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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地下!
既然她有地道可以逃生,又怎么会想到,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在这建业城中,挖掘出一条地道来,只要算计精准,就能刚好达到这天机阁的地下,而不会触碰到任何的机关消息。
因为那些,虽然设得得精妙绝伦,却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那少年笑笑,轻轻弹了弹衣袖,说道:「想必你也想到了,我们是从地道过来的。」
江如雪心中震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珠子转了一转,娇媚一笑道:「江如雪只不过是一介平常女流,这里是正当人家的宅院,而且内院之地,你们私闯民宅。难道不怕王法么?」
那黑氅少年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听传说孔雀楼的老板江如雪也是一号人物,想不到如此不识趣。真让琬失望至极。」
听到这话,江如雪心中蓦地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琬?
这个奇怪的少年,原来叫琬啊?
蓦然想起一个人,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瞪视著面前这个她一直没怎么在意的年轻男子,琬?
——惜花主人琬?
难道面前这个只是看起来有些气质特殊的盲眼少年,就是那个传遍天下,却无人能得一见的天下四大名公子之一,惜花主人,琬?
不,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惜花主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所做之诗词曲谱,遍于天下,怎么可能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个奇怪的少年?
然而真地不是么?她在心底喃喃的问道自已,只觉纷乱一团,一向平静若水的心境,竟然莫名的乱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那个自称为琬的少年,挥了挥手,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白衣女子于是走到一边。检查了起来,不到片刻,便拿起一本略为泛黄的案卷,走近少年身边:「公子,找到了。」
那少年挥了挥手道:「拣一则。念给孔雀楼主听!」
那白衣女子恭敬的道:「是。」
说罢便翻开手中地那卷则,看了江如雪一眼,江如雪心中暗暗叫苦,这里虽然并没有放太多的机密之卷,全在地下石室之中,只不过这里一向没有人能够进来。六年来自己未免大意了不少,那白衣女子手中拿的,正是刚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取过来的天机问。自己本来准备一会就送往地下密室,不想竟然因为一时大意。竟然让这天机问落到了面前这来历不明的奇怪少年之手,如若她是自己的敌人。只要公布一下自己的身份,不用他自己动手,只怕自己也是九死一生的下场了。
她面上死灰一片,心中却是百念电转,寻思脱身之法,如何反败为胜,将这三人全部留下,让自己身份的秘密永世不会被揭破泄漏。
那白衣女子随手翻开一页,看了看,开口念道:「凤至三年十月,一则密信送至北地,大将军管齐阅后,面色数变,随即不出三日,战死。再数日,军中一少年,率军于渡水,九战九胜,特嘉大将军之职。据查,密信已毁,但其旁有人窥见,其最后署名,最后一个字:水。」
听到这里,那个一直都是平静如不地少年,却意外的微微动了动容,不过随即又恢复原状,对于一直关注著他一举一动的江如雪来说,却快速的捕捉到了他的这一表情,心中不禁一动。
难道,他与这事,也有关联?
天机问,是一种极为权威地机密组织,所罗列的天下最具体详实的资料,没有人知道它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但它的势力,却不在南唐的书剑江山阁、鸠摩国地凤凰阁、支月国的七彩堂等国的密谍势力之下,其详尽细致精确之处,更是许多小国都难以乞及,所以天机问,也成了天下最为让人信服的情报。
虽然无人知道这个势力的名字,但因为天机问地神秘与能量,人们就把这个组织,称之为「天机阁」。
天机问两年修一次,一卷宗谱之上,记载的,莫不是天下最鲜为人知,却牵涉甚大地事情,像南唐北地大将军管齐的死因,所有人都心存疑虑,但他的确是征战而死,又无人真的能挑出什么破绽。
而管齐看完的那封密信,在他看完之后,立即面色大变,却说有向底下的众将说什么,随即当众将这封密信烧毁,只有他身边的那个贴身近卫连祺,在他身侧,眼角余光所及,看到了这一个水字,而这一点,恰恰是天下,各国的秘密势力,花尽心思,都查不到的一条最重要的线索。
这背后隐藏了些什么?那个连祺随后便死得不明不白,听说是因为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公,随之而去,这其中只有区区几个时辰,天机阁又是如何得到这种消息的?
但没有人会怀疑天机问的准确信,就连江如雪也不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如雪身为支月国七彩堂七堂之一朱雀堂的堂主,却反而千方百计花费无数心血,却得到这一卷的天机问。
本以为此次得到天机问,会立上大功的江如雪,却至死也没有想到,刚得到它自己还没来得及翻上一看,竟然会落入一个连他,都不知道姓名来历,身份神秘的盲眼少年之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他真的是惜花主人琬,还是只是巧合?
自己如今,该怎么办?
第150章 生死布局.盈满则亏
捏着短刃的掌心,已经浸湿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一向以机智百出,闻名外世的江如雪,此刻却是难得的感觉到不安。
面前的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为什么不直接揭破反而亲身犯险前来见自己?
那白衣少女念完,黑氅少年挥了挥手,止住了她,向江如雪道:「堂主还有何话说?」
江如雪偏过头去,淡淡的道:「如雪无话可说,公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如雪毫无怨言。」
黑氅少年拍掌赞道:「好,不愧是朱雀堂主江如雪,果然有气魄。」
江如雪道:「你想怎么样?」
黑氅少年道:「不怎么样,琬出此下策,只不过想证明一件事,琬有能力,帮助江堂主成就一番不平常的事业!」
江如雪的心中一震,瞠目结舌道:「难不成你想造反?」
黑氅少年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琬,只不过一介布衣之流,没事为什么要去造反。
江如雪转念一想,心想也是,他若真想造反,又岂有可能告诉自己这样一个外人,而且,区区一个孔雀楼,对他又有什么用处?
江如雪不得不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那少年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本公子便会提供给你巨额的财富。相信凭著这些财富,一旦到了你的手中,凭江堂主地不世之才,绝对能让孔雀楼飞速的崛起起来,就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淡淡的道:「就算江堂主想脱离支月国的控制,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如雪心中猛的一跳。盯著黑氅少年半晌,方才谨慎万分的问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少年没有说话,半晌,方才缓缓的道:「我会以全部的力量,来为孔雀楼壮大,直到它可以,影响到整个南唐地国政!」
江如雪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死在地。怎么可能?孔雀楼只不过是支月国派往南唐的一支密谍势力,就算它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影响到堂堂长信七国之一的南唐国政吧!
而且,这不是自暴身份,自己找死是么?密间的使命,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成为万众瞩目。
但那黑氅少年却似是能料到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孔雀楼的力量虽然强大。却只隐在暗处,不会对孔雀楼造成任何不当影响。而且……」
说到这里,他略有深意的说道:「江堂主,真的想一辈子受命于人么?」
江如雪心中一动,却听那黑氅少年地声音缓缓如一道惊雷一般响在她的心间:「或许。当孔雀楼的势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你不但不用受制于人,永远的生活在暗处,而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整个支月国。而不用担心一点点安危的问题。」
「力量,永远是一个人,立身天下,最强大的依靠,其他的一切。都不可靠。」
「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给你这种力量。」
「有了这种力量,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做你想做地一切事情。」
江如雪只觉得一阵窒息,这种条件,是谁可以拒绝的?
只是,她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密间,怎么可能面对不了利诱威逼。
虽然对面前这黑氅少年的条件很动心,此时却还保持著一丝清醒,凝视著对面地年轻男子,强制自己平静下来,说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黑氅少年淡淡的道:「帮我,其实也不是帮我,我要你帮助一个家族,让他拥有让一个帝王,都无法承受的力量,然后,你们就可以抽身而退了,因为你们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至于这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们再过问,而我对你的一切帮助,都将真正成为你自己地东西,我,再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也再没有人,可以找到我。」
江如雪警觉的问道:「谁?」
「穆!」
江如雪花容变色,失声道:「太尉府!」
黑氅少年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不,那是以后的穆王府!」
江如雪不解的道:「穆王府?」
黑氅少年笑了笑,淡淡地道:「不错,穆王府!」
他转过头去,声音之中带著一丝不容怀疑的味道:「这,也是你帮我地唯一一件事,就是让穆家的势力,强大的,让神册帝成为穆王爷的那一天,你,就可以退出了,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江如雪心念电转,问道:「你是穆家的人?」
黑氅少年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我是穆家的仇人。」
江如雪略一思索,随即明白,不由得为面前这个少年的心计感到一阵颤怵。
直接对付穆家,最多也只能杀十人百人,而让帝王对付穆家,那就是整个宗族,天下门生。
——一个不留!
好狠的心。
江如雪不由得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并无什么出奇之处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样的大事,一旦败露,我们孔雀楼,只怕要遭受无妄之灾,整个被南唐王室移为平地,鸡犬不留。」
那黑氅少年知道她已动心,对著那清冷如墨的少年一挥手,那少年便将宝剑自江如雪颈畔移开,面无表情的站到黑氅少年身后。
黑氅少年站起身来,转身背对著江如雪。
「成大事者,怎么能不冒一点风险,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你就当,今天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他走前两步,来到门口,最后的声音传来,「想好之后,到聚宝斋来找我。我的名字,叫李四,记住了。」
说完就再也不理身后已经行动如常站起的江如雪,走出移玉暖阁。轻轻巧巧几步,竟然从那万千机关之中,步出园外。
身后的江如雪,一脸的惊骇,既然他能破解这些机关消息,那又何必再打地道,进来暖阁?
第151章 亭名观止.有子如琴
望著那黑氅少年消失在假山红檐之间的背影,留下一脸沉思的江如雪。
蓦然,头脑之中灵光一现,这才明白,他们之所以既能闯破这移玉阁,却打地道前来相见,只是提前送自己的一份大礼而已。
既然他们能打地道前来移玉阁,那么,日后自然也有其他的人,能够想得到这一点。
他虽然来意不明,但落于自己的敌人之手,结局可以想像。
怔怔的站在那里,冷风拂来,走出暖阁,这才明白,现在,还是冬天啊。
紧紧一紧身上的狐裘,手腕一翻,手中短剑已缩入袖中,消失不见。
——去,还是不去?
这已是灵芝公主吴婉入京的第三天。
这三天中,第一次来到南唐帝京建业,让她不由得心底重重的震憾了一下,原来,本以为蜀国皇宫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地方,这才明白,原来,南唐的国都,那种富丽堂皇,金色琉璃在阳光之下,泛著一种令人为之迷醉的颜色。
远山之上,白雪寂寞。
这三天之中,在南唐,明中暗地,对于她的震动,不可言喻。
从小,她就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物。但她的目的,也只在蜀国一个可以操纵蜀国宫廷入于股掌之间的幕后人物。
但到了南唐,她才发现,她是可以,得到更多的。
三天中。有意无意的,接触到南唐的高层,使得她不由得生出了更大地野心。
此次本来,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