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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第一次打电话过去是比利接的,他说雅各布还躺在床上,但等到再打过去的时候,又说雅各布出去了,接下来的两天,每天都打好几个电话过去,却没有人应答。
星期六,贝拉决定去看看他,不管他们欢迎不欢迎,但是小红房里空无一人。贝拉忽然感到害怕,难道雅各布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还是说维多利亚回来了?!所以她赶回家,等查理一下班,就让他给哈里打电话。查理和他这位老朋友聊着天,贝拉在一旁焦急地等待。但他们的谈话似乎根本扯不上雅各布,听上去哈里好像是在医院里做心脏检查什么的。查理愁容满面,哈里却和他开着玩笑,逗得查理又笑了起来。等到查理问到雅各布的情况,但他只是嗯嗯啊啊地回应几句,让贝拉很难猜出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雅各布身体不适,比利说谢绝访客。”这是查理得到的答案。
这让贝拉吓到了,雅各布生病了!是因为生病病重到无法接电话吗?不,她要去看他,贝拉暗下决定,虽然雅各布常常告诫自己忘掉爱德华,她觉得这很伤她的心,但雅各布是她的朋友,她不会放任不管。只不过比利的话让贝拉犹豫了很久,她最后决定给比利和雅各布一个星期时间,一个星期后她去找雅各布,她还不相信雅各布能遵守比利的规定,再说雅各布一定会给自己电话,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从学校回到家,都会跑到电话前查听留言,但每次都一无所获。
贝拉的日子过得太煎熬了,没有雅各布,没有分散注意力的消遣,那些被强压下去的念头又开始悄悄滋生。梦境变得可怕又毫无止境,恐怖空寂的森林里,而那间白色房子已不复存在。有时候梦境里,詹姆斯会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尽管他已经死了;有的时候会变成维多利亚,每当她要抓住自己时,得到的总是每天夜里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每一次心中的伤口就会痛上一分。
一周后的今天,她拨通了电话,不抱什么希望地等待着,电话响了两声后传来比利的声音。
“喂?”
“噢,嗨,比利,我是贝拉。我想问问雅各布怎么样了。能去探望他吗?我想顺路……”
“抱歉,贝拉,”比利打断她的话,“他不在家。”
“哦,”贝拉顿了一下,“那他好多了?”
“是的,”利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他载几个朋友去天使港了。我想他们会连看两场电影,今天一天都不会在家。”
贝拉顿时僵住了,握住听筒的手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好吧,这下我就放心了,我一直都很担心他,真高兴他已经能够外出了。”声音里透漏了她的口是心非,等等,那是什么,她抓紧听筒,她远远听到别人叫雅各布的声音和雅各布随即的低咒声!
雅各布康复了,却没给她打电话,他现在在干什么!她不可能听错!“他!”脱口而出地话哽住了,她的心瞬间掉入冰窟,骗她说他和朋友们一起外出!她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现在是要避开自己吗?那前段时间的相处又是怎么回事……她曾以为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他会和自己有相同感受,但如今完全没有。
“还有其它事情吗?”比利礼貌地问,语气间有些发抖。
“没有了。”贝拉哑着声音说道。
“好吧,我会告诉他你打过电话来,”比利保证道,“再见,贝拉。”
“再见。”贝拉回了一句,可是比利已经把电话挂了。她握着电话站了好久,心难受得厉害,雅各布也不要自己了么?他明明在一边为什么不接自己电话,为什么要比利告诉自己他不在?贝拉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空洞的心痛得她反胃,整个人虚弱地瘫在沙发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浑浑噩噩地过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的饭,怎么上的床,因为等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抱成团窝在被窝,外面一片漆黑,只听见淅沥淅沥地雨点声,她管不了查理是否担忧,痛苦地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梦里一片黑暗,但渐渐有了些光,面前出现了一片匀称的草地,很完美的圆形草地,似乎有人刻意创造了这个无缺的圆,他们拔除了树木却没有在随风起伏的草丛中留下任何空缺。她能听见东面的泉水在静静流淌。没有阳光的照射,但它依旧美丽、安宁。在这个季节里没有野花开放,满地厚厚的草丛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摆起来,就像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这是哪儿?她从不知道森林里有这样一块地的存在,她有些奇怪,就在这时,草地中间闪过奇怪的两个身影。嘭嘭!她吃惊地捂住狂跳的心口,眼里凝聚满泪水,是爱德华,她知道那是爱德华。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有这么平静祥和的梦境,而且他那样温柔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爱德华!”她颤抖地高兴地唤着,朝着他跑去,没跑多远,忽然扬着笑容的脸慢慢褪去,脚步缓缓停下。爱德华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她罩着一件斗篷,看不见样子,但爱德华……爱德华望着她笑得很开心,那样的笑容和轻松是贝拉在他和戴安娜独处时看到过的,为什么?那女孩不是戴安娜,他为什么也能笑得那样开心?爱德华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那样的笑容,为什么对着陌生女孩笑得这么……这么……这么幸福!
贝拉百感交集,她注视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看到那僵硬的躯干和苍白的皮肤,强烈的希望开始穿透她的心,回过头吧,爱德华,回头看看我。忽然,她强抑住激动,继续打量着缓缓转过身的爱德华。这时,天刷地暗了下来,猛地瞪大眼睛,那并不是她渴望见到的脸庞,她的心里又涌上一股苦水,随之而来的是恐惧。这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草地随着天色变得枯黄,荒芜一片,爱德华和陌生女孩早以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迷路的旅行者。
不!贝拉恍然大悟,“劳伦特!”她惊叫出来,他们初次见面时,劳伦特是詹姆斯血族的一员。他没有参加后来的追捕,原因是他感到害怕,因为她和戴安娜被一个更强大的血族保护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情况可能大不相同,他当时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当作美食下咽。当然,现在的他一定改变了不少,因为他后来去了阿拉斯加,和一些文明的血族居住在一起,这些血族由于道德原因从不吸食人血。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
“贝拉?”他微笑地唤道,身体周围散发着淡淡的黑气,他整个人象是飘着一样,他在距离贝拉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把头转到一边,美丽的脸庞奇怪的笑着,他那双警觉的深红色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贝拉猛地后退了几步,她浑身开始颤抖,在她的意识里,所有善良的吸血鬼都拥有金色的眼睛,就像卡伦一家,可是劳伦特不是!
“别动。”那个声音轻声地说,他飘了几步停下,“实际上,我到这里来倒帮了她一个大忙,”他扮了个鬼脸,“她可能会不高兴。”
“谁?”贝拉迫切地问。
劳伦特又看着贝拉,笑了起来,这表情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发天使。“维多利亚,因为我会杀了你,贝拉。”他用轻柔而颤动的声音说道。
贝拉捂住嘴,身体摇晃着,脑子里的声音发狂似的咆哮着,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劳伦特飘了过来,体态轻盈而优雅,他身边的黑色雾气更浓烈了。“我的动作很快,你不会感到任何痛苦,我保证。哦,事后我会对维多利亚撒个谎,安抚一下她。如果你知道她的报复计划的话,贝拉,”他慢慢地摇摇头,似乎还带着一丝厌恶的神情。“我发誓你会感谢我的。”
贝拉咚地单腿跪地,惊恐万分地盯着他。爱德华,爱德华,爱德华……救我!她拼命地在心里求救,梦!这是梦,对,这是梦,她猛地反应过来。她眯缝着眼睛,忽然发现劳伦特屏住了呼吸,他将头猛地转向了左边。
“难以置信。”他说,语速很慢。
瞬间,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从宁静的树丛中缓缓地移动出来,径直朝着吸血鬼走去。它张开大嘴,露出一排如利刃般的门牙,令人发怵的咆哮声穿过门牙,响彻整片草地,好似雷声阵阵。天!狼!狼人!她认识,那是雅各布他们!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两匹狼出现了。
“杰克!”她颤抖唤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没有人理她。
顿时,劳伦特逃跑了,狼群疾跑追了上去,一下子就穿过草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和脚步声令她本能地捂住了耳朵。它们匿迹于树丛中,巨大的声响也随之消失。
贝拉的腿一软倒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子,禁不住哭了起来。一阵凉风吹过草地,草儿随风摇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草地上移动。她边哭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但霎那间,场景换了,她僵在原地,大雨重重打在她的身上,有些疼,但她身上一点都没有湿,无措地转头四看,什么都没有……
雨并没有减小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地上的水越来越多,夜色凝重,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大雨冲刷整个世界,就像是想要洗掉所有的污秽。忽然,尖叫,大雨声中,在那黑暗深处,男人燃烧生命般的吼叫,接着一切又静默了下来,只留清脆有力的雨刷声。贝拉猛地一缩,紧紧抱住自己,目光无措地扫视着四周。
黑影就那么从容地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在雨中不停翻滚的男人,无声地笑着,右手缓缓地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露了出来,在苍白的灯光下,跳跃地勾画着墙壁的棱角,轻易地留下深深的划痕,几缕卷发露出兜帽,甜蜜的声音在贝拉的耳边呢喃着,“等我。”
贝拉腾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剧烈的喘息着,眼角充满泪水,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惊恐万分地摸到台灯开关,咔嚓,昏黄的灯光映出她满脸冷汗苍白的脸。维多利亚,她知道梦里那个女人是维多利亚,她要来杀自己了,她来找我了,我死定了,不!查理不能死!她慌乱地看了看窗外,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好大的雨,她咽了咽,笨拙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披上外套,拧开门走下楼。
“吱呀……”,耳边传来声响,贝拉停下脚步,淡光闪过,诧异地盯着戴安娜房间的房门,她怀疑地眨眨眼,怎么会有白光?还有声音?拢拢领口,朝着戴安娜的房间走去,冰冷的手握上门把手,感觉有些怪异,温的?查理?她偏着头屏住呼吸,一阵沉寂过后,雨声中隐约听到查理的鼾声。她奇怪地想了想,也许是自己的错觉,想太多了吧,贝拉随即拧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改变,她长叹一口气,戴安娜,你究竟怎么样了……
楼道里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冷战,重新扣紧门,匆匆走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坐在椅子上,慢慢吞咽着,因为噩梦而狂跳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她的目光注视着依然漆黑的外面,烦人的雨声让她有些难受,不喜欢雨天,看来今天上学又得穿雨衣,她把杯子放在水槽里,提着脚轻声回到房间。
她揉揉眼,坐在床边,整个人歪躺在床上,想要重新睡去,脑子里却涌上那些让她心力交瘁的情感,爱德华,四个月了,他消失了整整四个月,没有任何消息,梦里的他对着陌生女孩笑得那么开心,却从未对她那样过。连梦里也没有对她好过,她的心象是被凿出漏洞,空得厉害。歪着头,目光落在洗衣篮子里,看了很久,咦,她两天前早上试的一件红色罩衫呢,当时觉得上学穿太夸张了,就搭在了上面……贝拉歪着身体,又扫视了一圈房间。因为那件红衬衫并不脏,所以她有提醒自己把它拿出来,但怎么……
忽然,窗户上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她腾地坐直身,手紧紧捂住胸口,谁!剧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她慌乱了,踉踉跄跄地朝窗户走去,一个高大的黑影在玻璃窗外摇晃,它朝窗户这边倾斜过来,好像要破窗而入。贝拉吓得往后一个踉跄,几乎要尖叫出来。维多利亚!贝拉强忍住堵在喉咙口的尖叫。她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安静,不管发生什么,不能把查理卷进这个危险地带。。。。。
黑影发出熟悉的嘶哑的声音。“贝拉!”它叫道,“诶哟!见鬼,开开窗!”
贝拉眨眨眼,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快速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玻璃窗,房间里微弱的光亮足以让她看清楚黑影的模样。“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喘着粗气说,“雅各布!”
雅各布趴在前院栽种的云杉上,树枝被他压得倒向房子这边,他在树顶上来回摆荡,雨没有停,他的全身湿透了,雨水顺着刚毅的脸颊不停地滴落,纤细的树枝摩擦着房子的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