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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查理投降似的说道,看向雅各布,类似警告的语气,“小子,别做什么。”
“我们能做什么,”雅各布嘟囔着,接着扣着塞思的手,拉着他走出大门。
☆、轨道(下)
雅各布和塞思绕到森林边缘,他们视线不断交错,同时放缓脚步,雅各布偏头瞟了眼房子,已经看不到房子里的情况,叶瓷房间的窗口紧闭着,厚重的窗帘盖住所有的光线让人无法探个究竟。塞思停下脚步,刷地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杀向不慌不忙跟着他们身后的戴安娜,“我姐姐在哪儿!” 他呲牙咧嘴地质问道。
戴安娜没有回答,只是含着笑容一步一步缓缓迈了过来。每跨一步,雅各布眉头就紧上一分,他察觉到那异样之处,“塞思,小心”,塞思闻声后跳,没等雅各布反应,眼前人影晃动,戴安娜放大的脸猛地出现在雅各布面前,那样近的距离,可以清晰从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但失败了,整个人像是被钉住,根本无法移动。
“不要冲动,狼。”戴安娜的左嘴角微翘,冷笑着说道。
“巫婆!”塞思拔高声音恶狠狠地质问,“我姐姐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
“哼,巫婆,”戴安娜垂下眼重复着,两只纤细的手松松地交握着,拇指轻轻抚着手背,嘴唇微微开合,目光深远起来,“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双手又交握在一起,嘴唇张了张。
“咚!”
塞思和雅各布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两人同时吃痛地捂住胸口。随即而来的疼痛塞思太熟悉了,心里一阵发酸。
“见鬼!”雅各布低咒道,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狼身和人身之间,剧烈的变化不断拉扯着他的身体,这样的疼痛一寸寸剥离着他的神智。
“我姐姐……在哪里?”塞思一字一顿地压着声音质问,这是第二次的遭受这样的疼痛,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痛感反而让自己更加清醒,他微蜷地站着,做出攻击的姿势,似乎他随时都能和戴安娜战斗。
“难得你发现差别,我不认为狼人能心灵感应这类能力,再说一个外来者值得你如此挂心,”戴安娜交握着的手慢慢松开,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灵魂,貌似她和你认识也没多久,”她垂下眼,像是在想些东西,但很明显她并没有从自己脑袋中找到什么,叶瓷的脱离并没有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任何记忆,却带走了她不少的灵力,可恶!
“与你无关!”雅各布艰难地伸出手拦住想要往前的塞思,“你究竟想……想干什么!”,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滴落,麦色的俊脸渐渐开始发白。
戴安娜露齿笑笑,“乖乖待在这里,”她眼神示意身旁的房子,“我不能保证在查理知道你们身份的时候留他一条命,必要时期必须有必要的牺牲。”
“咳咳……呼……你想做什么,”雅各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体越弯越低,心脏狂烈地跳动着,像是快要冲破他的胸膛,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虚弱、苍白。
戴安娜摆摆手,眉目含笑,款款转过身向着房子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停住脚步,扭回头,勾着光洁的下巴,看上去整个人像是发着光,脸上扬着绝对的自信和傲慢,“记住我的话,狼人,不要动。”说完,转身走向房子。
“喂!你想干什么?”雅各布心中涌上不好的感觉,急急说道,“你想对贝拉做什么!你的目标是贝拉,对吧!啊!我说的没错吧!”
戴安娜并没有停,只是一双眼睛闪着势在必得的光:叶瓷,我一定要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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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戴安娜!”贝拉眯着的睡眼瞪圆,腾地坐了起来,惊讶地说道,“你……你……你从哪里……”她回来了,心里突然涌上奇怪的感觉,她应该高兴的,但为什么又很沮丧,好像还很疑惑。
“贝尔,好久不见,”戴安娜倚在门边,偏着头,微笑地说着,上翘的眼角在笑容下越发得迷人,黑色的眼眸明亮又勾人,她扬起右手将耳边的头发挂到耳朵上,“回到家见到蕾妮,你知道的,他们貌似更亲密了。他们很担心你,不过我瞒过他们,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了。”
“蕾妮……妈妈,”贝拉垂下头,双手紧紧拽住被子,牙齿紧咬着,“可是你……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你一直在下面?”
“原来你不相信我会安全回来?”戴安娜戏谑地说道,“我只不过……唔,算是很危险曲折的过程,但到现在,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话音一转,“你还惦记着爱……爱德华”。
贝拉心里咯噔一下,苍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我……我……不是,我……”
“好了,”戴安娜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喜欢他,并不妨碍,赶紧下来,查理在厨房忙了很久,给点面子,尝尝。”
贝拉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因为紧张麻木着,戴安娜的话让她缓和了不少,只不过带着粉色的脸并没有褪回苍白。她脑子又有些茫然了,“什么?”瞬间,脑海里闪过爱丽丝的警告,猛地握紧拳,“我身体不舒服,”话音刚落,她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暗自深呼吸,让自己重新靠下去,“不必了,查理会送上来。”
“贝尔,”戴安娜站直身,正色道,“你不是会撒谎的人,查理会相信,但瞒不了我,”她的脚果断地向门口跨了一步,直接踏入房间的界限,“为什么?你并没有生病”,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贝拉努力搜索合适的词来表达,在戴安娜直勾勾地注视下,心里很是不安。
“没什么事情,你会安心待在家里一步也不离开?没什么事情你会对我对查理他们撒谎?”显然这个拙劣的借口并不能让人信服,戴安娜深深吸口气,让声音听上去平静些,继续说道,“卡莱尔什么都不告诉我,说都过去了,贝尔,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贝拉一直不敢直视戴安娜的眼睛,她能感受到戴安娜强烈的目光,她怕被看透,目光垂下,直直盯着戴安娜的脚,‘没有反应’,脑海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爱德华没有告诉你?”她很是怀疑,是因为怕戴安娜担心吗?所以没有告诉她那场可怕的战役,她不想让自己的多嘴给别人带来烦恼。
“我找不到他……他不在,卡莱尔说他出去一趟,什么都不告诉我,爱丽丝她们也不说,都跟我说:没事,一切都过去了,等我们回来。”戴安娜的眼角有些抽动,但依然完美到位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漏洞,她满脸愁容说着,“我和他们回来之后,明显觉得不对劲,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贝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会告诉我的,对吧?卡莱尔他们凝重的神情我是不会看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都先后说有家族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离开,他们不可能扔下我一个人呆在福克斯。”
“爱德华不在!”贝拉脸色刷地更加白,天啊,爱德华不在,脑海里窜出一个念头:他一定是跟沃尔图里的吸血鬼们走了!危险!爱德华很危险!贝拉咬紧下唇,身体有些颤抖,那天看到的恐怖景象,那些尖叫与咆哮,那滚滚黑烟,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有那几个黑披风的有着血红眼眸的吸血鬼,“他们……他们说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贝拉松开咬紧下唇的牙齿。
“为什么?”戴安娜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吐出一个词,整个人虚弱地缓缓往后退,直到抵在门边,脸色苍白如纸,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低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明明有危险,怎么会没有事,就算是怕我担心,怕我受伤,也不要瞒着我,我也是没办法才来问你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衣服上,留下斑驳的水印。
“什么!”贝拉腾地坐直,手忙脚乱地翻开被子,慌乱地冲到戴安娜身边,“爱德华有危险!我就知道一定会,怎么会没有事呢?怎么会?”她紧紧抓住戴安娜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
戴安娜始终没有抬头,呢喃着,“他一定是去做危险的事情……”,感觉到贝拉的手,头微微抬了抬,一阵呜咽,她支起身子猛地拥抱住贝拉,将整个脸埋在贝拉的颈窝里,“贝尔,爱德华,爱德华他……不,我要去救他,我能救他,他肯定是因为有危险所以才把我留在福克斯,爱德华,爱德华……他……”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爱德华再也不会回来的样子。
“不,不会的……不,他会没事的!”贝拉慌乱不安地回抱住戴安娜,“他……不!不要!”她的眼眶渐渐涌上眼泪,“他那么厉害……不会的,沃尔图里……对,他一定是去了那个沃尔图里,他一定是去了那里。”
“沃尔图里……”戴安娜的头微微抬了点,满脸泪痕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的样子,哭腔的声音归于平静,眼睛闪过狡黠的光,左嘴角了然般地勾了勾,低语道,“原来去了那里,倒省得我多跑一趟。”话音刚落,悬在贝拉身后的手,指尖浮出白色的光,快速划出五芒星,缓缓按进贝拉的背。
“什么?唔……”贝拉退出来,猛地抓向自己的后背,刚刚一阵痛感,但在戴安娜好奇地目光下收回手,自己过分了,“戴安娜,他……他也许去了沃尔图里,我……我担心他。”
“没关系,”戴安娜擦擦眼角的泪珠,“但你喜欢他的事情,虽然是好朋友,我也不能……”
“不……”贝拉不停地摆着手,“他爱的人一直是你,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没有改变。”
戴安娜嫣然一笑,“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她站起身,扶着贝拉站起来,“我要去找他。你不是也想救爱德华吗?我们一起去。”她恳切地说道。
“我可以吗,”贝拉支吾着,她不可否认自己的心早就飞远了。
“当然……”戴安娜拉着贝拉的手,微微用力,将她一点一点地往外拉,可恶的保护罩是绝对的阻碍。
“我真的可以?”贝拉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我们现在就走!”戴安娜肯定道。
贝拉的脚已经跨出门口,半个身体正要越过门沿,“贝拉,进去!”尖锐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爱丽丝!贝拉猛地缩手,但手腕被戴安娜紧紧扣住,她根本动不了,白皙的手腕上浮出青紫的痕迹。
眼前人影晃动,戴安娜微眯起眼,黑色眼眸凝聚着满满的杀意,一股冷硬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腾起,“哼!”她冷哼道,空着的手摊开,食指指尖刷地腾起白光,随时准备出击,另一只扣住贝拉手腕的手猛地用力,顿时,不备的贝拉往前摔了出来,扑到戴安娜身边。
出来了,戴安娜扬起得逞的笑容,刹那间,手腕一阵冰冷,她刷地转过眼,晃动的黑影在这一秒清晰,爱丽丝的双手分别抓住戴安娜和贝拉两人的手腕,没等戴安娜做出攻击,用力掰开她扣住贝拉手腕的手。天!吸血鬼的力量是人类不可比的,但爱丽丝没想到的是戴安娜的一只手竟然是吸血鬼状态——大理石般的坚硬,她顿时愣住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类能够将毒液固定在身体的某处,就算是女巫也没有做到过,是因为女巫的血液和吸血鬼的血液相斥吗?短短愣神的几秒钟已经足够戴安娜将指尖的白光打过去,但所幸爱丽丝的力量比戴安娜这种算不上的新生儿要强很多,她成功分开戴安娜的手,将贝拉拉了过来,严实地护在身后,眼睛瞪大,有些没有焦距,但又异常清醒。脑海中图像变化,她迅速架着贝拉预见性地往左边跳了一大步,逃过戴安娜的攻击,白光从耳边划过,直直打向身后的房间,那层像玻璃的保护罩又一次浮现了出来,白光无声无息地被它轻易吸收掉。
“贝拉,进去,”爱丽丝抓住戴安娜愣神地瞬间将贝拉重新推回进房间。
贝拉听话地退回房间,她不明白为什么戴安娜和爱丽丝这样严肃的对峙着,她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你就是那个有预见能力的黑暗生物,”戴安娜审视着爱丽丝,“有点本事,不过没用了,”诺氖忠环坠庀В熬退闼俳ヒ裁挥杏谩!
“你做了什么?”爱丽丝冷声道,“女巫!”
戴安娜换了一个舒服点的站姿,目光落在贝拉的背上,爱丽丝微偏过头,眼神扫到贝拉,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倏地,眼神变化,震惊又愤恨地狠狠瞪了一眼贝拉,她竟然没有发现自己