由得略有些好奇起来,什么秘密,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他缓缓坐在情儿给他搬过来地坐椅之上,却没有急著催问。
秦安钢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个黑衣清秀的少年,身后站著一个瘦弱的少女,就这样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急著问他,那个秘密是什么?
他忽然想:“这个少年,十年之后,可能已经掌握了南唐全部的大权吧,可是,掌权者,从来没有一个,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是死,就是败!”
“从来没有过例外!”
有人能逃得过这种规律吗?他不知道!
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俯耳对著蒋琬说了几句话,声音轻到,就连情儿都没有听清。
然后他就无力的跌倒在地,仿佛说出了这个秘密之后,他的整个人已经被抽空,只是眼睛里面还有一点的希冀:“我只希望,这个秘密,真的能救我儿子一命。希望您能遵守今日的这个诺言,我秦安钢一生不知来自何方,如若死了,也会报答大人您的大恩!”
蒋琬点了点头,再次起身,“走吧!”
情儿最后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双目无神的瘫倒在阴暗的天牢角落里的秦安钢,然后便忽匆匆的追上前面的蒋琬,好奇的问道:“公子,那个秘密是什么?”
随即醒觉,大为不安道:“公子,你不用告诉情儿,情儿不该问。”
蒋琬忽然微笑起来:“没有什么的,这个秘密,的确很贵重,只怕傅青宗听到这个秘密,根本不用谈,就会自动过来帮我!”
天牢的大门重重的再一次关上,留给秦安钢的,就只有永无止尽的黑暗!
还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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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合一章!居然坚持到九点半才睡觉,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好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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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英雄看酒.美人拂卷
青宗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他见到蒋琬,作势下跪,蒋琬急忙扶起他,说道:“四只不过一介末流,傅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怎敢当如此大礼。理应是四以末学后进之身,给傅先生请安!”
傅青宗也没有谦辞,对于他来说,隐居山林,在朝廷眼中,是不出世的高人隐士,并不是谁都可是随便得罪的,按身份,他是民,蒋琬是官,理应他给蒋琬下拜;可是若论声望,区区一个小小的正五品中散大夫,见了他这种清流中人,反应行以大礼。
从来隐者在历朝历代,便是极受重视的一些人群,有的时候,帝皇下召,他们都可以托辞不朝,可见天下人对于隐士的推崇之盛;后来有人想出一计,结庐终南山,名声传来,皇帝邀请入宫,从而做得大官,极得宠信,这便是后世人传之不绝的终山捷径的来源,只是对于傅青宗这样的人,却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为了得到皇室关注这才隐居。
他们也是不受皇权约束的一群人,就连一国至尊无上的皇帝,都不能轻易得罪。因为那将会给一个皇帝惹来无穷的非议与骂名。
在接触到蒋琬的手之时,傅青书抬起头,快速的在蒋琬的脸上扫了一遍,蒋琬似有所觉,笑了笑,说道:“傅先生真是目光如炬,四脸上戴了一副面具,傅先生这都看得出来。既是明眼人面前,四也不必如此藏藏掖掖著了。”说罢伸手在脸上的一揭,在墨羽与傅青宗惊讶的目光之中,竟然拉下了他表面之上那一层略显腊黄的面容,露出一张清秀的书生模样,脸容微带苍白,却仿佛是灵气所钟,给人一种特殊的感受。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普通少年毫无出奇的模样。
墨羽看著蒋琬面具下的脸,眼中的光芒渐渐亮起来。低下头,谁了没有发现到傅青宗身后的这个小孩。
傅青宗刚才也只不过发一了一些端鲵而已,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制作得如此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只是想不到蒋琬纵然看不眼,却似乎能感应到他的目光,他原来也没有确认,想不到蒋琬脸上,竟然真的戴著这样一幅人皮面具。完全跟真人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蒋琬当众揭下,只怕两人见到之时,都会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一幅面具,仪容,气度,风格,竟然全部都改变了,这是出自何人之手?这个世间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奇人吗?
似乎知道对面两人的想法,蒋琬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人皮面具。”
傅青宗与墨羽两人面上齐齐现在诧异神色,蒋琬接著解释道:“这是用七八种药材,然后制成的一种轻薄的薄膜类的脂状,然后制成这个形状,烘干之后,就和一张人皮面具一样了,只是因为材料不同,做工精细,程序繁杂,所以制造出来的面具和普通的人皮面具是不同的,它可以脸部透气,普通的人皮面具戴久了,脸上会僵硬变形,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把它取下来,否则没有人能承受得了,可是这个不会……你就算一直戴著,也不会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而且,也比人皮面具生动一些,估计很少有人能识破的。”
傅青宗似是想到了什么,惊道:“这面具是出自公子之手?”
蒋琬微笑著承认了,傅青宗与墨羽心中只觉得波涛翻涌,如此精致小巧的面具,竟然能做到和真人一模一样,这李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还有这种能力?
其实这张面具也没有什么难的,在后世,利用高分子科技,别说是这样的面具了,再高级都能做得出来,只是这里毕竟是古代,没有那些先进精密的科学仪器,但依蒋琬对医术药物的了解,合成这样一种面膜再做出一张仅只八分像的面具,还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太过在意。却不知道,对于这种手法,在古时候,完全是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