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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现在的她,已经根本不想逃,就算逃出去,回去那也只有是死路一条。
对于如意宗弟子来说,被揭下了面上的黑纱,就等于你已经不存在了,或是自裁,或是等待追杀!
其实审问也没有什么好审问的,反正这个刺客就是对方派人来刺杀自己的,这在古史中可不是少见,不少领军的大将都被敌的派出的刺客刺杀,有一位将军就特别喜欢干这种事情,据说有一次大战的时候,因为刺杀,当战斗的时候,有一边发现自己这一边稍为高级一点的官员,全部死于非命,导致大败,只是这种技俩毕竟是可一而不可再的,别人有了防备,除非真是绝顶的高手,否则一旦刺杀不成功,反而只会引起对主的警觉,所以有很多人也很不喜欢以这一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没有听到山脚下传来的嚣闹之声,圣女也没有回来,张仲武看著底下一片一片亮起的火光。便明白,刺杀失败了。
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另一个老者韩朝宗这肩膀,两人都知道,如果圣女失手被擒,那么后果是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就算他们曾竭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可是事后,也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等他们回到后厅,都不由得眼前一呆,一只黑色的轿停在院子当中,旁边是十四个身著白衣的少女。皆蒙上一层白妙。抱剑而立。
重重和帘幕低垂,遮住了里面的人影,只依约看清是一个戴著一个青铜面具的女子,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六岁,可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地一咱威严,却让见惯世面的张仲武韩朝宗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扑通”一声跪下,再不敢抬头望向那黑轿一眼,诚惶诚恐的道:“不知宗主驾临,张仲武(韩朝宗)有失远迎,还请宗主赐罪!”
黑轿之中传来一声冷“哼”,他们两人皆不由得心中一颤,便是面对景王之时。也没有这等威压,额头之上,冷汗涔涔渗出,面对这个传说中最为年轻的一界如意宗宗主,他们比谁都明白她手段的可怕。
曾经有一个人伤了无意之中伤了她如意宗门下的一个弟子,事后那个女弟子与那个男子,齐齐被杀,死状惨不忍睹,杀那男子是为了他触犯了如意宗地无上威严,杀那个女弟子却是她技不如人给如意宗丢了脸。这位宗主的狠辣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如意宗上一任宗主有一次意外死于一群高手的围攻。她由圣女之位而掌教,十八岁之时便登上如意宗宗主之位,门派之中诸人多不相服。
许多人阴谋反叛,被她以铁血手段一一击杀,事后门派长老十去其七,那一役,如意宗实力几乎减半,可是她却毫不手软,事后大力提拔新人,不到三年,如意宗的地位,就由原来的一池秋水变成了现在的汪洋大海。手底之下,更是搜罗了无数的教外弟子,为其效命,称之为外宗,如意宗由此遂分内外两宗。
内宗全是自小在如意宗长大地教中女弟子,外宗则是投靠其下的一群武林高手,那鹰鼻中年男子便是其中之一,赤焰掌横扫江淮,因为武力超群,在如意宗之中,地位颇高,是以此刻谈判,他代表如意宗过来帮助雷公山寨,坚特便用刺杀计划,却第一步将如意宗的圣女都赔了进去。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边刚刚刺杀失败,如意宗主便已驾到,饶是早已有了豫算的两人,还是不由得心中惊骇难言,这如意宗主,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雷公山寨虽说不是皇宫大内,可也是固若金汤,如果能任人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只怕自己几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山下大军之中有这样一位高手存在,别说刺杀,便算万马军中,取敌人首级,也如同探囊取物。
张仲武悄悄悄抬起眼晴,就见到一只绝世地手,缓缓揭开了那黑轿的垂帘,素手皓腕之上,只是一袭麻衣披拂。青铜面具底下,藏著的也不知道是一幅什么样的绝世面容,从来没有人任何人,能见到如意宗主面具下的面孔。
再往上他已经不敢再看,因为如意宗主已经抬步跨出了轿外,脚下是一双式样奇古的木履,走在青石极铺成的地面之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响,只是那袭长长的衣摆,遮住了她的足踪,没有人能看得清她这脚下是什么样子。就算能看到,他们也不敢看,因为谁都知道,如意宗地禁忌,对于胆敢偷窥的教外弟子,刑罚是多么的可怖,尤其是到了这一位如意宗宗主这手上,更是变本加厉。
如果有任何一个内宗的女弟子被人看见了面容,那你就等著受死吧,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例外,而那些看见的人,如果是无意的最轻的也是剜去眼晴,如果是有意的,那就祝你能早一点轮回到异世界去投胎做鬼了,在这个世界,你就算做鬼,估计都会半夜惊得爬起床来。
若论刑具之利,魔教八宗之中,天下还有谁能及得上血池宗与如意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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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坟墓
血池宗只是恐怖,如意宗却能让一个人心头发凉,彻底没有丝毫的反抗意志。
张仲武与韩朝宗跪伏在地上,再也不敢稍抬一下头,只听到耳边传来的木履著地的声音,而冷汗,已经浸湿了他们的后背,此刻,寒凤如割,正是最深冬的季节。
半晌不见人声,那脚步声也停了下来,他们几疑那如意宗主是不是突然离去了。
可是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谁知道迎接他们的,会不会是当头一刀,有如意宗宗主在侧,估计他们连出手都不用,就直接可以下地狱去见闹王他老人家去了。也不知道阎王老头子到时候会不会同情他们一下,这完全就无妄之灾嘛,可是如意宗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你死了连个申诉抗议一下的地方都找不到。
终于,一个冷冷的声音缓缓说道:“据说,当初你们曾竭力阻止这件事!”
张仲武与韩朝宗两人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再这样沉寂下去,鬼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发疯,这种精神上的压力,可比肉体之上的折磨来得痛苦万倍。一把刀悬在头上,一直都没有砍下来,也不升上去,那种滋味,若是曾通人早就受不了去自杀去了,还好他们两个毕竟不是常人,精神力比普通人要强上不是一点半点,这才挺到现在。
如果此次饶幸逃生,以后再有人跟他们提到如意宗,他们真想一刀把那个人的脑袋给砍下来,这是人能提的名字么?避之还唯恐不及,还敢去招惹她,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
那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表情的道:“哦,那把当时的情况再跟本座说一遍!”
两人大喜过望,听到如意宗主还愿意听他们辩解,那也的确不是他们地过错。因此急忙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再说了一遍。
可惜他们不能抬头,没有见到那如意宗主听到他们叙述的时候眼中寒芒一闪,然后他们就只觉得脖子一凉,惊恐的伸出手去,摸向自己的脖子,只觉得似乎有一条细细的痕迹,正疑惑不解地时候。那条血红色的丝线如同水管一样,血箭飚射而去,洒满了院子中的草这。
他们地眼珠子渐渐瞪得滚圆。不敢相信的伸手指向那如意宗主,临死之前。听到一个冷冷地声音道:“我如意宗行事,向来不需要有人插手过问,也不必向任何人解释!”
两人终于明白自己死得有多么的冤枉了,明明自己出声阻止那中年人的刺杀计划,结果失败之后,那中年人没有因为任务失败而被杀,自己两人却因为阻止了他的命令而遭到杀戮,这天下,到底还讲不讲道理?
他们很想对天大骂几句,可是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喉咙里咕喽了两声。两人双眼睁得大大的。满脸不甘的栽倒在地,便是要找人讲道理。也只有去地府我阎王去了,不过死在如意宗主手下的人那么多,也没见有一个回来找她麻烦的,看来,就算离开人间,地狱,也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道理?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词语,它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谁人又知道,它背后披了多少层这外衣。
掏出一片白色地丝绢,接过她那纯洁如同白王制成一般地手指,似乎犹嫌这两个人脏了她的手脚。
身形一展,如同一只黑色地凤凰,那些侍女只觉得眼前一黑,那如意宗主就此消失在地面之上,进入到了黑轿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看清她是怎么进去的,仿佛她就一直端坐在那里,而轿帘动都没有晃动一下。
若有外人在场,看到这幅诡异的情形,只怕早已惊讶得张大嘴巴惊叫起来,可是那些抱剑的白衣侍女似乎早已司空见惯,露在白纱外面的眸子都是一片波澜不惊,无声的抬起轿子,向著远去山下奔去,抬著一个轿子,她们居然还是犹如一片白云一般,一飘,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没有人能解答。只是离开这个小院子的时候,从黑轿之中,那个青铜面具的如意宗主手中,那幅白绢仿佛了经意间从她手指滑落,飘到那张仲武、韩朝宗两人死不螟目的尸体之旁,微风掀开一角,上面是一朵烂灿的梅花,银红如血,带著一种飘渺的杀气。
梅花旁边,是一首小纯用小楷写成的生查子:“近似月当怀,远似花藏雾。好是月明时,同醉花深处。看花不自持,对月空相顾。愿学月频圆,莫学花飞去。”
这好像是一首深闰怨侍,与这小院之中的场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是哪家怀春的小姑狠不经意间送给情人遗落在这里的手帕,一阵轻凤吹来,掀起地上的那幅飘落的白绢,离去的轿中人已经消失了见踪影,两具并排躺著的老人尸体,洁白如雪还带著女子身上淡淡香气的四方形白绢,滴血的梅花,寂静的小院……一切都显得是这么的诡异,格格不入!
远处风中,似乎来著人声笑语传来,有人走了过来,然后是一声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叹息尸体很快被抬了出去,找个无人的高岗随意埋下,无论你生前有多么的显赫智慧,死后都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这里,荒凉无人,远风凄寒,连石碑都没有立起,只有一声啼鸦,两堆乌粪,还有不经意间绝难发现的无人荒攻,名字都没有刻上。
死后,一切都不会再有,没有价值的人,是得不到别人的遵重。就算你生前立下了再大的功劳,在景王爷眼里,现在你们也只不过是一堆毫无丝毫用处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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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密信
京城之中。
深夜,景王府。
“啪”的一声,黑暗中那个人竟然握碎了手中整个的紫瓷杯,一双眼晴在黑暗之巾,闪烬著情怒的火焰。
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是他又怎么冷静得了。埋伏在青龙山上的雷公山寨,是他近二十年的时间,花费了无数精力与心血在其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
诸皇子之中,太子军方势力最大,兵部尚书韦处厚都是站在他的这一边,可是太子无德之名却是人尽皆知,对于他当太子,很多人心生不满,若是不是神册皇帝刻意压著,只怕早已废立重立东宫。
三皇子清崖郡王李轩阁支特的人不少,不但因为他是除太子之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他文稻武略,可说都是极为了得,朝中大将,能及得上他的,都没有几人,太子无德,所有人便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四皇子宁王李传间、十皇子成王李随、户部尚书韩弘、工部尚书钟离牧、侍中张成,都是支特清崖郡王的;而额外冒起却大放异彩的反而是另一位王爷——十三皇子昭王李穆。他的文名在南唐可以说是不输于许多的所谓大才子,在普通人眼里这也许没有什么,可是当他的身份是一位王爷的时候,那就大大不同了。
正如一个皇帝会弹琴,和一个会弹琴的高手,两者都会弹琴,也许反而是皇帝的名声更大!为什么,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
李穆就是如此,他一直在儒林之中树立著他的礼贤下士的名声,而且自己也精于词赋,自然更得那些文士儒党们喜爱,在朝中文官之间,可以说是拿下了半璧的江山。六皇子庄王李漓、十四皇子晋王李恨水、十五皇子恪王李闵,再加上中书令袁谭、尚书令王颖、金紫光禄大夫裴度、国子祭酒李师道。都跟随于他。
然而除了这三人,还有一个人,却渐渐的差点被人遗忘掉,那就是十八皇子景王李祈,从八岁起,他便知道自己争不过太子云王昭王,可是他又怎么能甘心。夺嫡之争。这条道路一旦展开,铺在脚下的,便是一条不归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皇子会在事后还能得到安养到老。就算表面上那个得胜的皇子说会顾忌亲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