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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恢复过来。
当黎明渐渐到来时,整个象牙岛都笼罩在悲伤和愤怒中,受到惊吓的人们大量涌上街头,悲愤的聚集在议院门前抗议,由十二位议员组成的议会因此焦头烂额,他们不得不面对人们的怒火发泄,还要想尽各种办法处理灾难带来的后遗症。
更糟的是,犯下深重罪孽的海盗头子小丑并不满足,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仍然率领着海盗舰队出没在附近海域,展开了血腥残暴的疯狂报复,任何不幸被他们瞄上的商队和运输船,都会被洗劫一空放火焚烧,甚至连船员都被残忍的撕成碎片。
“该死的,那些脑满肠肥的议员,到底在做什么?”面对着逐渐恶化的局势,象牙岛上的公民们更加愤怒,在某种舆论的暗中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群岛需要的不是什么政客,而是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者,一个能够保障所有人生命财产安全的强大保护者。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心情糟糕,至少对于连续几日闭门不出的葛朗泰侯爵来说,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
虽然没有达成最终目的,但海盗的袭击还是很有效果。至少小丑已经死死盯上了那个小白脸,并且随时都会再派人来……更重要的是。在这次海盗袭击过后,至少有上千平民损失惨重无家可归。这无疑是一个慈善作秀提高名誉的大好机会。
“一个月,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让所有人都对我感恩戴德。”坐在明亮洁净的客厅里,侯爵大人幸灾乐祸的看着窗外,几个失去父母的孤儿正在废墟中寻找食物,“拿点发霉的大米出来,我想我应该去看望那些可怜的孩子,并且很应景的流上几滴眼泪。”
“当然,大人您是我见过的最仁慈的贵族。那些蠢货一定会感动得为您投票。”加利管家满脸笑容的躬身,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大人,还有一个好消息您一定会喜欢的,因为海盗们的突然袭击,海岛上的造纸厂和油墨厂都被摧毁了。”
“啊哈,这真是个好消息。”葛朗泰侯爵怔了一怔,突然心情大好的跳了起来。“亲爱的加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显然,没有了充足的纸张和油墨,那只黄皮猴子的晚报就缺少了原料。而如果他打算从外地购买纸张和油墨,价格将是以往的两到三倍,在这种情况之下。每印一张报纸就意味着要赔上几个铜币,印得越多就赔得越多。直到彻底破产为止。
“没错,所以那只猴子坚持不了多久了。”管家附和着连连点头。“还有一件事,小丑大人派人来告知,要求您随时监视那只猴子的动向,一旦他敢离开象牙岛出海,就会遭到海盗舰队的疯狂围攻。”
“太美妙了,我真喜欢这个命令。”葛朗泰的心情更好,都想要跳上一段圆舞曲作为庆祝了,“那只可怜的猴子,他只能待在岛上当缩头乌龟了,而等我顺利成为议员之后,我一定会提出一个新法令,逼迫他离开这里,然后……”
砰!话音未落,客厅大门突然被重重推开,一个仆人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大人,最新的消息,那只猴子刚刚发行了新一期的晚报。”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家伙只是在浪费库存材料,撑不了多久的。”葛朗泰侯爵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新一期晚报,“至于说到内容,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家伙肯定又在诋毁我的名誉,说不定还要把海盗袭击……等等,什么叫海盗事件现场报道?”
出乎预料,在这一期的晚报上,居然没有一条新闻直接提到葛朗泰侯爵。
与之相反的是,本期晚报完全围绕海盗袭击主题展开,详细记录了那一夜的海盗袭击事件,而且完全是来自袭击现场的深入报道,包括了海盗的残忍杀戮、警卫士兵的英勇反击、熊熊燃烧的街区惨状、遇袭平民的悲惨境遇,等等等等……
事实上,哪怕是那天晚上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的胆小鬼,只要看到这一期的晚报现场报道,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让人真的很难想象,在当时的混乱局势下,那些暗精灵记者到底是记录拍摄下这些东西的。
但这还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就在晚报最引人关注的头版上,一张以克丽丝汀为主角的彩色图片,却几乎占据了整个头版的三分之一,让人想要不看到也难——
熊熊燃烧的火海背景下,这位英姿飒爽的御姐美人,正英勇浴血的冲进海盗群,红色的长发迎风飞舞,黑色的魔晶舰炮重重挥过,配以喷血倒飞的邪恶法师死炎……
“该死的,那只猴子想做什么?”葛朗泰侯爵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仅仅几秒钟后,他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预感是多么准确。
是的,以这张彩色图片为卖点,那个该死的作者佚名,居然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两千字,描述了克丽丝汀孤军奋斗抵挡海盗的英勇行为,虽然从头到尾看起来都保持着中立的语气,可是就算是再白痴的家伙读上几行,都会立刻为克丽丝汀的壮举而肃然起敬。
紧接着,就像是为了自己所言不虚,接下来的几个版面中,到处都出现了克丽丝汀的新闻图片,有她扛着魔晶炮轰飞海盗的热血画面。有她独自冲进海盗群力挽狂澜的现场记录,还有她挥舞着魔晶舰炮如山屹立。挡在两个无辜孩子面前的悲壮场面……
而在最后,在这篇报道的最后部分。还有一段用黑体加粗的编辑评论——“在这个血腥无助的夜晚,也许我们在悲痛之余更应该反思,象牙岛真正需要的,到底是夸夸其谈的政客们,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的英雄?”
用膝盖去想也知道,大家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可这还不算完,在写到夸夸其谈的政客这句话时,旁边还配了一张图片,恰巧是大门紧闭的葛朗泰侯爵府。而且那个拍摄的家伙用心极其险恶,故意使用了一个从下往上拍的角度,使得侯爵府大门显得特别高高在上,特别冰冷无情……
“该死的佚名,我要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鲨鱼!”一瞬间的目瞪口呆之后,葛朗泰侯爵彻底歇斯底里的暴走,直接把整张报纸撕得粉碎。
毫无疑问,原本默默无闻的克丽丝汀,在这期晚报发行之后。必然会获得那些平民的敬仰和信任,甚至在一夜之间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
而与之相反,本来最近就名誉受损的自己,又被这份晚报当做靶子攻击了一次。鬼才知道这份晚报发行之后,有多少人会看到那张大门紧闭的照片?
“该死的!该死的!”一想到这些,葛朗泰侯爵都有种暴跳撞墙的冲动了。要知道仅仅一个多月后,就是议员选举的正式投票日期。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内及时挽回声誉……
“大……大人……”加利管家在旁边结结巴巴的,满脸苍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其实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糕,至少那只猴子的晚报社快要倒闭了,而且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我们抓住机会多做一些慈善救灾的事……”
没错,因为这句话,原本歇斯底里的葛朗泰侯爵,却突然诡异的冷静下来。
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他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转过头,满脸扭曲的咬牙道:“加利,给我准备五万金币,十吨小麦,还有大量的救助物资,看来我们必须要加大投入挽回声誉,真是可惜,便宜那些只知道吃的贱民了!”
“这么多?”加利管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对于财大气粗的侯爵大人来说,也有些吃不消。
“我知道,但现在是关键期。”葛朗泰侯爵也有点肉痛,却还是咬牙切齿道,“另外,你到港口去守着,收购外岛运来的所有纸张和油墨,提高价钱,有多少买多少。”
“如您所愿。”加利管家立刻躬身领命,比起假惺惺的慈善作秀,他更喜欢这个恶毒的计划,也许用不了多久,那个小白脸就只能守着印刷机,却根本印不出一张报纸来了。
“很好,钱不是问题。”葛朗泰侯爵冷笑一声,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恶毒,“或许,我还应该请小丑大人帮忙,让最近的海盗袭击变得更猛烈一些,尤其是那些运输纸张油墨的商船,一艘都不能放过。”
“您的意思是?”加利管家怔了一怔,却又顿时眼睛发亮。
完美的计划!有了海盗们在外海的疯狂袭击,纸张和油墨就会再度价格飞涨,原本就捉襟见肘的晚报社,将会面临越来越大的经济压力,直到彻底停止发行为止。
“没错,当他们老实闭嘴之后,就再没有人能阻止我成为议员。”葛朗泰侯爵微微眯起眼睛,怨毒阴险的冷笑着,“而等我成为议员之后,我会有一百种办法慢慢收拾他们。”
“您说的对极了。”加利管家终于心服口服,发自内心的低头行礼,“大人,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也许在短短一个月后,我就能看到您成为最高议员的美妙情景了。”
“那只是第一步,难道我要和那些蠢猪分享权力吗?”葛朗泰狞笑着站在窗台旁,正午的刺眼阳光下,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象牙岛全景。
也许是看到他的出现,几个刚刚得到面包的孤儿欢呼跳跃着,满脸激动的拼命挥手:“侯爵大人,感谢您的帮助,如果没有您的话……”
“那是我应该做的,孩子们,愿你们一切顺利。”葛朗泰侯爵微笑着回答,充满仁慈的苍老面容之下,却隐藏着比恶魔还要邪恶的丑陋——
“看到了吗?这就是愚蠢的平民!该死的黄皮猴子,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所谓的民意选举,归根到底就是金币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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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三更,水水在很认真的码字,也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七十四章脱衣服
我们没钱了!
一大清早,刚刚在牛头人们歌唱声中醒来的林太平,还没来得及推开正偷偷爬上床的夜歌,就得到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坏消息。
“是的,老板,我们没钱了。”克丽丝汀拿着一大堆账目表,满脸郁闷的叹了口气,“最近,纸张和油墨的价格一直在上涨,该死的海盗又在疯狂袭击商船,再加上图鲁他们的食量越来越大,以及我十几个妹妹的奶粉尿布开支……”
“停!”林太平很头痛的举手,直接打断了克丽丝汀的怨念,“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是我要是没记错,我们账面上好像还有几千金币盈余,至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吧。”
“这个嘛,本来是这样没错。”克丽丝汀有点尴尬的轻咳几声,支支吾吾道,“问题是,昨天我们路过孤儿院的时候,看到孤儿院已经在火灾中倒塌,那些可怜的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所以老板你就说……”
“是吗?我做过这种事?”林太平开始觉得头更痛了,忍不住转头看看身旁的夜歌。
“没错,你确实这么干了。”夜歌满脸同情的眨眨眼睛,“因为克丽丝汀当时显得很难过,而亲爱的你又打算把她骗上床,所以一时冲动,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好吧,因为她的这句话,卧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克丽丝汀满脸涨红的抬起头,尴尬得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里,甚至连多看某个家伙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偏偏这个时候。夜歌还在那里拼命抗议:“不过,我要表示严正抗议。亲爱的林,为什么你从没打算把我骗上床。像我这种无知少女最好骗了,都不需要几千金币,一根棒棒糖就够了。”
“棒棒糖很贵的,好不好?”林太平轻咳几声,胡说八道的转移话题,“好吧,那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在短期内赚到钱,就要连晚报都印不出来了?”
这问题是多余的。克丽丝汀和夜歌面面相觑,然后很整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就像是在等他施展什么点石成金的魔法,直接从口袋里倒出一大堆金币出来。
能说什么呢,被两双漂亮眼睛看得毛骨悚然,林太平终于满脸无辜的举手投降:“明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计划只能提早进行了……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拜访那位金科多先生。”
金科多先生?克丽丝汀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已经坐上马车了,她才傻乎乎的啊了一声:“等等,老板你说的金科多先生。难道是那个很著名的珠宝商人?”
“答对,就是他没错。”林太平看着车窗外的商业街,沿途经过的几家奢侈珠宝行。好像都是那位金科多先生的私人财产,“据说。那家伙是你父亲的老朋友,而且穷得只剩下钱了。我想他应该不介意帮助我们这些穷人吧。”
“呃……”克丽丝汀很无语的张张嘴,最后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老板,你可能不太了解金科多先生,没错,他确实是我父亲的老朋友,而且也富有得让人羡慕妒忌,但是说句实话,想要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币,都比登天还要困难。”
“是吗?”林太平笑眯眯的转头问道,“难道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